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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医圣记-第1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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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大嫂李氏,性格温顺,知书达理。

这就这个方面而言,陈璟非常符合沈长玉的要求。

况且,陈璟真的很有本事。

他在闹市公然打了邢家三爷,结果他开药铺,邢家老爷和太太都去捧场。光这点。沈长玉都做不到。

沈长玉是打算等陈璟忙完了,过年的时候。再和陈璟谈这件事的。

哪怕知道,凭空冒出十娘。

沈长玉都不知道陈璟认识十娘。

上次陈璟听闻十娘走了,陈璟有点难过,沈长玉看得出来。

所以,沈长玉先试探试探陈璟的意思。

要是陈璟提到十娘就很难过,那么他以后经常面对十三娘,也会不开心。这样,十三娘的日子也难过。

十三娘不需要这么卑微!

沈长玉问完,陈璟顿了下。

他没有立刻回答。

“还是说,只是见过十娘几次?”沈长玉又问。

陈璟既不想撒谎说他为了十娘的离开要死要活的,想起来就要咯噔一下,他更不愿意在外人面前多谈自己心里的不愉快;但是,他也又不想让沈长玉把这个话题继续下去。

他见过十三娘。

说心里话,十三娘很漂亮。但是,陈璟看到她,没有看到十娘的那种感觉。所以,他知道他没看上十三娘。

陈璟不想等沈长玉说出来,再去拒绝。

这样,沈长玉以为他轻待十三娘。

“十娘不是去走亲戚吗?”片刻后,陈璟笑了笑道,“也许,她很快就要回来了吧?不至于想起来就心里咯噔一下的,但是我相信她会回来。。。。。。”

沈长玉听这话,心里黯然,默默叹了口气。

这话,比仅仅咯噔一下还要严重。

陈璟根本没打算放弃。

还没有什么可说的?

只得另为十三娘寻觅良人了。

“嗯,也许很快就会回来。”沈长玉自己接了,把这个话题圆回去。

话题没有点破,大家都留有体面。

沈长玉不再说什么,带着陈璟到了沈家。

进了垂花门,直接到了沈长玉父母的院子。

屋子里已经有不少人。

沈十三娘也在其中。

上次陈璟开业那日的晚宴,十三娘也去了。她看似性格柔和,面容含笑,跟谁都能说上几句话,交际练达。

不像十娘。

十娘在私下里,豪爽又不失女子柔婉。但是在外人面前,十娘非常冷漠,不苟言笑。

所以,沈十三娘到底是什么样的性格,陈璟并不知道。

“这位就是城里说的少年神医。”沈长玉把陈璟介绍给家里人,“他医术高超,是有目共睹的。”

“陈神医。”沈长玉的父亲站起身,和陈璟见礼。

屋子里不仅仅有沈长玉的父亲,还有沈长玉的大伯和大伯母,就是十娘的父母。

沈十娘长得既不像她父亲,也不像她母亲。她是综合了父母长相上所有的优点,故而容貌谲滟。

陈璟心里转了下,这才笑着对沈长玉的父亲道:“不必叫神医。我是长玉兄的朋友,叔父叫我央及即可。”

“央及,内人的病就拜托你了。”沈长玉的父亲连忙改口。

其他人留在外间。

沈长玉、沈长玉的父亲、沈十三娘和另外一名少女,把陈璟迎到了里卧。

病家在卧房歇息。

听说大夫来了。她已经穿好衣裳起身。

“大夫来了?”沈太太声音嘶哑,几乎说不出话来。她一说话,就面容痛苦。脚步虚浮。面上带着红潮,是正在发烧。

“来了。”沈老爷回答。

沈太太目光疑惑。

她没有见到大夫,看了一圈,病中错把陈璟当成了她的继子沈长青。

“这位就是了。”沈老爷指了指陈璟,“他就是少年神医。”

