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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三国之袁家我做主-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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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军将士一个个举着筷子欢呼,声音很齐,很有节奏。

“饱了!饱了!饱了!”

“可有气力否?”高览继续大声问道。

“有!有!有!有!”

“好!”但见高览猛的一拍大腿,高声道:“既是有了气力,便随本将高歌一曲!可否?”

话音落实,顿听整个院落内呼喊声震天彻底。

“唱!唱!唱!唱!”

只见高览将腰间佩剑拔出,仰天高唱,接着院落中的袁军士卒一个个便纷纷呼喝,热血高涨的诗经篇章,夹带着浓浓的豪情万丈,回荡在整个南顿县的夜空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岂曰无衣?与子同泽。王于兴师。修我矛戟。与子偕作!岂曰无衣?与子同裳。王于兴师。修我甲兵。与子偕行!”

听着浑厚的歌声,体悟着浓浓的军旅情怀,袁尚心中不由感慨万千。

这就是军旅的生活,这就是东汉末的乱世兵将。

每日都能看到多少尸骨亡魂静静的沉寂。

每日都会因为战乱失去同胞而使得脸上的泪痕难以风干。

但灾难带来的阴霾弥漫长空却压不倒兵者不弯的脊梁,他们热血,他们澎湃,他们激情,他们坚强,他们不屈,他们高昂欢畅。

袁尚虽然不庆幸他来到了战乱添坟的乱世之秋,但他却庆幸自己能深深的感受这种前世没有机会体悟的军旅之情。

或许对于一个真正的男人而言,没有上过战场的人生真的是不完整的吧。

不知为何,此情此景,让袁尚想起了后世的几句名词

“站山巅峰顶,八方风云收眼底听耳际松涛,万家忧乐在心头。”

长长的舒出一口气,袁尚的嘴角露出了一丝会心的微笑。

现在的自己,或许真的可以慢慢的融入到这个时代中了。

就在气氛一片高涨的时候,却见一骑飞马奔至县衙前,斥候匆匆下马,直入正厅,趴在张颌的耳边低声的嘀咕了几句。

张颌的脸色顿时有些阴沉。

挥手让那员斥候退下,张颌起身来到袁尚身边,借着满院歌声的掩盖,用旁人听不到的声音对袁尚道:“三公子,有些情况。”

袁尚从遐想中回过神来,转头看向张颌:“出事了?”…;

张颌凝重的点了点头,继续低声说道:“探子回报,城东十五里外,有一支兵马正奔着南顿县奔驰而来,兵马约有数千余,不知来自何处?”

“兵马?!”

袁尚闻言,脸色顿时有些发白:“难不成是夏侯渊?这家伙反应竟如此之快,这么快就改道南下了?”

张颌轻轻的摇了摇头,道:“应该不是,据探子来报,对方的人马虽有一定数量,但却是少有甲胄着身,服饰凌乱,兵器混搭,人马壮少皆有,不像是正规军队,倒有点像是”

袁尚眉毛一挑:“贼寇?”

张颌轻轻点头:“不错!”

“这倒是有意思了”

袁尚笑着站起身来:“在兖州边境的时候,那几个耕田的老农就跟我说过,中原境内多强贼,郡县束手,官府难治,只是不知道这支流寇是打的是哪一路金子招牌?”

张颌闻言回道:“斥候适才说,虽然不知对方底细,却能看清这支兵马的为首之人乃是身着红衫红袍,头戴束发高冠,坐下一匹赤色战马”

“红衣贼!”袁尚恍然而悟,道:“那老农曾言,中原贼寇当中,以黄巾余党司马俱、徐和最为势大,其次是陈兰,梅成,雷绪,昌豨等人最为厉害,再然后便是这去年刚刚冒出来的红袍贼寇闹得最凶,甚至连姓名也不知道。”

张颌闻言点了点头,道:“三公子,恕末将直言,将士们既然已经饭饱,随身的干粮也已是准备妥当,我等不如尽早离开,早早去往汝南刘备处,犯不上与那红袍贼寇正面冲突,忒也不值。”

袁尚想了一会,摇头道:“先不着急走,我倒是想认识一下这红袍贼寇,能在曹操的后院混起来而不被收拾的,应该不是个凡人,说不定还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张颌闻言道:“对方来势汹汹,只怕是冲着抢掠南顿县钱粮而至,未必会有心思与公子详谈。”

“所以说,咱们要想个办法,让他愿意跟我谈,比如说把这贼首生擒了之后,我跟他唠什么,他不都得乖乖听着?”

