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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6章

风花醉-第2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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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超出掌控的。

    禁军撤离朱家,自然也会撤离李师师的小独院,一切都太突然了,突然来,突然走,连个解释都没有。师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她只是本能的觉得发生了大事,就在禁军撤离不久,一辆马车停在木桥前,车上走下来两个女子。

    怎么是朱大娘子?师师越来越想不通了,为什么禁军刚走,朱娘子便来?若说关心,是不是关心的有些过头了?师师觉得朱娘子一定知道些什么的。

    柴门打开,萱儿迎着朱娘子二人,小嘴还不断吧嗒道,“娘子,你不知道,禁军无缘无故围了一个月,到现在连个解释都没有。”

    朱娘子一阵轻笑,她心道,禁军肯定不会解释的,事涉皇权,又怎么会告知他人?师师一直蹙着黛眉,眼中满是询问之色,事到如今,也无法再瞒着了,反正过一会儿,她们也能听到一些风声的。未进小屋,朱琏凝眉笑道,“师师,随我走走如何?”

    李师师断无拒绝的理由,一炷香时间后,汴梁河畔多了两个女子,她们一个满身白纱,宛若仙子,一个身着粗衣,大俗大雅。同是天地间的绝色,走在河边,美丽的汴河失了颜色,游鱼探出头,看的痴了。一路走来,一直来到鹊桥边,那里有一处蓝转矮墙,墙角聚拢了许多人,似乎开封府刚刚贴了什么告示。两个绝色女子轻轻走来,那些围观百姓看到这两个女子后,却吓得一呆,全都拱手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大娘子,李大家!”

    一切太突然了,李师师竟未反应过来。她是谁?她是青楼歌妓,一代花魁,哪怕是花魁也已经是曾经,汴梁百姓确实有些人钦佩她的才艺,那见了面也只是和善的打个招呼而已,又有谁会对一个过气的花魁行此大礼?

    李师师愕然,朱琏却欣然接受,点点头,只是向前走了两步,人群便自动散去,将那布告让了出来。领着李师师来到墙角,轻声道,“师师,你自己看吧。”

    读着那份布告,师师的心被震撼到了。布告上清清楚楚的写着,宣和三年四月末,定**节度使赵有恭出兵武州城,一战而下武州,歼敌三万余。宣和三年五月十五,武州城外正面交锋,定**大败辽兵,截至五月十五,武州城内外,定**共歼灭大辽西京精锐十二万有余。晋陵王赵有恭以微弱兵力,立不世之奇功,特封晋陵王为秦王,领秦凤路、永兴军路两路处置使,定**节度使不变,王府置于京兆府。从此,秦王治下,官员任免自行定夺,只需事后上报朝廷。

    布告上绝口不提函谷关一事,甚至将武州大胜的功劳揽到了朝廷身上,可仅仅这些,就已经足够让人吃惊了。师师用力晃着头,她想不明白,永远都想不明白,那个京中纨绔子弟,那个毁了她一生的男人竟然打败了不可一世的辽人,还歼灭十几万精锐辽兵。这一切不是真的,如果都是真的,那他以前的种种不都是假的么?那些疯疯癫癫的事,那些遛狗斗猪的事,还有酒后强占她身子的事。

    师师不似普通人那般,她感受半点喜悦,美目清冷,看着朱琏低声问道,“娘子,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会说的!”指了指远处的河边,两个女子有一路走回了小院,这一路上,朱琏静静地说着,“当年汴梁城中,殿下受了许多苦,也做了许多无奈的事。那时为了活着离开京城,只能选择你,因为只有你,官家才不好明着杀他,只能遣送出京城,让他悄无声息的死在外边。”(未完待续。。)

第421章 御旨风波震天下

    第421章 御旨风波震天下

    有些话无需说得太明白的,师师也是聪明的女子,她静静地坐着,朱琏也不再打扰,只是离开时对萱儿吩咐道,“好生看着李大家!”

