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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大宋佣兵-第1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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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记员答曰:“非也!郭溪是五年前背着老娘游过黄河逃难来的!”
    “哈哈哈!”太史昆笑道:“那么,就让这丫的进来吧!”
    命令传出,果然有个面色极其忠厚的中年文士背着一位妇女进了军帐。稍一端详,发现那妇人根本不像是七老八十的模样。太史昆莞尔一笑,道:“大胆郭溪,见了本城主居然不跪!”
    中年人摇头晃脑答曰:“大老爷,非是小人不想跪,而是小人跪下后,背负的老娘一定不会舒适。因而小人宁愿受到大老爷的责骂,也不愿失了孝道!”
    “哦,是这样啊,孝心可嘉!”太史昆老神在在,问道:“呀,吾观你娘亲面色红润,褶皱甚少,一点也不像是上了年纪的模样,敢问令堂高寿了?”
    没等郭溪开口,背上的妇人却是抢先开口道:“回大人,老身今年六十有八了!之所以看起来年轻,全是因为溪儿照料有方。”
    “喔,六十八了啊!”太史昆随口问道:“你出生时的年号是什么呀?哪位皇帝的天下啊?”
    “哎……”妇人答道:“俺们庄户人家,不记这个。”
    有书记员代为回答道:“回昆哥,应为仁宗时的景佑元年!”
    太史昆不置可否,又问道:“郭溪,令堂六十八,今年是马年,明年令堂过寿的时候,令堂的属相是什么?”
    郭溪咽了一口唾液,道:“属羊的!”
    书记员道:“回昆哥,那妇人今年六十八,应当是属狗的!”
    太史昆脸上没什么表情,淡淡问道:“郭母,你丈夫去世时,你多大岁数?”
    夫人答道:“哎,这个,也就三十来岁吧!”
    “三十几?说明白!”
    夫人一哆嗦,道“回老爷,是三十二!”
    太史昆问到:“郭溪,你爹过世时,你多大了?”
    郭溪哆嗦道:“回老爷,那年小人十二!”
    “哦!”太史昆道:“如此算来,你是明道年间生人了!而你的父亲,则是庆历年间过世的!”
    郭溪擦了把冷汗,道:“老爷所言极是!”
    太史昆端起茶盏浅酌一口,道:“是个屁!我乱编的。”
    有书记员答曰:“回昆哥,按照郭溪的说法,他应当是仁宗至和年间生人,而他的父亲,则是治平三年过世的才对。”
    郭溪与那妇人汗如雨下,两腿颤抖不已。
    “哎,日子嘛,记错了也就记错了,人之常情嘛!不要紧张!”太史昆丢了茶盏,叹道:“哎呀!见到郭溪你如此孝顺,本城主竟有了几分羡慕!想来本城主也是至纯至孝之人,只可惜无父无母,却没有尽孝的机会。”
    太史昆感慨着转了半圈,道:“郭溪,不如这样吧!你将你的老娘给我,我来帮你尽孝!别的不说,每日里燕窝海参什么的补品应有尽有,什么玉器珠宝可劲儿的给令堂穿戴。至于腿脚不好也简单,我找人用软轿抬着她就是了!你说如何?”
    那妇人的眼中顿时放了光,郭溪却期期艾艾问道:“那……我呢?”
    “你?你平生心愿已了,自裁就是了!”太史昆探了探衣袖,抽出了好大一摞交钞,感慨道:“唉,当年没钱时,想孝敬父母也没东西给,如今发达了……子欲养而亲不在呀!我须得找个后母,将这些钱财送给她才能安心!”
    这么大一摞交钞,怕是有七八万贯之多。那妇人乐不可支,道:“中,中!就这么说定了!”
    那郭溪却是挣扎起来,道:“不可,不可!哪有将娘亲交给别人孝敬的道理!”
    妇人满脸堆笑,道:“大人不必理会这个逆子,只管派人将他捉出去就好!”
    郭溪闻言,却是焦急大喊道:“我不自杀,我不要自杀!”
