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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阴阳食谱-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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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完佟掌柜的推销,我眉心一条黑线暴起,立刻明白他为啥给我讲那些耸人听闻的故事了。

    敢情,是为了卖他的什么照妖镜做铺垫!

    这佟掌柜看着老实,可实际上骨子里还是一个市侩的古董商。

    况且,他的照妖镜要是真的灵验,那这房子也就不可能空了三年都租不出去,更何况他大晚上的都能听见鬼叫,我也没见他那些奇珍异宝有什么特殊的好处。

    什么都不如我家的小竹诗。

    听完佟掌柜最后一句话,我终于了解了这个人老实外表下的真面目,因此非常不屑的冲他陪了个笑脸,亲自开门,给他打发回去。

    送走急欲推销照妖镜的佟掌柜,我顺手又迎进来一家三口就餐的青年夫妻。

    客人上门,我便叫了我跑堂的族弟张阿四做招待。

    递给那三口之家菜单后,我特地吩咐阿四道:“……你帮人家点菜,另外记住了,以后别再给古董铺子里的佟掌柜送任何吃食,烧饼渣都不成,丫就一财迷,连闹鬼的钱都想挣,这种人,深交无益。”

    吩咐完,我冲那一家三口陪衬了一个笑脸,转身离开,去收拾佟掌柜走人之后,留下的残羹碗碟。

    可就在咱刚刚转身之时,我的头脑中,突然听见了一些不一样的“唦唦”响动。

    那声音……是刀灵竹诗的嗡鸣。

第十四章:示警

    自从驯服那个小冤鬼之后,竹诗便和我建立了某种心灵上的联系。

    而真正认识并解了这种联系,也是耗费了我许多时间的。

    自刀灵“入龛”后,我在店里工作时,偶尔能听见一些类似收音机调频时的嘈杂声,那声响与众不同,我捂着耳朵也能听见,后来请教过赵海鹏才明白,那是刀灵呼唤主子的响动。

    这种响动赵海鹏也没有听见过,不过据他家老辈子人说,那响动声和远近距离没有关系,就像科学上所说的量子纠缠太一样,实时传送,一般都是刀灵或者主子身边有什么状况,它进行的一种提示或者警示。

    和刀灵有心灵上的沟通,我一开始高兴不已,总感觉自己掌握了某种牛逼哄哄的超能力。

    但,当我深入了解这个能力的内涵之后,我就感觉这个所谓的“能力”,有够寡,够无聊了。

    多半个月的饭店营业下来,我听见这竹诗的“刀鸣”之音有五六回之多,鬼丫头只响不说话,咱就只能靠猜来揣摩它的意图。虽然说废了不少力气,但慢慢的,我也了解了一些它“说话”的意思。

    而刀灵小鬼的那些意图一但揣摩出来……却实在不敢让人恭维,目前为止就三个字:“吃,喝,玩!”

    说出来不怕笑话,头两回刀鸣,那鬼丫头是看见赵海鹏做的一品豆腐好吃,让他孝敬孝敬。

    后两回她叫,则是看重了赵水荷手里的布袋豆腐皮香,非要跟她争。

    还有一回更无语,大早晨把我拽起来,居然是为了要和鸡爷玩,直到我把鸡爷从笼子里放出来,她才从我脑子里消停下去。

    而最无厘头的,还是两天前的那一回,那天我早晨起来没吃早点,就将就和赵海鹏在地下室吃了一包泡面,一包面!

    我不知道那一包面触碰了她的那根神经,居然也能让这小东西盯住,非得夹几筷子,放小碟子给她供奉了才成。

    有了以上经历,我由衷的怀疑这刀灵竹诗到底是饿死鬼还是冤死鬼,对吃如此执着,怪不得会附身在菜刀上边。

    所以这样一次,当刀灵竹诗那杂音再次回响于我头脑中时,我并不惊奇,只是对今日略微有些奇怪而高频的震动,有那么一丝诧异。

    这一次,刀灵的回响声与前几回与众不同,像是焦急的窃窃私语,又像是焦急的告警。

    刀灵在我脑子里不停的嗡鸣着,仿佛发出某种告诫或者提示。

    奇怪中,我先忍住那一份困惑,收拾了佟掌柜留下的碗筷,才跑到地下室,与赵海鹏和赵水荷碰面,同时想让他们帮我解答一下心中的疑惑。

    厨房里,我见到赵海鹏之后,立刻说道:“今儿个奇了,刀灵又在我脑子里嗡嗡,动静还挺大。”

    “动静大?”赵海鹏放下手里切菜的菜刀,疑问道:“是不是和警报一样?”

