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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1章

风花醉-第9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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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维雅切虽然身形狼狈,但那身贵族盔甲还是穿在身上的,就算认不出大公爵,便是普通的基普罗斯贵族,东方人也没有轻易放过的道理。想来想去,除了东方人故意放人,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了,可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维雅切长叹一声,眼中流出自嘲的泪水,“想不通吧?其实并不复杂,东方人是要咱们去守着高加索呢。说难听点,咱们现在就是东方人扔在基普罗斯南部的看门狗。”

    其实维雅切心中很清楚,说是看门狗,都有些抬举自己了,是看门的老猫还差不多。看门狗再怎么样,还有反咬主人一口的能耐,他维雅切有这个能耐么?躲在高加索,也只是苟延残喘罢了,顶多就是在多方角力中讨要些好处罢了。不守着高加索,那更是扯淡,高加索乃至车臣公国已经是斯拉夫人最后的土地,哪怕这片土地再贫瘠,环境再恶劣,至少是属于自己的,永远不可能让给别人。东方人这一招是光明正大的阳谋,看穿了又能怎么样,阳谋的可怕之处,就是明知事实,也必须照做。看门狗,没想到他维雅切有一天会成为东方人的看门狗,实在是太讽刺了。堂堂基普罗斯大公爵,成了东方人的马前卒,他维雅切能活下来,仅仅是因为还有些用处。

    沃弗雷眉头锁着,想着想着,头皮就有些发麻,他实在没想到,这其中竟然暗藏着如此多的玄机。维雅切神色黯然,他连一点劝慰的话都说不出来,事到如今,他也有些可怜维雅切了,被打的如丧家之犬不说,现在还要替东方人当看门狗,最要命的是这条看门狗还没有反咬主人一口的能力。如果早知今日,当初真的不该阻止维雅切自杀的,到了现在,维雅切已经没有了自杀的勇气。维雅切没有看到沃弗雷复杂的目光,自顾自的哀叹道,“看门狗啊,哎,其实换谁都一样,只要能掌控高加索,谁当这条看门狗,东方人是没有意见的。”

    热风穿过破烂的窗子,打在脸上,就像远处有一堆火,沃弗雷抬起头,咬着牙关,不知道在想什么,“是啊,谁能控制高加索,谁就是看门狗,这样说来,能当这条看门狗的人不少啊。”

    “是啊,能当这条看门狗的人不少,不过东方人也太自信了,咱们扼守高加索,和东罗马以及日耳曼人同时缔结盟约的话,也能给他们制造些麻烦的,嘿。。。咳”维雅切后边的话还没说出来,就猛地瞪大了眼睛,肩头也抽搐了起来。一把锋利的短刀从背后刺出,鲜血汩汩流出,嘴唇打着颤,无比艰难的看向自己的左侧,他看到一张熟悉而又陌生的面孔,脸上还挂着狰狞可怖的笑容,“为。。。什。。。。么。。。。沃弗雷。。。为什么?”

    沃弗雷单手扼着维雅切的脖子,右手用力,短刀往前几分。此时的沃弗雷神色狰狞,浑身散发着一股冰冷的寒气,仿佛换了一个人一般,“你还问为什么?大公爵,你别怪我,当初劝你活下来,逃到高加索,就是想着有一天能东山再起。现在看来,那些想法真的是太可笑了,我们一起没有了杀出高加索的资本。就像你说的那样,谁能控制高加索,谁就能当这条看门狗,那为什么不能是我?到了今天,你还想着跟东方人斗,如果是你掌控高加索,跟东罗马人或者日耳曼人结盟,对我们又有什么好处?同样是看门狗,老老实实的替东方人当狗不是更好,所以,大公爵,我只能对不住你了,为了高加索人能少些麻烦,这条看门狗还是让我来当吧。”