    两个人一个闹着要死,一个闹着要活,争吵没有两句,郭溪索性将妇人摔在了地上,而妇人也不是好相与的,一个鲤鱼打挺爬起来就撕扯郭溪。
    “哈哈哈!”太史昆连着十个书记员都笑岔了气。
    那一对男女撕扯了半晌,好算是被这阵笑声唤回了神。两人对视一眼,方知刚才是因为贪婪钱财入了人家的套。不过,这下套之人是个动动手指便可屠城的厉害角色,以这对男女的身份,就算是想明白了又能如何?
    两人心里咯噔一沉,连忙止住了撕扯,齐齐跪在地上,叩首不止,求饶声声。
    太史昆啐了一口,道:“丫的,再装啊?分明是一对狗男女,还敢在本大爷面前装母子!纯粹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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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二十一 官术
    一对男女心里害怕,倒豆子般的将底细交代了一个清楚。原来郭溪本是在淮南寿春专门做跳大神的,这妇人则是濠州的一个师婆。两人在大户人家作法事时凑到了一块,借着点酒劲眉来眼去的睡到一处。
    这对男女本都是有家业的人,想要长相姘居在一起可没这么容易。于是乎,两人一不做二不休,索性打包私奔了。郭溪此人文不成武不就,挣钱的手艺一样也不会,流浪江湖还养活个妇人何谈容易?好歹跳大神练就的一张利口不是白给的,待到身上盘缠花光,郭溪与这妇人便依靠行骗为生。大宋人精明的很,行骗不成反遭毒打的糗事他们遇到了无数次,两人一番合计,觉得还是辽国人傻呆呆的比较好骗,于是二人偷摸摸游过黄河,在民风淳朴的武清县扎住了脚跟。
    来历交代明白,郭溪跪泣于地,只是说所得举荐皆是武清县民自为之,并非有意骗官做。如今伪善之身已被揭破,愿受律法惩处,只是请求念在多年来只是行骗钱财,并无伤及人命的份上,饶过性命。
    “拐个婆姨骗个县令做,很有成就感的一件事嘛,我怎么会怪罪你呢?”太史昆笑道:“知道什么样的县令才是最合格的吗?能把全县人都糊弄的团团转的县令,才是最合格的!所谓官术,装腔作势欺下瞒上哪个也少不了,你是个会跳大神的骗子,做武清县的县令不是正合适吗?所以,我不但不会治你的罪,还会用厚禄聘请你做武清县的县令!”
    郭溪闻言,大喜过望,连连叩首称谢。
    太史昆摇头叹息道:“没做过官终究还是没做过官的,方才我说官术乃欺下瞒上之道,你居然也点头应允了!欺下也就罢了,瞒上你居然也敢点头?丁豪何在,给他点厉害瞧瞧!”
    一旁丁豪冷哼一声,上前就捏住了郭溪的脉门。也不见丁豪手指尖用力,一股难以名状的痛苦却顿时将郭溪包围。这种痛苦,乃是由体内向体外扩散的,郭溪只觉得周身仿佛从骨髓中散发出一股炙热,渐渐将全身上下每一丝每一毫都烧得焦糊。明明回身疼痛难耐,可偏偏喉咙好像是转了筋,一丝丝声响都坑不出来。
    这一手,乃是近些日子丁豪参研《吕武精粹》学来的。这一招乃是一路指法,名曰“焦阳镇经指”。拒书中介绍,这一指本属于医学范畴,乃是平息妇女痛经所用,其原理是用内力缓缓加热患者血液,达到驱寒暖宫的功效。这一招之所以能够被记录下来,也是因为汉时吕后受其恩惠颇多的缘故。
    不过这一招到了丁豪的手中,却生出了许多花样。他心冷似铁,哪里会用这一招治愈病痛?相反,丁豪研究了了月余,愣是将加热血液的温度与速度都提升了数倍。现代的我们都已知道,人类的血液温度提高四、五摄氏度便可以致人于生命危险之地,其带来的痛苦十分难忍。若是血液在短时间内被升高十摄氏度,岂不成为了极为痛苦的体验?于是乎,治病救人的一记指法,硬生生被丁豪改造为了酷刑。
    郭溪体验这种酷刑只是十息左右的时间,所感受的痛苦却是从小到大有记忆一来最深刻的一次。此刻虽然丁豪已经放手,不过极热之后由于血液迅速降温却又带来了一股彻骨极寒。郭溪脸色苍白,浑身颤抖,卷缩在大帐一角,满眼充满了恐惧,连自己为何会遭受这种无妄之灾的原因都不明白。
    太史昆待到郭溪喘过一口回魂气,问道:“老骗子,我的手段如何?其实这也不算什么啦!我手下还有一位名叫巧音小弟的,他最擅长的就是将你经脉一根根抽出来,抹上些盐巴再塞回去。怎么,你想尝试尝试吗?”
