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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6章

玩唐-第4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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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嵩思索了一会儿说道:“论将军,你说的意思我明白了,如果攻打吐谷浑,象我们现在这种方法是不对的,与几十年前李靖将军他们攻打吐谷浑性质是一个道理。吐谷浑因为城池众多,占了地利。如果敌人强大,也可以利用城池将敌人的脚步拖慢下来,然后利用境内大的大量吃苦耐劳的矮种马与牦牛,拖带物资,同时因为造桥技术发达,各条河流上有石桥通达,可以迅速撤离到与他们交好的白兰部。但是对方却因为地形不熟,受城市所狙击,再加上道路泥泞,就是知道了,想追赶也追不上。这样吐谷浑元气还在,再加上吐蕃援助,就是占领下来,以后坚守难度都非常大,很容易被他们反攻回去。”

    “不错,实队上我们没有必要这么攻打这些高大的城墙,只要派上一支有力的军队,绕到南方,堵住伏俟城、吐谷浑城的后方,切断吐谷浑的去路,断去了吐谷浑人的念头。再派人抚降,吐谷浑大局可定。”

    哥舒翰与萧嵩对视了一眼,说道:“干了。”

    他们说干不行,还得找郭元振商议。

    论弓仁这一次前来献的这个计策,终于拉响了吐谷浑重回唐朝的号角。

    王画没有想到将论弓仁调到吐谷浑居然立下奇功。

    他再次开始调动,因为薛讷大军西进,不得不在东受降城与胜州扎下了一万五千大军。这是孔黑子与公孙云率领的。这是一个很有意思的安排,至少在外人来看是这样的。薛讷与薛嵩关系不谈,孔黑子与公孙云都担任过薛讷手下大将,论起关系,孔黑子还是薛讷的师弟。薛讷越想扯清楚,王画越让薛讷扯不清楚。

    这让一个人长松了一口气,在喝了二十多天的河水后,血营终于在默矩第十一次投降后,让他率领军队投降。然后重新修理东受降城。

    当然,因为默啜动向不明,所以让另一个两战中防守都十分出色的封常清率领一万五千名战俘,以及五千名精兵,驻扎在丰州与中受降城一带。这也是一个合理的安排,虽然兵力薄弱了一点,可是有城墙可守。而且封常清到了丰州后,将各个城池重新修葺了一遍。并且在阴山设下了一些关卡与大堡,同时河面上还派出船舶巡逻。

    进攻不可能,做防守足足有余。

    安排这一批兵力后,接下来就是进攻,乌可利、李楷洛分别率领四千军队与六千军队攻克绥州、延州,然后在延州汇合,奔向丹州与鄜州。

    郭虔瓘、张守珪、王晙各率六千军队攻克泾陇庆三州。

    但这两万六千人并不是以攻城掠地为主的,遇到城墙高大,驻守士兵反击凶猛的城池,立即绕开。只有一点,重要的关卡必须拿下来。然后将一个个重要的村镇占领,形成农村包围城市的局面。

    这才开始第二步,鼓励百姓前往百姓空虚的北方四州。越往北方越冷,而且突厥人经常南下,虽然血营有种种优柔的条件,在百姓心中并不欢迎。不过血营大胜之下,也是一个底气。对于大多数百姓不动心,但对于少数贫困的百姓还是十分心动的。再接下来就是粮食,多余的粮食一律清剿上来,但与突厥人不同,血营虽然强行将这些粮食剿上来,可是按照市场价格付钱的。接下来就是其他八州缺少的物资。

    如果城中的士兵出城应战,那正好。

    但这都不是主力部队,主力部队在南边。郭知运与张孝嵩带领着一万二千军队,一万名民兵,以及一万八千名吐谷浑与党项人、羌人的战俘,从临州攻向渭岷二州,直奔秦州。王君绰与刘统率领着九千军队,再加上一万三千名战俘,从叠洮二州出发,攻打宕州武州,最后是成州。然后两军汇合,留下一部分军队守城,主力直奔汉中。

    这一次血营可玩大了,虽然知道血营到来,与吐蕃人到来是两样的,可是一旦开战,刀箭无情,天知道那个马到时候往哪里奔,那个箭往哪里飞?

