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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大宋佣兵-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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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三 伟男子
    不用梁山豹下命令,他胯下那匹作战经验同样丰富的老马便主动退后了一步。仅此一步,漫天光华就落了空。梁山豹眯起眼睛,果断挥出了长刀。
    从十八岁起,梁山豹就是一名力大无穷的勇士,直到如今五十八岁,他的力量丝毫没有减退的意思。在这个世界上,廉颇与黄忠的老当益壮被传为美谈,梁山豹有着足够的自信将自己非凡的力量再保持二十二年,也许到了那个时候,人们再提起老当益壮这个名词时,第一个会想起的人是梁山豹。
    在十八岁的时候,梁山豹最擅长的制敌方式是高高提起战马,借用战马下坠时的力量与自己强健的臂力挥出势大力沉的一刀,这一刀,往往会将对手连人带马劈作两半,成就了他非凡英名;到了三十五岁时,他已经不屑于这样做了,他的作战经验有了质的提高,他只是淡淡的一挥刀,敌人的咽喉咽喉便会应声而断;如今他已经五十八岁了,虽然他自认为是一个血气方刚的直率汉子,但是岁月对人的改变是谁也无法避免的。人老了,自然就会工于心计,即便是梁山豹想要一直直率下去,但他的脑子中却忍不住的会想出一些投机取巧的法子。
    大概是从五十五岁那年开始的吧,梁山豹开始喜欢攻击对手的破绽。打了三十几年的仗,年轻人那些花哨的武技在他眼中总会出现这样或是那样的破绽,既然破绽已经展现在他的眼前,那么不去攻击这些破绽似乎有点对不起自己了。
    其中的原因很简单,攻击敌人的破绽要比攻击敌人的要害省力的多。攻击对手的要害,是自己用力量操控着兵刃去袭击他人;而攻击破绽,在许多时候,是对手拿自己的要害往梁山豹的兵刃上撞。
    此时此刻的情形正是这样的。梁山豹只是慢慢地将斩马刀竖在了身前,女娃却鬼使神差的晃动着枪杆,将自己一双皓腕撞向了斩马刀的刀锋。幸亏女娃的反应很快,也很决绝,千钧一发之时,她做出了唯一能保住手腕的正确举动――松开双手,丢弃那柄精美的银枪。
    难以置信,斗了只五个回合,嵬名千怜的武器已经丢掉!眼前这个古铜色皮肤的赤膊老汉,竟然有着如此高绝的武技!千怜大惊失色,立刻将身子伏在马鞍上,掉转马头催马狂奔!
    梁山豹狰狞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分笑意。他已经找到了赢得这场战争的办法。前面奔逃的女娃娃是嵬名氏皇族的正牌后代,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当年惠宗秉常与宫女生下了一个小女孩,而在惠宗秉常被幽禁的前夕,这个女孩被送入了贺兰山中。
    啧啧啧,先帝一共只有两个后代,年纪小一些的是个男孩,如今这个男孩即将要把夏国的皇位让出;而年纪大一点的那个女孩,夏国唯一的公主,应当就是眼前奔逃的女娃娃。
    如果能生擒了这个女娃娃,用她来当做人质的话……不出意外,这场几乎必败的战局将会转败为胜!
