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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此男宜嫁-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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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百里熙一皱眉,他谄媚一笑道:“这几年他替我留意莫姑娘的下落,天大的人情总要还,阿熙,你会答应吧?”
    百里熙不留情拆台道:“你一门心思扑在找莫姑娘上,哪里有时间赶杜则宁的事。本王也服了你,自己的人情偏要本王帮你还。行了,杜大人的事情本王自会放在心上,你该做什么就圆润的去吧。”
    “是是是。阿熙大恩大德,本少爷来世定以身相报。”箫一笑笑呵呵的跑开,生怕晚走一步真被百里熙揉弄一下给滚出去了。
    高大的古树绿叶飒飒,清风荡起秋千,百里熙才是一笑。若能回到以前,他才不跟箫一笑这个麻烦精扯上关系。
    昨日应允了鲁金,会拿着翠环的信物做证明,洛凰苦思冥想了许久,终于行李中翻出在清闲庄时翠环用彩色丝线编给自己的一个鹅卵石大小的团锦结,上面缀了几颗小巧的琉璃石,质地虽然不是顶好的,可洛凰记得翠环说这是她初进怀王府时阿爹给她的。
    百里熙那这端详了好一会,团锦结每一下都编的用心,如华彩流溢,看得出是极用心编织的。
    他有片刻的忡然,不解不过月余的相处,人和人之间怎么就衍生出了这诸多感情呢。
    而鲁金在看见那个团锦结的时候,红红的眼眶泪水潸然流下,还不待洛凰和百里熙说什么,就是痛苦不已。
    “这果真是欢儿做的,我记得我记得,小时候她和她娘就喜欢编织这些,这里有一条线改往右边去,她每次都是喜欢弄到左边,这么多年都没变过,只有她会这样做了。还有这几个琉璃石,还是我送她的生辰礼物……”
    再见到熟悉的金团结,而疼爱的女儿却让他们白发人送黑发人,纵然早知道翠环遭遇不幸,可此时还是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
    “欢儿啊,欢儿,都是我们连累了你啊……”
    原来一年前鲁金家开的裁缝铺突然接了一个大单,有人要从他们店里订做两百件的成衣,时间紧急一个月内必须交齐。鲁家里面,鲁金对这些事情一窍不通,只有全靠鲁氏做些生意,他们以前一年也做不到一百件,这一个月两百件他们本是不打算接的,可偏偏不巧的是,他们的儿子前些天不知怎地将人打成了重伤。
    被打伤的人是那附近有名的无赖,每天索要银子,扬言他那重伤若没有重金赔偿,就要烧了他们的店,让他们一家不得安稳。
    鲁家都是老实本分的人,对上这种无赖有理也说不清,恰好那定制衣服的是鲁家裁缝铺的老主顾,说很喜欢鲁氏的手艺,只要别差太多,晚个几天交货也没问题,加之他价格给的也比寻常高一些,夫妻两一寻思,想着大不了一个月里辛苦一些,就应下了。
    二十多天,不眠不休,一百五十件衣服,眼看就要做好了,不曾想,鲁金和鲁氏才打个盹的功夫,铺子里就着了火,大半夜的辛苦瞬间化为灰烬。而那原本态度和善的老主顾态度一下变得蛮横,说他们一个月交不出来货,就要加倍补偿他的损失。
