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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大宋佣兵-第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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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可谁又能想到,立功心切的梁家少爷梁乙冠刚带着人进到盐矿里,就遇上矿洞坍塌呢?从昨日午时,直到今夜戌时,梁乙尧调集来一万大军轮番挖掘,终于是将儿子挖了出来。
    进洞的四十几名学子,活着的仅剩八人。梁乙冠的命,已经算是硬的了。
    梁乙尧看着儿子血肉模糊的半边脸,老泪纵横,连接下了几道命令:挖出盐盗尸首,挫骨扬灰;随学子进洞的五百名武士,凡幸存者皆以护主不力罪名,斩。
    看着一群太医将药水喂进儿子的口中,梁乙尧心中好算是平静了些许。就这个当口,又有亲兵来报:“老爷,怀仁堂那边战报过来了。怀仁堂大获全胜,米擒子贡中冠者,授三品官衔,其余十七名学子,皆有封赏。”
    梁乙尧沉着脸,道:“那魁儿呢?为何冠者不是他?”
    亲兵支吾道:“回禀老爷,魁少爷他……被皇后娘娘杖责贰佰,赶出军中,如今……已是站不起来了!”
    “什么!什么!”梁乙尧怒目圆瞪,恨恨道:“枉我日日在她面前卑躬屈膝,没曾想,她竟然想打杀我的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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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一 高尚的追求
    “你说,你说!这梁家,如今是谁的梁家!”大帐中,梁乙尧面色紫红,吼叫道:“想我叔父梁乙逋一脉本是人丁繁茂,可只因一点小事,就被太后派人灭门了!今日,怕是又轮到我了!”
    大帐中,与梁乙尧面对面坐着的只有一位面色红亮的老者,四周围寂静无声,连个仆从护卫也无。老者抽动一下嘴角,淡淡说道:“我看未必。魁儿他素来目无军纪,受些苦头也是情理之中的。”
    “些许苦头?”梁乙尧切齿道:“魁儿的两条腿骨,都被打得碎裂了!太医院的那几个老头子说了,一年之内魁儿是别想下床了!那个恶毒的女人,她根本就是想要了魁儿的命!梁家主枝上的男人,她要一个个杀光!她要用梁家旁支,取代我主枝!观潮叔,这次我若是当不上皇帝,梁家就真的完了!”
    梁乙尧这番说辞,是有些依据的。若要明白这些话,还得先说说梁家主枝与旁支之分。
    有人说,梁氏一族本为汉人,乃是五代时期朱温朱全忠的后代,这个说法,不过是梁氏往自己家族脸上贴金罢了。梁氏的始祖,乃鲜卑拔列兰氏,祖祖辈辈就是居住在贺兰山中的。
    早在梁氏尚为贺兰山民的时候,梁氏一族本也无主枝旁支之说的,其族长的位子,不过是由族人们推举罢了。到了毅宗的时候,梁氏一族中有个名叫梁乙?的富户生了个俊俏女儿,被当时摄政的国相没藏讹庞纳为了儿媳。梁乙?的这个女儿,好生了得!短短几年的工夫,她扳倒了如日中天的没藏氏,做了摄政太后,竟是将夏国朝政揽入了自己手中。
    天下都弄到手了,何况一个小小家族?梁乙?这一支的后代自然而然就成为了梁氏一族掌权之人。梁乙?为了显示自家后代与其他族人的不同,令自家后代取名时在梁姓后面跟上一个乙字,如后来的梁乙埋、梁乙逋、梁乙尧、梁乙舜,都是如此。而其他族人,只得姓一个梁字,却万万用不得乙字。
    梁氏主枝,本也算得上是人丁繁茂。可惜上一代人梁太后与梁乙逋为了夺权竟是展开了一场姐弟相残,将梁乙逋满门老小杀了个一干二净,所以到了梁乙尧这一代,梁氏主枝中的男子竟是只剩了梁乙尧、梁乙舜二人。
    如今的皇后梁蝶花乃是梁太后从寻常旁支族人家过继来的女儿,她下了狠手毒打了梁乙尧的儿子,在国体来说是皇后惩治臣子的寻常事,但在家族内部来说,却有了些别的意味。所以也难怪今日梁乙尧有此一说。
    此老者,正是梁家军统领梁观潮。梁观潮此人,统领梁家军二十年,侍奉过梁氏三代皇后,平定过无数次夏国内乱,实乃梁氏一族大功之臣。梁乙尧自幼拜他为师,与他感情极为深厚,因而今日之事,梁乙尧也只有与他商议。
    梁观潮听了梁乙尧的话,皱眉道:“小皇帝禅让皇位一事,分明就是个圈套!你怎可当真?”
