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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侯爷你咋不上天-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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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伙计苦着脸解释,楚怀安复又坐下,端起茶杯捏着茶盖有一下没一下的拨弄里面的茶叶:“如此,那本侯便等能做主的人来吧。”
  说完气定神闲的呼噜了一口茶,大有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意思。
  伙计看得牙疼,又让人奉上精致的点心,生怕惹得他一个不舒坦砸了店里的东西。
  一刻钟后,一个穿着墨蓝色圆领小褂,戴着同色小毡帽的掌柜气咻咻的跑来,尚未走近,已拱手朝楚怀安行礼告罪:“草民来迟,叫人慢待了侯爷,请侯爷恕罪!”
  掌柜的不过三四十的模样,并不像旁人那样发福走形,颇有些清瘦,留着小撮胡须,看上去有三分精明。
  楚怀安吃着糕点懒洋洋的瞧着他:“爷想在你这里买点好东西回去装点门面,你家伙计欺负爷不识货,净拿些破烂玩意儿糊弄爷,你觉得该如何处置?”
  “请侯爷恕罪,是草民管教不力!侯爷想要什么,尽管挑便是!”
  掌柜的大气的说,这样做事便圆滑多了,楚怀安放下杯子站起来,冲掌柜的眨了眨眼睛:“爷也不是那种仗势欺人的人,东西不白拿,该怎么算钱就怎么算钱,爷就是想去你们那品鉴楼开开眼界,见识见识!”
  “是是是!侯爷请随草民来。”
  掌柜的说完退到一边,撩起门帘请楚怀安往后院走。
  楚怀安也不客气,抬脚走进后院,目光悠然的四处打量,跟踏青游园似的,掌柜的也不敢多言,低头在前面领路。
  “你们这后院的假山倒是挺别致的。”楚怀安随口说,掌柜的眼底闪过一丝惊疑,不过很快掩下回答:“当年找能工巧匠特别设计的,侯爷若是喜欢,草民可以帮忙引见引见。”
  “掌柜的有心了。”
  楚怀安称赞,与掌柜的一同走进品鉴楼,楼里放着贵重物品,为了防盗,门上上了三层锁,还有专人看守。
  掌柜的开了锁引着楚怀安进去,楼里通风和采光效果都极好,架子上摆满了成色上乘品相极好的物件,应是每日有专人护养,这些东西各个折射着莹润的光泽,很是养眼。
  若是换个人进了这里,定会被这些宝物看花了眼,可楚怀安偏偏是个不解风情的,他走马观花的将屋里的东西看了个遍,最终目光落在一个木架顶上,木架最上方,放了个木盒子,盒子不知多久没动过了,落了厚厚一层灰,已看不清盒子原有的面貌。
  “那是什么?拿下来给爷瞧瞧!”
  “……爷,那是小店的镇店之宝,不卖的。”
  掌柜的一脸酱色的说,楚怀安翻了个白眼,镇店之宝你丫不每天焚香沐浴供着,还放那儿落灰,骗鬼呢?
  “拿来!”
  楚怀安命令,掌柜的拗不过他,只能拿着小梯子爬上书架最顶端,把那个盒子拿下来。
  灰太多了,掌柜的被呛得咳嗽起来,被楚怀安催促着,简单把盒子上面的灰擦了擦打开,盒子一打开,清润的红光折射出来,楚怀安的眸子微微睁大,被那砚台的精美震惊。
  那是一方血玉砚台,周身如血一般,底部的颜色愈深,最边缘的地方有一圈墨色,红黑过渡相交,雕刻成环状湖泊,漂亮极了。
  “侯爷也应该知道,血玉乃玉中极品,拇指大小的血玉玉石便是千金难求,更遑论这么大的血玉砚台,草民别的不敢肯定,这方血玉砚台当世绝无仅有!”
  掌柜的并未夸大,这种成色的血玉,这样精致的雕刻,哪怕是皇室,也找不出一方来,难怪他刚刚说不卖。
  换了谁都不会卖。
  “这玉从哪儿来的?”