    可鲁金他们才被恶霸敲诈在先,哪里还拿得出钱来,那老主顾不依不挠扬言要报官,只是当天夜里他就死在了自己家里,而最让鲁金他们心神惊惧的是,那人尸体旁,正倒着他儿子,手里还握着刀,当即就被官府判为凶手关起来了。
    “宝儿他现在才十三岁,平时性子是冲动了些,可他无论如何也没胆子杀人啊。”鲁金摸一把眼泪,愤恨道:“而且那些天,宝儿正患了风寒原本服了药在家中休息的,怎么会去杀人。所以,宝儿一定是被人冤枉的,可衙门说人赃并获,咬定了宝儿是凶手,还要他去偿命。”
    说到这里鲁金心中还是一阵害怕,他老实了一辈子,哪里遇见过这样要命的事情。
    鲁宝,鲁金的独子,不止是鲁金和鲁氏的命根子,也是翠环的心上的宝贝。
    自然的,鲁宝他也没死成,不仅没死成,也早就被无罪释放,前些天洛凰就看见他正好端端在杜府里活着。
    “后面又发生了什么?”百里熙面纱下的俊颜看不见表情,声音有些冷意。
    时至今日鲁金亦不愿去多想,当日案情突转有人突然主动来投案,证明了鲁宝的清白。鲁金和鲁氏跟其他人一样,感激苍天明鉴让鲁宝不再蒙受不白之冤。
    可那天鲁金去接儿子时,在牢房门口正遇上那投案的真凶,那人一脸的平静,只在鲁金经过的时候,用只有他能听见的声音说了句“你真该庆幸自己有个好女儿在怀王府里”。
    鲁金以为自己幻听了,可一抬头就看见那人阴森骇人的冷笑里,当即下出一身冷汗。
    “当时我也想了,欢儿在邺国不可能有什么事,那人一定是吓我的,可时隔两个月,欢儿却突然让人送回来一个盒子,里面有很多钱,还有很多团锦结、盘长结和平安结……”鲁金喟然长叹,哽咽一下道:“当时我们就猜一定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只以为欢儿是遇上了什么人,如果早知道这会要了她的性命,那就……”
    就不会怎么样呢?女儿是一条命,儿子也是一条命,手心手背哪个都是他们的命啊。
    至此,鲁金一家为何突然搬家,便也明了了。
    “我也不知到底是谁要害欢儿,只觉得欢儿那盒东西或许有古怪,就把它埋在老屋院前的柳树石头下了。洛姑娘,你们去那找吧。”鲁金瘫坐在地上,满面悲伤。
    本是春意盎然生机勃勃的时候,淡淡哀愁怎么也挥散不去。
    “那杜则宁呢?”洛凰问道:“你们搬家,为何会躲在他的府里?”
    “杜大人,他是个好人。”鲁金抹干眼泪,感激道:“多亏了杜大人,我们才能活着。”
    杜府后门安静的巷子里,鲁金跪在地上,响亮磕个头,望着百里熙和洛凰道:“鲁金我无能了一辈子,看着儿子被陷害,女儿不明不白丧命,你们是怀王的手下,一定能找到凶手,我替欢儿谢过你们,让她在九泉之下能安息。”
    他灰白的头发不少已经愁白了,声声恳求,让闻者心中不由生出悲凉。
    鲁家老屋,虽然鲁金一家搬走了,却并没有卖出去。
    蒙了不少尘土,院角墙边生出些野草,一片死寂中,唯有那棵柳树依旧繁盛如昔。
    很快找到鲁金口中的那块石头,找了东西挖了片刻,果然看见一个木盒。
    那是在邺国很常见的一种木盒,木材虽然奇特但胜在耐用,朴实的盒面没有任何雕饰。
    “这就是鲁金说的那个木盒了。”洛凰将它拿在手中,沉甸甸的。
    拂去尘土,盒子打开,缝隙才开一道寒光乍现。
    “小心——”
    机会百里熙声音响起的瞬间,一道寒光看看从洛凰咽喉处射过,正射入后面墙壁,一只蝴蝶飞过,才碰触一下就陡然跌落地上。
    百里熙玉颜上罩了层寒意:“难道我们刚才都被鲁金骗了?!”