    梁乙尧道:“这事,我也能觉察出一二。可是撒的饵大了,不由得让人心动啊!就凭小皇帝那点能耐,他丢出饵去,又能凭的什么收网呢?那个太史昆虽然有些能耐,可是在咱们一万梁家军的面前,他又能使出什么花样来呢?我就是要将这块香饵吃掉,看看小皇帝能怎样对付我!”
    “明知是饵,岂有吞食之理?”梁观潮怒气冲冲,道:“利令智昏!我不许你这样胡闹!”
    “我若是不夺得皇位,我们梁家主枝就完了!”梁乙尧毫不相让,道:“我这叫明知山有虎,偏上虎山行!”
    “什么主枝旁支!”梁观潮道:“梁氏主枝有难,让那个梁乙舜去挣扎便是!你明日起便全家搬入我军中,静观其变就是!”
    “为什么是梁乙舜!为什么不可以是我!”梁乙尧满面通红,道:“同为主枝之人,风头不能都让他夺了去!再者说,若是他当上了皇帝,怕是第一个要对付的便是我!”
    “主枝主枝,什么主枝!梁氏的主枝,早就完了!在梁乙逋满门被灭的那一刻就完了!”梁观潮拍着桌子,吼道:“梁乙尧,我来问你,三十年前你父亲为兄,梁乙逋为弟,可为什么国相的位子给梁乙逋做,却不给你父亲做?”
    梁乙尧闻言,呆呆摇头。
    梁观潮又道:“当年太后诛杀梁乙逋的真实原因你可知道是什么?根本不是什么争夺权位!而是太后彻头彻尾的疯了!她认为自己的人生很不幸,而给予她不幸的,正是梁氏一族!她发誓要让梁氏主枝毁在她手里,要让梁氏主枝断后,因而她才灭了梁乙逋满门!可是,她既然要梁氏主枝断后,可为何却放过了你父亲呢?”
    “我……我不知道……”梁乙尧忽然听到了这么多上一代人的恩怨,脑子晕的一塌糊涂。
    “那是因为,你父亲不能人道,根本没有可能生下后代!这样一个废人,不可能做上国相,也不值得人动手杀他!你现在该明白了吧!”
    “我……我爹不能人道……”梁乙尧双耳轰鸣,失魂落魄跌了几步,茫然问道:“我爹不能人道,那肯定不是我亲爹了……我亲爹,会是谁呢?”
    梁观潮缓缓吐了一口气,沉声道:“是我。”
    “你……是我爹……”一瞬间,梁乙尧终于明白了为什么眼前这个老者能容忍他的一切任性,能解决他的一切麻烦,能默默的为他做所有能做到和不能做到的事,却从来没有说过回报二字的原因。梁乙尧怔怔抓起梁观潮宽厚的双手,缓缓叫道:“爹!”
    “哎,我的儿!”一刹那,梁观潮老泪纵横。
    “爹,我有件事问你。”梁乙尧道:“为什么咱就不能争皇位呢?为什么你就不能做太祖,我就不能做太宗呢?咱们已经是位极人臣了,为什么咱们就不能有点更高的追求呢?”
    “嘶……”梁观潮倒吸一口冷气,捏着梁乙尧的手,深沉说道:“儿啊,你这话,把为父给说动了!这皇位,咱们爷们就抢一把!”
    ………………
    朱大贵张开嘴巴,吞下了一口滚烫的粥。忍着喉咙钻心的火辣,他温文尔雅的说道:“朱某贱体,竟然惊动娘娘亲自赐粥,实乃过意不去。”
    看不出紫金面具下的脸庞是喜是悲,不过从她放下粥碗的那股轻盈劲来看,她的心情应该还是很不错的。
    皇后轻轻说道:“朱爱卿,你来将我宫中千名宫女训成一支精兵可好?待到秋后,我要带着她们去作战。”
    朱大贵温柔道:“娘娘说笑了,一支精兵少说也要训练三年以上,怎能秋后便去作战?娘娘如此说,怕是想起了孙武子斩姬练兵的典故了吧!”
