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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骁骑-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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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父,我有信心独当一面,并且不会让你失望!”

李傕对李利的回答很满意,“嗯,这样就好,孩子长大了,总要学会独自生存的。这些年我能教你的本领,全都交给你了。往后的功名利禄却要靠你自己去争取,叔父我顶多就是为你谋得一个校尉的职务。

式儿还小,你婶娘视他如命,极力维护他们母子的地位和权势。

利儿,叔父说的这些,你能明白吗?”

式儿,就是李式,原是妾氏所生,却是李傕的独子,现年只有八岁。李式的生母杨氏,母凭子贵,如今做了李傕的正室,也就是李利兄弟俩的婶娘。

这一刻,李利似乎明白了李傕的良苦用心。

记忆中,杨氏自从生了李式之后,对李利兄弟俩和他们的母亲极为刻薄,时常刁难母亲。

就因为这样,李傕万般无奈之下,只好把李利兄弟俩常年带在身边,住在军营里,跟随军队转战南北,至今已有五年多了。

尽管李傕十分疼爱李利兄弟俩,视同己出,却也不能不顾及自己的亲生儿子李式。

刚刚李利的一番话,让李傕意识到自家侄儿李利志气不小,聪慧睿智,目光长远,rì后绝非池中之物。

为了避免rì后兄弟间反目成仇,以及杨氏的排挤,李傕当即决定给李利另谋出路,并提供力所能及的帮助。

只是他对李利兄弟俩的感情太深了,五年的朝夕相伴哪,岂能说放弃就能放弃。于是他忍痛割爱地把龙骧营交给李利,算是给自家侄儿的立身之本。

李利整理了记忆中的经历之后,没有对李傕如此果决的决定而心生不满,反倒是对他充满感激。

尽管他并非原来的李利,但他仍旧对李傕这份无微不至的关爱之情,由衷地感动,将这份亲情铭记于心。

“叔父,我明白了。这些年您待我和暹弟如同己出,疼爱有加;这份恩德,我铭记于心,至死不忘,你永远是我和暹弟的好叔父!”

“嗯!这就好。”

李傕轻声应了一句,眼中晶莹的泪珠汹涌而出,潸然滑落脸庞。

瞬即,他仰起头,尽可能地睁大眼睛,不让眼泪落下来,不想李利看到自己的泪珠。

“利儿,就这样吧,你出去忙你的事情,让我静一静。”

“嗯。”李利此时眼角也湿润了,轻呤了一声后,转身离开大帐。

第八章莽汉黑熊(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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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更送上,22点左右二更奉上!

··················

时至正午。

龙骧营主帐内。

从中军大帐回来,李利召集营中所有屯长级以上的将领议事。

龙骧营中,五人为一伍,设一名伍长;两伍为一什,设什长;五什为一小队,设正副小队长各一名;两个小队为一队,设正副队率各一名,队率即为百夫长;两队为一屯,设正副屯长。

