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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白马-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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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丑点了点头,两个人便不做声,躲在门板之后,听着寝内的呼噜声。
    以静制动。
    以文丑的意思,既然找到苏仆延了,就闯进去,凭两人的伸手,趁其不备,杀了他也很快,事后拂袖而去,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但是文丑俨然错误的估计了皇甫岑心中所想。
    皇甫岑的想法很简单,既然有上次刺杀失败,那么他现在就不想再有第二次。
    人在睡熟之中,连点反抗都没有,事情做起来还不是最让人放心的!
    约莫过了好一会儿,苏仆延的呼噜声又大了起来。
    这下子,皇甫岑才伸手拿刀,紧紧地贴在门缝之中,慢慢向一旁挑着门闩。
    文丑戒备的看着四周,天色虽然还在一片朦胧之中,可是已经要见亮色。
    两人都不敢耽搁。
    心中越急,越不敢**,手法就越差,废了好长时间,两个人才把门闩撬开,为防止,横木落地后的声音,皇甫岑拿着刀挑着它不敢放下。
    文丑会意,跳步轻开门板,身形却很快,一下子闪入屋内,急忙接着横木。
    夜风一股,如果寒风过大,苏仆延还是能察觉到的。
    皇甫岑不敢耽搁,收刀入门,随即关上。
    两人的动作很小,也很快。
    入室后,苏仆延整个人还处在昏睡的状态,并没有发现丝毫举动。
    握紧手中的措刀,苏仆延的那张脸还是清晰可见。
    皇甫岑没见过苏仆延,这是一张寻常乌丸人拥有的脸庞,就连头饰也是髡头,同乌丸人并无任何区别,只是那沧桑之处,尽显不同。
    不是第一次杀人了,可是亲手诛杀谁,皇甫岑却还真是第一次,上次崔珏死在公孙瓒的手,这一次不同。脚步越近,皇甫岑的心跳越快。
    砰!砰!砰!
    当走到门内的时候,皇甫岑脑海中什么想法念想都已经闪过,包括突然之间,苏仆延抬头站起,也包括,苏仆延设计。等等。
    人在直面一个生死决定时,却全都消失不见。
    皇甫岑的刀不快,他怕刀风惊醒睡梦之中的苏仆延,只是拿着刀横在苏仆延的脖子上,慢慢地下坠,直到还有半寸距离之时。
    “杀!”
    对着自己,又仿佛对文丑,又好像是苏仆延,“扑”的一声,皇甫岑的刀已经深入其中,狠狠地切进苏仆延的脖子里。
    睡梦之中的苏仆延猛然惊醒。
    可是未等他有所警觉,皇甫岑另一手狠狠地加重一分力道,然后收手拉出长刀。
    苏仆延双目有如死鱼一般鼓鼓着,瞪着眼前的皇甫岑,不甘的眨了眨,两只手想抓住些什么,仿佛要看清杀自己的人是谁?
    但是皇甫岑没有给他机会。
    身后的文丑见苏仆延还没有彻底的断气,大手捂住苏仆延的嘴巴,长刀补在他的心口,苏仆延蹬了几下腿,然后奄奄一息的死去。
    血水顺着被子,慢慢往床榻之下流去。
    “去吧尾敦引来。”
    皇甫岑没有多余的废话,他要借刀杀人。
    未等文丑转身,颜良已经赶来,手中提领着尾敦的尸体而入。
    “他死了?”
    皇甫岑有些可惜。这样栽赃嫁祸就没有那么逼真。不过,要是尾敦活着,也少不了要招惹麻烦。
    “嗯。”
    颜良也没有想到,这趟刺杀竟然这么顺利,虽然听说尾敦勇力过人,从手掌之上的茧子来看,确实是位勇士,可是睡梦之中,又能有多少的抵抗力。
    “给他们两人换下刀,让他们两人换个姿势。”
    皇甫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反正他们是死了,虽然这场内斗的戏份做的不够足,但是辽东乌丸现在是群龙无首,贪至王已经归顺自己,加上魏攸,皇甫岑相信,还是可以轻松遮掩过去的。
    “嘿嘿……”
    颜良干笑一声。
    “笑什么!”皇甫岑收拾一旁,把所有的痕迹扫过一遍后,踢了踢颜良的屁股,吼道:“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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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臣妹北上
    了一日的洛阳城,远没有司徒袁隗想象中的那么快平静下来,原本想再等一等的司徒袁隗,再也压抑不住自己内心的挣扎,急匆匆的便赶到天子刘宏的御房。
    虽然现在把卢龙塞的消息传出,对大汉,对洛阳,对天子是一个挑战,可是如果不在此刻挑明,那么,到时候,连把皇甫岑推入深渊的机会都没有了。
    公綦稠这一番苦心又怎么办?