    李隆基一路东来,一路上看到无数的百姓为了逃离战火,携儿带女,带着行李,哭的哭,闹的闹,向东逃避战祸。

    但这却给了李隆基一个帮助,本来他一路西上,也是提心吊胆的,尽管李旦为他准好各咱相关的文书。可一旦被人发现他前往灵州,非同小可了。可现在到处是拥挤的人群,不要说他是一个化了装的世子,就是一个皇太子化了装,到了这里,也没有人在意。

    李隆基看着这混乱的情形,心里面不由地嘀咕,难不成王画与自己是玩虚的,他这一回是真心想要谋反?

    但另一边发生了一幕可笑的闹剧。

    一路跑到长安城,宗楚客与刘景仁他们不跑了,关到现在,折磨到现在,再加上一路拼命奔来,体力也跟不上来了。

    另外他们停下来,还要处理一件事,这一回回去不好交待啊。二十万大军,硬是让人出动了一部分兵力,就将二十万军队弄完了。就是皇上下旨,将他们三人砍头,也没有话说的。得商议一下,找一个什么样的借口,对朝廷将此事扯扯皮扯过去。同时还悄悄上书给韦氏,让她替自己三人说说好话。

    张说冷冷地看了这三个人一眼,什么话也没有说。立即骑马离开。

    薛思简看着他背影,冷笑一声:“神气啥,不过是到了灵州拍了一下王画马屁股,结果还没有将朝廷的差事办好。”

    刘景仁要忠厚一点,他叹了一口气说道:“薛将军,就什么也不说吧,这一次王画将我们释放出来,有可能是这个张说在中间说了一些好话。”

    一句话将宗楚客说想起来,张说说好话,王画就将自己放出来?鬼信?不过为什么王画会将自己三个人放出来?

    他有些想不明白,一边想着,一边就要进城,可就在城门口时,两个人将他们拦住,一个人问道:“阁下可是宗尚书?”

    称呼他尚书,宗楚客都好久没有听到过这称呼了,高兴地说道:“正是,请问你是?”

    “我们是替别人带东西来的。”说着他从怀中打开一个礼盒,里面是五万缗钱飞票,然后将身后的小车子揭开,小车子里面有许多珍奇的珊瑚与一些宝石。

    在阳光的照耀下,立即释放着夺目的光彩。

    这让城门口的百姓一个个好奇地围了过来,连守城的士兵看着这小车子的东西,都流下口水。

    这个人再次说道:“这是血营那个王画托下人让小的送给宗尚书的,这段时间让宗尚书受惊了。不过事情皆以过往,大家以前的恩怨一律不记。这些钱与这车子东西,是送给宗尚书压惊的。”

    说着这个人施了一个大礼,与另一个同伴将礼盒放在车子上,扬长而去。

    给我送礼?宗楚客三个人还在发呆,等到醒悟过来,再找人,两人不知道到什么地方去了。

    守城的士兵一开始看到这些财物动了心。但听到来人说道宗尚书,天下还有第二个宗尚书吗?抬起头,立即认出来这三个,一个个施礼。

    一个小队长说道:“宗尚书,现在城门口百姓太多了,让小的们帮你护送吧。”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就是宗楚客这一次犯下错误不小,有着皇后罩着,也不会有多大问题的。现在记住自己,只要嘴巴努一下,自己还不得马上就上去了。

    “护送个屁,”这个礼物能要嘛?王画拿钱不当钱,纯是恶搞自己。能有送礼物这样送的吗?刚才城门口多少百姓听到了?事情一传到朝中,肯定让皇后认为自己与王画搭成了什么协议,才使王画释放自己的。

    其实也好办,大不是将它上交就是了。

    但这本来就是一个爱财的主,五万缗飞钱不说,就是这一小车子礼物,没有四五万缗钱也是拿不下的。

    十万缗钱,如果串成铜钱,一枚枚地数,一辈子也数不完。能舍得上交吗?

