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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章

三国之凉人崛起-第2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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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驻兵,敌军则投鼠忌器,难以强攻,亦难围守。”

“因此,属下以为,使君当前往冀县,收复民心!”

马越对此不置可否,他内心里已经认同了贾诩的说法,但又隐隐对此感到不安。

贾诩入主幕僚府至今,从未主动提及他与马玩的仇怨,反而处处尽心尽力为他谋划,这令马越对其始终带有芥蒂。何况贾诩这计策,乍一看虽无伤大雅,仔细思虑却是对韩遂有些太放心了。难道韩遂不会趁机攻过来吗?这次地震中心很可能就是陇县,西边韩遂的领地与势力范围可没遭受什么损失。

为汉家把守西面门户的,可是马玩啊!

如果不拿下平襄,便意味着韩遂南进,马玩首当其冲。

马越低眉,面色平淡地看了贾诩一眼,贾诩抱着手臂站在一旁脸上无悲无喜,只是等待着马越的回答。在贾诩的淡定之下,马越嗅到了谋略的味道,这是阳谋,丢给他一个更好的方法,至于怎么做,权看他自己考虑。

“也罢,冀县,那便冀县吧。”马越静静地点头,转而对贾诩说道:“不过文和,你还要代我跑一趟,既然马某去了冀县,那平襄便交给文和了。”

贾诩笑了,董卓军中曾有人在背地里笑骂自己狡诈似狐,但现在看来,这马越又何尝不是一只小狐狸呢?

“诺。”

马越摆手,没再跟贾诩多说什么,马腾的车驾已经准备好,整整八十驾车马载着四万斤粮食衣物,在二百骑士的护卫下一路南下,直奔冀县而去。

……

陇西,枹罕王城。

曾几何时,这里只是大汉西北边陲的一座名不见经传的小城,过往行人都不愿在此地多留片刻,因为这实在太过贫穷、清苦。但这一切在熹平年间变得不同,宋氏家族的崛起,半个枹罕成为宋氏的私家领地,枹罕人变得富有强大,在凉州宋氏这个冠名之下的枹罕变得那么地顺理成章。

任谁都想不到,十年前还靠着贩马起家的宋氏兄弟,如今已经在凉州称王,枹罕更是成了王城。

“什么异姓封王天下攻击之,吾家大王称王数年,也未见哪个敢击!”

带着对汉高祖谶言的嘲笑,枹罕人更加狷狂,只是他们没有忘记,如今所拥有的一切都建立在宋氏家族的奋起之下。

王庭里,文武百官早已撤下,寂寥无人的王宫只见仆役奔走,若马越见到这个情景必然会发出嗤笑,这么一个王庭还不若自家在洛阳为官时来的气派,但对枹罕人而言,这已经是极尽荣华,再无所求了。

寝宫中响起沉着的脚步声,一个身形健美高眉鹰鼻的俊朗青年迈步入内,直入宫室而不通报,顺着飞檐落入室内的阳光,他看到河首平汉王宋建正对着几案皱着眉头,上面凌乱地放着堆如小山般地书简,青年默不作声地拱拱手,轻声道:“兄长,何事皱眉?”

他是河首齐汉王,宋扬。

“二弟,你看看吧,回马帐传来的。”宋建见是宋扬,无奈地笑了一下,笑容中满是疲惫,一推手上书简说道:“马氏又多了个驸马都尉。”

尽管整个凉州没有谁不畏惧河首平汉王,但天下间唯有宋扬这个小上几岁的弟弟,宋建是任其求索,早年凉州大灾,宋氏父母俱亡家道中落,兄弟七人相依为命至今割地称王却只有他二人享这一场富贵,对于珍贵的兄弟之情早已胜过了一切。

宋扬轻笑两声,抓过书简一目十行地看了两眼,又放下看了几案上其他书简,其上几乎涵盖了凉州马氏自汉阳兰干尉马肃之始至今所有过往,言辞犀利,笔锋精准,将马氏一门二十年来兴衰写尽。看罢了,宋扬放下书简,面上仍旧是一副傲气模样说道:“不过是个管车马小小都尉,兄长不必当回事,洛阳山高水远,使不上力气。”

“时至今日,咱们也不是没有文武百官,回马帐交于大臣收集信息便是。”宋扬勾起嘴角,抚摸着腰间入手冰凉的刀柄,“兄长不必事事亲为,那马越令兄长忧心,小弟遣死士将他刺死便是。”

回马帐是宋建光和五年建立起的间使机构,最早的架子是宋氏周游四海的贩马商队,后来在羌人反汉之后逐步加入各式各样的刀客剑手,甚至还有些流落凉州的落魄文士,五六年间成为宋建最强大的依靠。

“二弟,这话可是有人教你说的?”