张颌双目一眯:“公子打算与贼寇作战?”

袁尚笑着摇头道:“用不着那么麻烦,我有一个办法,可以不费一兵一卒,就能把贼首轻松拿下!”

**********************

南顿县城外。

朔风如刀,一支带起漫天沙尘的队伍已是缓缓的逐渐出现在南顿县东门之前

“呜嗷~~!”

随着一声人学的狼吼响彻天际,便见这支寇军栗然在南顿县前站住了脚步,一群骑兵纵马横刀,在城下一边狂奔,一边呼喝吼叫。

奇怪的是,这群骑兵所持的武器与正常骑兵所拿的长枪矛戈不同。

配备的全部都是马刀与短弓,且以三骑为一聚,九骑为一队。左右奔跑时全然是杂乱无章,肆意疯跑,却隐隐的又有能够相互支援扶持的余地,章法与普通的骑兵完全不同,端得是颇为诡异。

南顿县的城墙之上,高览使劲的揉了揉眼睛,仿佛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这支骑兵。

过了一会,方见他缓缓的转过头去,疑惑的看着张颌道:“隽乂,这种骑兵,我怎么感觉,好像曾在哪里见过?会不会是”

张颌面容阴沉,脸色也是忽红忽白的,过了好一会,方见他摇头叹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天下之大,会练那种骑兵的人,数来数去也只有一个而已!可世人皆知,那人已是整整死了两年了”

高览闻言点头,忽然又道:“可是这骑兵”

“或许只是碰巧训练方法相同而已,无甚怪哉。”

就在这个时候,却见下方的部队猛然向两面散开,只见其部中间一将,全身是红装红袍,坐下赤马,头束金冠,一身鲜红如火的装束在夜色中格外醒目耀眼,也将她白皙如雪的冰肌玉骨衬得越加动人。

“南顿县县宰何在?出来答话。”

抬起头看着南顿县城头,一声舒缓天河的妙音响彻在整个天际。

袁尚眨了眨眼珠子,颇有些诧然的看着下方的红衣贼首。

“神马情况?贼寇老大居然是个女的?”

第三十一章冒牌县宰

红衣贼是然是个女的,这件事大大的出乎了袁尚的意料之外。

细细看去,却见那红衣贼大概和袁尚差不多的年纪,一身鲜红如火的装束在夜色中格外醒目耀眼,也将她白皙如雪的冰肌玉骨衬得越加动人。

微风里飞瀑般晶莹柔滑的秀发用枚金色的男用发冠一束,犹如波浪般熠熠流动。一双灵动的杏目冰冷的瞪视着城墙上空,红润的樱桃小口在不经意间朝上挑着,其本人恍如一颗闪烁赤光的宝珠,异常绚丽。

红衣女贼此刻虽然坐在马上不露锋芒,但袁尚能感觉的到,这女子就好像是一柄被刀鞘收着的寒光宝剑,若是拔刀相向,必露锋芒。

袁尚摇摇头:“女子居然上了战场?还当了贼寇头子,爹娘也不管管,这世道完了。”

张颌转头看向袁尚:“三公子,我等是否还需依计行事?”

袁尚点头道:“当然!计划不变,有劳二位将军去准备妥当了!”

二将一同拱手拜道:“公子放心,我等必然尽心竭力,不留丝毫差错。”

袁尚又嘱咐了几句,随即命张,高二将领命去了。

二人方离去又过了不大一会,却听城下的红衣女贼又是张口呼喊了一便,声音当中,明显的透着几丝不耐烦。

“南顿县宰何在?速速出来答话,若是再迟些,本姑娘便率人杀进县去,人畜鸡犬,尽皆不留。”

“别,别!女头领息怒,本县在此!”

约莫着县内已是准备的差不多了,袁尚随即在城上冒头,装成县宰模样跟城下的红衣贼打招呼。

红衣女贼抬起头去,目光中似是有什么东西在缓缓流动。

“你便是南顿县宰?”沉寂了好一会,便听红衣女贼缓缓开口道。

袁尚抚着城头,偷偷摸摸的做贼似的,高声回道:“不错,本县正是南顿县宰,不知城下的头领是哪里的高人?来我南顿所为何事?”