    梁山豹再也不去理会身后两方的血战,而是拍打着胯下战马,向着女娃的方向紧紧追去。
    胭脂马,似乎对于女孩子来说是个不怎么端庄的名词。但凑巧的是,嵬名千怜的坐骑就是一匹胭脂马。
    当然,这是宋代,胭脂马还没有被冠以许多歧义。在如今这个年代,胭脂马代表着一种尊贵,当然,它还有着另外的名字,比如说龙驹,比如说海马,若是按照文字上的称呼,它还叫做焉耆马。既然有着这样多的称呼,那最起码说明了一点:嵬名千怜座下的胭脂马是一匹好马,是一匹善于奔跑的好马。
    当然,梁山豹的坐骑也不差。虽然这匹十二岁的“汗血宝马”并不会真的汗血,不过它仍然算得上是大宛马中的佼佼者。
    两匹猩红的骏马,一前一后,追逐着远远离开战场。
    嵬名千怜早就听说过梁山豹的勇武,不过她没有想到,年近花甲的梁山豹竟然勇武成这个样子。在帝陵的校场中,千怜小妹可以独力战胜千恭、千温兄弟二人的夹攻,也正因为此,千怜才有了挑战梁山豹的自信。不过并不是拥有自信就可以战胜对手的,在悬殊的实力对比下,千怜只有落荒而逃的份。也许,她连逃都逃不掉。
    千怜努力地挽弓回射几箭,都被梁山豹轻而易举的躲开了。而后梁山豹一只脚挂住马镫,整个人突然就消失在马腹下。只是一瞬间的工夫,老勇士的身影又回到马背上,而他的手中,多了一块拳头大的青石块。
    挥臂,石块掷出。普普通通的一个石块竟是含着隐隐风雷之声,重重击在千怜的背心上。千怜喉头腥甜,顿时咯出一口鲜血来。实际上,这已经算是千怜万幸了,若不是梁山豹抱了抓活口当人质的想法,这块青石足可以要了千怜的性命。
    眼前金星闪烁,千怜坐在胭脂马上摇摇欲坠,眼见着就要支持不住了。就在这个时候,她看到了一位男子,一位依着一棵柳树,正在招手微笑的男子。
    铜铃大眼,络腮胡须,身穿皂色罗纹锦长袍,堂堂正正的一副英雄相貌。他是当日跟随着太史昆的一位武将,他的名字应当是叫做……鲁达!
    千怜见到救星,好似捉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不容多想,千怜屏住气力,催马奔向了鲁达。
    鲁达的身影,同样也看在梁山豹的眼中。五十八岁的梁山豹早已懂得了什么叫做谨慎,他的脑中疾速思索了几周,却是发觉这位赤手空拳的男子应当是毫无威胁。
    此地很空旷,视野范围内绝对不会有什么埋伏。就连鲁达侧依着的那棵杨柳,都已经列入了梁山豹的考虑范围――碗口粗细的柳树树冠并不茂密,上面决计不会隐藏着弓手的。
    最终梁山豹选择了忽视鲁达。他保持着极快的马速,眨眼间就要掠过鲁达身旁。不过,最不可能发生的事发生了。
    那棵柳树动了。碗口粗细的柳树瞬间被连根拔起,又瞬间横扫到了梁山豹的面前。
    这是个意外,武功再好的人,也难免遇上意外。快马撞上柳树,与摩托车六十迈速度撞上电线杆几乎没有区别,梁山豹口中喷着鲜血,远远飞出四五丈,噗一声坠落在地,顿时没了气息。
    柳树持在鲁达的手中,他的虎口迸得鲜血淋漓。一秒钟的交锋,竟是一死一伤。
    千怜将这一切都看在眼中,如今的鲁达,在女孩眼中高大无比。千怜吱嘤一声,终于是从马上缓缓滑落。
    鲁达上前一步,接住了纤瘦的嵬名千怜。他外表虽然粗犷,内在却是个很细心的男子,他挑选了一块柔软的草地,将千怜小心放下,然后快步退至一旁。
    在千怜的眼中,鲁达的形象趋于完美。他不但细心,还文雅,他慌忙退开,显然是因为他懂得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千怜咬着嘴唇,正想说些什么,却发现鲁达竟是转身要走。
    原来,他还是个施恩不图报的伟男子呢!千怜的秀脸一阵微红,开口叫道:“英雄,请留步!”
    鲁达转身一笑:“嗯?干啥?”
    千怜娇羞道:“英雄,你是特意为救我而来的吗?”
    鲁达挠挠头,道:“倒不是特意而来的。不过我这个人的际遇很奇怪,只要我在某个地方无所事事超过一个时辰,就总会有奇怪的事情发生!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你……就当作是天意吧!”
    千怜虽然没有听懂鲁达到底说的是什么,不过她却听到了天意两个字。她的脸更红了,绞着手指问道:“那么,你现在要去哪里?”
    鲁达爽朗道:“方才不是砸下个骑好马的军官么?那厮一定相当有钱吧!我得去翻翻他的衣兜!”
