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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章

侯爷你咋不上天-第1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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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你们知道陛下给咱们远昭第一位女县主赏赐了十万两白银,让她奉旨行商的事吧?”
  一个醉醺醺的声音说,顾远风夹菜的动作一顿,那边的声音又继续传来。
  “知道,这告示都贴了好几天了,又不是什么新鲜事!”
  “我可听说远昭和胡人之前打仗了,虽然打了胜仗,但国库里的钱可没有多少了,陛下怎么还给一个女人又封地又赏钱的?陛下该不会是和她,嗯,这个了吧?”
  那人没直说,但语气暧昧,让人遐想菲菲,顾远风沉了脸,放下筷子就要过去看看是什么人在背后嚼舌根,被苏梨拉住:“先生别急,不妨听听他们还能说出什么来。”
  这几日苏梨忙得脚不沾地,还没听到京中对她的传言,这会儿正好可以趁机了解一下。
  那边的人真是聊到兴头上了,一点也没忌讳。
  “胡说,宫里什么女人没有,陛下能看上她?你怕是不知道她脸上有多大一块疤吧,丑成那样,白送给我睡我都不稀罕!”
  这话一出,隔壁一屋子的人都笑起来,作为男人的那点虚荣心全都得到满足,意淫着自己威风逞能的样子,好像真的高高在上,可以瞧不起苏梨一样。
  “你们都不知道了吧,那女人虽然长得丑,但本事大啊,你当她这县主府是怎么来的?那是踩着她爹苏良行的尸体来的,当初尚书大人可是出了名的谏臣,如果不是看在尚书大人的面子,她一个庶女如何能拜入当今太傅顾远风门下?她爹对她仁至义尽,到头来你们看她做了什么?这个女人的手段,可比你们想象中毒辣得多!”
  苏良行对她仁至义尽,她反而成了手段毒辣?
  苏梨津津有味的听着,有点想笑。
  原来道听途说以后,事实真相真的可以被扭曲颠倒。
  “这算什么,她当初可是被土匪毁了清白的,若是寻常女子早就羞愤难当悬梁自尽了,人家可不会自寻短见,活得好好地不说,还把逍遥侯和镇边将军都拿捏在手中,你们是没看见前几天庆功宴上她被当众打脸的样子!”
  这人说得笃定,看来有些身份,应该是参加了庆功宴的。
  “清白都毁了还敢勾搭镇边将军和逍遥侯?她也太不要脸了吧!”
  有人愤然不平,像是亲眼看见苏梨勾三搭四。
  顾远风的脸色已经变得铁青,赵寒灼也停了下来,苏梨倒是还沉着气该吃吃该喝喝,不忘提醒他们:“先别着急,等我再吃两口过去算账。”
  话落,那边的人继续爆料:“岂止是不要脸,你们怕是不知道,她没被山匪掳劫之前,就和那顾远风走得特别近,一口一个先生的叫着,不知道在床上是不是也叫得这么欢!”
  众人皆懂得这话里的意思,哄堂大笑,笑里带着别的龌蹉肮脏的意味,令人作呕。
  苏梨顿时没了吃东西的心思,擦擦嘴站起来,顾远风和赵寒灼同时起身跟在苏梨身后,两人皆黑着脸,跟左右护法似的护着苏梨。
  因为刚刚那一句,隔壁屋里的话题变得污秽不堪,苏梨走过去敲了好几下门才有人听见,门一开,屋里一共有七八个穿着上好锦衣,容貌清俊的贵公子。
  众人正推杯换盏聊得开心,猛然看见自己口中的八卦对象站在门口,皆是一愣。
  苏梨提步走进去,唇角微微勾着,似笑非笑:“几位公子聊得好热闹,我方才在隔壁听着也觉得十分有趣,你们不介意让我再听听吧?”
  “……”
  众人缄默,额头冒出冷汗,哪怕是不认识苏梨的,在看见她脸上的疤以后,结合现在屋里的气氛,也能猜想到她的身份。
  “怎么不说了?”