    洛凰蹙眉,感觉有些奇怪。
    她的扫视过老屋院中,在柳树下看一圈,视线落在那块大石下面的青苔上,想起刚才石块摆放的位置。
    百里熙亦是看见,不由冷然道:“原来不是鲁金骗了我们,而是有人早就找到了。”
    在盒中摆设暗器,索人性命,其手段不可谓不毒辣。
    银针上的毒沾到即毙命很是少见,能拥有它的人少之又少。
    回到院中,春语还在为今天没见到那只小猫而低落。
    百里熙留了信号,范昀当即便来取走了木盒,去做研究。
    洛凰对毒并无涉猎,而且百里熙的安排素来妥当便也静心等待结果。
    而期间,云瑶一事,却让洛凰愈发好奇,更看不透她了。
☆、第五十五章
    那一日的天气正好,阳光绚烂,澄净的天空,摇曳的树叶飒飒而响,什么都不做,只是单单感受着这样的天气,就让人心头莫名轻松生几分欢喜。
    杜则宁如之前几日一样,每日去到云瑶家门前轻敲着门,依旧门扉紧闭,若非他再三确认过此处屋主的确是云瑶,他都要真的认为自己敲的是一处空无一物的院子了。
    “小姐,你看杜大人真可怜,奴婢实在不明白,云瑶姑娘为什么总避着他呢?”春语看着杜则宁的背影,不由感叹:““可惜了杜大人这样专一执着的好男子。”
    洛凰似有似乎的听着,心里盘算着春语年纪不小,过几年也是该出嫁的年纪了,她那么留意杜则宁和云瑶的事情,自己是不是应该为她的终身大事打算打算了。
    可这世间芸芸众生,要找个相知、相许、相守的人却不容易。
    就好像这会正推开院门,从自家门前经过的云瑶。
    说她是“避”着杜则宁,则是因为,每次当杜则宁失落转身离开的后,没有一会儿,云瑶的身影便远远出现在了他的身后。不近不远的距离,只是,她却永远都没有让杜则宁发现过。
    至于洛凰他们是如何得知,自然也是云瑶自己行事,她只在意杜则宁,并不理会他人的看法。
    自己喜欢的人,若是刚好也喜欢着自己,这样的幸运何其难得。何况,又是像杜大人这样全心相待的男子呢?
    看着对云瑶如此诚挚的杜则宁,春语不由想起远在永安城的周佑,她多希望,当初自己遇见的那位周公子,真的只是平凡人家的少爷……
    摇一摇头,他从头至尾根本就是在利用自己,就算那些对她的好,也不过是虚情假意。
    告诉自己不要再去想那些,他们之间犹如云泥之别,永远都是不可能的。
    或许因为心中所期待的有了答案,所以,春语更希望那样好的杜则宁能得偿所愿。
    当那一日,云瑶依旧跟在杜则宁身后的时候,春语更加不解了:“小姐,你说云瑶姑娘她这样,到底是喜不喜欢杜大人?”
    蔚然碧绿的树木下,洛凰就看着她一脸的认真,轻笑道:“云瑶姑娘想来……应该也是喜欢杜大人的。”
    “可是喜欢,为什么还要避着他呢?”春语不明白,若是喜欢,如何舍得让心爱的人失落伤心呢。
    院子中,梨花洁白如雪,清风拂过,如雪飞舞。
    洛凰想一想,幽然道:“喜欢一个人的形式,总是千奇百怪,外人看不透也是说不明白的。”
    一番话,春语听得似懂非懂,只是点头道:“若是云瑶姑娘真的喜欢杜大人,奴婢想,以杜大人的耐心真诚,一定能打动云瑶姑娘的。”
    百里熙躺在院中古树下,摇椅前前后后的摇晃着,听着两人的对话,俊颜上扬起一笑,慢声道:“有人若心如铁石,再耐心的一腔真情也难捂热啊。”
    被百里熙这么一说,春语不由啊一声,道:“王爷,莫非你觉得云瑶姑娘是不喜欢杜大人的么?”
    看着为之一惊一乍的春语,洛凰不由失笑摇头,“春语,阿熙他自己都还不明白,你可别听他瞎说。”
    春语想一想也是,之前箫大少爷在的时候,就没少说,王爷从小冷冰冰生人勿进,从来没喜欢过什么姑娘,如此,再聪慧博识,对男女之间的心思王爷也该跟她一样似懂非懂吧。
    百里熙墨眉轻扬,“其实,本王未必是不明白的。”
    而两人却是不再理会,洛凰只是想着云瑶每每望向杜则宁的视线,道:“若真心,纵然是铁树也会开花的。”
    虽然不明白云瑶为何如此,可她看向杜则宁的视线太复杂,并非真的是无意。
    被忽视的百里熙,幽幽抬头看着头顶上的茂密树木,铁树也会开花何其难,杜则宁和云瑶之间似有若无的情意他这几日看在眼中,却也是有羡慕的。虽然还未倾诉衷肠,可他们的确彼此喜欢不是么。而自己呢……
    视线落在洛凰的身上,躺在摇椅上的百里熙眸中闪过一抹沉思,谁说他就不明白何为喜欢与爱呢。
    一些事情的发生,往往总是出人意料的。
    就像正在猜测着云瑶是否喜欢杜则宁的时候,原本还满怀失落的杜则宁,却很快就知晓了于云瑶,他并非一厢情愿的单相思。
    宁静的空气,如同伴随着百里熙悠哉摇晃着的摇椅突然停下一般。
    有一声,尖锐的猫叫一声骤然响彻在院前的巷子中,旋即,刀刃之声响起。
    凤阳巷一带的治安素来很好,大白天,朗朗乾坤之下,怎会突然有人在这闹事。
    几乎在同一时间,百里熙和洛凰都反应了过来。
    “不好,一定又是刺杀杜则宁的杀手!”