    “翻衣兜……”千怜眼睁睁地看着鲁达满心欢喜的奔赴不远处梁山豹的遗体,呆呆默念道:“可是……你是个英雄啊,怎么能翻尸体的衣兜呢?”
    ………………
    “昆哥,咱们为什么要将皇宫让给梁乙尧?”
    “需要,这是宣传需要!”太史昆面色严肃,指示道:“这一次任务,最重要的事情诸位不要忘记,那就是打出咱们天京城、咱们佣兵协会的名号!”
    “可是,之前与乾顺的协议中,他要求弱化我们的影响力!他要求在复位的过程中,不能出现咱们佣兵协会的影子,他要让人们相信,此次复位是仪仗着他自己的能力完成的!而且,您也答应了他的请求!”
    “没错,我答应了他的请求。但是宣传有两种形式,一种是传统意义上的,与街头叫卖没什么区别,是媚俗的!但另一种就大不相同了!”太史昆详加说明道:“那是一种润物细无声般的宣传方式,是令人在不知不觉中接受咱们影响力的方式,暂且,我们称它为植入式宣传。”
    “植入式?昆哥,我们该怎么做?”
    “哈哈哈!简单!取白涂料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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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四 四十万人的威力
    四十万人凑在一起露个宿,是什么模样?
    如今帝陵旁那不大的小山头上,军民相加就有四十万人之多。四十万人露宿的结果是:才过去几天,臭气冲天小山头上几乎已经没有能落脚的地方了。地面被什么东西占据,列位自己个儿琢磨去吧。
    是到了离开的时候了,好歹这是嵬名氏先祖沉睡的地方啊!在这里消化五谷杂粮,着实大不敬。
    七月初七天蒙蒙亮,四十万军民动身了。话题又来了,四十万人排个队,是什么模样?
    一人占据半米,四十万人可以排出二百公里去!当然这伙乱糟糟的人也不可能排出个像样的队伍来,充其量是个人群罢了。
    不过四十万人浩大的规模是不变的,就这么说吧,人群前面的已经在兴庆府前吃完了早饭,后面的在贺兰山中还没挤出峡谷口呢!
    所有士兵都被勒令不许携带武器,因为今儿夏国的政权交替是一场和平演变,而绝非是血腥的军事政变。
    四十万人在大山中露宿时,每个人的身份都是差不多的。不管是贵族还是平民,都得端着碗去百余个大粥铺前领取自己的食物。这是贤者乾顺的要求――贺兰山中允许生火做饭的只有粥铺,而粥铺分发的食物不允许他人代领。
    如今到了兴庆府前,到了举行皇帝禅让大典的土台前,人与人之间的等级就分出来了。
    贵族们大都有着官衔品秩,在这种典礼时,他们需要按照品秩的高低在土台前站班列队,而平头百姓们,只能远远观看。
    四十万人中还有一些更为重要的人物,他们是来自各个国家、驻扎在兴庆府的使节。作为主持国与国交往的使节,在上任之前往往会被授予一个超品的虚职,以示两国间的相互重视,因而这些使节虽看上去一般般,却大多挂着什么“上柱国”、“大国师”、“太师”一类吓死人不偿命的称号。
    如今夏国想要令此次禅让典礼得到其他国家的承认,这些使节自然是最好的见证人。因而使节们恢复了往日的荣光,各个衣冠楚楚,端坐在最耀眼的位置,居高临下扫视着曾经与自己抢粥喝的老百姓们暗自倨傲。
    兴庆府前已经被人潮人海挤满了。虽然还有近十万百姓没有赶过来,不过重要的人物却是基本已经到齐。随着午时三刻梆子敲响,由八八六十四人抬举的象牙白大床从人群一侧缓缓出现了。大床上站着一个麻袍藤杖的散发少年,不用说,这就是乾顺了。
    乾顺出现,也就意味着禅让典礼开始了。此刻进行的正是第一项:皇帝退位。
    挤过人群,大床正好与典礼的土台齐平。乾顺踱了几步,眨眼间来到土台中央。只见他手捧玉玺搁到一盏红绸托盘中,道:“余在其位而不谋其政,愧对此位,逐请天下有德者居之。”话罢,乾顺一脸轻松走到一旁,不再言语。
    下面的老百姓还在你推我攘地抢着地盘,众官员依然是无精打采地愣着神。过了好半天,观众们才反应过来,原来第一项这就算进行完了!夏国的皇帝退位了!如今,偌大一块土地上没有皇帝了!