    皇后道:“素闻朱爱卿在洪州城外以两千民夫列起大阵,将种师道惊走。那些民夫不也是未经训练的么?为何我的宫女便不成呢?”
    朱大贵笑道:“种家素以名将世家自称,号称精通阵法,传了几代,却是教后人们迂腐了。种师道见得阵法,只想到是以阵破阵,他想不到破阵的阵法,就认为无法取胜退走了。当日我布阵惊他,不过是个取巧的法子罢了,若是他真的打马冲上来,就民夫这点战斗力,片刻的时间便得败给他。”
    皇后闻言,轻轻笑了一声。而后她又问道:“若是朱爱卿练兵,要先教授士兵们什么本事呢?”
    朱大贵笑道:“很多很多啊!比如,我要告诉士兵,你不是武学大师,不是万人敌;不要太显眼,否则箭矢的目标就是你;不要与一个只知道玩命的愣头青一起冲锋;不要过于相信兵刃与甲胄,因为兵器司的家伙最喜欢的便是中饱私囊;当你前进的过于顺利,那一定是你中圈套了;你认为是疑兵的那支敌军,往往是主力;如果你这一场战斗虚报了战功,那么下一次为你安排的敌军就是这次的两倍,等等,等等。”
    皇后闻言,愣了一愣,忽而大笑道:“朱爱卿说的当真有趣,这不都是些令士兵怯战的法子么?”
    朱大贵道:“与其说怯战,还不如说是保命。只有士兵能保存住性命,才会有人为你作战。”
    皇后略有不悦,道:“如此练兵,士兵还怎会为你作战?”
    “这个么,就需要教授士兵一些信念。”朱大贵道:“比如说,我要让士兵知道,只要你不认输,机会总会有的;胜利,是属于最有耐心的人;恪尽职守的精神比个人的声望更重要;最好的保命方式,就是努力的训练、训练、再训练。”
    皇后闻言,若有所思,问道:“这样训练出来的军队,最终会是一个什么样的军队?”
    朱大贵目光如炬,道:“一支打不垮、打不烂、打不死的军队!你可以正面击败他们,但你却永远无法全歼他!他会一直跟在你的身旁,时时刻刻袭击你,以各种你想象不到的方式袭击你、蚕食你,直至让你身边一个活人也没有。”
    皇后闻言,浑身忍不住一阵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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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二 王的女人
    皇后道:“朱爱卿,莫不是昔日太史昆兵乱大辽国,用的就是你这支打不垮的军队?”
    朱大贵淡淡一笑,道:“昔日朱某落魄,多亏昆哥接济,因而帮他训练了年许军队而已。”
    “只年许,便可破辽?”皇后吃了一惊,问道:“如今,这支军队可是到我大夏来了?”
    大贵道:“并无。那军队的首领名曰玉麒麟卢俊义,如今在大宋与辽国的边境驻扎,庇护于信安军知军王进麾下,却是没有来大夏。”
    朱大贵这番说辞,与皇后近日来打探的情报差不多。皇后暗暗点头,道:“朱爱卿,你可不可以告诉我,太史昆撺弄乾顺退位到底意欲何为?”
    大贵沉吟片刻,缓缓说道:“本来,这些事我是不能够说的。可是我见乾顺退位一事让娘娘您添了许多烦恼,我也就只好说出实情了。实际上,太史昆撺弄乾顺皇帝退位,与什么功名利禄是一点关系也没有的,太史昆这样做,只是……为了满足他的一些恶趣味。”
    “恶趣味……”皇后听得大汗淋漓,道:“什么样的恶趣味?莫非那个太史昆他……有龙阳……”
    “非也非也!”朱大贵连忙解释道:“太史昆的恶趣味,乃是收集皇室成员,也就是什么皇子啊公主啊之类的。”
    “收集……”皇后一阵胆寒。
    朱大贵解释道:“嗯,就是收集。比方说太史昆身边的那个叫做巧音的小后生,就是南唐李氏的后代,前些日子去辽国,他还梳弄了一对双胞胎小公主,如今呢,他只是想拐带着乾顺小皇帝开溜罢了。”
    “只是……为了拐带着乾顺走?”皇后琢磨过李乾顺宣称退位的无数个理由,可千想万想却没想到竟然是这么一个一个原因,不由得惊呆了。再有主见的人,碰上这种事也迷糊了,皇后喃喃问道:“这……朱郎你怎么看待这事儿?”