红衣女贼漠然道:“好说,本姑娘系九里山红袍义侠,今日来此,是想跟大人借些钱粮之物,周转一下山中用度。”

“借钱粮?”袁尚眨巴眨巴眼睛,惶恐言道:“本县跟红头领素无相识,如何能随意借得红头领粮秣,红头领这不是难为本县吗?”

红衣女贼冷然道:“县宰大人,本姑娘实话实说,今年九里山南北之地尽皆大旱,颗粒难收,附近的山野之民多有饿毙殍尸者,我今日来此借粮,不为其他,只为救民,你虽然只是一介小小县宰,但好歹也是朝廷官员,百姓有难,又岂可不救?”

“恩恩”袁尚摸着下巴,眼珠子叽里咕噜的乱转。

“红头领的爱民之心,实在令本县敬佩,按道理这忙本县不该不帮,可咱南顿县缺吃少穿的,小日子过得委实挺紧巴地主家也没有余粮啊。”

城墙之下,红衣女贼似是有些不耐烦,道:“县宰大人,诸多借口本姑娘不想听,我只问一句话,借,或不借!”

袁尚出言道:“这借怎样,不借又怎样?”

红衣女贼淡淡道:“若是借了,以后本姑娘与县尊大人便是知交,南顿县若是急事,县宰大人一简书信,九里山一众飞马即到。”

话说到这里,红衣女贼的口气又猛然转冷:“若是不借,亦可,本姑娘自己进城取了粮秣走人便是。”

袁尚心中暗自唏嘘,威胁,赤裸裸的威胁!…;

这娘们看着容貌绝美,骨子里却不是个省油的灯!这样的人物想必不是普通人家的姑娘,她到底会是谁呢?

想归想,做归做,脑子里转东转西的没闲着,袁尚嘴上也没闲着。

“红头领息怒!本县是跟你闹着玩的,你看你还当真了,不就是借粮吗?都给你!”

说罢,便见袁尚转身冲着几个已是打扮成县衙纂吏的袁军士卒挤了挤眼睛。

“还愣着干什么?打开县门,请红头领进县衙吃酒!”

那几个袁军士卒心下了然,一个个赶忙都照着适才的吩咐,分头行动。

少时,便见县门缓缓的打开,已是换上了县宰服饰的袁尚领着一群打扮成县衙官吏的精锐士卒乐呵呵的迎了出来,大老远的就冲着红衣贼拱手。

红衣女贼也是翻身下马,领着一众贼寇亲信,一步一步的向着袁尚了过去。

二人在城下见面,互相打量对方许久,却见红衣女贼一直冷若冰霜的面孔很难得的露出一丝微笑,但又瞬间消失不见。

“县宰大人,小女子此番前来借粮,多有叨扰,还望大人赎罪海涵。”

听了这红衣女贼的自称从“本姑娘”变成了“小女子”,袁尚微微有些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看来自己答应借粮,已是赢得了他不少的尊重。

这样一来,至少在自己图穷匕现之前,就不会出现刀兵相见的局面了。

袁尚露出了和煦的微笑,友好的道:“红头领实在是太客气了,不就是个把粮食而已吗,还说得着借?送你就完了,外道。”

红衣女贼道:“县宰大人玩笑了,借是借,取是取,小女子一向视恩怨最重,县宰大人若果然有恩,日后必有所报。”

“红头领外道,外道啦,自己人谁跟谁呀。”

说到这里,却见红衣女贼顿了顿,道:“大人,不知你可不可对小女子换一个称呼,红衣是小女子之绰号,又不是姓氏,你老是红头领,红头领的叫,弄得我好像是姓红一样很别扭。”

袁尚闻言暗笑,不这么叫你,那应该怎么叫?

叫你小红?还是叫你大姐头?怕你都不会怎么愿意吧?

“既如此,本县便唤一声大头领吧大头领大半夜的,远来一次不容易,不妨与众位弟兄们进咱县衙吃点水酒,休息休息!”

红衣女贼闻言犹豫了一下,又道:“那借粮之事?”

