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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白马-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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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连在见此状后,嗓子一鼓,高喝道:“攻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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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武夫豪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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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就让我们热血吧!
    一声“攻城”已经吹响昌黎这场战役的号角。
    日益惨烈的攻城战与安逸富足的洛阳如今已成鲜明对比。
    围城持续了大半个月,卢龙塞的消息才送达大汉都城洛阳。信是从南宫正殿(崇德殿)出苍龙阙门,转北经司徒、太尉二府再转西,经东明门到达北宫直达北宫正殿(建始殿)上的。
    所以当辽东战事的急报送达皇帝的正殿之时。
    已经下了早朝的太尉段颎和司徒袁隗,却已经得知鲜卑围困辽东属国一事。
    太尉段颎虽然心惊皇甫岑竟然如此出乎人意料,斩杀鲜卑大单于檀石槐,说起来,段颎没有调任中央的时候,虽然平乱胡羌,但也同鲜卑有过接触,檀石槐是个什么样的人物,他自然清楚。而皇甫岑是个什么样的孩子他没有看透,所以给他外放辽东属国的机会,看看这个孩子能成长到什么样子。
    可是千思万虑,也没有想到刚刚到任的皇甫岑竟然在昌黎城内,诛杀鲜卑大单于——檀石槐,说实话,檀石槐如今正当壮年,经历去年夏育、田晏、臧旻这一战,他的声名已经达到最高点,大汉朝廷为此已经殚精竭虑,是和谈,还是再战,谁都拿不准注意,自己当然主战,可是当他站在太尉这个位置后,才知道边战需银有多少,自己在西凉整整耗费了多少,从安帝始,半百岁月,整整耗费了国库数千亿,直到身为太尉,段颎才发现安定边塞涉及的利益竟然如此之大。眼下国库空虚,宦官和士人又斗得不可开交,自己虽然没有选错位置,可是最近的风声却偏偏要往自己的头上吹,说不定哪天就误中流失。偏偏在这个敏感的时候,他皇甫岑竟然惹出了这么大的一件事,现在自己已经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段公。”悄悄走过一人,藏在段颎身后提醒道。
    “嗯?”段颎沉吟一声,然后抬头看着身后这人,眼眶一湿,滋味自知。
    “段公,可是有什么烦心事。”
    “还不是你惹得好事!”段颎回身把手中的信笺猛地扔在几案上,然后目光铮铮,等着眼前这人。
    “我。”那人缓缓抬头看向段颎,原来正是下狱的田晏。
    田晏、夏育、臧旻三人接连下狱,但是之后的结果却不同,臧旻因出身士族,又不是段颎嫡系,得以平反继续留用,夏育因觉有愧,不愿受段颎和宦官之恩,流放西羌圈马。田晏因为跟段颎关系最近,段颎冒着危险找人通话才把此人赦免。之后便留在了段颎的府邸任职。
    田晏粗犷的脸颊为难的一怔,然后低声道:“难道是鲜卑又兴兵犯境了?”
    “看看吧。”把手中的信扔到田晏的怀中,段颎就闭上双眸,沉思着眼下的局势。
    田晏性情比寻常收敛了很多,拿起信笺,急速看完,然后大手掌猛地拍在一旁的几案上,高呼一声:“好!”
    “好个屁!”未等田晏兴致大起,段颎猛转过的脸庞,瞬间浇灭他的兴奋,厉声道:“好个屁,杀了檀石槐,我们只怕整个辽东都要丢失。当年汉武设四郡,如今只怕全都要毁之一旦,高句丽、扶余、乌丸、匈奴,这些藩属还能安安稳稳的臣服?”
    “呃。”田晏被段颎的怒火,吓得身子一缩,他本来就气馁,当着段颎的面,他自是不敢反驳。
    “好个皇甫岑,我本以为他是老将军之子,多少能继承老将军的气魄和手腕,对治下的乌丸施恩威并施,这下子,我算是看错了,这是给大汉雪上加霜!”
    田晏不同意的一摇头。
    “怎么?”段颎转目看向田晏,道:“你有话说?”
    田晏挺起胸膛,插拳禀手道:“段公,以罪臣看来,即便皇甫小兄弟不杀檀石槐,他们鲜卑对辽东蓄谋已久,什么借口不借口的,对于他们那些人,还有用吗?”