    “这……”我又仔细听了一下,随后点头道:“有那么一点儿,反正和以前不一样。”

    赵海鹏闻言,先放下手头的活,看了一眼被供奉在福位上的菜刀,随后才问我道:“上边是不是来什么客人了?”

    我答:“一家三口,俩大人一小孩,我亲自迎进来的。”

    我语必,赵海鹏略一凝眉,随后冲我询问道:“他们点了什么菜,把菜单给我。”

    我闻言,不敢怠慢,赶紧跑出去,问张阿四要了那一家人的点菜单,给赵海鹏看。

    赵海鹏看完菜单之后,又仔细盯了我们那把供奉的菜刀一会儿,随后才严肃着脸冲我说道:“这家子人有问题,咱们俩上去看一眼,保不齐的动手!”

    赵海鹏看过一眼菜单便说要动手,我自然好奇。况且,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要和顾客动手呢?

    碍于常识的判断,我没有立刻行动,而是拿回这三个顾客的菜单,仔细看了一眼他们点的东西,却……实在看不出什么来。

    三碗清汤面,加一个荷包蛋。在平常不过的吃食,能有什么问题呢?

    我不解,自然会问,但赵这一次却连让我开口的机会都没有。

    他冲我又是一个制止的手势,然后快速吩咐赵水荷按单下菜碟之后,便扭过身子,急匆匆往上跑。

    看着他上去,赵水荷也对我说道:“老三,你也赶紧上去看看吧,那三个客人绝对有问题,要不然赵海鹏不可能那样。”

    “有问题,他为什么现在不和我说?”我诧异。

    赵水荷摇了摇头,意味深长道:“你还没看出来?赵海鹏是守老规矩的人,而五脏庙三律三严四不做中有一条叫严律己,意思就是不胡乱说话,更不能在某些事情未查明之前诽谤客人……”

    听完赵水荷的话,我停止了抱怨,随后也跟着赵海鹏的步子走了出去。

    我明白,对于赵这样一个看重老规矩的人来说,只能按照他的规矩,一步步来。

    再次回到饭店大厅,我免不得将注意力集中在新来的那三位客人处。

    三个客人中,一个是穿着军绿色上衣的小伙子,他个子不高,但很壮实,旁边则坐着他们的孩子,那孩子大概五六岁左右,嘴里吹着鼻涕泡,一股子憨笑可爱的听话样子。

    除了他俩之外,那个原本坐在孩子另一侧,身披红花袄的女人已经去了厕所,我听见厕所中水龙头的声音很大,似乎是女人在洗手。

    真的很普通的一对夫妇,看不出什么特别的来。

    于是我又转身望向赵海鹏。

    让我奇怪的是,原本迫不及待想看一看这一对年轻夫妻的赵海鹏,此时却如无事人一般坐在别处桌子上。

    老赵不知道从那里拿了赵水荷爱吃的油葵瓜子,又找了一杯茶,一边喝,一边嗑,时而看看报纸,时而看看窗外。

    但,他却绝不往那一桌夫妇处看一眼。

    赵海鹏样子奇怪,也让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因此本能的,我多看了那带孩子的男人一眼,没有动作。

    仅仅一眼,男人望着我的突然出现,立刻表现出下意识的警觉。

    毕竟,我是开过五年饭店的,自认看人还算有一套,男人的下意识警觉虽然隐蔽,可并没能瞒过我的观察。

    他刻意的提防我干什么?