    土台上不知何时多了个老太监,老太监哼哼唧唧说道:“玉玺在此,谁愿取之?”
    台下鸦雀无声。有资格取得这块玉玺的,今儿居然一个也没来。梁蝶花、仁多保忠、梁乙舜、梁乙尧,一个人也没出现。
    见得无人应声,老太监启发道:“此玉玺,天下有德者皆可居之!难道无人肯承认自己有德吗?也罢,作为贤者,谦虚那是一定的了,想必真正的有德者,是不愿意自己站起来的。我看这样吧,请百姓们评说一下,如今世间最贤良的人是谁?咱们来邀请他做我们夏国的皇帝!”
    老太监话罢,却发现无人应声。他翘着脖子看了半天,终于是瞧见远处有一行破衣烂衫的百姓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挤了过来。
    为首一个百姓挤到台下,抹了一把满脸油汗,报赦道:“公公,没料到人这么多,险些没挤进来!俺们没晚点耽误事吧!”
    老太监皱着眉头干咳两声,示意这伙百姓赶紧说台词。
    为首的得了老太监示意,连忙扯起嗓门,大吼道:“俺们这些穷苦百姓觉得吧!乾顺贤者是这个世界上最贤良的人!俺们愿意推举乾顺贤者做皇帝!”
    乾顺微笑道:“你们的好意我心领了,我立志做一个贤者,而不是皇帝。”
    为首的听了这话,突然抱头大哭,身后那群破衣烂衫的百姓学着为首的模样,也一个个哭闹起来。
    正打这时候,一旁又挤过一伙乱兵,在一位副将的带领下,哄闹着要求乾顺登基。不过,乾顺依然是摇着头拒绝了。再然后,又是几名贵族上前,依然是被乾顺拒绝。
    一伙使节看得大眼瞪小眼,唯有大宋的使节摇头晃脑,老神在在好不悠闲。黄头回纥的使节看不懂这情形,不禁小声向大宋使节问道:“大哥,那上面是怎么个情况?”
    “哎,三推而就嘛!不信你瞧着,再下一波劝进的,乾顺陛下就答应了。”
    回纥使节纳闷问道:“这都整的啥么幺蛾子呢?退位的是他,怎的继位的还是他呢?”
    大宋使者嗤了一声,道:“如此一来,乾顺陛下不就成了开国皇帝了么?这是何等荣耀!会青史留名的!”
    台下一阵骚乱,原来是怀仁堂十八学子,个个一身戎装,大步流星赶至台前。只听沧浪一声,十八学子人人持剑在手,顺势架在了自己喉咙上。米擒子贡悲鸣一声,道:“乾顺贤者!求您登基吧!大海航行靠舵手,大夏国不能没有您啊!你若是不同意,我们就死在您面前!”
    乾顺唏嘘哀叹,道:“贤弟们,何苦来哉!为兄应了你们便是!”
    乾顺这句话出口,方才还在苦恼的百姓。乱兵。贵族忽然就严丝合缝的跪了一排,齐声大呼:“叩见皇帝陛下!皇帝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有了这么一伙带头的,不明就里的群众们连皇帝是哪一个都没来及看,纷纷跟着前面的人跪拜起来,四十万人扯着嗓子吆喝万岁,果真是有了地动山摇的的架势。乾顺当了这么多年皇帝,终于等到了这么个状况,激动地两眼湿热起来。
    大宋使节对着旁边的回纥人努了努嘴,道:“怎么样,没错吧!”
    回纥使节张大了嘴巴,感叹道:“不愧是上国来的使节,您见识真高!”
    “切,在咱们大宋这都是玩剩下的了,也算不上什么有见识,哈哈!”
    至此,在经历了越半个时辰真空状态后,夏国又有了皇帝――还是乾顺。
    老太监小心翼翼靠近李乾顺,低声道:“皇上,昆哥传话过来,说里面都准备好了,就等您去主持攻打皇城的最后一战了。”
    乾顺暗暗点头,道:“很好,不经历些流血,恐怕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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