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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1章

大汉封禅-第2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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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阎圃像是早知道刘封会有此问,拱手说道:“听闻将军前几日曾在关前大败杨任,只以二百骑出击便让攻城之敌溃不成军,想来关里如今定有东川兵俘虏,小人不才,但也在系师帐下效力了七八年了,在汉中、武都两地想来还有些薄面,将军使人一问便知。”

  刘封心道,看样子你打探的倒是详细啊!话锋一转,刘封问道:“张郡守现在何处?他既然想要一雪前耻,自己何不亲来?”

  “系师如今在南山之中,得杜、朴胡、袁约三位渠帅相助,手下已得五千精兵,然而蛮族之族众不愿离山,三部渠帅亦不肯随系师下山征伐,故难以亲取杨松等贼之首,至于系师是否亲自前来,将军若有闲暇听完小人所献之策,便可知晓!”

  刘封点头说道:“阎功曹旦说无妨,封洗耳恭听!”

  阎圃取过水杯长饮一口,随即起身说道:“汉中郡大小城池八座,杨松所得不过西面四城,成固、赤阪、黄金、南乡等地尚在观望之中,将军若是攻下沔阳兵发箕谷,击南谷口而威胁南郑,吾主当亲往南乡等城召集旧部,取成固而虎视南郑,杨松虽据南郑,却无外援,城中百姓四万户,约二十万众,每日所耗惊人,难从各县输送粮草以供给,迟早哗变,取之不费吹灰之力!”

  刘封惊骇问道:“南郑有四万户,二十万百姓?”

  阎圃点头道:“系师统掌汉中之时,确有此数,如今连遭战乱,当有死伤,不过亦不会相差太远!”

  刘封感觉有点匪夷所思,南郑便有四万户,那汉中郡岂不是有近十万户,这样算来,一个小小的汉中郡岂不是人数与荆州相差无几?汉中就这么一点大的地方,能养的活这么多人?

  刘封这时已经有点忘了阎圃所说的东西夹击之策了,只是不敢相信地问道:“阎功曹,南郑城外固然土地肥沃,良田成片,但如何养得活如此多之人?”

  “将军不了解汉中,可能有些不信,系师为郡守之时,汉中、武都两郡不收赋税、无徭役之累,百姓安居,士民丰乐,即便是西凉、关中、益州等地流民至此,亦不致于饿毙街头,系师以五斗米教治理州郡,教徒于城中各处皆置义舍,舍中存酒肉任凭取食,教众又乐善好施,常助于流民,使其于城外荒野开荒垦殖,或于城中兴酒楼馆驿处谋生,系师治汉中二十年,不仅南郑,郡下各县乡皆安宁详和,百姓安居。普天之下,若有能比系师者,当推荆州刘景升,刘景升治荆州时,亦是功绩赫赫,名震天下,可又有谁相信,系师每日用度,柴米油盐皆靠百姓施舍,教中祭酒,治头大祭酒莫不是如此。”

  刘封哑然,就连一旁只顾盯着自己双手的王威亦是目不转睛的盯着阎圃,他在刘表帐下效力过,自然知道当时的荆州是何等繁荣,百姓何等富裕倒是不至于,但荆州却不曾听闻流民饿毙之事,镇南将军以百姓为本,全力安置过江之流民,其声名远非那些只知争权夺利,南征北战的枭雄可比。

  刘封这时看着阎圃,极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深吸一口气,刘封冷冷问道:“张郡守使阎功曹前来相助,只不知所图为何?”

  这话在此时确如焚琴煮鹤一般让人难以接受,但阎圃却是不以为意,轻松答道:“系师不敢有奢望,只求掌南乡一县以终老。”

  “阎功曹助我取汉中一郡,却只求南乡?”刘封觉得这个要求实在低地有些吓人。

  阎圃笑了起来,“将军以为汉中已是囊中之物?”笑着摇了摇头道:“兵战凶危,将军虽在阳平关前取胜,却不见得每战皆能胜,恕小人直言,将军眼下危急重重,若是处置不当,实有覆顶之灾,若能成事,实乃神灵庇护,而系师此次与将军联手,亦是没有办法而已。”

