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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匪将-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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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席香笑笑,没多作解释。她只需要向陈瑜证明自己有那个实力就够了。
  “那舍弟就劳烦席姑娘了。”
  席香面色诚恳道:“世子客气了,是我该向您道谢才是。”
  两人这般商量定,陈令才回过神,缩着脖子对席香万分客气的道:“席姑娘,我的性命就交给你了。”
  席香见他这样,与以前那个小胖子见了她就怂得不敢挑食的模样有十分相似,她心下有些好笑,倒也真信了陈令就是小时候救回来的那个小胖子。
  陈瑜对他这样很是看不上眼,不咸不淡道:“叫一个姑娘来保护你,你也好意思。”
  陈令立马回击:“你连个姑娘都打不过,你也好意思。”
  陈瑜:“……行了,你即刻去收拾准备出发。”
  这混账小子再呆在他面前多一刻,他就控制不住要开揍了。
  席香趁陈令回去收拾的间隙,与穆一贾等人说了自己要去桂州找母亲的事。至于小公主那部分,事关重大,她略过一句不提,只说陈令也有要事去桂州,她与陈令同行。
  穆一贾知道她母亲可能还活着,比她还激动,抱着个水壶在屋里转圈圈,口中也停不下来:“你随陈三公子一起去?不行不行,桂州现在太乱了,你一个人去找人太危险了,我和你一起去。对,我东西也收拾好了,咱们什么时候出发?我同瑛子他们说一声。”
  席香好劝歹劝才把穆一贾想要同去的念头打消,穆一贾掏出她当玉佩的那笔钱,一股脑塞她手里:“这些钱你拿着,你出门在外要找人,少不得要花钱的地方。”
  想了想,还觉得不够,又从压在枕头底下的荷包掏了张面额五十两的银票塞进席香手里,“拿着拿着,你找母亲固然重要,可也别忘自己安全。”
  席香不肯接,只道:“我随陈三公子一起,我护他性命,他管我吃住行,无需花钱的地方。”便又把钱全都塞回穆一贾手里。
  穆一贾还要再往她手里塞,她道:“二叔,我不能再耽搁了。”便转身就走。
  等她与陈令出了客栈,正欲上马车时,从穆一贾口中得知她要去桂州的穆瑛追了出来,“阿姐,我要随你一起去!”
  席香见她连包袱都背上了,不由叹了口气,哄道:“瑛子,你留在雍州等我,我找到母亲就会回来。”
  穆瑛不肯,好在穆一贾出来拦了拦,席香趁机上了马车,待陈令抱着他的白狗与十五都坐上来,她便立即扬鞭策马驾车走了。
  “阿姐!”穆瑛吃了一嘴的灰尘,又追不上马车,急得在原地直跺脚。
  直到马车驶出雍州城门,席香回头望了望,没看到穆瑛追上来,她这才松了口气。
  而坐车内的陈令抱着狗,与十五四目相对,突然间陈令开口道:“为何是你坐在车内?”
  十五有些茫然:“啊?”
  陈令怒道:“让一个姑娘家驾车,你怎么好意思?”
  十五愈发茫然:“以往您不也都是让添福姑娘驾车吗?”