  苏梨笑着问,眉眼弯弯,朱唇红润,便是有那伤疤在,也挡不住一身的风华气质。
  “苏……苏姑娘,我……我等不知道你在隔壁。”
  有人站起来结结巴巴的说,背后说人被抓到以后,有种无地自容的难堪。
  “我以前只当某些市井妇人才会小家子气在背后说人是非,没想到诸位青年才俊,竟也喜欢道听途说。”
  苏梨这话摆明讽刺他们嚼人是非,是小人行径。
  众人均低下头去,有些难堪。
  顾远风冷着脸,目光在这些人身上一一扫过,见到几张熟面孔,不由冷笑:“前几日李大人、周大人、黄大人都曾在本官面前推荐你们,没想到他们口中德才兼备的门生竟是这般不堪,真让本官大开眼界!”
  几人原本心里还存着侥幸,希望顾远风不会认出他们,现在被点了名,全都一脸死灰,苦哈哈的道歉:“太傅大人,方才是我等酒后胡言,冲撞了大人,还请大人恕罪!”
  “你们编排的是我,与太傅大人道歉有什么用?”苏梨轻巧的开口,让众人回到事实本身:“陛下去年已封了我做县主,我便已是朝廷命官,诸位可知污蔑朝廷命官该当何罪?”
  说到这里,苏梨的表情变得冷肃,一身威压沉沉的铺开。
  她上过战场,又得陆戟言传身教,有意吓人时,可学得陆戟气势三分,自是吓得几人冷汗淋漓。
  今日被撞破,他们别说自己的仕途,会不会受牢狱之灾都说不定。
  知道坏事了,最开始开口那人能屈能伸,主动服软:“我等自知失言有罪,苏县主大人有大量,还请苏县主指条明路,我等要如何做才能让苏县主消气。”
  “你们坐着,我还干巴巴的站着,这便是你们赔罪的诚意?”
  苏梨幽幽的问,众人连忙起身,有机灵点的,还撸起袖子擦了擦凳子。
  苏梨走过去坐下,刚要开口,不期然听见赵寒灼冷声命令:“跪下!”
  这人平时冷着个脸就够吓人了,这会儿绷着脸煞气十足的命令更是叫人不敢不从。
  几人立刻跪在苏梨面前,顾远风和赵寒灼没坐下,就这么站在苏梨身后,活脱脱两座坚定不移的靠山。
  “县主恕罪!”
  几人齐声高呼,这会儿也顾不上考虑向一个女子下跪丢不丢脸的事了。
  “按照远昭律例,污蔑朝廷命官者,当拔了舌头,贬为官奴!”
  赵寒灼的语气平淡不惊,却像是直接给众人判了刑。
  他可是大理寺少卿啊,拔这几个人的舌头又不是什么难事。
  几人吓得脸色惨白,悔不当初,苏梨这才有机会开口:“诸位不要害怕,都说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我能拔你们几人的舌头,却拔不了天下人的舌头,诸位不妨想想有什么办法能让这谣言不攻自破,还我清誉,也好戴罪立功。”
  一听事情还有转机,几人顿时两眼放光,看苏梨的眼神跟看救世主一样。
  “县主大人宽宏大量,胸襟非同一般,我可以写一篇文颂扬县主大人,然后复印命小厮张贴在各处,好让大家都知道县主的好!”
  有人积极争取表现,其他人自然不甘落后,连忙跟着开口:“我家是开戏班子的,我可以让我家的当家花旦给县主写个戏本子,帮县主还原当年的真相,便不会再有人误会县主了!”
  “还有我……”
  “……”
  苏梨撑着脑袋听着他们出谋划策,不发一言,等所有人说完以后,掀眸问了一句:“方才是谁说在庆功宴上看见我被镇边将军和逍遥侯当众打脸的?”