宋建的脸色变了,他什么事都能顺着宋扬,但唯独回马帐是任何人不可染指的。

“啊?”宋扬愣了一下,看到兄长铁青的脸急忙说道:“我就是看兄长如此忙碌随口一说,兄长,这回马帐就这般重要?不就是些许走卒贩夫嘛。”

“你懂什么?”宋建起身说道:“你知道当年叛汉的十余部首领,无论汉人羌人,为何都要敬兄长几分?当年咱们不过跟王国一样,论人手还比不上边允那个从事,还不就是靠着回马帐带来的消息让咱们处处领先一步。即便到了后来叛军内斗咱们又是凭什么置身事外,还不是回马帐!别看韩遂兵马势大,但他照样不敢将兵锋指向咱们,仍是因为回马帐的存在,只要回马帐还在手上,韩遂的兵峰来临之前咱们就能与马越联手,把韩遂打回金城河谷里去!”

宋建一番言语说的宋扬瞪大了眼睛,区区一个回马帐,一群走卒贩夫在兄长眼中居然这么重要,那些事情明明都是枹罕兄弟拿命换来的,怎么到了兄长口中都成了那些商贾之徒的功劳了。

宋扬不懂,但他知道这个时候不该顶撞兄长,只好陪着笑问道:“那兄长,眼下该怎么办?”

“怎么办?马越这个凉州牧我等尚且不惧,置于马岱入洛阳做驸马都尉更不必有所惧怕,凉州地动,韩遂的金城被震得东门裂开,马越的陇县更是连城西南角都震垮了,唯独我陇西得天独厚,无一伤亡,他们拿什么来跟我们斗?”宋建豪迈的笑声在宫室中传出很远,手臂拍着兄弟的肩膀,“尽起陇西十九部羌氐,给我练兵吧。咱们不用什么行刺,待到绿草青黄,跟他马越大战一场便是!”

“那陇县残破,民心不稳,难道不正是进兵之机?兄长为何要等到草黄?”

“马越虽在洛阳折刀孙坚,但数年间纵横天下无可挡者也不是假的,谁能想到当年草原上连胜三场的毛头小子如今已经是天下名将了。你能想到如今是进兵之机,他也能想到。地动伊始他便将城中钱粮分给周边各县,收尽民心,如今不是进攻的最好时机”对于凉州大小诸事,掌控回马帐的河首平汉王胸有成竹,抬起二指横指北面说道:“他有粮有钱,咱们便找他要,二弟你去差人传信吧,就说陇西受地动之灾,我宋建向他索要十万石粮草与千金之财,至于进攻之事不必提及,教他觉得给钱便不会进攻就好。”

宋扬的眼睛亮了起来,兵不厌诈!

却不知道,在宋建眼中,马越这样的英雄豪杰不应当死在刺客的尖刀下,他要成全马越,堂堂正正的生,威风凛凛的死!

“诺,小弟这便去办。”宋扬躬身正要离去,便听宋建叫住了他,起身上前两步整了整他的衣领,满面温和地笑着说道:“兄长为你物色了一桩婚事,是汉阳上官氏的女儿,是先秦延续至今的大族。”

这个时候,他不是什么平汉王,他只是个和蔼兄长。

“兄长,婚事……全凭兄长做主吧。”宋扬对婚事并不上心,他更在乎的是宋建称霸凉州的野望,至于个人之私欲,早就抛之脑后。但在这种情况兄长还记得这种事情尤其令他感动,拱手说不出话来。

“兄弟携手,今岁一举击溃马越,将他赶到凉州之外,兄长就能腾出手来与韩遂周旋,五年也好十年也罢,扫平凉州全境你我兄弟剑指中原,为子孙后代打出个浩荡江山!”