  陈令身边的随侍,是一对兄妹,分别招财和添福。这次出来剿匪,兄妹都留在汴梁没带出来。
  以往出门办事,招财若是不在陈令身边,驾车这等粗活,也是由添福来做的。
  十五随陈令出行过几次,添福姑娘驾车的时候,都没见这位爷怜香惜玉过。
  今日怎么突然转了性子,做起怜香惜玉的事来了。
  陈令干脆摆出一脸怒容,道:“滚出去驾车。”

  第012章

  席香一行人连夜赶路,在次日晌午时到了桂南。
  有陈令在,三人一路畅通无阻的进了军营,恰逢守将桂南张南带兵外出南北交界处巡逻,三人便在军营吃了一顿,陈令便让各自去洗漱歇一觉醒了再说。
  席香心里念着母亲的事,纵使赶了一夜的路,也没什么睡意。洗漱后换了身干净的衣裳,就出门了。
  军营重地不可随意乱走动,军中将士看在陈令面上,对她客客气气,她也没有不知分寸四处在军营里走动,便出军营到街上随意逛了逛。
  有士兵欲替她带路,被她拒绝了。
  父亲曾为桂州守将,席香生于桂州,又长于桂州,对桂州的一砖一瓦一草一木再熟悉不过,岂用他人带路。
  席香一路逛着逛着,就逛到了桂南与桂北的交界处。
  因是两军相对,桂南与桂北的守军,临界处都砌了高墙,留出了一条宽三丈的道,泾渭分明地划出一条分割线,将桂州一分为二。
  而这一条宽三丈的道,被称为南北街,如今是桂州最热闹繁华的街道。
  在桂南的高墙下,大梁人摆摊叫卖,桂北高墙下,也有西戎商人支摊卖货。人群在这一条道中来往买卖,有大梁人也有西戎人,在双方守军的眼皮底下,没人敢闹事,乍一看竟有些天下太平百姓安居乐业繁荣昌盛的景象。
  席香走了一圈,心中颇为感慨。
  她随意走到一处西戎人摊前驻足看了一会儿,看上了一个别致挂坠,本想买下带回雍州给穆瑛,问了价格,觉得略贵,又同摊主讨价还价了一番,成功将价格砍到自己满意的价格,正要付钱时,一摸口袋方才想起来自己身上没钱。
  席香只得一脸歉意放下腰坠,同那摊主道:“抱歉,今日没带钱出门。”
  若在其他地方,寻常人早恼得骂她穷酸买不起东西还要强作样子了,但这摊主没有半分气恼,反而笑得一团和气,道:“不打紧不打紧,姑娘赶明儿再来也是无妨的。”
  席香觉得过意不去,再三道歉方离去。
  等她逛得差不多了,回到军营中,陈令与十五已经歇了一觉醒来。
  外出巡逻的张南也回来了。
  陈令抱着狗,正和张南抱怨:“你这儿,吃食干巴巴硬邦邦的,差点磕坏我门牙。床铺得也不好,还压块木棒在上头,我一躺上去险些把腰骨硌折了,最可气的是被子气味还散着股汗酸臭味,差点没把我熏死。你看看白饭,被熏得到现在都晕着。”
  张南与陈瑜同拜在镇国大将军门下,与陈瑜是同龄,兼之有同门师兄弟情谊,没来桂州镇守之前,时常就上陈家做客蹭饭,自然深知陈令的脾性。
  陈令一开口,他就摸着脑袋,一脸头痛对面无表情的十五小声道:“我给问之兄去的信,怎么来了这个小祖宗,这可愁死我了。”
  问之是陈瑜的字。
  十五本来也觉得这军中吃食不习惯,铺盖太臭,但此时此刻听着陈令长舌妇似的唠叨个不停,也深觉难以忍受,板着个脸道:“张将军,且忍忍吧。等这个小祖宗说完,挑无可挑后,也就清静了。”
  直到席香走进来,陈令才暂且压下了他满腹的牢骚,起身道:“行了,你回来了正好,我们走吧。”
  张南一愣,“这就走了?”这小祖宗什么时候这么好打发了?