  看到刘封不解,阎圃苦笑道:“如今能取汉中者,无非西凉人、益州人与将军的荆州兵!然而这三部势力之中,以将军此部最为势弱,益州人与系师有世仇,自然不可能联手,刘璋若取汉中,必定会兵发南山,不见系师之首不肯罢休,此不必提。西凉人勇悍,无须我等帮助,亦能取汉中,况且西凉人取汉中乃从系师手上所夺,彼此皆有隙,自然不会联合,惟有将军此时兵力不足,又不熟悉汉中之地形,内忧外患之际,首尾难顾,更主要的,便是将军与我等素未谋面,未有仇隙,将军若是取下汉中,系师能得南乡之地,已是最好的结果,南乡虽然偏僻,但毕竟是我汉族之民居住,总比呆在山林之间仰仗蛮人要好上百倍。”

  刘封眼看阎圃,只见他神情自若,应答如流,言谈虽不过数语,却也言简意骇,却也相信了只分,只是阎圃说的再好有什么用,打仗靠的是兵力、供给,靠的是实力,纵然说的口舌生花又有何用?

   ………………

  


                  第二百零二章



  刘封尚未摸清楚阎圃的底细,但刘封这人就有一个优点,很喜欢交朋友,跟谁都能相处得来,眼下阎圃既然说来帮他,刘封也不客气,转头就丢了一项重要事情给他,大军征战在即,对于汉中郡的地形却是不甚了然,阎圃久在张鲁帐下效力,对于这些自是了然于胸,刘封想请阎圃帮忙绘制一张汉中地图,以为行军作战提供便利。

  刘封原以为这个要求提出来,阎圃可能会有所推脱,毕竟绘制地图极为烦琐,而且出现一点差错都有可能惹来大麻烦,纯粹是一件吃力不讨好的事情,阎圃闻言之后,只是略微一愣便已答应了下来,同时阎圃提了一个小小的要求,需要找个人帮忙,这事太复杂了,一个人不行的,需要找个副手。

  这下刘封为难了,这个副手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做的起来的,军中的那些个大老爷们杀人倒是在行,说到绘图识字,不比拿刀架在他们脖子上好受几分,蔡琰倒是此道高手,但却是个女人,不能抛头露面的,符合条件的人就那么几个,偏偏个个军务缠身,忙的不可开交,庞统看起来倒是稍稍悠闲一点,但他这个长史其实很忙,只不过他本事高,能力强,什么事到他手里都是迎刃而解,使他看起来随时都有空,不过话说回来,总不能让堂堂的长史大人去做一个郡从事的副手吧!

  刘封想来想去,只好让张裕去帮忙,没办法,谁让这个倒楣蛋胡扯自己有什么帝王之相呢,让他忙的气都顾不上喘一口,权当是惩罚他的疯言乱语吧!况且张裕也是个从事,官职相若,也不算委屈。

  唤过一直守卫在帐外的雷远,这个平时沉默寡言的百人队率,去不远处的军帐之中将张裕请来议事。

  张裕来的倒是很快。听完刘封之言后,没有多大的意见,虱多不痒,债多不愁啊,军中往来文书自不必提、士卒将校赏罚升迁需要登记造删,后营粮草供给、兵甲消耗也需要统计上报给长史。事情太多啦,如今当人副手绘图,没事,大河之中分出一条小溪而已。

  而当阎圃见到张裕的时候,彻底僵在了那里,张大了嘴巴,一副不可思议地样子,与先前的谈笑自若恍如两人。

  刘封本想征询一下阎圃的意见,没想到却看到了他呆滞的表情。这下子刘封也蒙掉了,弄不清楚为何如此。

  “可是蜀郡张南和张先生当面?”从开始便一直镇定自若的阎圃。这时的声音却有一丝激动,白净地脸上,更是露出一丝期盼。

  张裕这些日子忙的晕头转向,终日少见阳光,脸色也有些惨白,不过倒是还没有忙昏头。还知道眼下这人说的正是自己,张裕有些茫然的点头,“先生之称愧不敢当,在下张裕,确是生于蜀郡。”

  “可是通晓阴阳,精于易经的张南和?”阎圃脸上已经像是有朵花儿在绽放,看起来兴奋异常。

  张裕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道:“略通一二吧,微有涉及而已。”

  阎圃已是兴奋的一把拉着张裕说道:“久仰先生大名,却一直无缘拜见,未曾想今日却是机缘巧合。”阎圃兴奋的搓了搓手,而旁边的一群人已是大眼瞪小眼,只听阎圃继续说道:“先生。帮我相个面吧!”

