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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傻子宠妻日常-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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砚芳突然这般说道,一脸的期待,“我那时候若是见那样的丝线,一定要买了来做嫁衣。”
  徐砚琪笑了笑:“既然三姐姐喜欢,那就买来做身衣裳也不错。”
  徐砚芳跟着笑:“就我现在这身子,再过几个月都要显怀了,穿什么衣服也不会漂亮。倒是四妹妹本就长得好看,我觉得那丝线跟你很配。”
  杨蓉嫁入徐府多年,对于徐砚芳自然也是有些了解的。不过徐砚芳已经出嫁一年了,如今突然再听这些恭维的话,还是觉得有些不是应。
  她扭了扭头原本想同身旁的陈慧说话,转身却不见了陈慧的踪影,再往后看,果真是不见了。
  杨蓉心里莫名一慌:“哎呀,陈慧去哪儿了?”
  徐砚琪一听也有些着急,慌忙便和大家回头去找,心中隐隐有些慌乱,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
  果不其然,三人在前面的一座小桥便看到了陈慧,她失魂落魄地蹲坐在地上,满身嫣红的血迹,周围是指指点点的人群,而她的身边,则躺着一个络腮男人,那男人胸前插了一支银簪,一动不动地躺在哪里不知死活。
  看着眼前的一切,徐砚琪瞬间有些呆滞,心中只有一个年头:二嫂嫂竟然……杀人了?

  ☆、第19章 缘由

  杨蓉见陈慧那样子吓得赶紧去扶她:“慧儿,你怎么了?这怎么……”
  陈慧原本一脸惊恐,如今看到杨蓉一下子便扑入她的怀里痛哭起来。
  徐砚琪见此走上前俯身探了探那男人的鼻息,转首对着已经完全呆愣住的芷巧和朱彤道:“这人还有气,你们快去找人把他抬入府去,顺便请了郎中过来。”杀人者偿命,如果这人真的没命了,那二嫂可也要完了。
  。
  回到徐府,徐知县和苏氏听闻此事也急急忙忙地赶到了徐宗文的院子,刚一进屋就见陈慧趴在杨蓉的怀里抽泣,徐宗文一脸着急的看着,想上前去却又不敢去惊了她,脸上慢慢的都是担忧。
  “这是怎么回事?”徐知县看到陈慧身上的血迹面色很是难看,他堂堂一县之主,自己的儿媳竟当街拿了凶器害人性命,这可是闻所未闻的。
  徐宗文看父亲很是生气,望了望如受惊的小鹿一般早已失去知觉的陈慧,走上前道:“爹,慧儿她好像受了什么刺激,还是……等她平复一些再说吧。”
  “是啊,我看她自己也吓得不轻,如今这个样子怕也问不出个什么来。慧儿这孩子向来乖巧懂事,或许此事另有隐情,还是等她好些再询问吧。”苏氏也跟着道。
  徐知县叹息一声:“那人伤的如何了?”
  徐宗文回道:“已经请了郎中去看,说是并无生命危险,只是伤口离心脏太近,一时半会儿怕是醒不过来。”
  正说着,徐砚思和钱常永夫妻二人也赶了过来,徐知县看到钱常永还未等他说话便率先唤道:“阿永,你来的正好,去找找衙门里的人查查那个男人到底什么来历,和慧儿又有什么过节。”
  “是,岳父大人,我这就去。”
  钱常永走后,徐砚思径直走至床榻,看到陈慧的模样一阵心疼,轻轻地唤了一声:“慧儿。”
  听到徐砚思的声音,陈慧渐渐恢复了些知觉,缓缓抬起头来,一双眸子布满水雾,哭得早已红肿。
  徐砚思在榻沿坐下,心疼地擦了擦她脸上的泪水,自己的鼻子也是一酸:“好端端的,怎么就搞成这个样子了?”