    “嗯,婢子会的!”萱儿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李姐儿自从回来后,就一言不发,只是愣愣的坐在桌前。

    天黑了,月亮爬上枝头,萱儿做了些饭菜,师师却是一点未动,她还是像个傻子一样坐在那里。任凭萱儿如何叫喊,师师依旧没个反应。不知道过了多久,师师抬起了头,原本美丽的双目里少了几分光彩,看着窗外优美的月光,她笑了,那笑容让人痴迷,让人悲戚,因为她笑着,泪水却缓缓滑落。

    师师一遍遍问着自己,她是谁?呵呵,她还能是谁?她是一个青楼女子,一个比天下所有女子都低贱的女人,她是个婊子,一个谁都能利用一下的婊子。以前,她恨赵有恭,只觉得这个男人有那个心,却没那个胆儿。可现在更恨了,恨得刻骨铭心,恨得咬牙切齿,因为到了今天她才知道,那个男人从未怜悯过她,一切只是为了他的计划。她李师师呢,只是计划之中的一枚棋子,用完了,就扔了。

    曾经,师师有着自己的骄傲,她觉得自己可以做个普通的女子,她可以吃苦,她可以劳作,仅仅只是为了那份最后的尊严。可那个男人,在一日之间,就打破了她所有的尊严。每当想起那个男人。她就像看到了一幅可怕的情景。

    一个男子酒气熏天。他英俊潇洒,却眼神阴鸷,他的嘴中不断怒吼着,“你是谁?你就是个婊子,一个随便就能上的婊子,没有尊严,没有骄傲,任人欺凌。”

    “不。。。。”梦醒了。师师捂着双颊痛苦的吼着,她好想杀了那个男人,杀了他,自己再去死,难道这一辈子要屈辱的活着?

    一夜,匆匆而过,陪了许久的萱儿累了,她趴在桌上睡着了。师师从屋里踉踉跄跄的走了出来,她的手里拿着一根白绫,踮起脚尖。轻轻一甩,三尺白绫打个结。小凳子悄无声息的倒了。师师脸上透着一丝解脱的笑容。也许,她李师师就不该来到这个世上,这个世道给她的只有痛苦。梦境里,又看到童年的自己,那里是一个普通的院子,父亲的小声,娘亲的呼喊,渐渐地模糊了。。。。

    萱儿一直睡着的,可不知怎地,浑身突然一颤,就好像谁扎了她一下似的。揉揉眼睛,看到屋里晃着一个人影,那女子一身白色纱衫,脚踩碧云靴,纱裙拖着长长地,一如第一次登台献曲。萱儿疯了般扑了上去,她用尽全身力气将女子拖了下来,泪水淹没,哭着嚎道,“李姐儿,你快醒醒,你怎么这么傻,你走了,婢子怎么办?呜呜。。。李姐儿,你快醒醒。。。。快醒醒。。。。”

    萱儿的手一阵乱拍,也许是师师命不该绝吧,她竟然悠悠醒来,睁开眼,眼前是痛哭流涕的萱儿,想要抬起手,却没有力气,只能弱弱的笑道,“傻丫头,别哭了。。。。是李姐儿对不住你。。。”

    “李姐儿,你不要说了。婢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可能有什么事还比离开得月楼难嘛?你不是一直都说离开得月楼,往日的李师师就死了么?既然死了,你为什么还要再自寻短见?李姐儿,求你了,你不要离开婢子,你要去了,婢子怎么活?”

    听着萱儿毫无头绪的话,师师笑了起来,她的笑如窗外的朝阳,明媚迷人。是她傻了啊,既然早就死了,又何必再死一次?所有的一切都过去了,她叫李师师,却不是李师师,她肮脏卑贱又如何,她没有尊严又如何?她要活着,至少身边还有一个萱儿。

    六月的风温暖如火,吹皱了河水,冰冷了人心。师师因为过去的事而失了活下去的勇气,而有的人,则一身怒气。

    蔡河边上,一个娇俏公子手持柳枝不断地抽打着面前的石头,那娇俏公子凤眼柳叶眉,小小的瑶鼻,红润的嘴唇,她分明是一名女子,那是什么公子哥?