    段颎点点头,田晏说的这些,他也有想过,道:“你继续。”
    “是。”见段颎没有发怒,田晏继续道:“辽东属国治下的乌丸人本就同鲜卑同出东胡后裔,而辽东昌黎又出绝壁卢龙塞外数千里,在外无援军,又携去年大胜之势,他们势必要大展宏图,辽东要是不经此一事,也必将成为众矢之的。”
    “你说的我都清楚,可是单凭他皇甫岑一弱冠之子,新到辽东属国,就能打赢这场仗?要是败了,还是我说的那句话,后果不堪设想啊!”
    “嗯。”田晏点头,接着道:“如果不成,他皇甫岑自然死无葬身之地,可是,鲜卑大单于檀石槐身死昌黎,以我跟檀石槐的交手来看,鲜卑之众,出去檀石槐,我田晏还真不服谁!”
    “可是单凭他那仅仅几千人的属国兵能挡得住鲜卑十几万人的攻击吗?”
    “所以我们要请朝廷发兵救援!”田晏急道。
    “不可能。”段颎突然起身,否决道:“这觉不可能,去年大败,天子就已经承受巨大的压力,如今要让天子再发兵,简直就是不可能。”
    “什么事情都有个万一。”田晏就这么冒失的看着段颎,此一刻,仿佛身处辽东战场那个人就是他田晏,他田晏同鲜卑的仇深似海,不报他死也不甘!
    “你是说再找那些宦官?”段颎沉吟一刻,然后摇摇头,否定道:“上一回,你借助宦官王甫之势,陛下发兵,却折了宦官赵忠的族兄赵苞,这一回,他们决定不会同意。”
    “段公,十常侍又不是只有他一人。”田晏嘴唇紧咬,无论如何,要说服段颎相助,只要出兵,他相信皇甫岑能成功。
    “可是……”段颎狠了狠心,不惜冒着风险,道:“可是如今眼下的国库已经掏空,恐怕就算我们有心,陛下同意,也无钱粮相助。”
    这才是段颎最担忧的,他今年已近六十,死亡对他这种武人出身的人根本就没有什么威胁,为了一个皇甫岑,两世的恩情,他可以还!
    “段公,你错了。”田晏嘴角一笑,然后高深的说道:“陛下筹备西园卖官,难道就真的那么简单?宦官在能蛊惑,如果陛下没有四海之志,焉能出兵?”
    “呃。”这些段颎都有想过,可是并没有人同自己这么彻底的交谈过,眼下听田晏此言,段颎沉默,他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赌一把,把所有的筹码都压在皇甫岑的身上。
    “可是他——皇甫岑,真的能打赢?”
    闻段颎担忧,田晏目光极远,看向辽东的方向,信誓旦旦的说道:“君不见,班定远,绝域轻骑催战云!”
    “好!”段颎狠下心来,一拍几案,俯身而起,目光决绝,厉声道:“好如果他皇甫岑要真是我大汉的班定远,我段纪然就是拼了这条老命也要请动陛下发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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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误国士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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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啪”的一声,一卷简狠狠地打碎几案上的茶盏,司徒袁隗脸涨得鼓鼓的,气呼呼的连骂三声:“竖子!竖子!竖子!”