  陈慧苍白的双唇微微颤抖,眼中却透着股强烈的恨意:“我杀了他,我终于杀了他!砚思,我杀人了,我杀人了。”
  陈慧一边说着,一边低头看着自己染了血渍的双手。她只觉得那血渍在眼前一点点放大,越来越红,越来越刺眼。最后逐渐变得黯淡,大脑的意识也开始模糊,渐渐昏了过去。
  “慧儿,慧儿!”杨蓉着急地去唤她,却被徐砚思拦下来,“大嫂嫂别唤她了,她情绪太激动,休息休息也好。”
  徐宗文察觉出了不对,急忙走上前道:“砚思,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不止徐宗文,其他人也觉察出了不对,徐砚思刚刚的神情,还有刚刚陈慧见到她时说的话,这些分明就代表着徐砚思知道一切。
  徐砚琪也是觉得有些意外,她怎么也没想到,最终知道二嫂嫂的秘密的竟然是她。上次芷巧说有时候徐砚琪会找陈慧说话聊天时她并没有太在意,因为她觉得在家中和陈慧关系最好的还是大嫂杨蓉,如果杨蓉都不知道,徐砚思又怎么会知道呢?
  看来还是她太过自负,如果当时听了芷巧的话后愿意去找她这位二姐姐问一问,或许早就有答案了。
  徐砚思见所有人都疑惑地看着自己,便也不打算隐瞒,她扶陈慧在榻上躺下,这才起身对着徐知县和苏氏道:“父亲,母亲,此事关系重大,我们还是换个地方说吧。”
  徐宗文听了忙道:“那便去我的书房吧。’
  。
  徐宗文的书房内,徐砚思将陈慧的事原原本本地道了出来。
  “我和二嫂嫂其实在很多年以前便相识了。我们都喜欢去漪澜书社找书看,便是在那里认识的。那时候的她根本不是嫁进来时的样子,优雅端庄,谈吐不凡,浑身都散发着高雅之气。”
  “她博学多才,见识也不同凡响,跟她在一起,我总觉得自己能学到很多。几年的相处下来,在我心中也一直将她当做唯一的朋友。”
  “我和她经常在漪澜书社旁边的一家茶馆见面,后来有一段日子突然不见了她的踪影,我觉得事情有些不对,便打听着去了她们家。这才得知她出了事。”
  “二嫂的父亲陈夫子平日里在京府书苑教书,由于离家稍远,有时候便会在那里过夜。那日黄昏,陈慧一如往常地前往京府书苑给陈夫子送饭,谁曾想半路遇到了个男人,那男人见色起意……”徐砚思说到这里顿了顿,众人面色登时一惊,心中也猜出了大概。
  徐砚思又道:“陈母看半晌不见女儿回来,因为担心便出去寻她,不料在一片树林中看到了自己的女儿,那时的陈慧衣衫不整,发丝凌乱,一双眼空洞的犹如死寂,她已经不会开口说话了。”
  “陈慧自那以后,很长一段时间里都不会丧失了说话的能力,每天都躺在榻上发呆,不吃不喝。我去家里寻她时她正准备拿了剪刀自裁,陈母哭啼啼的拦着她。我上去告诉她,纵然要死,也该先亲手杀了那个畜生!或许是仇恨激起了她活下去的勇气,才一直撑到如今。”
  “不过后来陈慧再没有在清原县见过那男人,因为此事关乎她的名节,陈家人一直瞒着,我是唯一知道此事的外人。只是……只是没想到母亲给二哥选亲时定了她。”
  苏氏听了徐砚思的讲述心中不由有些气愤,就是因为陈家的隐瞒才将陈慧给娶进了门,害得自己的儿子这两年来和没娶妻根本没什么差别。
  可是转念想想陈慧刚刚的样子,她又觉得有些同情。陈慧也是个可怜的孩子,天下父母心,陈家人的做法或许也并没有什么错。
  徐宗文早已额上青筋暴起,垂下来的双拳不由握紧,说出的话近乎咬牙切齿:“那个男人,就是吗?”
  徐砚思点头:“我想,二嫂嫂不会认错人的。”
  “我去杀了他!”徐宗文说着就要冲出去,徐砚琪吓得慌忙拦住他,“二哥别冲动,杀人是犯法的!”
  “我顾不了那么多了,这样的男人就该死!”徐宗文只要一想到陈慧曾经那么美好的女孩子被那个男人搞成现在这幅模样,一颗心都要炸起来了。怪不得她整日里都不说话,甚至有些自卑怯懦。是啊,出了这样的事,又让她如何能阳光的起来?
  徐砚琪又道:“他是该死,可是也不该是你杀了他,你若出了事,你让爹娘怎么办,让二嫂嫂怎么办?”