沈太太眉头蹙得更狠了。

但是,她正在发烧,又犯病。根本没有力气去说话,故而坐下去,等大夫开方子。她现在头昏脑涨的。连句质疑的话都没有。

“是乳蛾吧?”陈璟回头,问沈老爷和沈长玉。

乳蛾,就是扁桃体炎。

扁桃体发炎,到了化脓的程度。就会引发高烧。

“对对。就是乳蛾。”沈老爷连忙道。

陈璟点点头。

他上前,给病家诊脉。

乳蛾这种病,起因一般是肺胃之火上升,风热之邪外承,风火相博导致的。也有可能是肝胆之火上攻,痰盂凝滞所导致的。

这种病,用利咽解毒、清火泄热的方法即可。

不过,沈太太这病因。有点不同寻常。

她的脉紧,又有点细。

她体内有寒。

这种天气。染了寒气,再犯乳蛾,就没有那么容易治疗了。

“这是寒包火的乳蛾。”陈璟道。

“寒包火?”沈老爷不解。

“就是感染了寒毒,然后体内有火。寒毒包裹,火不散,就上攻成了乳蛾。”陈璟道,“若是没有猜错,发作之前,太太正值风寒?”

“不错,正是如此。”沈老爷道。

听到这里,沈老爷就觉得陈璟的诊断没有问题了。

“所以,不能照正常治疗乳蛾的方子来治。”陈璟继续道,“应该先散去寒毒,再清热消火。”

沈老爷和沈长玉都点点头。

陈璟就开了方子。

他开了淡附子一钱,生大黄三钱,元明粉三钱,半夏三钱,生甘草一钱,细辛半钱。开了五天的剂量。

“太太正在发烧,用些至宝丹,尽快把烧褪去,病好得更快。”陈璟又道。

沈家没有常年生病的人。

所以,沈老爷不知道至宝丹是个新鲜词。

他点点头,道:“多谢央及。”

陈璟说不用谢,然后喊了魏上幸,让魏上幸拿了药箱开,开了药箱,取了一粒至宝丹给沈家的丫鬟,让她去服侍沈太太用下。

开好了方子,陈璟就要告辞了。

沈长玉送他。

“我也送送神医。”沈十三娘突然道。

她跟着他哥哥,一起送了陈璟出来。

出了院子,十三娘对沈长玉道:“四哥出去一趟,就是找了央及兄来给太太看病?”

“是啊。”沈长玉笑道。

沈十三娘微微沉默了下。

她看了眼她哥哥。

沈长玉也不知道她什么意思。

然后沈十三娘又同陈璟说话,问他:“药铺里最近忙不忙?”

“还好吧?”

“可有为难的病症?病家刁钻不刁钻?”十三娘又问。

“没有为难的病症,也没有遇到刁钻的人。”陈璟笑着回答。

十三娘很擅长交际,说话客客气气的,也能问到点子上。

她没有半点姑娘家的羞涩,一路上很熟稔和陈璟闲聊。

一副当家女主人的气派。

她恬美的笑容背后,有点早熟的练达。

陈璟和魏上幸从沈家离开后,沈长玉和十三娘回了院子。

路上,十三娘低声和他哥哥道:“不过是小病,也值得四哥这样为她奔走。”

她不喜欢她哥哥为了继母生病的事张罗。

“总归是咱们家人。”沈长玉笑了笑。

其实,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他主动去请陈璟,不是为了给他继母治病,只要是想试探试探陈璟的意思,然后好准备过年的时候和他谈十三娘。

现在不用谈了。

“。。。。。。下次还是别请陈央及。”十三娘又道。

第164章期盼

第164章期盼

“下次还是别请陈央及。”

十三娘说这话的时候,声音充满了冷意。

她似乎很讨厌陈璟。

上次还说是她的恩公,而且陈璟开业,她也去了,很开心的样子。怎么转眼间,她又这样?

“为何?”沈长玉笑着问妹妹,“央及医术甚好,望县只怕能超过他的大夫没有第二人了。”