    “我?”朱大贵莞尔一笑,道:“太史昆是没有办法强行拐带乾顺小皇帝走的,所以说,事情如何发展,取决于你怎么看待这件事。”
    皇后诧异道:“取决于我?”
    “没错。”朱大贵道:“如果你想要皇帝退位,你便任由太史昆将他带走;若是你不想让乾顺走,那就接他回宫,时不常的让他上次朝便是了。乾顺皇帝想要上朝的愿望满足了,那他就不会被太史昆说动了。”
    “不可,万万不可。”皇后凝眉道:“朝中之事,绝对不可以让乾顺插手!”
    朱大贵朗声笑道:“娘娘,您聪明绝顶,怎的就钻了牛角尖了呢?上朝是上朝,权利是权利,不可混为一谈。”
    皇后一愣,忽而又拍额笑道:“是了,是了!他想要的上朝,只不过是一间大殿,几十个老臣;而卧所谓的上朝,乃是天下权柄。唉!朱郎一语点醒梦中人啊!我要是早点想通这点,给乾顺一间大殿,几十个老眼昏花的老头子,每日里哄他演演戏就好了!也不至于为了垂帘听政一事将他逐出宫去。”
    朱大贵颔首道:“娘娘既然能想得通,从现在开始做起也不晚啊!”
    皇后摇头道:“唉,朱郎你昏迷了一天一夜,却不知道昨夜乾顺已经将他要退位的消息公布了。他说七月初七,就要在兴庆府南门前禅让皇位。”
    “哦?竟有此事?”朱大贵叹了口气,道:“也无所谓了,反正他也没什么君主的样子,朝令夕改放在他身上也没什么影响,你再将他劝回来就是了。”
    皇后缓缓起身,负手沉吟道:“其实他要退位,倒也不是什么坏事。他年岁大了,渐渐有了自己的想法,不是那么听话了。只是这新皇帝的人选,着实是件麻烦事。唉!可惜我与他无子,否则……”
    话说到此,皇后忽然醒悟,连忙止住话头,偷眼瞧向朱大贵。之见朱大贵面色惨白,目光中皆是失落之意。皇后忽然间就想起了那阵淡淡的苦橙花香,那阵湿热而又粗犷的气息。她心中一颤,连忙柔声说道:“朱郎,我……我与他生子,以维护梁氏对朝政的掌握,这是我的责任。我们梁氏每一代的皇后都是这样做的,所以我……你要相信我,我并不是不爱惜我的孩儿,只是因为……因为……”
    “因为你不爱他。”朱大贵眼神忧郁中透着几分怜爱,道:“因而,你与他生下的孩儿会沦为工具。这样的孩子,一出生就注定了命运的悲惨。乾顺的爷爷、爹爹都是早早的忧郁而死,而乾顺这个为权势出生的孩子,更是十七岁的豆蔻年华便尝尽了世间的冰冷与无情。梁氏的女人掌握了权利,却丧失了天伦之乐,你,真的也想这样终其一生么?”
    皇后闻言,默不作声。
    朱大贵探出手,轻抚皇后秀发,呢喃道:“你为什么不想想你自己呢?你果敢,你聪慧,你善权谋、会通变,难道还有比你更适合做皇帝的人选么?”
    “我?”皇后惊叫道:“你让我,学那武……”
    朱大贵眼神纯净,嗓音低柔,缓缓道来:“你做了皇帝,梁氏所有族人都会以皇室成员的身份而自喜,你将来的孩儿更会因为有个英明神武的母皇而感到自豪。你做了皇帝,便不会有人再为此遭受痛苦,你自己说说看,你为什么就不能做这个皇帝呢?”
    皇后紧紧捏住朱大贵的手,颤抖说道:“我……我怕……”
    “众望所归的事,没理由害怕的,你只是有些紧张。”朱大贵指尖温柔的滑过紫金面具,神情道:“我希望,当你有一天在我面前摘下面具时,展现出的是一张洋溢着快乐幸福的脸庞。能够给你带来快乐的事,你就放心去做,我会一直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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