  听到这话,徐宗文突然呆住,渐渐安静了下来:“那慧儿把那人告上公堂那人是不是就会受到惩罚了?”
  一直沉默着的徐知县突然开了口:“此事关乎陈家和我徐家的名节,不可在公堂审理。”
  徐知县此话一出,众人也想到了这件严重的事情。如果那人被告上公堂,陈徐两家的名誉受损不说,连陈慧都要忍受风言风语和别人异样的眼光了。
  整个屋子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正当大家左右为难的时候,书房的门被人打开,絮窕急急忙忙地走进来在徐知县跟前跪下:“大人,我去告他,那人奸污的人是我,不是二少奶奶,二少奶奶是为了我才出手杀他的,我去告他!”
  刚刚在门外听到二少奶奶的遭遇,絮窕心里难受,她家二少奶奶那么好的人,怎么就遇到了这样的事情呢?
  众人心里都是一惊,苏氏提醒道:“絮窕,你可想清楚了,这种事可是关乎名节的。”
  “絮窕不在乎什么名节,如果不是二少奶奶把我买回来或许我连命都没了。只要二少奶奶好好的,絮窕什么事都愿意做。”
  徐知县沉默良久,轻轻点头:“如今看来,这是唯一的法子了。絮窕,明日一早你且去衙门击鼓。你为了二少奶奶牺牲至此,你放心,我徐家定不会亏待你。”
  “絮窕什么都不想要,只愿二少奶奶能好起来。”絮窕说着转首看向徐宗文,“也希望二少爷不要因为此事疏离了二少奶奶,奴婢跟了她这么多年,还从没见她像这几个月这么开心过。除了二少爷,再没有人能帮到二少奶奶了。”
  徐宗文点头,郑重回道:“放心吧,我不会抛下她,永远都不会。”
  徐砚琪看着絮窕的样子心头一震,主仆情深,想来也便是如此了吧。
  出了书房,徐砚琪站在院子里静静凝望着天上的明月。中秋的月亮,总是那么明亮皎洁,只是,那月光再亮也是比不得太阳的万丈光芒的。
  只希望,明天的太阳能够早些升起来。

  ☆、第20章 反目

  许是昨晚上因为陈慧的事情睡得太晚,第二日徐砚琪直过了辰时方苏醒过来。
  睁开眼,外面的阳光已斜斜地撒了进来,落下满地夺目的金辉。
  “朱彤?”徐砚琪从榻上坐起,掀开床幔对着外面唤了一声。
  朱彤应声走进来:“四小姐醒了,奴婢伺候您梳洗吧。”
  朱彤说着转身去帮徐砚琪挑选今日要穿的衣裙。
  “怎么也不叫醒我,都这个时辰了。”徐砚琪看着外面道。
  朱彤道:“小姐难得睡这么久,奴婢们没敢打扰。不过三小姐倒是来问过好几回,刚刚还又跑了一趟,见小姐还没醒便走了。”
  徐砚琪早知道徐砚芳憋了事要找她,所以听到这话倒是并没有多奇怪,轻轻地嗯了一声没有再提。
  “对了,二嫂嫂怎么样了?”
  “据说还是不见起色,除了二小姐谁都不见,尤其害怕见到二少爷,二少爷一走近她便发了疯地到处躲。也不知到底受了什么刺激,昨晚在街上看到二少奶奶那副模样,可把奴婢吓坏了。”
  关于陈慧的往事昨晚徐砚思说时只有徐家自己人在场,所以朱彤并不知情,徐砚琪倒也没有解释,只低低的叹了一口气:“二嫂嫂,也是个可怜的。”
  “我爹呢?”徐砚琪又问,这时候怕是已经去了衙门吧,想起昨晚的事,徐砚琪心头微顿,絮窕这个丫头倒叫人心中觉得敬佩。
  “大人一大早便去衙门了,还把昨晚上抬回来的男人带走了,据说叫张彪,是个张家弯的樵夫。”
  “那人醒了?”
  “今天一大早便醒了,也不知和我们二少奶奶有什么过节,看昨晚那样子二少奶奶可是恨透了她。”
  “等案子了解了,我们便知道了。”
  说话的功夫徐砚琪已经梳洗打扮完毕,恰巧芷巧进来禀报,一脸的不太乐意:“小姐,三小姐又来了。”
  朱彤睇了她一眼,终归是徐家的主子,她们不过一介丫鬟岂能如此无礼?