    话音刚落,沃弗雷右手拧了拧,鲜血喷溅而出,维雅切不断咳着血,已经半句话也说不出来。沃弗雷站起身,猛地抽出短刀,维雅切的身子换换躺在草垛上,鲜血顺着温热的草屑不断流淌,慢慢变成红色图案。一切来得太突然了,几名亲兵根本反应不过来,又被吓得够呛,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维雅切死在眼前。瞬间,屋子里变得鸦雀无声,落针可闻,粗重的喘息声传到每个人的耳朵里,就像催命的大鼓,沃弗雷看了一眼周遭,提着短刀,没有半点愧疚之色,“我不怕告诉你们,维雅切该死,你们好好想想吧,跟东方人斗了这么久,还有斗下去的必要么?东方人对高加索一带毫无兴趣,我们只要待在高加索一带,就会安然无恙,做得好了,还能从东方人这里讨到不少好处。反正,我不想再继续跟东方人打下去了,既然基普罗斯形势不可逆转,那么将来,基普罗斯无数斯拉夫子民将成为东方人治下的臣民,我们实在没有必要继续对抗下去。维雅切竟然还要联合日耳曼人跟东方人争斗,对我们半点好处都没有。哼,维雅切是我杀的,你们可以不服,但是,老子告诉你们,从今天开始,老子就是基普罗斯大公爵,谁要是不服,可以说出来。”

    看着暴戾凶狠的沃弗雷,那些亲兵面面相觑,干巴巴的吞了吞口水,好一会儿,全都跪倒在地,阔剑杵在地上,“我等当誓死效忠沃弗雷大人,维雅切死有余辜。”

    这些亲兵也不是傻子,维雅切死了,柴多夫死了,罗伟德诺夫陷在弗拉基米尔,生死未卜,眼下沃弗雷成了威望最足的人,回到高加索后,能够对抗沃弗雷的人一个都没有,可以说形势不可逆转。识时务者为俊杰,大家和维雅切非亲非故的,谁会为了一个死人跟沃弗雷作对,更何况沃弗雷说的也没错,仗打到这个份上,已经没有继续打下去的必要了。在高加索一带,势必会找个盟友,既然如此,为什么不和东方人结盟,由于地理原因,和东方人结盟好处多多。更重要的是,基普罗斯大部分斯拉夫人都将在东方人的统治之下,同为斯拉夫人,彼此认同感更深。

    烈日曝晒,整个村子就像一座火炉,燃烧着人心。维雅切的尸体静静地躺在破屋草垛旁,荒凉的地上,已经有蚂蚁爬出,远处树梢上,几只乌鸦吱吱叫着。曾经纵横基普罗斯的大公爵竟然落得这般死法,死后尸体无人安葬,没人能想到维雅切会是这种下场。一代枭雄,窝窝囊囊的死在自己人手中。

    沃弗雷是坏人么?维雅切是坏人么?没人能回答这个问题,恐怕时间最睿智的人,也给不了满意的答案。这就是残酷的战争,这就是权利的斗争,最终只有胜利者在微笑。当卷入这场争斗中时,就注定无法幸免,因为有因有果,任何人都要为自己做下的事情付出代价。

    维雅切生前纵横基普罗斯,威震八方,当死了之后,才看出他有多么的渺小。历史的车轮还在前进,岁月没有停止脚步,在天地乾坤面前,任何伟大的人都只是大海中的一朵小浪花,微不足道。维雅切影响不了什么,赵有恭同样如此,无论生前如何风光,死后也就是一黄土。大家都只是天地乾坤中的一粒尘埃,自诩伟大,可在天地看来,不过是灰尘罢了。

    萧芷韵自然不知道维雅切那里发生了什么,自从放走维雅切之后,她就把所有注意力都放到了鹰嘴坡战场上,随着杨再兴所部骑兵的到来,斯拉夫溃兵的下场可想而知。如果有人能善加指挥的话,这些斯拉夫溃兵至少有一半人能逃回基辅城,可现在维雅切不在,沃弗雷也没了踪影,军中千夫长们死的死伤的伤,群龙无首,众人就像一群无头苍蝇,仅仅是为了活命而活命,盲目逃窜,杨再兴的主力骑兵从鹰嘴坡绕过去,连环马从正面切割,顷刻间斯拉夫溃兵就变得毫无斗志,许多人连抵抗的勇气都没有,很干脆的跪地求饶。至末时中旬,骄阳之下,在鹰嘴坡北面,成群的斯拉夫人跪在地上,俘虏实在是太多了,萧芷韵看着这么多人,头都有些大了。好在赵有恭的主力步兵来的还算快,申时未过,便赶到鹰嘴坡,双方合力,才慢慢收拢俘虏。战后统计,鹰嘴坡一战,竟然收了一万五千多名斯拉夫俘虏,当然,这一切还得归功于维雅切,要不是他和沃弗雷逃的早,鹰嘴坡一战也不会如此顺利。