第十五章:厕所里的水

    根据竹诗的提示与赵海鹏的行动,我知道饭店中新来的这一家三口绝对有问题,不是干什么见不得人的行当的,便是经营着某种非常邪乎的买卖。

    可我明白,不能打草惊蛇,更不能让男人意识到我在刻意提防他。

    咱反应也算迅速,在那年轻男人望向我,并感觉出更大的不正常之前,我立刻抢先一步,拿着菜单,走到男子身边。

    我弯下腰,冲他的孩子笑了笑,又对男人说道:“先生,我在确认一下,你要的这个清汤面里放葱花么?”

    “不要!”那男人冲我回应的笑道:“我和你那个伙计说过的,只要面,葱花香菜都不要。”

    “哦!”我点了点头,又说道:“我们这新开张,买面条送咸菜,您是要张北的‘酱疙瘩’,还是要保定的‘春不老’?您说一下,我好给您送。”

    “这个……”男人略微思考了一下,然后摇头道:“我们家人不爱吃咸菜,谢谢了。”

    听完男人的话,我点了点头,佯装转身,冲厨房下喊了一嗓子,便顺势坐到赵海鹏处,也跟着吃瓜子去了。

    第一次接触,我没感觉这男人有任何的不正常。他下意识的紧张虽然奇怪而过激,但谁被人无端盯上两眼,估计都会多少有点反应的。

    看不出顾客的问题,我也不好明着和赵海鹏讨论这些,于是与赵海鹏对视坐好之后,胸里纵然有千万的疑问,却也如茶壶倒饺子一般吐不出来,搞得自己非常郁闷。

    这个时候,我想到了咱五脏庙的看家本事~~“火工语”。

    几天以来,我为了更好的融入五脏庙的世界,和赵水荷那丫头有意无意的学了不少的火工暗语,虽然依旧不能说大段的“整暗”,更不会斗茶阵,可与老赵用“火工词”商谈一些简单的问题,应该还是办得到的。

    况且,现在这个不能挑明的场合,不正是我检验“学习成果”的大好时候么?

    于是,我用从赵水荷处学来的,那一点儿粗浅的火工语,与赵海鹏开始了“春点”。

    首先,我指着赵手里的报纸,小声问赵海鹏道:“我说老赵,你看这报纸里写的什么呀?有没有你‘父母’的消息?需要帮忙支会一声。”

    赵水荷说过,火工语中,父母是“食客”的意思,因为五脏庙的厨子相信,顾客是我们的衣食父母,而自己真正的父母,则被称之为“严慈”。

    我问赵海鹏有没有父母的消息,自然是在暗示赵有没有从顾客身上看出些什么明堂来,要动手的话提前说,好让我安排一下。

    面对我的暗示,赵海鹏合起报纸,冲我说道:“里边寻人启事那么多,一时看不过来,有门子我自然告诉你,不过你也知道……”

    赵海鹏略一停顿,暗示我道:“我父母有病,要是那一天变‘老苦瓜’了,我也没辙。”

    老苦瓜三个字从赵海鹏嘴中说出来后……足够让我的心里一冷!

    立时,我明了了这句话的意思与其中蕴含的危机感。

    因为“苦瓜”在火工与中是一个重要的形容词,而不是名词!

    吃过苦瓜的人都明白,那东西老了不好吃,人不到万不得已很少吃老苦瓜。

    而且老苦瓜内部的籽呈现一种鲜血般的红色,吃的时候必须要把红籽甩出来,整个过程形象点说,简直就和杀生放血是一个样子。

    总之。就是要“见红”。

    综合以来,老苦瓜的意思也就不难理解了。

    五脏庙中说要“变老苦瓜”,就是被逼无奈,很可能要动手见红的意思,若说‘吃老苦瓜’,那就是已经到了最后一步,只能要动手见红了。

    结合上下文,我也很快明白了赵海鹏整段话的含义。

    他是在提醒我,先耐住性子观察一下这三位顾客,如果没事最好,但如果需要动手,则大家要有准备,省的临乱抓瞎。

    两人三言五语,借着火工语的便利,互相明白了对方的心意,随后我便静静的等,等着赵海鹏看出这一对年轻夫妇的“真面目”。

    大概又过了三五分钟之后,厕所中水龙头的声音停了,那孩子的母亲走了出来。

    红花袄女人长的一般,但手足眼眉之间透着一丝媚态,引得男人都忍不住多看几眼。

    她出了厕所,冲男人示意道:“快去吧!”

