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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4章

三国之凉人崛起-第2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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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地重游,别有一番不同心境。

皇宫的大门,对马越而言有着特殊的意味,象征着天下权柄与威加海内。他曾凭着满腔热血为之拼杀几经生死,也曾被诸侯讨伐面西而去,但他知道自己最终还是要被请回来的……现在,他回来了。

二十名覆甲重骑在青琐门下列队整齐,黑红玄甲映着火把上的光亮,看上去骇人非常,目送他们的将军一步步走出宫门。

宫城门口站着的黄门侍郎从马超手中接过加盖着官印的名刺,不由得对面前这个金发高眉的西凉青年多看了一眼,旋即目光转到名刺上的字迹,手都不自觉地抖了一下,高声唱道:“辅国将军、司隶校尉,美阳侯驾到!”

天底下能直呼马越名讳的人已经越来越少了,袁公路一颗大好头颅使马越的威望更上层楼,力压天下群豪,便是江东之地的孙坚再过凶蛮,也还是要仰仗袁氏鼻息……马越可不一样!

站在马越前面的文武百官听到这个名字纷纷让出位置,欲叫辅国将军先行,马越只是微笑拱手,依旧等待着前面的一干文武大臣依次入宫。

倒不是他矫揉造作或是不愿享受他人的尊敬,只是他清楚的明白越是大事将成的关头,越要小心翼翼不出一点差错。

他明白,所有的千秋霸业,都是在山穷水尽时开始的。

亦懂得,所有的成王败寇,也都是在最后关头功亏一篑的。

因此,表面上他人将自己摆的越高,想要瞄准自己暗箭就越多,即便努力了再多,事情未成定局之前便越容易马失前蹄。所有人都在看着他马越进洛阳之后会怎么做,所有人都在等待着他犯错,所以他不能让自己出一点问题!

踏入宫门,熟悉的汉白玉长阶上一步步走上宫宴的大殿,在正门口侧面,马越见到了立在一旁接受百官拜贺的袁绍。

看到马越,袁绍带着铁青的脸色作别百官,昂首阔步地朝他走了过来。

袁氏与马越的新仇旧恨,已经不是简单几句话就能说得清了,也不是一个对错就能言明的。现在想来,如果两方有谁在黄巾之乱平定后死去的话,这天下或许就有数万乃至十万的人能够活下来。

可惜,他们谁都没有动用刺客。

起初,马越是畏惧袁氏门生故吏遍天下的海内声望,不敢派遣刺客刺杀袁绍。现在,是他将自己摆在胜利者的位置上不屑于动用刺客行那不义之事。

而袁绍,起初是不屑于对不值一名的凉州青年动用刺客损及颜面。现在想用刺客刺杀马越,却是不敢了。

马越一死,凉并二州必然大乱,这些年的光景曾经实力弱小的马越已经将旧部散于凉并各地,执掌军政大权。若马越一死,尽管凉并诸人群龙无首,但现在的凉州已经不是曾经积贫积弱的凉州了,尽管凉州百姓的生活依然没有好到哪里去,但只有五六万常备兵马的凉州论作战能力绝对要强过韩遂当年的十万叛军,一旦入寇洛阳,后果不堪设想。

至于为什么朝堂如今对凉州兵马战力估测地这么高,看看马越随行的覆甲军就知道了。

“大将军,潼关一别,甚是想念啊!”马越畅快地笑着,进皇宫之前他曾有些担心,若袁绍是笑着对自己说话,那必然说明其人背后布下了什么苟且勾当,但若是像现在这样……对,就是这种铁青的脸色与仇恨的眼神,仅仅凭靠着良好的教养维持着看似平静的情绪。如果是这样,马越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至少袁绍这样说明他心里没底。因此,马越笑着拱手,对口中的‘大将军’没有丝毫尊敬,只是满眼残忍的笑意。

很久之前,马越内心深处是十分期待将袁绍踩在脚下,看着他恼羞成怒却无可奈何的样子。因为那个时候袁绍对他而言是个强者,他的心态只是弱者处于劣势时希望扭转局面的一点痴心妄想。但现在攻守易势了,事实最终证明他马越才是强者,终究要强过四世三公的袁公路与袁本初。到这个时候,羞辱袁绍已经不能让他内心感到快意了,袁氏就像在他滚滚向前的马氏战车前的一块大石头……面对拦路绊脚石,搬开就好了,根本不必砸碎它。

“马君皓,你有违诏令,陛下手谕命各镇诸侯督五千兵马,为何你亲率上万军士?”袁绍满面怒气地看着他,说道:“这件事,我会在陛下面前言明的!”