两屯为一曲,两曲为一部,部曲便由此而来。

一个部曲约八百至一千人左右,外加一个斥候队和一个亲兵队,再加上后勤辎重和杂役,就是完整的一营兵马,大约有一千五至两千人左右。

不过,一营兵马有多有少,没有额定的人数。

事实上,东汉早期,朝廷对兵马的控制力度很大,人数要求极为严格,每营兵马都有明确的固定名额。

但是,自黄巾动乱之后,朝廷公开允许各地方官吏和豪强自行募兵,于是一营兵马的人数就乱了,多则三千、五千,少则五百、八百人,都可以称作一营兵马。

龙骧营就是拥有足足三千铁骑的满营兵马。这其中还不包括三百斥候兵、两百亲卫队、三百多后勤杂役兵和一些将领的仆从。

满打满算,龙骧营所有兵士全都加在一起,超过四千人,并且全是战骑。

龙骧营在李傕三万大军中的地位,举足轻重,被奉为最jīng锐、战斗力最强的百战铁骑。

昔rì虎牢关一战,龙骧营名扬天下。

全营之中,有三分之一队率级以上的中低级将领是李姓族人,也就是李家的旁系仆从和家将。

家主李傕,虽然名义上只是个校尉,却很受董卓器重,依为左膀右臂,肱骨悍将。

他在董卓军中的地位并不比虎贲中郎将吕布差多少。

只不过,眼下董卓军中的五大中郎将都是董卓的族亲或是家将。

吕布是他的义子,牛辅是女婿,董越是堂侄,胡轸和徐荣是最早投奔董卓府上的食客,现为董卓家将。

大汉建国近四百年来,任人唯亲是普遍现象。

这是天下人公认的事实,也是无可厚非的至理。

上溯到大汉之前的历朝历代,同样也是如此。

这是传承千年的老规矩,世人早已熟知于心,见怪不怪。

李利作为后世和平年代成长起来的军中上校,看人识人的本事早已炉火纯青。

否则,即便是自身能力再强,一辈子也只能是个大头兵;招子不亮,不懂得看人识人,想要获得晋升,根本就是妄想。

片刻后,大帐内人满为患。

“诸位,自今rì起,龙骧营由本司马全权接手,想必各位先前已经知道此事了。

经叔父同意,李富升任左都尉,李暹为亲卫队屯长,也就是亲卫队长。

第一千夫长升为右都尉,第二、第三千夫长依次递进,第一千人队副将升任第三千夫长。自千夫长以下的各级将领依次晋升。

诸位可有异议?”

待数十位中低级将领悉数到齐之后,李利端坐于主位,直接宣布了各级将领的职位调动。

“诺,我等谨遵将军将令!”

大帐内的众多低级将领,齐聚堂下,躬身领命道。

龙骧营,名义上是董卓麾下兵马,实际上确是李家的私兵。

全营人马原本是李傕的部曲,现在转到李家嫡长子李利名下,因此并不突兀,而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不过,李利深知,龙骧营眼下还是听从叔父李傕的号令,自己要想完全掌控全营,还需要做很多事情。

最起码,需要提拔一批忠于自己的亲信部将,然后再将一些摇摆不定的将领礼送出去,恩威并施,严明军纪,大力整顿。

只有这样,才能将龙骧营改头换面,彻底经营成自己的嫡系部曲,惟命是从。

“好!既然大家都无异议,那么下去之后依令而行即可。

刚刚接到军令,明rì清晨我营随大军出征朱儁,与中军同行。各位下去准备吧,战马、军械和必要的粮草辎重都需准备妥当,切勿延误军机!”

“诺,我等领命!”一众将领齐声应道。

··················

翌rì,天边微微破晓。

阵阵冷风吹拂大地,带来丝丝清冷的寒意。

路边,悬挂在绿叶上的晨露随微风晃动,随之无声地滴入泥土,滋润着植物根茎。

中牟县南门外。

城门大开,数千西凉战骑疾奔而出。

随之,一万多名步卒踏着整齐的步伐紧跟战骑之后出城,最后是数十辆辎重马车缓慢驶出,三千步卒围在马车周围相继出城。

此前,整个河南尹近乎都在朱儁麾下的叛军手里。

月前,被李傕率大军连败数阵,朱儁军随即退缩到中牟县附近。

经过上次大战之后,朱儁率领残部龟缩到了南面百里外的新郑县城,整备军马,以图再战。

不得不承认,名将朱儁韧xìng十足,屡败屡战,战斗意志十分顽强。

若是换做其他人领军,惨败至此,怕是绝对不敢再战,很有可能带领残部早早地溜之大吉。

此外,值得关注的是,朱儁军虽然人数不断减少,但是战斗力却不减反增。

上次大战中,他所率领的两万大军已经初显jīng兵的雏形,战斗力较为强悍。想必此番更胜之前,已是jīng锐之师了。

以战练兵,优胜劣汰,百战jīng锐就是这么练成的。

由此可见,一代名将朱儁绝非徒有虚名,在用兵、练兵之中都有其独到之处。

“二弟,这些天怎么不见你来看我?好歹咱俩也是打小一起玩到大的兄弟,我重伤yù死,你怎么不闻不问呢?”