    日后,即便皇甫岑在辽东大败,可是谁又能多说些什么?两千人面对十二万的鲜卑,这仗打的就勉强,丢了昌黎城难道就是参奏的借口吗?所以,袁隗知道,只有现在这个时候戳穿八百破十万的谎言,才能把皇甫岑推下深渊。
    人很少,这是皇帝的御房。
    “陛下,辽东八百人破十万,这仗怎么破的?”
    司徒袁隗问道。
    “探报没有说,朕哪里晓得!”
    天子刘宏对辽东这一仗,也是心存疑虑的。八百破十万,确实有些荒唐。
    “探报总不能撒谎吧?”
    自从皇甫岑在辽东八百破十万的消息传了出来后,他太尉段颎确实挺直了腰板,连说话的语气都硬了许多,当听到司徒袁隗如此质疑,段颎当然不忿。
    “太尉大人,你能有把握八百破十万吗?”
    司徒袁隗转头看着太尉段颎。
    “这。”段颎当然没有把握,被司徒袁隗这么一问,语塞的嘎了嘎,道:“战场之事,向来瞬息万变,谁又能把握!”
    “哦?”袁隗嘴角邪邪一笑,道:“这么说来,身经百战,曾让羌胡不敢进一步的太尉大人都没有打过这样的仗,他皇甫岑一个毛头小伙子,凭什么打赢这场仗?”
    段颎被司徒袁隗这么一问,顿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
    天子刘宏也被司徒袁隗这么一问,停顿在那里。
    “陛下,臣以为,昌黎城的消息不实!”
    司徒袁隗向前一步,恭敬的禀奏道。
    “什么?”
    天子刘宏嘴角不耐的一挑,心道,都到现在这个时候了,你还有心在这里捣乱,虽然这战报有些虚假,可是谁能拿这样的大事忽悠,这简直就是看皇甫岑大胜心有嫉妒啊!
    “陛下……”
    “袁隗!”天子刘宏怒身而起,手指袁隗喝道:“袁隗,你到底想干什么?”
    “呃。”被天子刘宏这样过激的反应弄的一怔,司徒袁隗的脚步向后靠了几步,然后有些胆颤心惊的回道:“陛下,臣以为辽东都尉皇甫岑所报不实,他是在故意蒙骗陛下!蒙骗大汉!借以用来推卸丢失辽东的责任。”
    “袁隗!朕敬你是两朝元老,又是名门出身,可是如果你肆意诋毁朕的守边大将,朕定杀了你!”
    天子刘宏的怒气,身旁所有人都已经感受到。
    阳安长公主刘华、阳翟公主刘修、太尉段颎、卢植、马日磾等等,房之内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袁隗的身上。
    “陛下,如果辽东都尉真的以八百破十万鲜卑,手上两千属国兵,定然能守得住辽东昌黎城。如果守得住,他皇甫岑就没有谎报,如果没有守得住,那……”
    司徒袁隗稳住心神,缓和语气,面前的人毕竟是当今天子,自己身后纵然有天下士人为靠山,但遇见昏君,也是白死。
    “你……你……你!”
    天子刘宏气得手指乱颤,指着袁隗的头,恨不能杀了他以谢天下。这个袁隗,真是恼人。
    “陛下……臣可以赌誓。”
    袁隗也是有身份的人,凭空如此说话,那是冒着众人的怒火的,是要受全天下怒骂的。可是他袁隗却知道内情,辽东的一举一动,公綦稠可是送过战报给自己。
    “赌誓?赌什么誓?”天子刘宏现在的怒火中烧,已经听不进袁隗的话,怒气哄哄的看着袁隗。“国家大事,岂可儿戏!”
