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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大宋佣兵-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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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好!诸将士,听我号令!”朱大贵一收折扇,道:“请仁多宁蒗将军率领马军大队作为先锋,到达梁家堡后务必要分散开来,将梁家堡四周杂兵斩杀干净,为咱们步军、弓军清理出扎寨之地!”
    “末将领命!”胖乎乎的仁多宁蒗头先是死了老爹继承了无数家产,紧接着又初次当上将帅就接到了先锋印,一日双喜,自是乐得合不拢嘴。
    “请嵬名阿吴大帅率领弓军作为中军,抛弃l辎重轻装而行,务必在半个时辰之内赶到梁家堡!到达之后,请阿吴大帅射住阵脚,为咱们后军站住一个桥头堡阵地!”
    干净利落,毫无拖泥带水的穷酸,嵬名阿吴对于朱大贵的表现满意急了,他微微颔首一笑,接过中军印。
    “而我,则率领步军大队作为后军!待我赶到之时,立即攻城,争取一鼓作气击破梁家堡、擒获梁乙尧!儿郎们,良田美妾就在前面等着咱!听我口令,全体出发!”
    ………………
    一个父亲,能为儿子做些什么?也许一百个父亲会有一百种回答。而梁观潮对于这个问题的回答是这样的:凡是儿子没有想到的,我要替他想到;凡是儿子想要而又做不到的,我要替他做到。
    平心而论,作为儿子的梁乙尧这些日子来很勤奋。他几乎是一刻不停的忙碌着,为即将来临的皇位交替做着各种努力。
    单单是一件龙袍,就花去了梁乙尧两天两夜的时光。龙袍这个东西在市场上是买不到成品的,即便是大宋那样繁华的国度,也没有龙袍出售。想要在登基那天穿上一件低调而又颇具威严的龙袍,实在是一件令人情何以堪的头疼事。
    四十八个花色共计一百一十二匹蜀锦中,梁乙尧花了一天一夜的时间确定了选用其中六个花色共计三丈五尺作为龙袍的用料;七十二个裁缝二百二十九名绣女,梁乙尧又花费了整整一天的时光选拔了四个裁缝八名绣女作为缝纫龙袍的人选。
    梁乙尧体格魁梧,穿上大宋那种方领圆襟的龙袍样式显得过于宽大,这种设计无疑是要被否决的;而梁乙尧生的粗狂,汉代那种文雅的右衽龙袍样式又显得与他格格不入,也是一定要否决的。唐代龙袍上的玉环配饰梁乙尧不喜欢,三皇五帝的龙袍样式又早已经失传,好在到了破晓时分,梁乙尧终于寻到了一种最适合他的龙袍样式――大周皇帝武则天的那种锦绣牡丹宽沿儿大袍!又雍容,又华贵,穿在梁乙尧的身上一定好看的不得了!
    仅仅是一件龙袍就花费了这么多的时间精力,那登基时的仪仗、祭礼、祷辞等等等等更是费尽了梁乙尧的心神!至于登基之外的种种琐碎杂事,他根本就没有精力去顾及了!
    在这种时候,就轮到作为父亲的梁观潮出面打理了――默默无闻的,尽心尽力的为儿子打理这些繁琐的小事。
    四家围城,兵情杂乱,梁观潮在需要部署兵力守好自家地盘的同时,密布骑侦去了解其他几家的兵力布局;梁氏部族大会参会各方心怀鬼胎,梁观潮派遣死士、暗藏利刃以备不测;兴庆府百姓夺粮暴动,时局一时暗潮涌动,梁观潮调兵遣将,已三千铁鹞子、六千甲士严阵以待,谨防暴乱祸及梁家堡;城内粮荒,另外三家兵马大量溃逃,一时间人心动摇,谣言四起,梁观潮调用白银两万两加发兵饷,稳定军心;二十万兵马投降李乾顺,嵬名阿吴、仁多保忠退入城中,梁乙舜、没藏氏、野利氏溃不成军,提前撤出帝位争夺,使得梁观潮遍体生寒、夜不能寐;仁多保忠被鸩杀于内堂之中,行凶者直指梁乙尧,使得梁观潮已觉出阵阵不妙;两万大军齐聚兴庆府东门,尤其仁多氏残兵皆以丧服出阵,梁观潮已经判定出了事端未来的走向!