  楚怀安压下惊讶问,掌柜的忙又把那盒子盖上:“草民的祖父喜欢赌石,偶然开出这块血玉,便金盆洗手再不赌石,然后花了毕生精力将血玉打磨成如今这样。”
  “你急着藏什么,这东西是你的就是你的,我还能生抢不成?”楚怀安没好气的说,掌柜的被他吼得有些赧然,却还抱着那血玉不肯撒手,十足的守财奴。
  楚怀安没再跟他计较,背着手把屋里角角落落都转了一通,又从几个窗户往外看了看。
  这楼修得不高,往外看也只能看到墨成阁后院,看不到外面街道,视野并不开阔。
  能看的差不多都看完了,楚怀安复又坐下,抬抬下巴示意掌柜的把东西放回去。
  掌柜的抱着木盒重新爬上梯子,正要把盒子放回去,忽听得楚怀安开口:“本侯听说掌柜的与李勇李大人是同乡旧识?”
  轻飘飘的一句话,叫掌柜的打了个哆嗦,手一抖差点没抱住木盒摔了那稀世血玉。
  深吸几口气,掌柜的稳住心神把盒子放回原处,从梯子上下来,顶着一头大汗跪在楚怀安面前:“侯爷,草民与那李勇的确是同乡,也有些交情,但草民一直兢兢业业做小本生意,并不知晓他为官时竟做下那些压迫百姓的勾当啊!”
  掌柜的是怕被楚怀安治个连坐的罪名,楚怀安瞧着他极力表现出来的忠厚老实模样,唇角勾了勾:“你喊什么,爷今儿若是想抓你,用得着一个人来吗?”
  “那侯爷方才所言的意思是……?”
  掌柜的试探,楚怀安伸手把人扶起来,还贴心的帮人掸了掸衣摆上的灰尘:“爷没什么意思,就是李勇有个独子如今还潜逃在外,李家在京都也没什么亲戚,掌柜的别做什么糊涂事,窝藏朝廷案犯,若是被发现了,别说传家宝,怕是连自己一家老小的命都保不住了!”
  掌柜的吓得腿肚子直抽抽,方才眼底那几分精明全都消失无踪。
  楚怀安还嫌不够,又抬手在这人的肩膀上拍了两下:“掌柜的是个聪明人,想必不需要本侯再说得更详细了吧。”
  “不……不需要!”
  掌柜的连忙点头,楚怀安满意的收回手,哼着小曲儿跨出品鉴楼,掌柜的追了两步想送他出去,腿一软跌了一跤,守在门外的人忙进来把他扶起来。
  “掌柜的,没事吧?”
  “没事,还不替我去送送侯爷!”
  掌柜的一脚把那人踢走,屁股着了火似的在屋里来回转悠,李勇被抓进大理寺都好些日子了,后面又出了昭安楼被劈的事,他本以为这事就这么过去了,没想到今日楚怀安竟亲自来阁里敲打他。
  热锅上的蚂蚁似的转了几圈,掌柜的停下,眼底一片坚决,心里有了决断,他锁好品鉴楼的门,换了一身伙计的衣服,戴上毡帽从后门悄悄离开。
  他低着头,两只手拢在袖中,步子走得急,模样却并不如何引人注意,没入人流以后更是普通无奇。
  路边小茶楼里,楚怀安支着窗户见两条尾巴跟着掌柜走远,这才收回目光坐回桌前,丢了两粒油酥花生到嘴里咬得嘎嘣脆。
  “这俩人可靠么?不会跟丢了吧?”
  他随口问着,语气倒是半点都不担心,赵寒灼正翻看着厚厚一沓与李勇有关的卷宗,头也没抬:“不会。”
  这人真是没意思,不管旁人说什么,总是会被他用三两个字堵得不想说话。
  楚怀安抓了一把花生粒又趴回窗边,不想对着赵寒灼这张木头疙瘩似的脸,要不是看这人办案还有些头脑,他才不想和这人待在一起呢。
  正想着,视线里突然出现一道熟悉的娇小身影。
  那人穿着一件灰色披风,戴着帽子,挡住大半张脸,步子轻快的穿过人群,周围的喧嚣丝毫没有阻拦她的步伐。
  这个角度这个场景,竟与数月之前,他从揽月阁醒来在窗户上瞧见苏梨时一模一样。
  这人不是在国公府养着伤么?怎么出来了?
  楚怀安有些愣,揉了揉眼睛想再确定一下,一眨眼却没了苏梨的踪影。
  心头一紧,楚怀安把花生粒往怀里一揣,撑着窗沿就跃下楼去。
  楼下正好有人路过,被他吓了一跳,没来得及看清脸,骂了一声:“谁啊!不想活了就往下跳,也不看看楼下有人没有!”