    “陛下,臣有事要禀奏。”
    看着司徒袁隗,太尉段颎一脸的怒气,打断的他的话。
    “段公,有何事禀告?”
    天子刘宏对司徒袁隗鄙视的看了看,然后躬下身子,表情缓和许多的问道。
    “陛下,臣以为,辽东虽有大胜,但敌人毕竟势大,属国都尉皇甫岑仅有两千士卒,根本守不住昌黎城,司徒之言存属无稽之谈,朝廷在边的援军也有限,万不得已,还是要属国都尉把兵撤回卢龙塞。”
    “那样……辽东可就丢了!”
    天子刘宏有些惋惜。
    “嗯,虽然丢了,可是只要朝廷军备整顿好后,再出卢龙塞,辽东鲜卑不足为虑。毕竟他们这一战伤了元气。”
    “嗯。”卢植点点头,附和道:“陛下,臣以为司徒大人之言太不属实,两千人怎能守得住昌黎城。先命皇甫岑退军,入卢龙塞休整,日后,如果鲜卑占据辽东,他们毕竟是散落的各部,驻守辽东的也不会有这么多敌人,他们大单于檀石槐又心思,昌黎一战又大失面子,辽东,他们想守,没有民心,没有军心,他们只是一击溃散的胡虏。”
    “嗯,最重要的是皇甫爱卿那些人才!”天子刘宏点点头,卢植说的没错,失了辽东还可以夺回来,但是要是失了皇甫岑,那可就是大损失!“真是不会同某些人置气,让皇甫爱卿孤军驻守昌黎。回来就回来吧!”
    “可是,陛下,如果不查明这战功之事,我等不安。”
    司徒袁隗信誓旦旦的再次跪倒。
    “哼!”
    “陛下,臣等奏请陛下如实查明。”
    身旁何颙、陈实、杨赐这些人再次跪倒,不甘示弱的禀道。
    “行,此事朕定会派人查明,但是昌黎城小,属国兵又少,绝对不能坚守。”
    天子刘宏不得不退一步,说道。
    “陛下,臣以为,还是派人去探查一下才好,顺便犒劳一下边军。”
    卢植毕竟是士人出身,虽然因为自己的弟子,暂时战到了士人的对立面,可是他不想就这么撕裂脸皮,缓解的说道。
    天子刘宏见出言的是皇甫岑的师父卢植,也不好多说什么,点点头,问道:“派谁去送这道谕旨?”
    段颎抬头看向天子刘宏,段颎见过太多太监为难领兵将领的事情了,而且现在又是大胜而归,是需要朝廷犒军,鼓舞士气的时候,朝廷绝对不能胡乱派人去。
    一旁,一直没有插言的刘修,暗叹现在是自己说话的时候了,轻迈步频,朝着天子刘宏偏偏万福。
    “陛下忘了,方才已经许诺臣妹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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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和连暴怒
    但天空上的启明星开始退却,太阳便升了起来。
    昌黎城上,城下却是两重光景。
    和连面上看不到一丝表情,也许是前日晚上丢脸丢大了;也许是被昌黎城守将的顽抗丧失了表情;也许是灰头土脸的他现在什么都不剩。不过和连却知道唯一的一件事情就是眼前的慕容风,绝对留不得!
    “推出去,杀了!”
    和连大手一挥,命令身旁的护卫把跪在大帐中央的慕容风退出去杀了。
    “慢着!”
    大帐之内聚集着中部、东部两部鲜卑大大小小头领数十位,虽然心知慕容风是冤枉的,可是此时他们都没有脸面向和连求情。
    那一夜的惨败,太丢脸了,让所有人的脸面都彻底的丢尽了。鲜卑人什么时候吃过这样的亏,这不仅仅是大单于和连指挥失误,也是他们的无能。向来自诩为狼族后代的他们却被一向视为眼中羊的汉人打败了,他们没有脸面在说话。
    可是有些人却不管这些,什么脸面,都是和连指挥失误造成的,如今却归咎给慕容风,柯比能看不过去,挺身斥责道:“等等。”
    “嗯?”和连抬头看了看说话之人,竟然还是那个身份低微的卑将,眉毛不悦的挑了挑,心知此人是柯最的心腹,中部鲜卑三部,慕容风一部,柯最一部,阙居一部,现在要杀了慕容风,就暂时不能动另外两部,反而还要得到他们的支持,强压怒火,道:“你想抗命?”