    两万兵马,要来攻打梁家堡!梁观潮急忙召集众将,令族弟梁观江率领一万奴隶兵藏于堡东密林,族弟梁观河率一万奴隶兵藏于堡西丘陵;令族弟梁观涛率六千甲士、一万奴隶兵守住城头;令族中勇士梁山豹率领三千铁鹞子伏于堡西草原之中;令一千亲兵怀揣利刃,更换平民服饰,备好马匹,以备大势已去时护主逃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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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五 骑射
    (+ne)
    立在城头上的梁观潮挥了挥手,令手下小校传出令去:再等等。
    对手做出的举动令梁观潮感到了迷惑。梁观潮为将三十余年,虽然没有上过边关战场,没有经历过驱赶着数十万被冠以“军队”称呼的百姓徒手攻击大宋坚城的血腥战阵,但是以他平定国内数十次内乱的辉煌战绩来说,他也算得上是一位见过风浪的老将了。
    对手是一支骑兵,一支很不整齐的骑兵,他们跑起来乱糟糟的,似乎并没有中级军官的约束。最令人难以置信的并不是他们的军纪,而是他们赶路的方式。
    这支骑兵是骑着马一路狂奔过来的,他们竟然毫不吝啬马力。一个没有上过战场的人也许会认为当一个骑兵是件美差,因为骑兵们可以骑着马,而不用辛辛苦苦的徒步赶路。实际上他们并不了解,一个骑兵步行的时候一点也不比步军少。
    马力,是骑兵保命的关键。在一场历时一个时辰甚至还要更长时间的战斗中,马匹的力量就是他们生命的保障。不是每个骑兵都拥有赤兔、的卢这样的宝马的,一匹骏马能够承担着骑士连同甲胄、兵刃共计数百斤的负重奔驰上一个时辰已经是它的极限,一旦马匹在战场上脱了力,那么他的主人面临的就是死亡。
    因而,每一个珍惜生命的骑兵都格外吝啬马力,在没有战争的日子里,他们会让马匹每天尽情奔跑一番,来锻炼马匹的能力;而在赶赴战场的路上,骑兵们则是尽可能的自己负担所有的负重,徒步行走,以便让马匹尽可能的保存一副好体力。
    可眼前的这支骑兵,他们纵马狂奔了至少二十里路程。马队中许多不怎么健壮的马匹已经有了四蹄浮虚的表征,梁观潮看不明白,他不明白这些骑兵将会怎样面对即将到来的战斗。
    族弟梁观涛也是有些经验的中年将领,他小心翼翼的向梁观潮提出建议:是否要派出铁鹞子去冲击一下敌骑?五千敌骑已经有了几分虚弱,以铁鹞子的作战能力,定可在半个时辰内拿下敌手!
    梁观潮缓缓摇头,道:“此刻敌骑战马尚未停歇,仍还保持着几分锐气。待到他们的战马停下发出汗来,那才是咱们出击的时刻。”
    梁观涛闻言如梦初醒,连称受教。
    作为一个有经验的骑兵,在一场大战过后,哪怕是身上受了几处伤,仍然还是要坚挺着疲惫的身躯牵着马匹缓缓走上几里路。这是因为马匹在剧烈运动后,必须要放松一下筋骨,收一收身上的汗水,否则战马很容易很容易发生肌肉抽搐、口吐白沫等症状。一旦有了这些症状,好一些的情况会病上半年,而坏一点的时候,恐怕马匹会暴毙。
    梁观潮有城墙依托,并不惧怕对方马队冲击,因而,他很想看一看,当对手马队停下来的时候,该如何侍候马匹。
    终于,在离着梁家堡一箭地的距离,对手马队停了下来。令人感到诧异的是,马上的骑兵居然还是大喇喇的坐在战马上,一点下马整顿队形、积攒马力的意思都没有!看到这一幕,梁观潮开心的笑了,他几乎可以断定,对手根本就不能算是马军,他们只是一伙骑着马的人而已!
    梁观潮判断的一点错也没有,仁多宁蒗手下带领的这五千人,还真的就不是正牌的骑兵!
