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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章

阴阳食谱-第2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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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这房间的空荡,我身后的苏法医带着惊讶道:“果然没人,他们……不会也遭受袭击了吧?”

    闻言,我摇了摇头道:“这里没什么打斗的痕迹,如果我猜的没错,这灯泡应该是老赵故意弄坏,好借黑逃遁的。也就是说……他们应该已经跑了。”

    听了我的分析,苏青又急忙提议道:“既然这样,咱们去别处找找吧!大家现在都分散开了,容易被个个击破,汇合起来,才能更好的保护自己。”

    听了他的话,我点了点头,但是并没有急于从这里走出去。

    转身,我又告诉苏青道:“你的想法和我一样,但是你稍微等一下,我得看一些东西。”

    听了我的话,苏青皱眉从门口走近茶室,问我道:“你发现什么了?”

    对此问,我并没有立刻答话,而是在伸手示意他警戒门口后,我径直向这间会客室的茶几处走去。

    在这间茶室中,没有找到老赵的踪迹,却也没有急着离开,是因为就在刚才我环绕四周,观察环境的时候,于茶几上看见了一些非常有趣的东西。

    在手机灯光的照耀下,面前的茶几上有一只茶壶,三只茶碗。

    这茶碗和茶壶都是非常普通的白瓷用具,之所以能够吸引我,是因为它们的排列顺序非常有趣。

    我看见,这些茶碗茶壶全部被连续摆放成“一”字,茶壶的壶嘴又正对着三只碗具所连接的线条,而三只茶碗中头尾两只都有茶水,中间那一只为空。

    这一套茶具摆放的样子十分刻意,而且正中的碗里还有些喝剩下的碗底子,显然是有人喝干用过的。

    看着这一切,我扭身问苏法医道:“法医!今晚,在茶室里有几个人休息?”

    听了我的话,苏青略微回忆了一下道:“只有你的同事和蔡记者。”

    听了苏青的回答,我微笑点头道:“这就对了,既然是只有两个人喝茶,怎么可能用掉三只碗呢……”

    说到这里,我伸出手,轻轻抚摸着这茶碗的边缘,续而又道:“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这是一个茶阵,是赵海鹏刻意摆出来,提示我的。”

    听了我的话,苏青拧了拧眉毛,和当年的我一样,他继续问道:“茶阵?啥是个茶阵。”

    对问我没有时间详细回答什么,而是在一边凝视这阵势的同时,一边冲他简单道:“一个线索,一个有关于赵海鹏去向,以及这里发生了什么的线索。”

    说着活,我弯腰下去,仔细凝视着这三只碗一只壶组成的阵势,凝神思索了起来。

    通过观察我发现,整个阵呈现东西走向,茶壶在左,茶碗在右,中间的一碗水被人喝干,而壶嘴……与茶杯保持惊人的一致。

    这一切,与我头脑中,一个叫做“仙人指路阵”的茶阵模型不谋而合。

    看着这个阵势,我张口判断道:“这是一个箭头!是过去五脏庙指示出路的茶阵!茶壶在西,茶碗在东,表示赵海鹏往西走了,三杯茶,分别表示‘救援’‘周旋’‘逃亡’,赵海鹏把中间的那杯茶喝掉,表示他在和什么东西周旋。”

    说至此,我站起身子来,问苏青道:“这栋楼的西边是什么地方?你知道吗?”

    听了我的问,苏法医勃然变色道:“这个……我是知道的,但是……咱们能不能不去西边?”

    闻言,我凝着眉毛非常不解道:“为什么?”

第一百一十一章:西北偏西

    根据茶阵,我大概猜测出了赵海鹏的心思和去向。

    看来,他们与刘海苏青一样,也遭遇到了什么东西的突然袭击,不过老赵应该打碎了茶室的灯,借着黑暗侥幸躲过了那“东西”的攻击。

    除此之外,老赵似乎料定我或者别的什么五脏庙里的人会来,故而他走之前,还能从容不迫的给我留下一个斗茶的茶阵作为路标。

    这一个“仙人指路”,便毫无疑问是赵海鹏的去向与心思了。

    看着这一切,我明白老赵这是往西去的,但火葬场西楼还往西去是个什么地方,这我就全然不知道了。

    带着疑问,我问苏青知不知道这火葬场西边是个什么地方,听了我的问,苏法医勃然变色道:“这个……我是知道的,但是……咱们能不能不去西边?”