    这段时日来,杜则宁已经遇见了几场暗杀。平日里自然有护卫在旁边跟随保护,只是他去找云瑶的时候,总是让那些护卫守护在巷口。
    每次都手下的护卫都会细心排查确认安全,而今日却出现了意外。
    刀剑相击的声音让空气都染上了几分肃杀之气,冲出门去的洛凰和百里熙,还未靠近,就已经因为空气中浓浓的血腥蹙眉,尤其是看见保护杜则宁的侍卫也倒在地上的时候,更是心生不妙的感觉。
    刀剑造成的伤口直中要害,血流一地,森然可见白骨,倒在地上的侍卫,还在睁大了眼睛,手上紧握着剑,像是还想挥出一剑去御敌,只是敌人的刀剑太快,让他还来不及挥出就已经毙命。
    “杜则宁——”
    百里熙叫一声,便是纵身往打斗的地方而去。
    虽然他跟杜则宁并没什么交情,可他现在是父皇所看重的大臣,单凭此,他就不能让他有事,何况,这场暗杀还是发生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
    洛凰紧随其后,其实对一些事情百里熙并非毫不关心。
    喵呜的猫叫之声不停,小小的巷子里,几步之外就躺着一具尸体,刀剑痕迹有的划在墙壁上,就连路边的石头也被劈成了两半。
    杜则宁的侍卫是死伤中的大多数,文弱书生的不会一点武功,面对这样凶残的暗杀,是否还安好呢?
    蔚然垂出墙外的树枝,大片大片的绿色遮掩了小半边的巷子。
    “杜则宁,你还好么?”
    百里熙远远望见树木枝桠下杜则宁的身影时,终于松了口气问道。
    杜则宁转身,看见突然出现在眼前的百里熙和洛凰时,有些怔然的脸上终于有了几分表情,他面色苍白如纸,好像被什么刺激到,有些神情恍惚,道:“怀王殿下,你怎么会在这里?”
    可是还未来得及回答杜则宁的问题,在他转身的瞬间,洛凰和百里熙清晰看见了刚刚被杜则宁的身体挡住的那一幕,当即心中一惊。
    像是修罗炼狱,不同于之前洛凰和百里熙看见的相隔几米一具尸体。此时,在距离不过三米外的地方,却是几句尸体重叠在一起,近十具尸体不止挡住了小巷子的路,甚至,溅出的血都染红了两边的墙壁,泊泊而出的血液,就连青石板的地面都还想被渗透。
    而那护在杜则宁身前的人,却是云瑶……而喵呜的猫叫之声,却是一直体型娇小的小猫。
    一人舞动双剑,凡是想要靠近杜则宁的人都被她一剑击退,而那只本该毫无攻击的小猫,却是灵活的在黑衣杀手的身上跳动,有人想要将它甩掉,猫爪犀利一抓,深深划破手腕,喵呜着一跳,却是一口咬在了黑衣人的颈部,不过一秒的时间,却是连着皮肉一起撕扯了好大一块下来。
    小猫的动作很是灵活,所到之处无一不是血肉横飞,比之双剑退敌的云瑶,却是更加的触目惊心,像是嗜血的怪物,再一伸猫爪,却是直接划破了另外一名杀手的喉咙,而它的身上,却是不沾染丝毫血迹,毛发依旧干净整洁。
    面对凶残的杀手,却比他们更加凶残嗜血的小猫,洛凰和百里熙却是见过的。
    浑身棕色的毛发,再常见不过的一只小土猫,正是前些日子被春语抱在怀中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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