    赵有恭沿着鹰嘴坡官道缓缓而行,看到萧芷韵后,二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萧芷韵懂得前些日子的艰难,赵有恭同样知道萧芷韵心中饱受的煎熬,二人并排而行,愿望夕阳,心情轻松,“官人,能活着真的很好,前些日子,差点没忍住,就跑去增援了。”

    “哈,幸亏你没去增援,那种情况下,你这点兵马就算去增援,意义也不是太大”赵有恭张开双臂,拥抱着余晖晚风,黄昏到来,热浪依旧不减,基普罗斯的盛夏,同样杀伤力十足,看着基辅城方向,朝着三娘招了招手,“走吧,这里的事情交给绍烈就行了,咱们去基辅城吧。”

第1118章 天天防贼

    又一次夜晚降临,星空满布,苍穹明朗,预示着明天又是一个晴天,在大营角落里,有一名普通的士兵抱着长枪蜷缩在军帐外边。如今基普罗斯进入盛夏时节,即使到了晚上,穿着一件单薄的薄甲也感受不到冷。他叫胡伟贤,来自汴梁城羧义街,胡伟贤并非普通出身,胡家在汴梁虽然比不上那些豪门勋贵,但也是大门大户。父亲胡应元十多年前便已经入朝当上御史,自多年前靖康之变,秦王入主汴梁夺权后,胡应元也受到重用,提拔为户部右侍郎,成了当朝数得着的重臣。按说,胡伟贤这种出身,根本不需要他参军的,更何况胡家就他这么一个独子。可是,胡伟贤自小便与常人不同,他并不想靠家里,他想依靠自己的能力闯出一片天地。

    真要说起来,胡伟贤和赵有恭也是有些关系的。或许时至今日,赵有恭早已经忘记了那些琐事,但胡伟贤却清楚的记得。还不到八岁的时候,殿下任职开封府府尹,领着一帮子开封府的人拆了胡家的围墙,自此得了个开封拆墙王的名号。不到八岁,胡伟贤就敢站出来,还清楚的记得,殿下撸着袖子要跟八岁奶娃子决战的样子。那时候老觉得永宁郡王赵有恭就是个笑话,可是十年后,自己却成了殿下的兵。当真是世态无常啊,小时候根本无法理解不了,长大了,才晓得这其中有多复杂,殿下能在危机四伏的汴梁城活下来,又悄悄地崛起关中,绝对是神一般的奇迹。胡伟贤崇拜赵有恭,他要像殿下那样做一个英雄,靠自己的能力杀出一片天地。明天,就是真正的决战了,兴奋中也带着一丝焦虑,胡伟贤脑海中总是闪现出母亲的样子,一定要胜利,一定不能死,如果自己死在这里,母亲还能活么?这一刻,胡伟贤竟然有了一丝悔意,如果此战能够或者回家,再也不任性了。哪怕再渴望建功立业,终究不能忘记家人。两年的军旅生活,跟随摄政王从中原入西伯利亚,不仅学会了如何去战斗,更学会了什么是责任。

    殿下不像其他人,他很少讲那些大道理,可是很多话却深入人心。他胡伟贤不是一个人,身后还有着胡家,作为独子,任性妄为,将自己置于危险的战场,对整个胡家都是极大的不负责任。犹记得一年前殿下说过的话,他说每一次战斗,每一次拼搏,并没有多么高尚,为的就是让家人过得更好,活得更安稳。到了摄政王那个位置,整个大宋已经成了他的家,而他胡伟贤呢,胡家就是他的家。什么功劳,什么荣耀,没有了家,一切都没了意义。耳畔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响起,胡伟贤微微抬起头,看清楚来人后,他猛地站起身,慌忙行了一礼,“参见殿下。”

    “小贤?”赵有恭记忆力不俗,一眼就认出了胡伟贤,他对胡伟贤可是印象深刻。当初任职开封府府尹的时候,规范整个羧义街,汴梁城内没一个敢炸毛的,反倒是不到八岁的胡伟贤敢跑出来恶斗,“呵呵,怎么,是不是在担心明天的战事?”