“粮草本县自然会让人准备齐全,大头领不必挂怀,若是不放心,可先让弟兄们随本县干吏去粮仓取粮。”袁尚笑的很淳朴,很真诚。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红衣女贼自然也不好推辞,随即领着百十位身手高强的强贼,一同往县内走去,而其余的贼众,则是跟随袁尚的手下,前往粮仓取粮。

如此一来,一众贼寇就在不知不觉间被杨灵掰成了两半,分而击之。

不说红衣贼与袁尚去了县衙谈话寒暄,单说大部分的贼寇都跟着袁军的精锐士卒前往粮仓取粮。

眼看着到了县内的屯粮处,却见屯粮所前,一众军士正点燃柴火,树立大鼎,鼎中不知煮着什么香肉,香味四溢,让人闻了禁不住的食指大动。

另有篝火树立,上面正在转着圈的烧烤一只肉羊,肉羊在火焰上翻滚转动,吱吱的冒着油,令人垂涎欲滴。

带头取粮的贼匪头子闻着香味,顿时有些走不动道了。…;

贼头指了指那大鼎和烤羊,问引路的袁军士卒道:“这大黑天的,你们又是架鼎又是烤羊的,弄得什么名堂?”

“哦!那个啊”那袁军士卒闻言一笑,道:“这位好汉有所不知,我们县尊大人素来体恤下属,每逢征丁收粮得力之时,总是施舍些余肉美食,犒劳我等之辛苦,只是白日之间不便让人看到,惹人议论,故而每每都是夜间煮食,打打牙祭,却是让好汉见笑了。”

那贼寇头子闻言砸吧砸吧嘴,感慨道:“他娘的,要不说同人不同命,我们这些个弟兄整日风里来雨里去的,为的就是得口吃食,混个囫囵饱脯,哪像你们这些干吏,天天舒舒服服的混着酒肉吃食,也没个烦心事,真真羡煞死人也!”

那袁军士卒闻言一乐,道:“好汉休要感慨,今日既是赶得这般巧合,不妨招呼弟兄们一起坐下吃些酒肉,反正县尊和大头领在县衙议事,一时半刻的也说不完话。”

那贼寇头子闻言顿时一喜,犹豫道:“如此这般未免有些”

“什么未免有些的,好汉休要推脱,来来来!多拿些酒肉过来,招呼弟兄们吃酒!”

就这样,在袁军士卒有意无意的招呼下,一众前来取粮的贼寇纷纷聚集在粮仓之前,由一众打扮成干吏的袁军将士们陪着,喝酒吃肉,好不快活。

要知道乱世之秋,酒肉之物对于一般的寒门之家都算是大大的奢侈品,更何况是一众山贼草寇?

如今进了这个酒肉之翁,这一大帮子的贼寇变成了瓮中之鳖,只待人出手相擒了。

粮草的不远处,高览躲在一间民舍之中,冷眼旁观着这一群山贼草寇散漫悠闲的在粮仓前大吃大喝,嘴角不由慢慢的升起了一丝阴冷的微笑。

第三十二章宴会

袁尚与以红衣贼为首的贼众各怀心事,相继走入县衙。

进了大厅之后,便见袁尚大手一挥,满怀仗义的让左右去摆置桌案,布置酒食。

红衣贼已是在宾客之位坐下,闻言冲袁尚拱了拱手道:“大人勿需如此麻烦,小女子此来并不是为这一顿酒肉,还请县宰收回成命。”

袁尚闻言微微一笑,扭头对红衣贼道:“大头领貌似不怎么给本县面子啊,你该不是在跟我客气吧?”

“不是,县尊大人休要误会,是小女子失言只是小女子的那一众弟兄尚在外面受寒”女儿家再是能打能杀,终归是面皮微薄,有些话不好说的太直。

袁尚呵呵一乐,道:“原来大头领是担心弟兄们心有不满啊?不妨事,不妨事,来人啊,快快去布置酒菜,好好安顿从九里山来的一众好汉,别亏待了自家弟兄!”

身边的士卒若有深意的看了袁尚一眼,点头道:“诺。”随即领命而去。

少时,酒席布置而上,袁尚高居主位,举盏冲着红衣贼遥遥而敬道:“大头领虽是绿林之身,但为了百姓却是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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