    “司徒大人,何事如此生气?”一旁南阳同乡何颙眉目一沉,盯着那卷简,问道。
    “哼!”鼻子冷哼一声,袁隗走回主座,往上一坐,依旧不依不饶的大骂道:“竖子匹夫!当日要是不让他去辽东,何至于有今日之祸。”
    听袁隗口中之言,越来越严厉,何颙心知此事定然不小,又听方才疾驰的快报,这中事宜已有思量。
    “叔父!”未等何颙捡起简,安慰几句。
    边听房之外,脚步匆匆行来几人。正是袁隗的两个侄子,长兄袁逢之子袁绍和袁术。
    “叔父!”两个互视一眼,然后跪倒禀道。
    “坐吧!”袁隗没有好气的轻哼一声,然后看着何颙,收敛一下语气,和声道:“伯求先生,看过那卷简,再给他们看看。”
    何颙粗略的扫了一眼,自知袁绍、袁术乃是袁氏一门娇楚,袁隗很看重的后人,也不敢多耽搁,直径的把手中简交到两人手中。
    袁术伸手要接。
    袁绍瞪了一眼袁术,然后在袁隗的示意下,率先接过来相看。
    “叔父,我听说,塞外辽东如今又兴兵犯境了。”袁术压抑不住自己的兴奋劲,抬身问道。他是那种野心极大,报复心也极大的人,能有边功,他自然向往。
    袁隗没有开口,只是看着袁绍,等着他的发言。
    袁绍但是有几分淡定的看完简,然后嘴角微微一抖,讥讽道:“叔父,以小侄来看,鲜卑犯境那是迟早的事情,只可惜,他皇甫岑自找苦吃,非要讨这趟苦差事。”
    “嗯。”袁隗不悦的一哼,看着自己袁氏最除夕的两个孩子竟然没有丝毫担忧边塞之事,他有些不悦。
    “叔父,小侄看来,这趟鲜卑必胜,大汉必败。”袁术察言观色本领最强,见袁隗野心不大,似乎也并不希望朝廷大败,没有开口说话,反倒是看着一旁的手拿简的何颙。而恰恰袁绍不知这些,冒失的开口道。
    “大汉败,你们能有什么好处吗?混账东西!”袁隗本就生气,当初天子刘宏在卢植、蔡邕、马日磾等人的支持下,竟然重用紧紧二十岁的皇甫岑为辽东属国都尉,他就不同意。
    眼下,就已经证明,他们的决定是多么对。
    皇甫岑毕竟年幼,他去辽东,只会把局势闹的不堪,大汉国乱!
    袁绍心知这不是袁隗真心话,身旁又无外人,议郎何颙乃是叔父袁隗的心腹智囊,随即开口道:“叔父,以侄儿来看,这正是我们士人借机再一次打压宦官的机会。”
    虽然痛袁绍一直不合,但是袁绍的一番话,袁术却赞同的点点头,进言道:“叔父,既然辽东祸乱要起,宦官支持的那些边将,此战定败无疑,我们就可以借机复起。”
    “嗯?”袁隗沉吟一声,不语,只是看向何颙。
    何颙心中虽然一寒,这个计谋也太毒辣了,竟然要以辽东土地,大汉战败作为赌注,这两个袁氏后生,真可谓无所不用其极,点点头道:“却是不错。”
    “叔父,你还犹豫什么,当下定要联合士人复起。”袁术再次进言道。
    “叔父,去年,天子设鸿都门,外放之人如今都已经重掌地方大权,如今又要在西园官邸卖官,天子和宦官这是要堵塞咱们士人为官之路啊!”袁绍再道。
    “司徒大人,两位公子之言所言不差,如果不是去年夏育、田晏、臧旻大败而归,恐怕我们如今就已经被打压的不行了。”
    “叔父,堕了边军的气势,就是弱了宦官的取宠之路。”身旁的袁绍分析道。但是他却全然未想,要是昌黎城破,皇甫岑大败,大汉接下来会面对的是个什么样的局面。
    更何况,皇甫岑又不是凭借宦官等上辽东属国都尉这个位置的,他其实是士人卢植、蔡邕、马日磾推举的,也是汉室举荐的。阳安长公主,渤海王子嗣刘基,都是他的引路人。甚至天子刘宏都是皇甫岑的引荐人。
    所以,这仗败了,丢的人是谁,不言而喻!
    袁隗再也坐立不住,起身,在堂下徘徊,来回踱步看着自己眼前的三人,久久下不去决定。
    “叔父,早下决定,这仗只能败,不能胜!”袁绍理直气壮的吼道。
    许久,袁隗才转过身来,看着袁绍道:“本初,你可知,这一败,大汉的边塞将会处于什么样的状态吗?”