    他在为难,却忘记了另一个爱财的主,薛思简看着这笔礼物,同样眼中也放着光,眼巴巴地看着宗楚客。心里面想到,你不会吃独食吧。但也不好意思开口,毕竟人家说得很清楚,只点了宗楚客一个名字。

    宗楚客脑袋转得快,不管怎么处理,这个放在城门口不是办法。大手一挥:“帮我送到城中。”

    先放在他在长安的府邸里面,然后再处理。

    但看到宗楚客一路进城,始终没有说出这笔财款如何分配,薛思简脸终于冷了下来。

    ''

第九十章 何患无臣

    第九十章何患无臣

    张说一路东向,马不停蹄,来到了洛阳。

    正准备进城时,城门口站着几个人,其中一人喊道:“张侍郎,请留步。”

    张说扭头看去,看到与他岁数相仿佛的左拾遗辛替否,身体不好,基本淡出朝政的老臣监察御史王求礼,给事中韩思复,老臣中书舍人李乂,刑部侍郎薛登。

    这五位官员有的比他大,有的比他岁数小。有的官位与他相仿佛,有的比他官职低了许多。

    但大多数都与他义气相投,不过张说想起了王画曾经与他说过的话,因此立即翻身下马,连忙行礼。

    薛登问道:“张侍郎,这一次进展如何?”

    这时候王画还没有出兵,但开始在做布置了,朝廷也得到了消息,都不知道王画这一次是动真格的,还是虚张声势,迫朝廷就范。但是朝廷上下人心惶惶不可终日。如果王画真的出兵,朝廷就到了危急的关头。

    因此薛登在得知张说马上就要回京的消息,与这几个义气相投的臣子,商议了一下,估算着行程,来到城门外等候。

    张说摇了摇头,他将大约的情况说了一遍。

    薛登问道:“那你意思是王画不会谋反?”

    “未必,他心无反意,势逼他反。”

    这几个大臣生性鲠直,听了后都是苦笑,如果自己手中有这么强大的实力,也不会俯首就擒的。可想想眼下的局势,几人更加担心。

    “薛侍郎,现在朝中局势如何?”

    薛登说道:“很不好,但也有一个好消息,陛下似乎开始对一些人的专权不太满意了。”

    张说听了这句话,眼里出现了一丝希冀,虽然他写了信给李隆基,可不代表着他想国家动乱。如果皇上能醒悟过来,就象周处除三害一样,为时不晚。

    “但张侍郎,你也别高兴太早,虽然陛下有些悔意,可是他对朝堂失去了控制。”说着,薛登将最近发生的一些情况,说了一遍,又说道:“陛下的心意我不太清楚,不过一点我是知道,现在陛下无人可用,也不知道用什么人了。”

    说到这里,他号淘大哭起来,虽然这是李显自作孽,不可活。然而一个皇帝混到这个地步,如果是晋惠帝这个傻瓜还好一点,但李显只是一个资质普通的人,说句实话,他也不是暴君。作为一个忠直的臣子,怎能不惨然泪下。

    “薛侍郎,且莫着急,等我进宫,看看事情有没有挽回的可能。”张说都没有伤心,他忽然想到一件事。那是前一段时间,他在胜州,盯着王画不放。王画与他说了一句话:“张侍郎,不是我不答应你,是朝廷糜烂了。现在看看有几个直臣在担任朝廷重任?是不是没有优秀的大臣?来,我一一说给你听。”

    王画识人本事天下无双。

    张说立即恭贺从听。

    “吏部侍郎魏知古性方直,早有才名,右御史台中丞卢怀慎忠直清谨虚让,谏议大夫源乾曜仪态高雅,长于吏干,雍州长史李元纮性格清谨仁厚,刚正不挠,政绩有声,世家弟子大理评事杜暹胆略过人,每事多能,政肃清直,凤阁舍人韩大敏从子韩休虽是布衣,可胸怀大志,前途不可限量,相王府典签裴耀卿在相王府中推为顾问之首,此人成长起来亦是一名能臣,此数人,副相之才也。”