    郭溪被太史昆这句话吓得魂飞魄散,连忙摇头。
    太史昆冷笑一声,道:“知道怕就好!我告诉你,做我的官,欺下可以,瞒上的结局却只有一条路,那就是被各种各样的酷刑折磨而死!高官厚禄我都给你,而你,在享受之余,也不要忘记为我好好做事!得了,出去吧,到了下午我会将你应当做的事以文书的形式告知你。还有,赶紧的把满脸鼻涕眼泪给我弄干净,背上你姘头,继续装出个孝子的模样!”
    郭溪与那妇人连声谢过不杀之恩,被两名士兵架出帐去。一对男女前脚出去,书记员们立刻发问道:“昆哥,这行骗之人往往是贪婪之辈,眼前的财宝多了,只怕是性命他也不顾了!您既然已经揭穿郭溪的真面目,又怎能相信这个奸妄之辈,将县令交与他去做呢?”
    太史昆哈哈一笑,反问道:“回答这个问题之前,我先来问你们一句:如何能最快捷的提高占领地民忠度?”
    书记员们多是十七八岁的年纪,对于民政之道还没有深入研究过。他们七嘴八舌一番回答,多是说了些减轻赋税开仓放粮一类的办法。
    太史昆微微摇头,道:“减轻赋税,总归还是有税收;开仓放粮,不能永远放下去。非灾非难时做这等事,多半是官员为了获得政绩所为,却不是一个决策者应当考虑的。我认为,在短时间内获得民心,最好的办法就是杀掉民众最憎恨的那个人。”
    “民众最憎恨的人?”书记员们大眼瞪小眼,谁也不明白昆哥说的是哪个。
    “若是郭溪这厮动了贪念,引起了武清县民众憎恨,不正好是个提升民忠度的好材料么?我不怕他贪,就怕他贪的不够伤天害理呢!哈哈哈!”太史昆自顾自的笑了一阵,完全没顾虑旁边一众小书记员们已是满头冷汗。他又道:“再者说,眼下武清县还有许多事情要解决,绝不是一个愚忠愚孝之辈能做得来的。郭溪这厮擅长愚弄百姓,还有小辫子捏在我手中,正好是个做事的材料!”
    太史昆说出的这番话,句句实情。要知道一到下午申时,天京城就要接管武清县了。届时,将有一大摊子闲杂事务要抓紧处理,其中最为重要的有四点:
    一曰接管县衙;二曰清算田产;三曰安抚民心;四曰制定役税。
    这四样事务,进则伤民,退则伤君,尺度尤其难以把握。更何况,太史昆还想要利用这些事物来传达一个理念:官儿,民选的就是比指派的好!
    这个理念,并非是源自于现代民主思想或是普世精神的影响,而是因为太史昆出于对如何形成统治力的思索。
    想要统制一个地区,有许多办法可供选择。比如说武力,比如说文治,再比如说宗教、民族等等。可是以上种种统治方法,却都不适合太史昆目前的情况。
    无论是武力还是文治,现在天京城都不可能派出足够的人手管理武清县与其它即将要占领的地区;若说是依靠民族,整个析津府汉族、契丹族、女真族、渤海族、室韦族、回鹘族等百姓早已不分彼此的聚居在一起,引发了民族争端只能是哪个民族也不好过。至于宗教……抱歉,就连太史昆本人都是个僧、儒、道、共产等每个信仰都有那么一点点的主儿,你叫他如何在寺院道观并立一个山头的析津府推行单一信仰呢?