    她是谁?她就是官家的四女儿,当朝最美丽的皇室花朵茂德帝姬赵福金。所有的怒火都是冲着凌哥儿去的,她恨死了那个叫赵凌的男人,哪怕他战功赫赫,哪怕他威名远播,哪怕他勇武不凡。她就是恨,恨得要死,生活在这个诺大的皇族之中,赵福金最讨厌的就是虚伪和欺骗,兄弟姐妹们说笑,又有几个是真话?因为讨厌,所以她喜欢和那个纨绔不堪的凌哥儿在一起,因为她觉得凌哥儿再差,至少是真实的,凌哥儿对她好,简直什么都敢做,为了让她高兴,凌哥儿还断了蔡三郎的子孙根。那时候觉得凌哥儿真的好厉害,也好好,所以决定这辈子要对凌哥儿好,她总是盼着凌哥儿回到汴梁,甚至有时候还想着偷偷溜出京城,去同州找凌哥儿。

    想他,真的好想,因为自从凌哥儿走后,再没人那般护着她了,再没人那般迁就她了。

    所有的一切,一日之间都变了,他在武州立下了赫赫战功,那一份功劳,乃大宋立国两百多年来都未有过的奇功。所以,他晋位秦王,手掌关中。也许该高兴的,因为凌哥儿变得强大了,威严了,可她就是高兴不起来,因为这就意味着欺骗,意味着以前的种种都是假的,以前种种的好也都是利用。

    赵福金打累了,抽累了,蜷着腿坐在蔡河边上,任由泪水冲刷着脸庞,不知道从今往后还能相信谁,难道这个世上就不能有信任么?父皇有提婚事了,本来还指望凌哥儿能救她脱离苦海的,现在一切都成了虚无。也许该长大了。嫁人就嫁人吧。这一辈子混混噩噩的过下去,直到哪一天稀里糊涂的死去。

    有的人活着,却像是死了,有的人死了,却又活着。世间的事永远搞不明白,就像你搞不明白为什么一定要下雨,为什么一定要有风。

    汴梁所发生的一切,都不是赵有恭所能改变的。也许从踏出汴梁城的时候,有些人就注定要离他远去了。宣和三年六月二十一,小雨,朝廷御旨送达函谷关,赵有恭如愿以偿得到了秦王之位,最重要的是他可以光明正大的手控关中了。当御旨下达的一刻,定**沸腾了,函谷关沸腾了,因为这些关中子弟跟随左右,等待的不就是这一天么?当兵为将。谁不图封妻荫子光耀门楣?

    好雨知时节,总会及时来。一场雨,灌溉了贫瘠的关中大地,也湿润了关中儿郎的心,手捧御旨,赵有恭高声大吼,“随本王者,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今晋位秦王,全赖诸位兄弟帮扶,一概子弟,尽有封赏。”

    有封赏永远都不会有错,刚刚平息下去的欢呼声再次响起,每个定**士兵都高兴地唱着跳着。今日大好的日子,赵有恭放开禁令,军中大肆饮酒。

    定**子弟高兴,赵有恭又何尝不是如此,有这一道御旨,他便可尽掌关中,从今往后,看天下谁还能挡他脚步?城下笑闹声,欢乐声,赵有恭手持秦王刀,孤独的站在城头一角,遥望着雨幕中的小岳峰,心生无限感慨。从这里到天际,到底有多远的距离?奋斗了这么多年,当一切将要成为现实时,才发现自己并不满足。一无所有的时候,只是想逃出京城,来到同州后,就像打造一支铁军。军队有了,又想战局府中,独吞武州,想到了,就去做,一步步走过来,多少艰险,多少杀戮?没人知道他赵有恭趟过的鲜血,没人能明白他赵有恭心中饱受的煎熬。

    一阵轻微的响动,身上多了一件蓑衣,本以为是婉儿或者阿娜的,回过头却看到一张清冷的玉脸。

    一身黑色锁子甲,雨水渗透,缓缓滴落,发丝粘在额头上,变得乱糟糟的,她的表情一成不变,就好像感受不到冰凉的雨水。

    这个三娘,难道就不能变副模样么?张口想要说些什么,鼻头一动,突然闻到了一点味道,那是一种淡淡的香味儿,也许是因为雨水冲刷,那残留的香水被散发出来了吧?赵有恭笑了,他突然左手持刀,右手指尖轻轻划过三娘的脸颊,“既然用了,何必偷偷摸摸?”