    闻言,我凝着眉毛非常不解道:“为什么?”

    苏青略微有些迟疑的回答我道:“没什么,那里是一大片槐树林子,据说是曰本人留下的乱坟岗子,除了槐树,还有存放重案尸体的几间屋子。”

    听完我问道:“您害怕去乱坟岗,还是那几间屋子有问题?”

    苏青摇了摇头,对我解释道:“我到不是怕去乱坟滩,屋子也没问题,只是……因为那片林地太偏僻了,里边树木又多,我怕有危险。”

    听完苏青的话,我虽然遗憾,但是也不能强迫人家跟着我走,因而在思前想后之间,我告诉苏青道:“既然这样,那我自己去找同伴吧,这里您比我熟悉,顺着原路回门房,或者开车去报警,随您。”

    说着话,我指了指门口的走廊道:“我先送您出去,至少等你上了车我再走。”

    听了我的话,那个原本人高马大的苏法医面上露出了愧色,但就在他摇了摇头,刚想说出些什么的时候,我们两个人身后的房门,突然重重的关闭了!

    “砰!”的一声巨响过后,那扇我们进来时的门被封闭了一个死死的。

    与此同时,闭门所搅扰的气流则打的我的鼓膜闷响,也让这茶室里的一应摆设响起了“嗡嗡”的共鸣。

    在这样异常的动静中,苏青把即将吐出来的话咽入了嘴里,而我则一手握着手机,一手紧攥拳头,盯着门关的方向。

    场面一下子陷入了绝对的寂静,而在这样的寂静中,我听见门的方向,缓缓传来了一阵清晰的“吧嗒”声。

    那种声音由远及近,从种种来判断,应该是女人的高跟鞋声,但是这么晚了,什么女人会来到这火葬场的楼里呢?

    在那不紧不慢的高跟鞋踩踏声中,我稍微向苏青移动了一下,小声问话道:“女人的高跟鞋,会不会是刘海。”

    听了我的话,苏青摇了摇头道:“不可能,工作的时候,必须穿运动鞋,套鞋套!她穿的和我一样!”

    说着话,苏青指了指自己的脚。

    闻言,我额头的冷汗不自主的冒了出来。

    今天晚上,火葬场里一共有三个活着的女人,其中陈八妙穿着流氓兔的拖鞋,刘海套着鞋套,蔡秋葵跟着赵海鹏跑了,应该也不会出现在这里……

    如此一来,这门外过道中,那穿着高跟鞋的女人又会是谁呢?

    就在我深入思考这个令人不寒而栗的问题时,那门外的声音也越来越近了,直到最后,那个清脆而阴寒的“啪踏”声在我的门后边戛然而止了。

    当女人的高跟鞋声消失的瞬间,我与苏青同时咽下了一口吐沫,随后两个人直勾勾的用眼睛盯着那一扇白桦木门。

    我知道,我们与走廊里的那个“东西”,只剩下这一门之隔了。

    大概看了十几秒之后,门外那高跟鞋声也并没有再次响起,而在这样诡异的平静中,我与苏青的神经却在迅速的紧绷中越来越不能自拟。

    最后,苏青首先坚持不住了,这个专业的法医擦了擦额头的汗液之后,冲我说道:“不能总这么站着吧!想办法看看外边是是个什么东西呗?”