第143章 想护她一世无忧
  那几个人被苏梨唬住,哆哆嗦嗦说了实情。
  原来自庆功宴以后,苏梨脚踩两只船嫁不出去的事已经在京都传开了,除了这些还有几年前的旧事。
  苏梨得的赏赐越多,旁人揣测的恶意就更深,虽然没愁,但就是出于人性本能的见不得她好。
  苏梨对出现这样的局面没有太大的意外,人嘛,就是这样,总要说点是非来充实自己平淡无奇的生活。
  苏梨许了那几个人之前说的法子便起身走了,顾远风和赵寒灼跟出来,脸上的表情依然不怎么好,但两个大男人头一回遇到这种情况,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苏梨。
  “过几日等铺子开起来,没这么忙了,我在府上设宴请先生吃饭,也没外人,赵大人若是不嫌弃也来坐坐吧。”
  苏梨语气轻快的说,好像刚刚被人误会讽刺的人不是她。
  她如此豁达,倒是叫旁人不好再多说什么,反而让她下不来台。
  除了酒楼,苏梨便和他们分开,自行回家。
  “阿梨很坚韧。”
  赵寒灼说,他见过的人不少,但像苏梨这样的还是独一个。
  “再坚韧也还是会受伤。”
  顾远风回了一句,脸绷得死死的,把刚刚那几个人的名字又在心里滚了一遍。
  身为男人,不思家国大业,反倒在背后说人是非,绝对不能录取为官。
  上了车,苏梨松了口气,放松身体倚靠在马车壁上,有点胸闷。
  她的豁达是装出来的,到底还是过不去心里那一关。
  刚刚只是七八个人这么说她,她其实已经有了很难受的反应,若是人多了该怎么办?如果只是她自己一个人面对这些流言蜚语,她会控制不住的哭起来吗?
  那样岂不是太丢脸了?
  苏梨想着抬手捂住眼睛,她知道自己心里有问题的,和那些上了战场经历了腥风血雨就性情大变的将士有些类似。
  会怕见生人,怕出门。
  当初带着陆湛回京,她给自己的理由是为了陆戟,后来四处奔波,又是为了边关的三万将士。
  现在去开铺子,是因为她立了军令状,做不好就提头去见楚凌昭。
  她一直都在逼自己直面当年那件事,留下的阴影,但这么久过去,她隐隐觉得好像把自己逼进了一个死胡同里。
  她看上去好像已经完全好了,但实际上变得越来越糟糕。
  想的越多,脑袋渐渐疼起来,苏梨揉着太阳穴,马车忽的颠了一下,苏梨毫无防备,一头撞在马车壁上。
  “怎么回事?”
  苏梨低声问,车夫停下,下车查看了一番回话:“不知是哪家的孩子顽皮往地上丢了个石块,姑娘没磕着吧?”
  苏梨掀开帘子往四周看看,天色渐晚,街上已经没有多少行人了,在马车后面的路边有一个小石块,看上去没有太多异常。
  苏梨正要放下帘子,忽的看见不远处的小巷子里蹲着几个人,那几个人衣着褴褛,面前放着破碗,分明是乞讨的样子,藏在蓬乱头发下的眼睛却一点都不卑微。
  苏梨拿了一锭碎银给车夫:“去问问他们是哪里的人,要不要找活干。”
  车夫拿着碎银过去,银子不算很多,但也算得上是大手笔,但那些人见了也没有太大的反应,车夫和他们说了几句话就回来了。
  “姑娘,他们脾气不好,不愿意多说,但听口音像是从边关来的。”
  边关来的。
  苏梨琢磨着这四个字,不知是不是心理影响,再看那些人时,她总觉得那些人身上蒙着一层黑压压的死气,像是从边关那座充满无数亡灵的城池带来的。
  “回去吧。”
  苏梨放下帘子,心里莫名有些不安。
  回到县主府天差不多黑了,苏梨先去看了孙耀,他胳膊上的纱布换了好几茬,脸上有伤,应该是回来以后又发过两回疯,苏梨进去的时候他被捆在床上正哼哼的怒吼着发疯,额头和脖子青筋暴起,眼睛也一片血红。
  看见苏梨进屋,他挣扎得更凶,恨不得能挣断绳子蹦起来咬苏梨一口似的。
  “天气越发热了,尸体放不了多久,再过两日宜下葬,我会给她订口好棺木,你若是想就这么浑浑噩噩过一辈子也无妨,左右这辈子她已含恨而终,下辈子不会再与你有什么瓜葛。”
  说完,苏梨也没管孙耀什么反应,转身准备回自己房间休息,远远地却看见自己房间门大开着,门口还站了个人,门神似的立在那儿。
  苏梨快步走过去,走得近些看清杵在门口的人是张五,屋里还坐着一个人,那人坐在凳子上,翘着二郎腿,身上披着一床青丝缎面的被子,跟尊等着供奉的神像似的,不是楚怀安还能有谁?