十三娘目光微凝。

她没有解释,快步回了她继母的院子。

沈长玉心里疑惑不已。

不过,和陈璟结亲的念头打消,十三娘喜欢还是讨厌陈璟,沈长玉也懒得多想。女孩子的心思,沈长玉猜不透,反正他念陈璟的恩情就足够了。

陈璟治好十三娘的恩情,沈长玉将来会还。

十三娘怎样,就让她任意妄为吧。只有这么个亲妹妹,沈长玉希望她过得随心所欲,不要为难自己。

——*——*——

陈璟和魏上幸乘坐沈家的马车,回玉和堂。

“东家,怎么诊脉?”路上,魏上幸突然问陈璟。

这孩子在药铺混了一个半月,已经认识了不少字,把药材全部熟记。这些天,小伙计们抓药,都要经过魏上幸过目,确定无妨再给顾客。

他代替了陈璟。

最近这几天,魏上幸一直在看陈璟诊病。

他很少说话,突然问这么一句。陈璟有点吃惊。

陈璟笑了笑:“我知道你想学医。这样吧,等过了年咱们聘了坐堂大夫,我没有那么忙。每天都抽出一个时辰,教你念书。”

魏上幸目带不解看着陈璟。

陈璟知道他在疑惑为什么要念书。

但是魏上幸不说,陈璟就故意装作不知道。他想引导这孩子,慢慢多开口说话。他跟陈璟还好,能说半句,却跟其他人一个字不提。

上次小伙计阿祥拿错了药,正巧被魏上幸看到。他指了指阿祥的纸包。阿祥不明白,魏上幸抓起那药,就狠狠掼在地上。

脾气有点火爆。

旁人不能理解他想表达什么的时候。他就急得发火。

饶是如此,也不肯多讲话。

他的声带没有问题,什么话都会讲。这么不愿意讲,分明就是心理问题。他是怎么导致这个毛病的。魏四夫妻也不肯说。

陈璟不想打听别人的隐私。所以他只得自己引导魏上幸。

希望他慢慢放下心里的芥蒂,学着多说话。

魏上幸不明白陈璟为什么说念书的话,却不问,陈璟也不解释,车厢里就沉默下来。

魏上幸心里着急,不停的抠手指,半晌脸憋得通红,才继续道:“东家。怎么诊脉?”

他又问了刚才那句。

陈璟笑了笑:“刚才说了,你换个问题。”

魏上幸抠手指更加用力。几乎把指甲剥下来。

“。。。。。。怎么念书?”魏上幸憋了半天,终于问了。

陈璟哈哈笑,拍了拍他的肩膀,以表示自己听到他说话很开心,给他心里暗示,然后才道:“医书,像《黄帝内经》《金匮要略》,很多都是文字,甚至古文字。哪怕不是古人写的,也是现在的大夫用古文表述,羞涩难懂。

若是你不认字,不明白古文的意思,你就看不懂医书。每个人学医,医书是基础,没有基础,学把脉问诊,就是拔苗助长,有害无益。”

魏上幸有点失望。

他大概觉得很久之后才能给人看病,有点等不及了。

“你今年几岁?”陈璟又问他。

陈璟知道他十岁。

他想让魏上幸回答。

魏上幸又开始抠手指。

抠了一会儿,他才说:“十岁。”

“对,你才十岁!你看我,我都快十八岁了,我去给别人看病,别人都不相信我,觉得我是毛头小子,会害死病家的。”陈璟笑道,“所以,你不要着急。

哪怕你现在学会了,别人也不敢让你诊病,到时候更加难过。要慢慢来。慢慢把基础打牢固,以后就能学更多的医术,救活更多的人。”

说到这里,陈璟问魏上幸,“你呢?为什么想学医?”

魏上幸面色痛苦。

他很讨厌陈璟问他问题。

说话很费力的。

“不知道没关系,以后慢慢想。”陈璟笑了笑,不为难他。

他今天已经说了不少话,进步了很多。

魏上幸点点头。

回到铺子,陈璟让沈家的车夫回去。

他把魏上幸留在药铺,又见铺子里等了几个病家,就坐下来,一一问诊。

快到黄昏的时候,终于没了病家。

陈璟也顾不上休息和吃饭,立马去了集市,趁着尚未闭市,买了些点心,再回到铺子拿了些燕窝和天麻,雇车去了倪大夫家。

他不知道倪大夫住在哪里。

但是望县城里,多少都知晓倪大夫。

倪大夫没有药铺,也不坐堂,要看病就要去他家里请他。

“倪大夫啊,我就知道啊陈官人。”赶车的车夫听到陈璟打听,要去倪大夫家,立马道,“您找倪大夫?您也看病?您自己不就是大夫?”