    仁多氏,嵬名阿吴,野利、没藏联军,三家军队中其实各有着一支精良的骑兵。其中战斗能力最为强悍的,当属野利家仅存的那三千骑兵。
    这三千骑兵是由漠北的游牧健儿们组成,他们生在马背上,长在马背上,拿手绝技乃是一手出神入化的马上投枪。三千骑兵人人随身携带十支倒钩短枪,遇敌时三千人同时掷出,其声势与威力可谓是无坚不摧!不过,当他们的战马被乱军抢走时,当他们的主人成为了皇宫中的人质时,当他们所效忠的家族已是风雨飘摇时,他们的境遇也就随之一落千丈了。他们身着残破的甲胄,吃着最差的伙食,随着熙熙攘攘的人群徒步行走在泥泞的城郊道路上。没有人会询问他们是不是需要一批雄壮的健马作为坐骑,甚至没有人询问他们是否需要一支长矛作为防身的利器。曾经骄傲的骑兵,在三天内已经沦落为一支残军。
    另一支赫赫有名的骑兵队伍,当属嵬名阿吴手下的五千黑山军。这五千人,游弋在宋夏边境上,碰到收缴军粮的日子,他们就是兵;在其余的日子里,他们就是匪。在他们的眼中,没有什么宋人、夏人、辽人的分别,在他们的眼中,只有值得劫掠的人与不值得劫掠的人之分。
    这支骑兵部队,有自己的营寨,自己的长官,在绝大多数的时间里,嵬名阿吴根本支使不动这支嚣张暴虐的军队。在四家围城最开始的时候,这支骑兵部队本着纵掠兴庆府的意思跟随嵬名阿吴来到了都城,到了粮荒的时候,这支军队连招呼都没打一个,连夜就撤离了嵬名阿吴的营地。
    至于仁多氏骑兵部队的去向,这恐怕只有仁多宁蒗本人最为清楚了。至少如今他手下五千骑兵打着的旗号,正是大夏禁军左厢神勇御马营的旗号。
    要说这个御马营,本也是支十战九胜的精锐。不过御马营的指挥使却是当年仁多保忠风流过后遗下的私生子,平日里颇招仁多宁蒗的嫉恨。如今仁多宁蒗做了家主的位子,第一件事就是剥了那私生子的官职,连同着他那五千忠心的手下一同发配到弓军大队里去了。
    如今这支御马营里的军官,全都是仁多宁蒗最为要好的一群浪荡儿,而军队的士兵,则是步军、弓军、家仆里刚刚补充上来的新手。
    正在梁观潮思索着是要派出奴隶军伏兵去绞杀这支菜鸟骑兵,还是出动铁鹞子将其一举拿下时,城下的骑兵居然又做出了更令人费解的举动――菜鸟骑兵们一阵喝呼,竟然驱赶着战马向梁家堡坚固的城池奔来。
    梁观潮一阵诧异,他实在是难以想象对手想要如何纵马攻破一道六丈六尺高的城墙。不过当他看到那伙菜鸟骑兵笨拙的搭弓上箭时,他终于想明白了,原来对手竟然是想要玩骑射!这……莫不是演义小说看多了?
    还真让梁观潮给猜对了,仁多宁蒗之所以做出这样的选择,是因为他最信任的一位军师的献计;仁多宁蒗之所以最信任这位军师,是因为这位军师可以滔滔不绝的讲上三天三夜兵法故事;军师之所以有这么多故事,是因为他早年就是个勾栏里说书的;而军师最喜欢讲的一段书,乃是白马从骑射大破黑风寨。
    只是他不晓得,白马从当年是用火箭射破的木寨,而如今他们所面临的,是用木箭骑射青石堆砌的城墙。
    曾经的家仆、步军们并不怎么会使用弓箭,他们中的许多人,甚至不晓得军队中的弓在使用前要重新绞一遍弦。他们在努力保持住身体重心的时候,用没有绞紧弦的弓匆忙射出一箭,结果可想而知,这种箭矢根本射不到城墙上面去。
    曾经的弓军们倒是对弓箭很熟稔,但是手中短小的骑射专用复合弓让他们很不适应。这种复合弓应当是用拇指勾弦发射的,但是用惯了长弓的士兵们只会用食指与中指拉弦,这样做的结果是:箭矢发射的又飘又慢,根本不可能对城头上的敌人形成压制。
    城头上的梁观潮笑了,开心的笑了。三千名奴隶军在城头上张开了三层盾牌,盾牌的缝隙中,探出了由三千名甲士控弦的弓矢。梁观潮挽起了衣袖,亲自敲响了战鼓。
    五息一槌,槌落箭发。这是梁家军通过艰苦锻炼而习成的弓矢战法。梁观潮的鼓槌落得很匀称,甲士们的弓矢射得很坚决。
    漫天箭矢向菜鸟骑兵们袭来,而骑兵们根本就没有还手的余地。城头上鼓槌落了三次,甲士们射出九千发箭矢,不会蹬里藏身,甚至不懂得下马寻找掩护的骑兵们就是一个个硕大的箭靶,只十五息的时间,骑兵们折损了接近一半。
    鸣金声急促的响了起来,这是仁多宁蒗亲自发出的撤退讯号。他本来只是想让手下的骑兵在敌人面前耀武扬威一番,可他没想到对手竟然是如此的血腥,二话不说直接射下了泼天的箭雨。如果只是死了几十个士兵的话,仁多宁蒗或许感不到心痛,可如今的情况是:自告奋勇带兵出战的说书军师都被射死在了城下!