  楚怀安没理那人,寻着苏梨刚刚消失的方向扒开人群追过去。
  与此同时,苏梨靠在一个巷子转角的墙上轻轻喘着气。
  她的伤快好了,今天好不容易得到首肯在国公府院子里转转透透气,刚转了一圈,院墙外面丢进来一个纸团,拆开一看,上面用血写着一个‘救’字,是苏唤月的字迹。
  血迹还没有全干,散发着股子腥甜味道,苏梨想也没想从后门追出来。
  许是要故意引她上钩,一个和苏唤月身形极为相似的人穿着苏唤月曾穿过的衣服在吸引了她的目光以后,急匆匆的逃离。
  这手法相当拙劣,苏梨一路跟来就是想看这些人在装什么神弄什么鬼。
  但她身体终究还没痊愈,追了一会儿气息便有些不稳,呼吸极了,喉咙和胸腔都跟着发疼,苏梨不得不停下来平复一下呼吸。
  歇了好一会儿才好受了些,苏梨本以为自己肯定把人跟丢了,探出头来一看,那人却在不远处的一个小摊停下挑选东西,像是在故意等她。
  这人知道自己身体不好,还是有非要引自己去的地方不可?
  苏梨没急着跟上,冷静下来细细思索,她直勾勾的盯着那人的背影看,从身高和体型判断,那人一定是女子。
  衣服的料子与苏唤月曾穿过的很是相似,目光下移,苏梨眼底闪过一丝诧异,那人的衣裙下方,露出来一双宝蓝色鞋尖。
  穿了一些时日,白色鞋底有些脏了,鞋面却仍是一片鲜亮,与初回京都那日,苏梨在去逍遥侯府的马车上瞧见那双鞋一模一样。
  思竹?怎么会是她?
  苏梨疑惑,抬脚朝思竹走去,见她动了,思竹立刻放下手里的东西转身继续往前。
  一路绕过两三条街,思竹没了踪影,苏梨在街上看了一圈,只有一家药铺的招幡最为惹眼。
  她带自己来药铺做什么?
  苏梨不解,并未贸然前往药铺,只站在原地暗中观察。
  “你不好好养着伤,出来瞎跑什么?”
  揾怒的低斥在背后响起,苏梨回头,对上楚怀安要喷火似的眼睛。
  他原本还希望自己是认错人了,这会儿看见正脸,顿时气得肺腑生疼,还真是这个不省心的小东西!
  “侯爷怎么在这里?”苏梨反问,没说自己刚刚看见思竹的事。
  我怎么在这里,你说我怎么在这里?
  楚怀安气得不行,拉着苏梨把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又拉着披风帽子把她的脑袋遮好:“不是说伤口不能见风吗?你也不知道注意点?”
  “已经快好了,没事了。”苏梨低声说,知道他正在气头上,也没惹他生气。
  “快好了那就是还没好,没好就给我老实待着!”楚怀安咬着牙说,恨不得现在就把人扛回国公府用绳子把她拴在床上不许她下地。
  “……”
  苏梨感觉和这人说不通了,正要说点别的来转移注意力,一阵整齐划一的脚步声传来。
  回头,京兆尹带着一群官兵跑来,这阵仗颇大,路上的行人全都躲闪开来,楚怀安伸手一揽,拉着苏梨退到一边。
  苏梨并不害怕,从楚怀安怀里探出脑袋,看见京兆尹带着官兵冲进了方才她看了好一会儿的药铺。
  药铺里只有一个掌柜和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郎伙计,两人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被官兵押着连忙哭着求饶。
  京兆尹没理会他们说了什么,让官兵把药铺翻了个底儿朝天,搜出了一沓账簿和一小屉药材。
  距离隔得很远,苏梨没认出那是什么药,只看见掌柜和伙计一下子变了脸色,像是被人抓住了什么致命的铁证。
  旁边胆大看戏的人唏嘘出声,互相交头接耳嘀咕着,说这掌柜和伙计如何老实厚道,完全看不出是会犯事的人。
  苏梨也觉得有些蹊跷,思竹前脚把她引到这里,后脚京兆尹就带兵赶来,就是为了让她看这一出戏?