  陈令臭着一张脸,“我到对面永安客栈住,吃住用度,你出钱。”
  张南:“……”
  他转头看向十五,哪知十五这个时候却又倒戈偏向陈令了:“张将军,就劳您破费了。”
  说完,十五跟着陈令一道走了。
  席香还摸不清情况,但见陈令与十五两人都走了,她也只好跟上去。
  三人到了对面的永安客栈,陈令让掌柜安排三间上房时,特意道了句:“我们三人吃住用度,都挂对面张南账上。”
  掌柜笑得满脸褶子,“二东家您放心,我明白。”
  陈令睡了一觉,精神正好,转头对席香:“听军营士兵说你出去了一趟,赶了一夜的路,你先去休息,其他的事我来办。”
  席香点头,在店小二带领下去后院厢房休息了。
  在来的路上,陈令已与和她商量好,他们要乔装扮成玉石商人,到南北街摆摊。
  张南在信上说,西戎的大王子三日到了桂北,送信出来给他的人,正是也在西戎大王子随行队伍里。也就是说,小公主和席香的母亲也极有可能在大王子队伍里。
  据说大王子有个很喜爱的宠妾,那个宠妾很爱玉石珠宝,但西戎不产玉石,大王子为了哄那宠妾开心,四处搜寻珠宝玉石,他们扮作玉石商人,混进桂北接近大王子的机会很大。
  等她一觉睡醒,已是暮色时分。陈令果然已经将所有事情办好。
  既然是要扮作玉石商人,货物自然是不少的。满满两箱子的玉石珠宝,光芒四射,闪得席香眼花缭乱。
  除了两箱玉石,还有户籍官引,甚至还让张南在南北街替他们找好了摊位。
  一切都办得妥当,并没有需要让席香操心的地方。
  陈令同席香道,“明日起,咱们的身份便是从汴梁来的玉石商人,你是我刚娶进门的夫人,十五是咱家的家奴,你莫要记错了。”
  席香看了看户籍官引,她还是叫席香没变,十五还是叫十五,陈令倒用了个化名叫陈善之。
  “善之是我的字。”陈令解释了一句。
  席香点头。
  一旁的十五插嘴道:“夫人,你可知道三公子这字从何而来?”
  席香顿起好奇,看向十五。
  十五道:“是圣上亲自赐的,让三公子为人善良一点,少刁难作弄他人。”
  席香忍了忍,没忍住,抿嘴含蓄地笑了一下。
  陈令老大不高兴,道:“你记得叫她夫人,怎么不记得叫我一声爷?去去去,赶紧去收拾明天要卖的货物。”
  十五咬字逐个加重:“是,善之老爷。”
  到了次日,席香与十五早早便起来了,陈令那屋却没动静。
  她欲去敲门叫人,被十五拦住了:“夫人,爷贪睡,起床气大,你去吵醒他,三天别想得他一点好脸色。”
  席香道:“他这既挑食又贪睡,脾气还不好,怎么跟个大小姐似的,娇气。”
  十五哼道:“那可不是,您是不知道,他在汴梁,还有个陈三小姐的外号,圣上有时候还管他叫三公主。”
  等十五口中的三公主陈令睡醒,席香与十五已经在南北街支好摊子了。
  但席香做惯了土匪,十五则是侍卫出身,两人哪里会做什么生意,纵使摊上摆的货物玉石耀眼,吸引顾客驻足停留,却没法说服顾客花钱购买。
  如此一个时辰过去,两人的摊前就再也没人停留了。
  等陈令吃饱喝足,提着袋点心,慢悠悠地牵着狗走来,看见的便是四周人群熙攘,唯独席香与十五两人守着的摊位冷冷清清,在闹市中尤为画风清奇。
  他走到摊前,看了一眼货物,便道:“看你俩这样,估计白站一早上了吧。”
  十五没好气道:“正等着您睡醒,来大显身手呢。”
  陈令将点心递给席香,把狗栓到一旁,方对着十五道:“怎么,你还有气了?”
  十五道:“不敢不敢。”
  陈令伸手拉住了一位从摊前走过的妇人,道:“这位夫人,一看您就是个心善明理的,烦扰您一点时间,您来替替我评评理。”
  那妇人见他生得他白净俊俏,说话又好听,便停了下来。
  陈令道:“我从汴梁来的,听说桂州生意好做,便想来试试,谁知道新娶过门的夫人却怀疑我在外头养了外室,非得要跟着一块出来。夫人出身富家,自小娇生惯养,如何吃得奔波劳累的苦,才出了汴梁,便闹着要停下来歇息,却又嫌客栈住得不好吃得粗糙,一路到桂州,路上走走停停耽搁时间暂且不说,我好不容易托了关系,在这条街上租了个摊子开始做买卖,还不到半天,夫人却又嫌日晒,非要闹着回去。”
  他这番话说得抑扬顿挫,就连一些过路人隔壁摆摊的都忍不住支起耳朵细听。
  而那妇人听着听着,就忍不住看向席香,“这是您媳妇啊?生得如此貌美,娇气些是正常。”
  陈令点头道:“是,这不我这特意去买了她爱吃的点心,才哄得她开心一些,本以为她能消停些,可谁知还不到一刻钟,又闹着要回去,我让家奴陪她一道回去,她又不依,说我定是故意将她支开好去见外头养的小娘子,我便说收了摊子陪她一块回去,结果她还是不依,嫌我没有挣钱的本事。正闹着呢,有位夫人走过来,看上了咱这摊前的一串手串,掏钱便要买,我见那位夫人是个爽快人,便顺口问了句要不要再买个同款的项圈,两个一起买可以打个折,结果我夫人一听,顿时就不乐意了,非说那夫人与我有首尾,否则这般好的玉石手串项圈我怎么会折价便宜卖她,然后……”
  说到这儿,陈令顿了顿,那妇人听得正入迷,不禁问道:“然后呢?那夫人真是你外头养的小娘子?”