    听了苏青的话,我拧着眉头仔细的看了这扇木门一遍又一遍,最后把目光放在了门槛下的缝隙间。

    不得不说,简易桦木门非常不好,因为材质太差所以用久了之后基本上都有些扭曲变形,门这种东西,一旦变形,就会不自主的向里或者向外凹出一个弧面,那么凹凸弧面的最终结果,便是会让整扇门的某一个缝隙变的很大。

    当年在工地当小工学到的东西从我脑子里过了一便之后,我很快便想到怎么看一看外边的情况了。

    于是乎,我先向苏法医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随后走近那木门,贴着门板轻轻弯腰下去,让脸紧贴着水泥地面,望向那桦木门的门缝。

    脸一挨住冷冰冰的水泥地面,我整个人立时从忐忑中清醒了不少,随后我果然在桦木门与门槛之间的部分看见了一条拇指宽大的缝隙。

    在那缝隙之外,朦胧衰弱的走廊灯光首先照射进了我的眼睛,另外略微不适,而在那短暂的不适彻底结束之后,我从那门下的缝隙中……看见了半张脸!

    在我面前,只隔着一张门板的厚度之外,我看见有一张女人的脸庞侧躺在楼道的水泥地面下。

    那张惨白的脸平静的与我对视着,距离如此之近,虽然碍于门缝的厚度,我只能看见她的半个脑袋,可是那白细如纸的面庞,艳红艳红的嘴唇,耳朵上带着的孔雀石耳坠,却无一不被我收录眼底。

    除此之外,我第一次看清了这女人的眼睛,这个女人的眼睛……没有眼白,两只黑黑的瞳孔便是全部,而在那一对黑眼的正中,则反射出了我那惊恐无比的面容!

    她不是我饭店中刨出的最后一只女鬼,又是谁呢?!

    看着那张没有眼白的脸,我的忍耐力彻底爆表,“哇”的一声叫喊过后,我连蹦带跳着后退了几步,巴不得距离的门越远越好。

    彼时,苏法医急忙扶住了我,他言语间带着难耐而忐忑的恐惧问我道:“你看见什么了?!门外边怎么了?”

    苏法医的话,我根本顾不上回答,因为就在这个时候,一阵钻心的疼痛,在我的手掌间迅速传导了开来。

    那一阵突如其来的痛,打断了我所有的思绪和恐惧。

第一百一十二章:鬼面

    门缝中猛然看见的那张女人脸,完全超出了我的预料以及个人心理的承受范围。

    因此,我大叫一声之后,不顾一切的后退着。

    最初的恐惧令我措手不及,更让我想不顾一切的逃离那一扇门,如果不是后来我手心传来的那一阵突然的刺痛,恐怕我也会和冯主任一样,选择从窗户里跳出去。

    那掌心突然的一阵痛迅速传到了我的脑部,神经的刺激更仿佛一瓢冰凉刺骨的水一般,泼醒了我那畏首畏尾的神经。

    皱了皱眉头后,我停止了后退,将自己被刺痛的手收了回来,借着手机的光芒呆呆的看着。

    我看见,就在自己的手心正中处,插着一小片玻璃碴子。

    这一片玻璃碴子,是赵海鹏打碎灯泡上的东西,锐利细小而冰冷,我将它从手上拔出来后,它造成的那一条伤缝迅速流出了滴哒滴哒的血液。

    看着那血液,我被刺醒了。

    我忽然意识到,自己仅仅是受到惊吓而已,并没有深陷绝境,反而是赵海鹏他们遭受了一波又一波的袭击,到现在还在苦苦支撑周旋。

    他需要我的帮助,而我不能因为一个一惊一乍的女鬼便裹足不前!

    丢掉了手中的玻璃碴子,我找回了平静,紧接着用愤怒代替了恐惧!

    心中发狠间,猛然站起身体,随后向还没有搞清状况的苏青大吼道:“必须冲出去!女鬼算个屁,大不了鱼死网破!”

    说着话,我径直冲向那简易的桦木门,随后飞起一脚,不偏不倚的踹在了那门的门把手上!

    在出脚反击的电光之间,我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与其让一头女鬼吓死,不如冒险一搏!杀出一条活路来!