这车夫还挺擅长发问。

陈璟笑了笑,道:“您驾车吧,我有事。”

车夫不再多言,驱车去了倪大夫家。

到了倪家的时候,夜幕降临,寒风落在脸上,飕飕刮得发疼。远处的虬枝在夜里簌簌作响,似寒枭啼叫,颇为阴森。

陈璟上前敲门。

片刻后,有个十二三岁的孩子前来开门。

“你找谁?”孩子不客气的问陈璟。

“倪大夫在家吗?”陈璟笑着问。声音有点大,希望立马的人听到。

“你找哪个倪大夫?”孩子警惕的问,就是不让陈璟进门。“我们家有三个倪大夫!”

倪大夫和他的儿子们都学医,故而家里的人,都叫倪大夫。

孩子这话也没错。

陈璟失笑,解释道:“老倪大夫。”

“那是我祖父。”孩子道,“他生病了,不问诊。你还要找我父亲和叔父吗?”孩子依旧堵住门,不让陈璟进去。

寒风似穿破衣裳。灌在肌肤上。陈璟袖底全是寒意,背后更是凉透了。

“我是来探病的,我认识你祖父。”陈璟道。

他们说了这么久的话。里面也没个大人出来说话。

估计他们家就是靠着这孩子应门。

听到陈璟这么说,孩子上下打量陈璟几眼,有点不相信。

片刻,孩子才道:“你叫什么名字。我去问一声。”

“我叫陈璟陈央及。”陈璟道。

孩子点点头。哐当把门关上了,咚咚咚跑进去。陈璟远远都能听到孩子的脚步声。

片刻后,是个中年男人出来开门的。

中年男人对陈璟抱歉一笑:“公子久等了,小孩子不懂事。我父亲听闻您来了,让我出来接您。快里头请。”

陈璟道谢。

这是倪大夫的儿子。

进了院子,陈璟闻到了饭菜的香气。

他们家正在用膳。

大堂的饭桌上,坐满了人。

摆了两桌,一桌大人。一桌十来个孩子。

屋子里很安静。

“您这边请。”倪大夫的儿子把陈璟请到了倪大夫的卧房。

尚未进门,就闻到了浓浓的药味。

倪大夫的老妻正在帮他穿衣。扶着他半坐起来。

“陈公子。”倪大夫声音虚弱,冲陈璟笑笑,“您怎么来了?”

“这么晚打搅,着实抱歉。”陈璟对倪大夫道,“中午去了趟沈家,听闻您生病了,故而我过来瞧瞧您。只是铺子里有几个病家,耽误到了现在。”

“不打搅。”倪大夫勉强微笑,“您是忙人,费心了。”

倪大夫心里也好奇。

他是见过陈璟的,却没有私交。

他不太明白陈璟为何要连夜造访。

“您哪里不舒服?”陈璟问他,借着烛火看了看他的面色,问,“风寒么?”

“是啊,一点小风寒。”倪大夫道,“人老了,不忠用。”

“天寒地冻,最容易风寒。”陈璟道,“您多保暖。”

陈璟坐下来,和倪大夫说了片刻的话。

瞧着越来越晚了,不好多打搅,陈璟留下礼物,起身告辞了。

仍是倪大郎送陈璟出门。

等陈璟走后,倪大夫的老妻拆开了陈璟带过来的礼物。

看到陈璟带了燕窝和天麻这种贵重药品,倪大夫心里更是狐惑了,不知道这年轻人是什么意思。

“爹,陈央及就是开玉和堂那位?”倪大郎倏然想起来,问倪大夫。

倪大夫点点头。

他心里不是滋味。

他也想开间药铺的,只是一直没有本钱。这些年,孩子越发多了,家里勉强维持开支,根本没有闲钱去开药铺。

而陈璟,这么年轻就实现了倪大夫一辈子没有实现的理想。

“。。。。。。他那个药铺,有坐堂先生吗?”倪大郎倒是把陈璟来的目的,猜了个七八成,“他会不会是请您去做坐堂先生?”

“嗳?”倪大夫沉思。

这么多年,倪大夫不是不想去做坐堂先生。

只是没有适合的契机。

望县总共没有几家药铺,每次都没有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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