  第013章

  过路人也都忍不住停下了,催道:“然后呢?快说然后怎么了?”
  “那自然不是。”陈令忙否认,“然后,那位夫人自然怒极,道不过个手串项圈难道我堂堂一个将军夫人竟还买不起了?便掏出一叠银票摔到我摊前,拿起手串项圈,扬长而去了。”
  陈令说着,顺势抓起摊上的手串项圈在众人面前晃了晃,佯作一脸无奈:“诸位请瞧瞧,我这手串项圈不过才卖一两银子一个,别说是将军夫人,寻常人家的小姐夫人也都能买得起,不管是将军夫人还是别的夫人小姐,若是成套一起买,我都能打个折价卖了,图个开门红,谁知到了我夫人眼里,就成了我与将军夫人有首尾。将军夫人走后,我夫人却又怪起我,道若不是我给将军夫人打折引起她误会,她岂会出言得罪将军夫人。这位夫人,您替我评评理,难道我给将军夫人打个折还有错了?”
  说着他又面向大家,扬声问道:“大家伙,你们说说,别人来买东西买得多了,我便给个折价还有错了,谁家做生意不是这样做的?”
  众人闻言便都纷纷看向席香,你一言他一语的说道起来,有的劝席香别太小气,有的则同情陈令娶了这么个多疑善妒又娇气的夫人回来。
  那位被陈令最初拉住的妇人也道:“是,你没错儿,你做得很好哩。娶妻娶贤,你这媳妇看着是好看,但是也太不贤惠了些,我看你吧,还是早点休了吧。”
  十五听得脸都变了,扭头小心翼翼地看向席香,生怕她会被气得会当场暴打陈令一顿。
  但席香只抱着陈令塞给他的点心,面无表情,一声不吭。
  那妇人劝了两句,目光停在陈令手上的手串上,迟疑地问道:“你这手串,真的只卖一两银子?”
  陈令神情恳切的胡说八道道:“夫人,我们家做生意有个规矩,就是开张的前三天卖东西一概都只按一两银子售出,到了第四日,这些东西,就要恢复原价了。就我手上这个手串,在汴梁我都卖二十两一串的。”
  正说着,突然走来一个丫鬟打扮的姑娘,对陈令道:“我们将军夫人说了,你这手串项圈戴着好看,命我再来买两串回去送给她闺中密友。”
  陈令:“……”
  他随口胡说瞎编的事,将军夫人怎么还真的冒出来了。
  陈令抬头,冷不丁看见张南的夫人站在外边朝他微笑,不由得有些尴尬的抹了抹脑门上不存在的汗。
  行吧,看在张南夫人面子上,他就不计较张南背后叫他陈三小姐的事了。
  那丫鬟挑挑拣拣,最后真就挑了几串项圈付钱买走了。
  那妇人认得那丫鬟,确确实实就是张南夫人身边伺候的大丫鬟,带丫鬟走后,她立即道:“那你这手串我买了,还有那个项圈。”
  过路人也都纷纷凑过来看。
  能被将军夫人看上的东西,肯定都是好东西。
  陈令见状,忙吆喝起来,“这个白玉耳环,我在汴梁卖十两银子的,今日只卖一两,还有这个玉扳指儿,送家里的爷们带,最是气派不过,汴梁城里的大老爷们都时兴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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