后军之中,李利带着弟弟李暹找到押送辎重的步兵校尉樊勇,质问道。

李利、樊勇和李暹三人是从小玩到大的好兄弟。

几年前,三人还穿着开裆裤的时候,便学着大人的样子,像模像样地结为兄弟。李利比樊勇大一个月,做了大哥,樊勇排行老二,李暹最小。

樊勇是三兄弟中肤sè最黑、个头最高、块头最大的大黑熊。

表面上看去,他虎背熊腰,长相粗犷,像是粗枝大叶型的莽汉;实际上,他是粗中有细,骁勇异常,与李征一起负责看管全军的辎重和军械,很受重用。

“大哥,我···太忙了,没顾上去看你。反正我知错了,要打要罚,听凭大哥处置!”

樊勇起初看到李利和李暹等着自己的时候,满眼喜sè。此时他却黑脸发红,目光闪躲,不敢正视李利的眼睛。

李暹跟着大哥赶到后军。他原以为大哥要找樊勇叙旧,没想到大哥却是兴师问罪来了,于是连忙替樊勇解释了原委。

“大哥,你错怪二哥了!当rì你昏迷不醒之时,二哥跟我在你的病榻前守了两天两夜,连一口饭都没吃。后来,二哥见你的伤势越来越严重,不忍看着你···。

于是他便擅自率领部曲出城为你报仇,在新郑城下连续挑战两rì,怎奈那朱儁闭门不战。再后来,叔父派郭汜叔叔去把二哥强行带了回来,勒令他不得踏出营门半步。

所以,大哥清醒后,才会一直没见到二哥。

大哥,这真不是二哥的错,他也是报仇心切,触犯军规,被限制zìyóu,身不由己呀!”

在李暹说话的时候,樊勇侧身扭过头去,悄然揉了揉眼睛。

随即他转身说道:“大哥,上次大战之时,若是我跟在大哥身边,断然不会让大哥遭此大难,近乎丧命。这都是我之过错,保护不周,以至于大哥孤身犯险之时,我却没能与你并肩战斗。

事后,我兴兵为你报仇,却又无功而返。大哥,小弟无能啊,有何脸面去见你?”

听了李暹和樊勇二人的话后,李利感动莫名,不知不觉中眼角已湿润,抿着嘴唇,他重重地拍了拍樊勇宽阔厚实的肩膀,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第九章初露锋芒(二更)

新郑城下。

李傕率领八千铁骑、万余步卒陈兵关下,军威鼎盛,杀气腾腾。

剩下的万余步卒,由郭汜率领包围各处城门,将整个新郑城围得水泄不通。

此番,李傕军是抱着全歼朱儁军而来的。故此,包围全城,不留死角。

至于攻城之战中的围三缺一之法,却是弃之不用,摆明了不给朱儁军留活路。

新郑城,北门关前。

李傕单骑越众而出,行至关前两百步,勒马驻足,仰望着城头上众将环绕的朱儁,朗声叩关。

“朱儁,月余间,你我大战三阵,尔等如丧家之犬,屡屡大败而逃,从洛阳一路逃到新郑小城。而今你还想避而不战吗?

今rì某便与你决一死战,你敢应战否?”

朱儁站在城头上,俯视着城下气势雄壮的西凉战骑,心中十分忧虑。

李傕没有说错,自己游走司隶各郡县,向富户豪强们化缘筹集粮饷,组建了三万多义军。

起初,义军一路攻城拔寨,无往不利,一举将残破的洛阳城都夺了回来。

可谓正义之师,出师有名,承蒙各郡县缙绅帮衬,旗开得胜。

但是,自李傕率军征伐以来,屡屡受挫,丢城弃寨,一路逃到新郑小城,暂避李傕兵锋。

如今已经连续征战数月,人困马乏,粮草紧缺,又没有守城军械。

原本三万多义军,在连番大战之下,兵士死伤惨重,仅剩下一万余将士,士气低靡。

再加上,新郑小城,城墙高不过三丈,厚不足一丈;近年来又连遭战祸,残破不堪。

如此兵寡、城破,实难抵挡声势浩大的西凉虎狼之师。

“李傕匹夫!董贼祸乱朝纲,挟天子以令诸侯,恶贯满盈。你不思报效朝廷,铲除jiān贼,反而助纣为虐,甘心充作董贼鹰犬,早晚不得好死,祸及全族!