  徐砚琪见了倒是没有说什么,只轻轻道:“既然来了这么多次,那便见见吧,我也听听到底是个什么事儿。”
  下了阁楼,徐砚芳已在小厅等候,看到徐砚琪过来连连起身相迎:“四妹妹可算是醒来了。”
  徐砚芳今日穿了一件宽松的梅红色云蝶牡丹花烟罗裙,两个月的肚子并不见大,如今在这宽松的衣裙下倒是瞧不出来。
  寒烟髻上簪了一对儿雀鸟开屏金簪,孔雀的尾巴上镶着五六颗红色宝石,随着她开口说话那华丽的尾巴有规律地抖动着,熠熠生辉。
  徐砚琪见徐砚芳走过来,伸手挽住她的胳膊扶她向里走,转首对着芷巧轻斥:“三姐姐有了身子,怎么也不好生照应着,竟让三姐姐坐这样又凉又硬的椅子,还不去取软垫来?”
  芷巧一脸的不情愿,朱彤忙道:“是奴婢疏忽了,奴婢这就去拿。”
  徐砚芳见此心里乐开了花,二姐姐说四妹妹变了性子,她今日一连来了三四次都没见到人,还以为真被二姐姐说中了,如今看来,这四妹妹还是在意她这个姐姐的。
  徐砚芳这般想着,根本把芷巧那张不待见的面容给忽略掉了。
  朱彤取来了软垫,徐砚琪这才扶徐砚芳坐下:“姐姐有了身子还起的这般早,可要小心腹中的胎儿。”
  徐砚芳抚了抚小腹,面上一脸幸福:“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徐砚琪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只低头默默喝着茶水,徐砚芳不开口她可不会亲自问她找自己何事。
  可徐砚芳却是有些沉不住气了:“其实,姐姐今日前来是有一事相求。”
  徐砚琪这才开了口:“姐姐有什么事便说吧,如果不是什么难事,我自然不会推辞。”
  徐砚芳心上一喜,便把当时对徐砚思说的话又重新讲了一遍。
  徐砚琪听罢眉头微蹙:“十万两?你可知十万两是个多大的数目?”
  徐砚芳讨好地笑道:“不是管四妹妹要,我也知道四妹妹没有那么多,只是让四妹妹帮我同爹娘说说好话。即便不行,五万两也是可以的。”
  “三姐夫的朋友本性如何,到底靠不靠谱三姐姐可有把握?纵然是五万两那也不是一个小数目。”
  “四妹妹放心好了,你三姐夫的朋友都没什么歪心眼儿的,他们俩认识了许多年,平日里还帮衬了我们不少呢。”
  徐砚琪轻轻皱眉,没有言语。如果那人当真有徐砚芳说的那么好,她的公公又为何不让他们夫妻二人跟着做呢?
  何况依着徐砚芳的性子,若帮了她的忙,将来果真赚了她也不会一直记得你的好。可若是赔了,那所有的怨恨可都是要怪罪在她徐砚琪的头上了。
  徐家这一群姐妹,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当真让她觉得比怀宁侯府里的崔岚还要头疼。
  不过崔玥毕竟不是真的徐砚琪,同徐砚芳那就更谈不上有姐妹之情了,更何况,这事搁在真正的徐砚琪身上怕也不会答应。
  “四妹妹怎么不说话了,你会答应姐姐的对吗?在这徐家里也就你我的感情最好了,在我心里你可是比我一母同胞的二姐姐还要亲近的。你若不应,可是不想要我这个姐姐了?”徐砚芳说着背过脸去,看上去似是生了气。
  徐砚芳这近乎胁迫的话让徐砚琪心头一阵冷笑,莫说她崔玥同这位徐砚芳没有姐妹情分,纵然是之前的徐砚琪,又何曾需要她这么一个只顾自己利益的姐姐?
  徐砚琪面上微怒,径自站起身:“既如此,那三姐姐请自便。”说罢头也不回地往外走。
  “我不过是开个玩笑,四妹妹怎么就生气了?”徐砚芳见此急了,起身拦住她。平日里遇到什么事,只要她像刚才那样,徐砚琪一定立马答应。毕竟这家里唯一能同她这个娇小姐玩儿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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