    这些人有的张说注意了,有的没有注意,心中仔细一逐磨,大为叹服。

    特别是一个副相,画龙点睛之妙。要知道宰相可没有那么好担当的。

    “然后就是你与张嘉贞,虽然断决敏速,才华过人,可为相才,然性格偏激,不可容人,诚为可惜。”

    张说先是愕然,那一个大臣不想做宰相?也不知王画是褒是贬,呐呐不言。

    “但是你们还没有成长起来,如果说良相,天下之人,良相有三,姚崇之、宋璟、韦安石次之。自你们之后,萧嵩与张九龄当为翘楚,严挺之与李适之可以从附。”

    张说心里面苦笑,你可真是举贤不避仇亲,有韦安石这样的仇家,也有萧嵩这样的手下爱将,还有你的姐夫妹夫。不过仔细想一想,王画同样言之有理。不过现在萧嵩他是武将,以后能是好的相才?

    “厉威莫过尹思贞,不畏侯卿杖,惟畏尹卿笔,名重如此。治青州境内一年蚕四熟,善政如此,只是一刺史耳?河东道巡察黜陟使,奏课为诸使之最,李杰也明敏有才,何不当重用乎?右武卫大将军解琬一时清亮,不畏强权,能文能武,何不用之为一方大总管,以御强敌,却因为拍马善媚的常元楷,倒成了朔方大总管?益州大都督府长史毕构所历州府,咸有声绩,为什么不用之为一道按察史监督十道四方?昔日雍州长史李义琰引客,独指授鄠县尉于上座。曰,此座即明公座也,但恨非迟暮所见耳。是谁?户部尚书苏珦。陛下为什么不多听听苏尚书的进谏?天授中,应举召见,则天临轩问诸举人:何者为忠?诸人对不称旨。郑惟忠对曰:臣闻忠者,外扬君之美,内匡君之恶。黄门侍郎郑惟忠,近来多事,许多大臣得郑侍郎得以保全,我之叹服。大理寺正王志愔执法刚严,时人呼之为皂雕,这样的大臣就是一个大理寺正?右肃政监察御史卢从愿眼光敏锐,群邪莫进,可用之为吏部重员。长安令李朝隐刚正不阿,带守两京足足有途,只是一令,诚为可惜。此等皆谓尚书亚台的上佳人选。张侍郎,你说朝中有没有人才?”

    “再说朝中直臣。一首时疏,使江南无数渔民得以解救,李乂也。才华过人,少与徐坚、刘子玄齐名友善,诲君不止,薛登也。韦家清亮,韦凑也。出身寒门,然而气节高澹,韩思复也。性慷慨,有志尚,不顾太后震怒,阻太后在白司马坂营建大像,张廷珪也。性忠謇敢言,每上封弹事,无所畏避,王求礼。昔日我听说苏味道贺三月雪以为瑞,求礼止之说,宰相调燮阴阳,而致雪降暮春,灾也,安得为瑞?如三月雪为瑞雪,则腊月雷亦瑞雷也。我亦为之笑。可惜因为刚直,垂暮之年,然不得重用,愿王拾遗长命百岁,为我大唐以正清音。诸公主大修豪宅,诸公大臣不敢言,唯辛替否首倡大义,上书弹劾。气节可佳。张侍郎,请问这些直臣,为什么还没有将朝政清气扭转?”

    但武将王画没有说,几乎唐朝将来的著名武将,都让他搜集到了血营。

    王画的话,如今张说如同历历在目,谁说我们大唐没有人才了?

    但他在想一个问题,为什么那一天,王画将这些人才一一数出来,难道他是算到今天皇上不知道用什么人了?

    可他还是摇了摇头:“不会的,这样太妖异了,如果算出来,他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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