今rì,老夫就与你决一死战,纵然身死当场,也无怨无悔!

老夫生是大汉之臣,死亦是大汉之鬼!不铲除尔等祸国殃民的逆贼帮凶,老夫即是化作厉鬼,也绝不与尔等甘休!

来人,打开城门,今rì我等与西凉贼军拼了,不死不休!”

随着朱儁的一声令下,瞬时间,新郑城内,马蹄声大作,喧闹之极。

不过,朱儁并没有丧失理智,虽然口口声声地喊着打开城门,实际上却是虚张声势。

兵马在城内聚集,排兵列阵,未做好准备之前,他们绝不会打开城门。

“朱儁sè厉内茬,虚张声势,眼看躲不过去了,只好出城与我军一战。叔父,等会儿,城门大开之际,让我率领龙骧营突击城门,一战便可踏平新郑小城!”

李利轻拍座骑,踱步到李傕身旁,看着城头上战战兢兢的守城将士,轻声开口说道。

“哦?”李傕微微愕神,沉呤了一声。

随之他掉转马身,与李利返回军阵,边走边说道:“利儿,我军将士数倍于朱儁军,胜券在握,灭他朱儁只在翻掌之间,完全可以堂堂正正地歼灭他的万余人马。何必多此一举地突袭城门呢?

这样做,有失大义之名,岂不让天下英雄耻笑我们叔侄?”

“呵呵呵!”李利听了李傕的话后,失声笑了。

“叔父啊,自古征战皆是胜者为雄,败者贼,哪有这么多道理可讲!

此战,就是因为我军已经胜利在望,所以才要尽可能地减少将士的伤亡,力求完胜朱儁。

倘若摆开阵势,与朱儁正面厮杀。纵然我们最终全歼他的万余叛军,只怕我军至少也得付出五千乃至上万名将士的xìng命。

朱儁军决死反扑的战斗力定然不弱,我军将士的伤亡绝对不少。如此得不偿失的战斗,能免则免,尽量保存我军实力。

毕竟此次出战的两万兵马中,有八千将士都是叔父的嫡系部队,伤亡太大的话,削弱得可是我们叔侄的实力。

战后,若牛辅将军不给我们补充兵源,董相国也不给我们大量赏钱,我们如何补充兵士?更何况这些将士可都是百战jīng锐,岂是新兵可比的?还望叔父三思。”

李傕轻拂着下颌的一撮寸余黑须,双眸微微眯合成一条缝。

随即,他点头说道:“利儿言之有理,确实如你所说。相国自从迁都长安之后,大兴土木,筑造郿邬,一心贪图享乐,荒废军务。我帐下的兵马已有大半年没有补充新兵了,其他将领也是如此。

不过,利儿,三千龙骧营突袭城内,怕是力有不逮,死伤也少不了。

这样吧,我再给你添加两千步卒,此外把李蒙、王方、李征和樊勇等将领也调派给你,助你一举破城,再建战功!你看如何?”

“如此甚好,多谢叔父!”李利坐在马背上,揖手躬身应道。

“呵呵呵!你我叔侄,何须如此多礼!”

李傕朗声大笑,眼中对李利的爱护和赞赏之情,溢于言表。

··················

“吱、吱吱!”

随着咯吱一声脆响,新城城北门瞬间大开,一队队朱儁军战骑随之疾奔而出。

“龙骧营听令,抢占北门,杀!”

恰逢北门开启的瞬间,李利大喝一声,一马当先,率众直冲城门奔袭。

在他身后,樊勇和李暹一左一右地紧紧跟随,与李利相距不到十步。

而李蒙、王方等将领各自率领三千战骑和两千步卒鱼贯而出,疾奔追随,杀气腾腾,声势如虎。

“可恶!贼军不守信义,弓弩手shè箭,给我shè杀这些背信弃义的贼军将领!”

城头上,朱儁身披黑sè甲胄,头戴银sè兜鍪,满脸愤怒地指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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