    给对方套上一定抗命不遵的大帽子,柯最也没什么好挑剔的!
    “不是。”柯比能虽然勇武,但并不傻,知道和连想让自己背负一个莫须有的罪名。拱拱手,道:“大单于,阵前斩将,多有不利,何不押后再说。”
    柯最见柯比能开口,点头附和道:“大单于,柯比能之言有理,阵前斩将,多有不利。”
    和连双眸凝聚在一起,仔细打量着面前的柯比能,这个人怎么学会虚以委蛇了,竟然和自己绕着圈子求情。虽然他们说的有理,可是和连却不想饶了慕容风,他只想杀之后快,然后收拢慕容风的部落壮大自己的声势,道:“慕容风阵前被俘,又为敌人所放,必定有所阴谋,如果……你们谁能担保?”
    和连问得有理有据,被俘到没有什么,最严重的是,为什么和连被俘后毫发无伤的被送回?
    这些,他慕容风不能给大家答复,就是大家无法为他求情。
    一脸愧色的慕容风低垂着头,不知该怎么解救自己。他清楚的知道,这是昌黎城都尉皇甫岑使用的离间计,让三部鲜卑离心离德。而这一切也不是没有看不清楚,只是他们都有私心,借自己之错,趁机收拢自己的部众。
    一声质问,问得掷地有声,所有人都不开口。
    柯比能不是大首领,他只是一个小统领,朝着一旁的柯最,连使眼色,却仿佛石沉大海一般。柯最就是不理会他的眼色。
    柯最清楚,这些人都是什么意思,如果自己强出头,处理了慕容风,那么下一个恐怕就会是他柯最部落,这群人都是贪得无厌的狼,只要给他们借口,他们的獠牙就会扑向你。
    事情就停顿在这里了。
    许久。
    柯比能才狂笑两声,道:“哈哈,哈哈,可惜呀!可惜呀!”
    “可惜什么?”
    四下里,一众首领看着柯比能在那里,禁不住的问道。
    “可惜大单于身死昌黎,否则,也不会有今日这种种。”
    柯比能无比失望,他近乎用逾越的方式在侮辱现任大单于和连。
    和连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他本就是心胸狭隘的人,虽然他掩饰自己的怒火,可是他终究是没有掩饰住,他被柯比能挑衅的失去了仅有的理智。
    “你是说,我不如我父!”
    “是。”柯比能没有任何退却,冷眼走到和连的近前,近乎失去身份的,面对面吼道:“十二万人攻一个昌黎城,连续半个月都没有攻下来,还让人家把营地都烧了,你觉得,这就是你比檀石槐大单于强的地方吗?”
    “柯比能!”
    柯最一急,忙上前一步,怒声吼道。
    “嗯。”和连伸手制止柯最,盯着柯比能,强装淡定的问道:“你说,我这个单于让给你做怎么样?”
    “哼!”
    柯比能鄙夷的看了眼和连,便不再出声。
    “名不符实?”和连知道柯比能和这些首领都是什么心思,他们对自己当上大单于都心存鄙夷,正是这样他才死攻昌黎城,可是事事难料,没有想到昌黎城竟然是这么难啃的一块骨头。
    见柯比能如此,慕容风挺直腰板,他没有想到一个连面都没有见过几次的柯比能竟然会如此帮自己求情,顿时间,所有的气势都消失不见,挺直腰板,看着和连,还有鲜卑数众。
    他终于知道,为什么大汉先前能败,那是有檀石槐那样雄才大略的单于,把各部的力量聚集在一起,才会打赢那场夏育之战。
    他也终于知道,为什么现在大汉会胜,他们之中出现了能让他们团结在一起的皇甫岑,面对松散的鲜卑,他们即便不胜,也会赢得世人尊敬。
    “不管怎样,总要先打下昌黎城,夺回大单于的尸体,孝子也罢,人臣也罢,大单于你总不会就这么看着老单于的尸体就那么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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