    手指划过,三娘就想触电般打了个寒颤,她退后一步,依旧是一副冰冷的样子,毫无感情的说道,“没用!”

    “嘿嘿,不打自招,本王说过用什么了么,你就急着回答,摆明了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三娘,本王不逼你,可有些事总得过去的,不是吗?”

    “殿下说什么,三娘听不懂!”扈三娘微微眯上了眼睛,赵有恭也懒得多说,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就只有三娘自己知道了。也不能要求太高,至少能偷偷用一下香水,就证明她已经开始慢慢从过去的阴影中走出来了。

    在雨中淋了一会儿,赵有恭就回到了屋中,此时萧芷蕴正和木女侠小酌着,桌上是热气腾腾的菜,看到赵有恭回来,木女侠娇笑一声,眨眼道,“秦王殿下,不知你在雨中洗了几次澡?”

    “嘿嘿,多少次,你晚上检查一下不就行了?”赵小郡王此话一出,饶是木女侠脸皮奇厚,也闹了个大红脸。哼,这个恶贼,真以为她怕么,今夜就收了他,看他以后还敢不敢胡乱打趣。

    满上一杯酒,阿娜正好递过来一根烤兔子腿,赵有恭刚想去接,却被萧芷蕴抢先一步,萧美人可没有半点让出来的觉悟,小嘴尝着,还不忘说话道,“殿下,咱们那位官家可是给你派了位副手呢,两路处置副使,咯咯,你有什么打算呢?”

    “你说的是张俊张伯英?呵呵,放心好了,本王早有办法对付他了!”

    赵有恭没有吹牛皮,他确实有办法的,赵佶派张俊到关中当搅屎棍,想的是很美却忘了他赵某人也不是那种软弱之徒。

    一道谕旨,影响深远,不仅仅大宋震惊,就连辽人和西夏人也大吃了一惊,赵有恭晋位秦王,那以后这关中大地可就没往日那般平静了。仔细说起来,西夏人是害怕的,对这个一战灭辽朝十几万精锐的豪强,如何能不怕?所以李乾顺当即调令夏州和银州,着令两地防御使派兵集结南部,以防赵有恭突然北上。也许赵有恭北上的可能性非常低,但不得不防,因为赵有恭就是个疯子,天底下就没有他不敢做的事。(未完待续。。)

第422章 临潢府耶律大王

    第422章 临潢府耶律大王

    温暖的房间里,赵有恭喝着酒,听着阿娜说些趣事,笑闹一番,本来很好的气氛,赵有恭却突然脸色一变,手中酒杯落底,整个人抚着胸口蜷缩了起来。

    腹部和胸口疼痛难忍,一股股麻痒从各处涌入,禁制激发,生死符开始肆虐么?

    好久之后,赵有恭额头上的冷汗,才慢慢退去,木婉清紧咬银牙,怒声道,“可恶的老妖婆,恶贼,过些日子就去天山吧。”

    赵有恭苦笑着点了点头,他还有别的选择么?其实从月前,生死符已经有肆虐的迹象了,只是很轻微,靠着内力压制了下去,可体内的禁制,当真有些奈何不得的。如果仅仅是生死符,凭着一身内力,还有对于生死符的理解,或许能化解,偏偏童姥那老妖婆给下了独门禁制,稍微灌注内力,立刻有种全身散架的感觉。姜还是老的辣啊,或许童姥早就看出生死符不保险了。

    如果可以的话,早就该去灵鹫宫的,只是万事刚刚起头,关中也刚握在手中,还有许多事情要处理,这个时候离开,真的好么?

    萧芷蕴当然知道赵有恭在担忧什么,他放下酒杯,幽声道,“你还是早日去一趟灵鹫宫吧,你离开一段时间也不是什么坏事,现在关中初定,少不了一些牛鬼蛇神,你若一心压着,表面上是看不见了,可以后出了事,这些人还会蹦出来。倒不如找个理由消失一段时间。也好让这些不安分的牛鬼蛇神们自己跳出来。等时机成熟。再将这些人一网打尽,岂不是免除了许多后患?”

    赵有恭也在思考着萧芷蕴的话,萧美人所说倒是一个好提议,不过这其中也有一个弊端,那就是万一牛鬼蛇神太多,仅靠定**能压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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