    男人点了一下头,便也跟着起身,往厕所方便,洗手去了。

    我这黑虎街的门店实在不大,因此只能勉强搭建一个蹲位的小厕所,一个人站住,那么剩下的人就得等,这是所有小饭店的通病,没有办法。

    按理说,上厕所这样简单的事情我不应该看出什么端倪来,可是那男人上着上着,我还是察觉了一丝异样。

    因为,这男人上厕所的时间……太长了。

    自男人进入厕间之后,我那洁厕用的水龙头就一直开着,期间哗啦哗啦的流水声音不断,那巨大而嘈杂的声音响了大概有七八分钟,才渐渐变小。

    谁会没事干,洗那么长时间的手呢?

    立时,我感觉到,这男人去厕所,绝不是小解,洗手那么简单,保不齐,还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又或者,他以水龙头的响动,掩盖了某种我不知道的动静或者行为。

    绝对……不正常。

    男子从厕所出来就餐的时候,他们的面条早就上了,而且近凉。赵海鹏用余光扫了一眼坐下准备动筷子的男人,随后跟着起身,又回到了厨房。

    看着赵海鹏的离去,我知道他似乎心中有了盘算,更可能已经从刚才男人的行为中,明了了这看似正常的一家三口,到底是干什么龌龊买卖的家伙。

    于是,我在略微掩饰了一会儿后,收拾了瓜子和报纸,才跟着赵下了厨房,急不可耐的去问他个中原由。

第十六章:时妖

    在地下室的厨房中。赵海鹏与我一碰面,便立刻开口道:“老三,赶紧给警察局打电话,报警!一会儿让阿四守住饭店的门,千万不能让这仨人跑了。”

    赵海鹏又转身冲赵水荷道:“水荷,从里边锁好厨房的门,省的他们一会儿跑的时候狗急跳墙,在伤了你。”

    最后,赵海鹏又冲我吩咐道:“老三,一会你拿把家伙,和我上去,要是这俩敢反抗,就直接动手。”

    赵海鹏面色严峻的说完这些,我才敢开口问道:“老赵,给咱交个底,这仨人到底干嘛的?值得咱摆这么大阵仗么?”

    “他们?”赵海鹏冷哼一声道:“他们根本就不是人,是妖,时妖!”

    “时妖?”我愕然追问:“什么意思?”

    赵看了一眼表,随后一边在厨房里找合适的家伙事,一边冲我说道:“时妖就是拍花子贩孩子的,装神弄鬼,盗女偷婴,无恶不作。”

    “那你说拍花子的不就完了,为啥管人叫妖?”

    “他们不是人!没人性的。”赵海鹏斩钉道:“古来贩卖人口,掘坟盗墓,采生折割三外行被称作妖行,干的都是断子绝孙的损事,所以被称作‘三妖道’。”

    赵水荷点头同意,又详细说:”这三妖中,贩卖人口的被称作‘时妖’,挖坟盗墓被称作‘棺妖’,采生折割被称作‘医妖’。”

    三妖道中,以时妖最损,医妖最狠,棺妖最阴。

    而我们今天碰见的那一家三口,便是专门贩卖孩子的“时妖”。

    听着水荷的话,我立时想起了那个坐在年轻夫妇身边,非常乖憨的小孩子。

    我本能道:“照你这么说,那孩子不会是他们拐来的吧?可我见那小孩挺听话的,还管那夫妇叫爹呢?不像呀!”

    “嘿嘿,”赵海鹏冷笑,接茬回我道:“肯定不像,这二位会旁门左道,拐孩子的技巧高了去了,没那隐藏的本事,我才不会管他们叫‘时妖’呢。”

    说着话,赵海鹏一边找刀,一边又简单的,把那孩子为什么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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