  一旁众人差点一头栽倒在地。刘封更是狐疑的看着张裕,这个满嘴胡言乱语地家伙。真的这么有名?随即他又释然,当初刘循找来张裕说自己有帝王之相,来陷害自己,平白找个无名之辈,讲地话根本没人信,张裕善卜,又有名气,说起来,自然相信的人多了。

  而张裕这时也头痛,他求助的看向刘封,前段时间他可被刘封帐下的那帮人整惨了,尤其是那个魏大麻子,三番四次的拿着刀威胁着要将他给阉割了,说要再敢胡言乱语替人相面啥的,一刀就会砍下来。

  人谁不怕死,尤其是张裕想到自己相面之时,会是死于非命,更觉心凉,死就死罢,这本是无可避免之事,可若是被人阉割完之后再死,谁能受得了?

  看着刘封不作声,张裕苦笑着对阎圃说道:“雕虫小技,岂能登大雅之堂,徒惹人笑话罢了,况且中郎将大人军纪严明,此等行为,有扰乱军心之嫌,恐会受罚。”

  阎圃何等精明,闻言便明白了,虽然他不知道张裕为何会在刘封军中,但考虑到张裕在蜀郡有“鬼卜神相”地名号,刘封想必也是颇有些顾及,这时阎圃转身对着刘封相求道:“将军,念在小人冒生命之险赶来阳平关相助,能否通融一下,小人只求南和先生简相一面,绝不多做他求!”

  刘封本就没有约束张裕给不给人相面,那都是魏延、阿多吉等一帮家伙搞出来的事,这个时候他也不便解释,只是对着张裕说道:“那先生不妨替阎从事相一相吧!”

  张裕点了点头,放下心来,径自走到阎圃前面,举目平视,神情自若,一改先前颓丧模样,显得自信满满。

  而阎圃也是知趣的立在那里,动也不动一下,甚至连眼睛都不眨了,帐中很安静,几个人都保持着模样在那,也不知道想些什么,王威从始至终都没有吭声,仿佛整个人都不存在一般。

  张裕凝神观望半晌,终于开口说道:“阎功曹前途多遇贵人,后半生贵不可言,封侯拜将只是早晚之事!”刘封差点扑通一声跌倒,这个张裕真是骗死人不偿命啊,给人相面,就没有听过一句坏话,说自己有帝王之相,说魏大麻子将来能威震朝堂,说阿多吉可以当蛮王,反正就是扯淡,扯的离谱异常,这也是魏大麻子要拿刀阉了他的原因,魏延有多少能奈,他自己最清楚,说他以后能威震朝堂,这种人他也会信?

  现在倒好,又来骗人了,刘封一想到这个神棍现在还是自己帐下从事,一张脸都不知道往哪搁了。而阎圃的反应倒是大大出乎了刘封的想象,阎圃从揖至地,对张裕恭敬至极,口中更是感激万分,几乎将那个神棍当做爹娘来拜了。

  刘封感慨万分,先前对于阎圃地好感,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这种人,看样子也就是长的好看,能说会道而已,尽然对一个胡言乱语之人信奉如此,能有多少水平,可想而知,罢了,本就没有指望这人能干嘛,只求他绘制的汉中地图,不要出什么差错便行了。

  打发了阎圃,刘封立即找来庞统,不管阎圃此人是否真有水平,但张鲁这条大鱼还是有所期盼的,不过阎圃此人身份尚未确实,是否张鲁所派也未查明,刘封需要庞统给他拿主意,这种事,先生极为擅长。

  庞统来的倒是很快,显然没有逛远,庞统一进帐来,刘封便迫不急待地将阎圃此来,张鲁欲与他联手地事情说了出来。

  庞统听完未并出声,而是看向一旁的王威,轻笑着问道:“王叔义,你一向自诩有才,何不为伯威解忧?”