称王称霸的野心,威加海内的荣耀,宋氏家族将被后人铭记。

第四卷血染宫城第八十四章必有后福

马越的冀县一行有惊无险,韩遂在县中留下一部七百余牧骑,环绕为护卫,截取赋税,不过对马越的送粮队并未阻拦,而是放任其与百姓送粮。

因为这些粮钱大头都被马越送给了牧民。

迎接马越的不是韩遂指派的冀县令,而是汉阳郡望族姜氏的家主姜叙。

姜氏为汉阳四姓之一,尽管有些传闻曾提及他们与早年间马氏有些龌龊,但马越并不在意,当年为的是什么,不过是几百匹战马而已,事到如今他马越还在乎些许马匹吗?他图谋的是整个凉州!何况,天下姓姜的不多,而恰恰有个姜维是他所知道的,天水姜伯约,蜀汉之名将。

但他不知道,这个姜维,现在是否已经出生。

“姜兄,你们家族中,可有叫伯约的?”

“伯约?实不相瞒,在下字伯奕,族中先辈业已仙逝,不知使君寻的这个伯约,今岁几何?”姜叙笑着对马越说道:“可能是偏房远支吧。”

“喔,无他,不过是随口一问罢了。”马越摆了摆手,心中感到气馁,不过名将可遇而不可求,马越也不在意,对姜叙说道:“伯奕兄,此次地动,冀县百姓生计可落在大族之上,还望姜氏为百姓着想。”

提到地动,姜叙至今仍旧心有余悸,拱手说道:“百姓安危,我等自当竭尽全力,使君此次派粮已然解去百姓燃眉之急,姜氏的粟米、钱财也在近日送出,哪怕倾全族之力也要保全冀县百姓,还望使君放心。”

姜叙在内心里对马越这个州牧也是万分尊敬的,别的不说,单论韩遂叛军攻掠凉州之时冀县的望风而降,这位青年州牧非但不怪罪,在大灾之时居然还会亲自送出财货帮助他们支撑生计,仅这一点便足以收获凉州百姓的爱戴。

谁不知道,陇县才是受灾最重的地方,听奔走相告的流民言语,州牧宗族栖身的张家川山林的大地甚至都已经裂开,州牧此时不在内安顿,反倒差遣物资输送各地,这何尝不是爱民如子?

“都是凉州人,不用说那么多,既然如此,伯奕兄留步,在下这便告辞了。”

马越完成了这件事,此次在冀县可谓是收获颇丰,单单是城里城外那些百姓看自己的眼神就知道,这一场不动刀兵的战争他已经赢了。

在他离开姜氏府邸之后,姜叙想起马越曾提及的这个名字,召来宗族兄弟相问:“诸君,你可知道族中有没有名叫伯约的人?”

一众姜氏族人聚在一起,年龄最长者有四旬,最小者不过十之七八,其中武士气概者有之,文士风流者亦有之,姜氏各房各丁皆有议事者,可问遍了所有人姜叙仍旧没有找到一个叫伯约的人,只好作罢。

这些人中,有一个被称作季明的少年,不过十七八岁的模样刚刚得了字,方开始读《诗经》,节南山中有一句令他铭记良久,秉国之钧,四方是维。而这一句,恰恰可以简记作约。

维,字伯约。

表字季明的少年牢牢地记住了这个名字,他要用来给自己将来的儿子取名。

他的名字,叫做姜冏。

……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如今只有这句话能够形容马越的心情了,他人还未回到陇县,半路上便被陇县派来的骑手截了下来,劈头盖脸就是一通诉苦……派去美阳县收赋税的人分文未取,仅仅在那里留宿一日便急急忙忙回来,气的马越火冒三丈。

“谁他妈敢截我马越的赋税!”又是天灾又是人祸,这些日子忙的脚不沾地,马越的心性早已濒临爆发的边缘,如今没有的赋税也收不到,他这个列侯焉能不气?“把手书给我,我倒要看看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

他脑海里第一个闪过的身影就是江东猛虎孙坚孙文台,比起目无法度,就是他这个凉州大人也比不过孙坚,讨伐马越时孙坚一路北上,看上去稍有不舒服的官员被杀了个干净,留下一条荆棘血路,荆州一线许多官位都空了出来。一州刺史都说杀就杀,似乎截自己一县赋税充作军资思考上去也很正常。

接着,马越便打开了骑手转交的手书,一眼便见到上面写着熟悉的字体,‘美阳侯君皓亲启’,除了程立还有哪个?