    仁多宁蒗心痛的几乎要流泪了!他想要赶紧收回骑兵,尽可能的挽回一些损失,在他的心中,撤兵应该是一件与弯腰捡钱差不多难度的事情。
    但是,眼前的一幕令他失望了,深深的失望了。骑兵们坐下的战马早已透支了体力,在尖锐锋利的箭矢带来的恐惧感的刺激下,战马用尽所有的体力悬起前蹄来表示它们的受惊,而后,战马们抽搐着腿部肌肉,吐着白沫歪倒在地。有太多的骑兵由于害怕坠马的缘故将自己牢牢捆在了马鞍上,所以当战马歪倒时,骑兵们根本来不及躲闪,只好惊叫着被摔成一具尸体。
    就在这个时候,仁多宁蒗听到了一阵沉重的马蹄声。这**蹄声的厚重程度远远超出了寻常马匹四蹄踏地时发出的声响。仁多宁蒗茫然四顾,突然就看到了一道阴森森的黑线,一道由钢铁、骏马、莽汉组成的黑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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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佣兵  章节目录
四十六 自知之明
    当菜鸟骑兵们向梁家堡发出冲击的同时,梁观潮也发出了出动铁鹞子的命令。当勇士梁山豹看到梁家堡西城墙上挥舞的红色旗帜时,他立刻命令整装待发的三千铁甲骑兵:出战!
    铁鹞子距离战场有三里路远。
    第一里路,骑士们牵着战马一路小跑;第二里路,骑士们翻身上马,整理好了冲锋队形――十人一排,相互用铁索连接;第三里路,骑士们提高了马速,战马的身体缓缓热了起来。
    三里路刚刚跑完,整支队伍已经到达了一个最适合冲锋的速度。面对一个伤亡惨重、战斗力低下的对手……用现在的话来说,梁山豹与铁鹞子骑兵么纷纷表示:毫无压力。
    梁观潮双手抱胸,与一干手下轻松的观看着城下的杀戮。重骑兵的冲击绝对是一种非常血腥的表演,这种表演可不是轻易能够看到的。
    凡是铁鹞子踏过的地方,只有一片血肉模糊,人与马的尸体都被践踏的稀烂,本来就泥泞的战场又被覆盖上了厚厚一层淤血。
    这种强烈的视觉刺激,使得梁观潮脸上的微笑带上了几分狰狞。他抬起头来,想要努力的看清四百步外那个小胖子脸上恐惧的神情,他早就认出了那个仁多家的大少爷,他实在是想不透干练沉稳的仁多保忠怎么会教育出这么一个活宝儿子。
    不过,梁观潮脸上的笑容迅速凝固了。他看到,那个小胖子身后迅速的出现了一支军队,一支徒步飞奔而来的军队!距离太远了,梁观潮无法判断出那支军队的旗号,但是那支军队的士兵们背后所背负的武器却是非常的显眼!
    长弓!整整一支军队,所有的士兵都背负着长弓!那是一支弓军部队!
    无数个念头迅速在梁观潮的脑海中闪现!对手这是想要做什么?马军在前,弓军在后,这算是什么阵法?总共就二十里路,总共就这么点兵马,居然还分了两路!那么步军呢?敌人的步军在哪里?
    忽然,一道灵感划过了梁观潮的脑海!这是……舍子套狼之计!
    无论对手的骑兵是野利家的游牧枪骑,还是如今的这支菜鸟骑兵,都不会是铁鹞子的对手!无论是一支精锐的骑兵,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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