    在这样绝杀的信念下,门锁被我毫无疑问的踹飞了,紧接着整个门的门板又从中间裂开了一道大缝,顺着那条缝隙,门的上半部分同样飞的老远,下半部分则奇怪的纹丝不动。

    就这样,我的身体被门的下半部分阻滞了,被卡住的腿还被那半块门板划破了裤腿与皮肤。

    尽管如此,我也顾不得抱怨与包扎,待我收回腿后,我即刻攥紧拳头,探头去找那女鬼的踪迹。

    心中愤恨间,我决心已定!丫不是喜欢和我捉迷藏么?我看也别藏了,面对面打一架完事!就算是我输了,我也不后悔,是奸是杀,都好过被她吓死!

    有了这必死的决心中,我仰头往过道外看去,眼睛都不眨一下。

    而很快我也在一楼走廊的尽头,看见了那个令我头痛不已的“女鬼”!

    此刻,那穿着蓝色旗袍的女人已经不在我的门前,而是莫名奇妙的又出现在了距离我们二三十米开外的过道正中。

    昏黄的灯光下,我看见那女人直挺挺的立着,依旧是脸白如纸,艳唇扬笑,双眼如墨。

    破门出来之后我与她对视了一眼,而就在那一瞬间,这个如白纸画人的女子又突然扭头而去,伸手拉开了她身边的一道门,随后钻了进去。

    再一次,她消失了。

    看着又一次一闪而逝的女鬼,我被这种三番五次的“戏谑”彻底激怒了。

    提手,我指着那瞬间消失的鬼影,不顾一切的喊道:“那个女的!有本事别跑!老老实实打一架!敢吗?约吗?!”

    随着我的话音出口,这空荡荡的走廊中先是泛起了一阵含含糊糊的笑声,紧接着在女鬼消失的那一扇门里……突然又伸出了一只手。

    相对于刚才的阴艳女鬼,这只独自伸出的手了就要渗人许多了。那手干枯而发黑,皮肤爆裂,指甲寸长,却又精细的涂抹着血红色的指甲油,而且每动一下,都发出“咯吱咯吱”的难听响动。

    鬼手的出现,同刚才的女鬼一样,也是一瞬而逝的,不过就在那手消失的瞬间,它还勾出了一个手势,似乎……是让我过去。

    那只手又消失在了刚刚被女鬼打开的门里,过道中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我沉重的呼吸声。

    这算什么?她真的接受了我的挑衅,要约?!

    这个女鬼的所作所为,我完全无发理解,而看着那扇过道间被女鬼打开的门,我更是无从抉择。

    过去?还是不过去?过去了……又会在那门里看见什么呢?

    就这样,因为女鬼的一个动作,我僵窒在了原地,直到身后苏法医推我的时候,我才从自己深深的狐疑与猜测中缓神了过来。

    苏青看着我出神凝视的方向,不住的诧异问我道:“你刚才从门缝里看见什么了?又是踢门又是叫的?”

    听着苏法医的话,我深情紧绷着回答他道:“一个女鬼!穿蓝旗袍,你没看见?”

    听了我的话,苏法医眨巴了几下眼睛道:“女鬼?没看见,不会是你的幻觉吧?”

    “幻觉?”我皱眉又问他道:“那刚才那莫名其妙的笑声你总该听见了吧?”

    见问,苏法医又是摇了摇头道:“没……没有!我唯一听见的是过道里的风声。”

    随着苏法医的话,我有些郁闷了,心中更是止不住的去想,难道说面前这不可解释的一切都只有我能感知的到?

    看见我凝神思索的样子,苏法医摇头开解我道:“霍老板,我知道今天晚上你神经紧张,但也不要吓唬自己呀!这世界上根本就没有鬼。”

    “没有鬼?”我反问苏青道:“那今天晚上你遇袭的事情怎么解释。”

    听了我的话,苏法医脸色非常不好的挠了挠头道:“这个……我解释不了,不过这也不说明有鬼呀!很可能是坏人来火葬场偷东西的。”

    听了苏法医的高见,我扬着眉毛点了点头道:“哦!没事干来火葬场偷东西,看来这个坏人不光坏,还很变态哈。”

    说完话,我抓住苏青的手臂,走了出去,同时对他说道:“既然你说没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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