    袁绍起身,在何颙和袁术的目光中,冷声回道:“叔父,孩儿当然知晓,大汉边塞必将会烽烟四起,匈奴、乌丸、羌氐、鲜卑甚至是南蛮、山越、扶余、高句丽、西域诸国,都有可能趁机作乱。”
    袁隗手臂扬起,手指发颤,心惊的说道:“如果这仗大败,那大汉就陷入风暴之中,你我都有可能成为千古罪人。”
    “叔父。”袁绍目光炯炯,看着袁隗,信誓旦旦的回道:“如果没有祸乱,天子怎么能想起咱们士人。当那些宦官和武夫都无用了,天子才会复起党人,咱们才会重新把持朝政,这些……叔父,您都应该知道!”
    “叔父,您这就要上朝,阻止朝廷发兵。”袁术起身附和道。
    何颙深吸一口气,面前这袁氏二子野心极大,竟然借着国乱,想出这样的招数。不过,怎么看,对士人都是百利无一害的。
    “我看,还是要同伯献(杨赐)、仲弓(陈实)、伯慎(张温)、正方(阳球)他们商量过后,才好决断。”这么大的事情,他袁隗不敢担当。
    说好了,这是为了除奸,除宦官。不好听得就是,乱国贼子,人人得而诛之!
    “不必了,我们早就想过了,此事,本初之言可行!”
    就在袁隗诧异的目光中,挑帘走进几人,正是杨赐、陈实、张温等人。
    他们已经被宦官打压的太久了,他们太渴望当年掌握朝廷大权的感觉了。所以他们为了同一个目的,开始慢慢走到了一起。
    江山,毕竟不是他们的。
    他们要的只是权力。
    “呃,你们……都知晓消息了?”袁隗看着面前众人,随即苦涩的一笑,转回头看着何颙道:“去,给冀州刺史王允去信,时刻报告辽东的战况!”
    “我还就不信他皇甫岑能是汉终军,弱冠系虏请长缨!”
    p:终军字子云。济南人也。少好学。二十岁的时候,自请出使南越,表示“愿受长缨,必羁南越王而致之阙下”即自请从军报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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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中兴之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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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觉正在一点点凝聚,找回,大家开始静待好戏上场!
    “报!”
    一声长鸣,撕裂北宫内的那片安逸祥和,这个大汉已经腐朽了太多年,现在的它太需要一种让人血脉膨胀的消息来振奋每个人的神经。
    天子刘宏微合的双目没有睁开,他一直就静静地躺在阳光下,享受着日光的沐浴,没有歌姬,也没有燕瘦环肥,没有莺莺燕燕,时下,他只有一颗等待的心。
    他知道,自己外放的皇甫岑绝对会成为自己青史留名的最佳助臂,虽然他年纪尚幼,可是他坚信,自己的眼光不会错的。
    “来消息了。”沉默了许久,天子刘宏才睁开双目,看着跪倒在自己面前的传令小校,微微问道:“说。”
    “禀陛下,这是卢龙塞传来的急报。”
    天子刘宏冲身旁的张让一瞪。
    张让身子一弯,急速的接过战报,递交到天子刘宏的手中,顺势眼光在上面描了一眼,看着上面的字迹,张让心中就是一颤。
    天子刘宏缓缓打开,他不知道这上面写的是什么,可是他希望的是一纸捷报,哪管是手下人糊弄自己的也好。高柳城的那一败,让他年少的锐气渐失。
    太需要一场旷古烁今的大战打响这场战斗了。
    他——刘宏,需要正名。
    可是……事实上,这是封诋毁的战报。
    眼下,驻扎在卢龙塞的将军是护乌丸校尉——公綦稠。一个年逾五十的老者,他是关中世家子弟,对皇甫岑没有什么好印象。偏偏,他比皇甫岑晚了一步到任。所以他只看到了结果,还有城下数十万的鲜卑围城的壮举,却不知道此事关乎谁的责任。信笺之上片面的诉说着皇甫岑的冲动鲁莽。
    “咚。咚。咚。”
    天子刘宏没有动,可是安逸的后花园中,却响起这样的一丝丝不安的声音。
    张让心惊的看了一眼天子刘宏,胸口处那不规律的跳动,让张让不自觉的弯下身子,向后躲避。接下来的可能就是天子之怒。
    天子之怒,伏尸百万!
    “怎么办?”
    所有在场的人都在问,只有天子刘宏一人久久不言,他横眉冷目,观察着身旁所有人细微的举动。
    静,除了静,还是静,没有人敢动。就连御花园内那些走兽也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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