  王威知道这个黑皮矮子在嘲讽自己,但若比才干,确实拍马也难以追上,只能认栽,叹息着说道:“威不过是萤火之光,岂能与先生皓月之辉相争,先生莫要取笑我了,否则威一时想不开,拔刀自刎,先生难免也会遭伯威埋怨。”

  庞统一听这小子说地狗屁不通,尽然扯到自刎上来了,不由哈哈大笑道:“王叔义,当年镇南将军将你倚为左臂右膀,平定蛮夷之时,亦是意气风发,怎么长了几岁,就变成这副熊样了?”

  刘封一听这两人又要耍嘴皮子了,顿感头痛,出言接道:“先生,还是早些定计,如何解决眼前之难题吧!马超何时返回汉谁也不知道,时间可是很紧呐!”

  “伯威不是不想来汉中么?如今倒是着急起来了!”庞统说完,刘封一脸苦意,正要争辩,庞统已是笑了起来,挥手说道:“哈哈……整日闷在军帐之中,无聊至极,与伯威、叔义开开玩笑,活跃气氛而已,两位万莫放在心上!”

  两人哭笑不得,只能连道“哪里,哪里!”其实心里早已将庞统痛骂了好几番了。

  只见庞统这时倒是神情严肃起来,缓缓道:“伯威其实完全可以当阎圃没有来过!”

  “先生此话何意?”

  “若是张鲁真有如此能奈,他还要跑到深山老林间依仗蛮人?还会让阎圃前来商讨联盟之事?照他说的如此轻松,取南乡、成固、赤阪、黄金等地易如反掌,他还不早就取了,他能取这些城池,再以昔日之影响登高一呼,那杨松在南郑还有活路?其实这些不过是一句空话而已,杨松不是傻子,他在张鲁帐下这么多年,张鲁有多少本事,他知道的清楚,假如张鲁真有如此大的影响力,杨松也必定做好了防范,否则张鲁不会如此无计可施。”

  “伯威,争城夺地,光靠嘴巴是没有用的,打仗,还是靠实力呐!不要有太多的想法,想夺汉中,还是打吧!击溃杨松,夺下沔阳和定军山,才有最直接,最有效的办法。”

   ………………

  


                  第二百零三章



  建安十八年,五月二十日。

  大汉国西疆,三辅,京兆郡,长安城。天空晴朗,阳光炽烈,火辣的光线照在人的身上,便像是一个巨大的火炉在一旁燃烧,让沫浴在阳光之下的人汗流夹背,难受异常。即便是半空中飘浮着朵朵云彩,偶尔也替他们挡住火辣的光线,这种情况依然没有丝毫的好转。

  长安东城门外二里处有一座小山,山很小,也不高,山顶上稀稀拉拉的长了几棵树,看起来很荒凉,其实这座山称之为坡更为恰当一些,但人们叫惯了,总是改不了口。

  此时这座山上,依旧如往常一般的平静,但你不要以为此处还是一如继往的荒凉,放眼望去,只见山坡早已被黑色所笼罩,一个紧接着一个的战阵在山坡前耸立,顶着兜鍪,皮盔的人头一个挨着一个,根本看不到尽头。在阳光的烤晒下,这些默不作声的战阵反射着刺眼的光芒,尤其是锋利刃芒所反射出的光芒,耀眼中带着一丝冰凉,仿佛能驱走空气中的炽热。

  西凉军大帅阎行此时便立在山顶的树下,树木虽然稀稀拉拉,但粗壮的树干,茂密的枝叶挡住了火辣辣的光线,在树下遮挡出了一块绿荫之地,阎行便在地树荫之中,免受阳光的烤晒。

  遥看着远处缓缓流动的水河,阎行缓缓开口说道:“伯安,你说孟起今天会不会过来!”

  一旁那个长相粗旷的高大汉子便是韩遂的亲卫骑统将秦谊,秦谊曾给边章当了三年多的侍卫督曹,又在韩遂身边呆了十三年,亲眼目瞪名震西凉的两位大帅先后病逝,秦谊很是伤感。一向沉默寡言的他,更是不愿开口多说。

  韩遂病逝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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