程立在信上说他取用美阳一县赋税豢养死士亲信,欲行间使之时,三月以来已粗见成效,今有三百余刺客,七十六间使,不日启程奔赴各地或为官吏,或做商贾、农夫、工匠、伶人,希望马越能派来亲信掌管这个位于美阳县名叫‘劈柴院’的间使机构。

“哈哈哈,天不绝马越,我有大将程仲谋!”信上没有说程立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下抱着如何的信念征募到这群人,又是如何率领他们从兖州一路绕过洛阳走到右扶风的,他也没打算问,只是他心中对那个终日板着张脸的老头儿多了十分的感激。

当时辅国将军兵败,放逐凉州,多数旧部失散不见,如赵瑾、朱灵之流,程立也在其中,投奔他人是人之常情,却不想在他都已经放弃凉州外的一切时,这天下间还有一个男人在为他谋划。

程立为何要将间使组织放在美阳,那里距离凉州不过二百里之遥,但那里属于司州,位于中原,可间使天下。

他内心的火还没熄,他身上的血还没凉!

他还盼望着马越带凉州诸部的铁骑反攻回去,将那些曾放逐他的人一一驱逐。他还期待着重复辅国大将军府的往日荣光!

马越抿着嘴,捧着一卷笔迹苍劲的手书默不作声,在他周围是眼望不到尽头的凉州荒原,在这望不尽的荒原里他紧握着拳头,向着东方虔诚揖拜。

当你放弃了一件事,这个世界上的另一个角落却仍旧有人在为你用尽浑身解数想着办法。

单单是这份执着,就令马越于心有愧。

“启程,今夜回到陇县!”马越扬鞭长喝,羌中骑手随之奔走,他们都听得出,使君不知看到了什么,勃然大怒中居然会带着些许哭腔。谁都不敢答话,闷头在凉州东南的荒郊野地中穿行。

这一路,五十里,连上推着单辕独轮车的民夫,两个时辰后他们看到了陇县的城门。受损严重的西南断墙如今已经有州郡征募的百姓及时修补,城外已经见不到流民了,城内的东西二街上搭满了屋棚,为流离失所的灾民提供居住的地方。

坐在州治里,马越给程立回信,首先便是告诫他狡兔三窟,不能拘泥于美阳县一地,要在诸多县治开设酒肆之类掩人耳目的地方,派亲信之人担当掌柜,所有间使由程立主管,在外实行单向联络,降低暴露的风险。既然程立定名劈柴院,那么便继续沿用这个名字即可,但美阳县内要保持干净,以防有人追查到美阳,顺藤摸瓜使程立陷入危难之际。

最后,马越在信里告诉程立他不会再派人过去,间使组织便直接交给程立负责,今后凉州的政事上程立也将是重要的角色,让他着眼于培养接管间使的学生。并且间使一时不要告诉凉州上下所有人,马越作为程立之上直接负责。

吹干了墨迹,马越将绢布放入怀中,他觉得衣襟沉甸甸的。

他知道,他身上装着的是凉州未来遍布天下的耳目眼线,是专属于他的情报机构。

“使君,张家川急报,炼铁司刘坏请您速速前往川中!”

马越方才轻松了一下,听到门外随从的报信急忙站了起来,揉了揉额头,不知道张家川又发生了什么大事,‘劈柴院’的建立让他的心方才松了下来,却又随着这一声来自张家川的召唤而重提了起来。

“程武过来,把这封信送去美阳,你父亲在那。”马越走出府邸,一面走着一面将信件递给程武派他送去,上马告诉随从去让幕僚府的人着手全境查清灾后凉州百姓丁口,能查到哪里就查到哪里。

他要看看,这一场地动山摇是不是真想坊间传言十之去三!

奔马至张家川,牧民们满面焦躁,军卒也都整甲披挂,火把明亮的光影让坐骑受惊,看到这副情景马越顾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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