  正想着,那少年郎忽的疯了一样挣开官兵的手朝苏梨扑来,边跑他还边大声喊着:“是你!就是你!是你让我爹帮你去买的药材!”
  他的神色已然癫狂,苏梨尚未觉出害怕,旁人已惊呼着逃跑避开,眼看那人跑到跟前,楚怀安抬腿毫不留情的就是一脚。
  少年郎身子单薄,楚怀安那一脚只用了七成力道,便把那少年踢得飞出十来步以外。
  掌柜一看,立刻痛心的捶胸嚎哭:“作孽啊!我儿神智不清胡言乱语,伤天害理的是我,与姑娘无关,求姑娘饶我儿一条性命吧!”
  掌柜哭求,声音悲恸不已,与那倒地不起的少年郎形成一幅极可怜无助的模样,旁人尚且不知发生了何事,仅听这只言片语,倒像是苏梨要借楚怀安杀了那少年郎灭口一般。
  苏梨没有急着开口辩驳,安静的看着那掌柜演戏,京兆尹闻声一脸凝重的走来。
  “苏小姐可认得这二人?”
  “不识。”
  “那苏小姐今日为何在此?”
  “碰巧路过。”
  苏梨从容回答,帽子遮着脸,京兆尹又想着别的事,并未注意到苏梨脸上有疤,偏头看着楚怀安道:“侯爷,今日之事兹事体大,下官恐怕要请苏小姐随下官回宫一趟了。”
  “兹事体大?本侯倒想听听究竟是多大的事,是天被捅破了还是……”
  楚怀安拥着苏梨说,丝毫不觉事态严重,京兆尹老脸抽了抽,凑到楚怀安耳边低语:“侯爷,苏贵妃意外中毒,已有流产之兆,此刻太医院的太医正在合力诊治,腹中胎儿是否能保住还未可知啊!”
  京兆尹的声音压得很低,但苏梨和楚怀安站得很近,勉强也将他的话听得了一二。
  话音落下,苏梨感觉自己腰上的手松了一分。
  楚怀安整个人都处在一片震惊之中,他张了张嘴,却没能说出话来,脑子嗡嗡的有些感知不到外界的变化。
  堂堂贵妃,又怀着龙嗣,吃穿用度应该都极讲究,经过层层排查才能送到宫中,怎么会突然中毒呢?
  毒是从何而来,又如何送进宫中的呢?
  楚怀安绞尽脑汁的想,脑子却像一团乱麻,怎么都理不出思绪。
  那药铺掌柜吼完那话就要咬舌自尽,被官兵发现制止,嘴里却已是血流不止。
  “还不快叫太医诊治!这可是重要证人,要是死了仔细头上的脑袋!”京兆尹厉喝,知道现在的时间耽误不起,又低声催促:“侯爷,下官还要回宫复命,还请侯爷不要为难下官!”
  说完想把苏梨拉走,楚怀安却猛地惊醒,他抓紧苏梨,低头难以置信的看着她:“是……那幅画?!”
  他问得极轻,几乎听不到声音,只能看见唇形。
  那幅母子平安图,是苏梨用自己的血入墨画的,因为是随他一起入的宫,所以没有经过重重常规检查。
  后来又是苏梨亲手交给楚凌昭的,若是由楚凌昭赐给苏挽月,那画便不会再经由任何人检查。
  楚凌昭是皇帝,没有人会怀疑帝王,毕竟帝王要谁死,直接下令便是,没必要绕这么大一个圈子。
  那幅画是唯一的例外,唯一下毒不会被立刻查验出来,又能确保送到苏挽月手上的东西。
  “侯爷,我还要随京兆尹大人回宫呢。”
  苏梨小声提醒,拉开了楚怀安的手。
  她没有回答楚怀安那个问题,从京兆尹说苏挽月有流产之兆的时候,苏梨就知道当初那幅画肯定已经被当做罪证呈到了楚凌昭的桌案上。
  可惜,当初她画那幅画时,还曾真心希望过那腹中的胎儿能健康无虞的长大。
  毕竟说到底,她也是那孩子的姨娘。
  她不想害那孩子,旁人却并没有这样的心慈手软。
  一入宫,苏梨就闻到了宫里冷肃的紧张味道,所有人都战战兢兢的候着,生怕出现一丝一毫的差池。
  苏挽月与腹中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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