    胡伟贤心中一片火热,没想到殿下竟然还认得自己,不由得挺了挺胸膛,“不担心,属下认为,斯拉夫人已经是强弩之末,无论如何,我军必胜。”

    胡伟贤本就长相神武,此时挺着胸膛,摆正脸色,倒还真有股说不出的霸气。赵有恭上下打量一番,目光灼灼的笑了笑,“你这小子倒是厉害了,啧啧,真的就一点都不担心?”

    被赵有恭实质般的眼神盯着,胡伟贤有种被看穿了的感觉,转眼间就泄了气,胸膛一收尴尬的挠了挠头,“要说不担心那是假的,属下着实有些害怕的,毕竟斯拉夫人可是集结了所有可战之力。属下可是怕出事的,家里就我一个孩子,娘亲自幼宠着,若出了事,娘亲生怕活不下去的。”

    赵有恭并没有流露出什么不满,反而有些欣慰的点了点头,相比两年前性格张扬,目空一切的少年郎,他更喜欢现在的胡伟贤。或许没了当日的锐气,但更加成熟了,至少他懂得了什么是责任,什么是义务,拍拍胡伟贤的肩头,靠在军帐外,月朗星稀,穹隆广阔,遥远的天空中不知道有什么在飞舞,“小贤,你终于长大了。只有怕,才会明白如何去生,每一场战斗都该怀着畏惧之心,战场之上千变万化,谁也说不准下一刻会发生什么。你只要记住,到了战场上,我们唯一的目的就是活下去,勇敢地活下去,因为身后有着许多牵挂的人。作为一方将领,更要畏惧,更要谨慎,因为在你眼前,就是麾下兄弟,没有畏惧之心,很可能无辜葬送这些人的生命。”

    靠在军帐外,二人聊了许多,直到三娘过来,才各自散开。这一夜,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中军大帐内处处散发着大战来临的压抑,许多士兵都在思考着自己的后事,缅怀着过往。而在另一方,斯拉夫人的阵营中同样弥漫着恐慌与不安,就连维雅切都做不到宠辱不惊,更何况普普通通的斯拉夫人。维雅切唯一庆幸的是自己不惜一切大家打赢了卡奇格之战,提振了一下士气,否则的话,所谓的决战就是笑话了。之前逃兵事件屡见不鲜,军中可谓是人心惶惶,如果不提振下士气,根本无法进行一场大战的。在东面诺斯拉方向,便是华西列夫统领的弗莱基米尔方面军,此次为了应对苏兹达尔河决战,华西列夫可算是耗尽了家底,不光弗莱基米尔兵马,还将许多南部贵族的私兵集中起来,满打满算凑足了两万大军。这些可是基普罗斯最后的家底了,只能胜利,不能失败,可是对未来的决战,华西列夫并没有太多希冀,法务官包岑烈同样毫无睡意,“军团长阁下,还请放平心态,不管怎么说,苏兹达尔河都是我们的地盘,东方人远道而来,争不过我们的。”

    “包岑烈,我想还是小心为妙,东方人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他们既然敢在这里决战,就一定有所倚仗。我是亲眼见过东方人之厉害的,他们勇悍异常,战斗力绝对不在我们之下”华西列夫颇有些忧心忡忡的抚着胡须,当初西伯利亚一战,可是亲眼见识过东方人军阵的厉害,至今为止,基普罗斯都无法训练处一支如臂指使的大军。

    太康五年七月初一,广袤的基辅平原响起隆隆鼓声,烈日笼罩大地,草色十足,绿意盈盈,一方黑色潮流,释放出无穷的杀意。巳时不到,基辅平原中部便充斥着紧张气氛。一只只大军铺展开来,覆盖了整个战场,从正面看去,根本无法纵览全局,可要是有高点的话,只要遥望一番,就能看到令人震惊的一幕。将近三万多人的定**铺展开来,中间是两个圆形阵以不同方向运转,八个矩形阵围绕着中间向四方投射。天地风雷,水火山泽,几万人组成了一个硕大的太极八卦。当然,斯拉夫人是看不到这些的,即使看到了,也看不明白,在他们的思维里,可是对八卦没什么印象。

    斯拉夫人同样没有迟疑,两路大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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