    思索良久,太史昆决定在治下推行一个诱骗了无数现代人的名词――民主选举制。他要在治下各个地区都建立民选政府,并务必使得治下民众由衷的认为民选政府比皇帝派来的政府好上一万倍,只有这样,天京城治下的民众百姓们才会从心底将民选政府当做自己的家园,并心甘情愿拿起刀枪保卫它。
    正是由于这种想法,太史昆才会将所有从君主体制下得到好处的群体全数驱赶,而将在君主体制下的受害者全数保留。太史昆可以预见到,用不了多久,武清县的百姓们就会产生翻身农奴把歌唱的热情,如果接下来能给百姓们提供一个只要努力,就能够更好的生活的良性经济体制、竞争体制,那么万众归心几乎就是铁板钉钉的事情了。就算是一个纯正的契丹人,生活在这种体制下也绝对不愿再回归耶律氏的统治。
    当然,太史昆祭出“民主”这个法宝的原因还有一点:在这个时代,比起在君主体制下玩手段的本领,超越太史昆的人不可计数;但是在这个时代中,懂得在民主的外表下动手脚的人,好像还暂时没有。毕竟经历了现代的耳熏目染,太史昆有信心在短时间内用什么黑幕潜规则玩转一切打着民主旗号的事与人。
    作为生长在红旗下的人,太史昆从来就不相信世界上有什么民主,也从未想过真正的民主社会应该是什么样子的。所以说,从一开始太史昆准备实施的就是伪民主,因此,他找的代言人自然须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才行。而接管武清县后四件重要的事务,也必须是要按照天京城的安排去做,才能够实现太史昆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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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二十二 兵役
    接管县衙,本不是一件大事。武清县的大户人家全部被驱逐了,因而县衙内的户籍与各种文书已经变得不怎么重要。取得县衙这一套三进大跨院的控制权,实际上象征意义要远远大于实际意义。
    正是因为其象征意义的巨大,所以接管县衙的工作完全是一个展示新政府形象的机会。所以太史昆给出的要求是:拆除县衙大院的院墙,扩建为县政府广场。广场内建造休闲娱乐设施,务必做到亲民。县衙所有建筑物不得设锁,百姓随时可以进出。至于百姓可以旁听审案等政府工作,本就是封建帝王允许的,只是到了如今的民主社会后不允许百姓旁听了而已。所以这些个面子活自是不需要太史昆操心提出了。
    所谓清算田产,自是包括了大户人家逃跑后遗留的所有田地与房产。大户人家不愧是大户人家,逃离的人数约占武清县总人口的五分之一,留下的土地却足足是武清县所有土地的九成有余。这些田产,在兑现了太史昆许下的每人两亩三分田、每户一套房的承诺后,将统一由武清县衙组织拍卖,所拍的款项,一部分上缴天京城,一部分留作武清县的发展费用。当然,如果不出意外的话,绝大部分土地将会被天京城群豪拍得。
    安抚民心是个系统的活计,以太史昆的利益出发,安抚民心的目的无非就是要得到民忠,前面接管县衙与清算田产都有很大程度是在为此事做准备。
    安抚民心如今最直接的表现就是开仓放粮,武清县那四座大粮仓内的粮食太史昆已派人查探过,分别是两仓新粮与两仓陈粮。如今天京城并不缺粮,因而太史昆决定将两仓陈粮全数发放给本县居民,仅留下两仓新粮预防明年灾荒罢了。
    除了开仓放粮之外,其他安抚民心的做法就全看新任县令郭溪的手段了。抚平心灵上的创伤,凭借的就是一张利嘴外加一副悯天怜人的表情,这也就是考究郭溪骗术高低的试金石了。
    最后一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制定役税了。而“役税”二字的重点,乃是一个“役”字。没错,对于武清县的税收目前太史昆还不怎么重视,在他的眼中,农户能够种出多余的粮食养活商人、士兵、官员等人就已经很不容易了,没有问商人官员收税补贴农户就不错了,就更不要说收取什么农业税了。目前武清县的人口几乎都可以划归到农户中去,因而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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