  “苏姑娘。”
  张五先打招呼,拱着手冲苏梨行了一礼,他的脸还肿着,说出来的话都嘟嘟囔囔跟含了东西在嘴里似的。
  “我跟管家打过招呼了,他没给你安排活计吗?”
  “没有,管家说府上人够多了,用不着我。”张五老实回答,他身上有种‘不吃嗟来之食’的气质,苏梨也不想上了他的自尊,问了一句:“你会做什么?”
  张五犹豫了一下:“我感觉我应该会一点木刻。”
  楚怀安跟张五大眼瞪小眼许久了,苏梨回来以后又只跟张五说话,他气得要炸,当即嗤笑:“应该会?到底会不会你心里没点数吗?”
  楚怀安语气很不好,他没想到苏梨回京这才几天,就往府里收了一个莫名其妙的人,虽然张五这会儿脸被打得让人难以直视,但身上那股子气质却是掩藏不住的。
  楚怀安还没求得苏梨的原谅,危机感十分强烈。
  张五被楚怀安怼得有点不好意思,羞赧的低下头,很是惭愧,苏梨没有接楚怀安的话,想到马上就要到清明节了,心念微动:“那明日我画幅丹青给你,你先帮我做个木偶吧。”
  “好!”
  张五激动的回答,声音不受控制的拔高,语气里透出欣喜,因为苏梨的信任。
  楚怀安的脸耷拉下去,等张五走了,裹着被子气咻咻的瞪着苏梨:“我也会木刻,之前我还帮你做过簪子呢!”
  “侯爷不会还生着病么。”
  苏梨说着抬手探向楚怀安的额头,楚怀安正闹着脾气呢,没想到苏梨回来这一出,当即愣住,心里的不满全都被压下,小狗似的蹭蹭苏梨的手:“对啊,我脑袋好晕,昨晚一个人睡好冷。”
  他明显是在讨好,额头还是烫的,裹着这么厚一床被子,想来还是怕冷。
  苏梨的心软了软:“药喝了吗?”
  苏梨的声音放柔,习惯了她这两天生气不理人的样子,楚怀安反倒不安起来,掀眸直勾勾的打量苏梨:“今天出门发生什么事了?受欺负了吗?”
  “没有。”
  “那……你不生我气了?”
  楚怀安迟疑的问,手悄悄松开被子,虚环着苏梨的腰,以免她被提醒之后想起来继续生气,好把人抱住不放。
  “我生气做什么,大家都是朋友,没必要那么较真。”
  苏梨一本正经的说,楚怀安的脸顿时垮了下去。
  得,这是还生着气呢。
  楚怀安到底理亏,吸吸鼻子把被子裹好,回到装可怜搏同情的路线。
  时辰还早,苏梨没急着赶他走,兀自走到窗边桌案前研磨画画。
  “你想要什么样的木雕?”
  楚怀安问,苏梨一手挽着袖子,一手提笔着墨:“清明节要到了,我想给二姐铸个木身。”
  苏唤月剩下的尸首一直没找到,这事横在苏梨心中,永远都是结。
  听她提起苏唤月,楚怀安愣了一下,随即敛了神色,认真道:“我还在让手下的人找,会找到的。”
  安珏之前受了不少折磨,许是知道自己没什么好下场,他咬死了不肯松口,楚怀安只能从其他途径再想办法。
  苏梨落笔没有一点迟疑,头也没抬:“谢谢。”
  客气又疏离,堵得楚怀安一口老血卡在喉咙不上不下,只能闷着头走了。
  苏梨一口气画到了后半夜,停笔的时候,手腕有些酸疼,她把画纸拿起来看了看,有些不满意。
  手受伤以后,画画的力道便不如从前了,有些线条画出来总是抖的。
  二姐,对不起……
  苏梨在心里默念,等墨迹干了才把画纸卷起来,用绸带捆好。
  不知是不是画了苏唤月的缘故,苏梨睡着以后梦见了她。
  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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