马越无所谓地摊了摊手,拱手笑道:“黑山军势大,诸侯联军难敌,我自然要从潼关增兵。怎么,本初兄就是来说这些的吗?”

袁绍被马越无谓的态度激得话语一顿,半晌才回过神来,脸上的激愤已经弱去好多,深吸了口气昂着头对马越拱手说道:“还有便是……我要多谢辅国将军驰援洛阳,但我宁可你没有来。”

说着话是,袁绍脸上有几分悲戚,他有话堵在心头没说出来,他不想不体面地当众揭疤,亦不想在大殿门口质问朝中辅国将军。

但他心里很堵,对于袁术的事情在他心头永远都将成为一个遗憾。他的弟弟胆大妄为,甚至出身嫡子还经常背地里瞧不起自己这个庶出的兄长,但他做哥哥的自是最为清楚,他的兄弟只是爱胡闹了些,但不是个坏人啊!

袁公路本性不坏,不应落得如此下场!

可这话,他怎么问的出口,最后只是恨恨地地对马越说道:“于公,我袁氏上下都要谢你,但于私,我袁本初绝对不会放过你。”

袁绍没有作伪,尽管他的心里还有些忐忑,不知马越是否还会有过多的防备,但他所说的一切都是真情实感,只是正常情况他一生都绝不会说与外人听的真情实感。

而马越看着袁绍怒发冲冠的模样,心里也感到不安,他不知道袁绍究竟是真是假,如果袁绍这么一个贵气矜持的人都撕开脸面这么与他说话,那多半袁氏就已经放弃了。

可是……袁绍这不省油的灯,真的会让他如此容易入主洛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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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本初之战第六十四章徐凉兵乱

今夜洛阳无人眠。…≦,

铁蹄轰踏接到的声音,使受尽战火惊吓的百姓恍然以为又回到了曾经那些乱战不休的时期。

一种凉州骁骑整盔带甲,由凉州都尉程银督帅着一路奔至徐州军驻地。

满脸大胡子的程银除了会烤肉,杀人才是他的老本行。

与此同时,凉州军驻地里奔出数骑,有向着皇宫奔走的,也有向董卓军驻地奔驰的,亦有前往梁府报信……多亏了韩遂在场,否则这么大的事情非要乱套不可,就程银那脑袋可没法在这种兄弟惨死的情况下保持冷静,还记得给各地传信。

可即便韩遂心眼儿多也没有用,这支两百人的凉州军听说军官死于非命的消息,聚兵攻打徐州军驻地已经是大势所趋,谁也拦不住了。

而且事情的起因经过都统统无法打听清楚,那些护卫脑子里只记住了个人名儿——徐州都尉,阙宣。

凉州汉子们要杀人去啦!

最糟糕的是,负责巡城的执金吾卢植也在皇宫参加勤王诸侯宴会,巡逻皇城的缇骑在这个时间难免有些松懈,等他们收到凉州军驻地兵马集体奔出时,已经晚了。

不仅马腾的西凉军,就连董卓的并州军都动了。郭汜本就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人物,并州汉子本为一家,一听说凉州都尉在洛阳城中被徐州人弄死了,当下点起飞熊军奔马出军营冲向徐州军驻地为凉州军助战去了!

主将都带着怒气将兵,更别说下面的军士了。

军士出营,在许多人眼中和困兽出笼是一个意思,尤其是充斥蛮夷的并州军出营。一下子魑魅魍魉奔走在街市上冲撞行人、毁坏商市,可是让耀武扬威的并州汉子好好威风了一把。

韩遂的小心之举,使得洛阳更乱了些。

程银前往徐州大营根本就不是为了平息事端的,他就是要给死去的候选找个说法,于是冲到徐州军驻地门前便是一副一言不合兵马闯营的架势,什么都不说便大呼阙宣狗贼出来。

徐州军大营中的将领都是些什么货色?这就不得不提及勇夫出身的徐州刺史陶谦,一向以武服人,属下亲信不多,名士大多是强逼着出仕,武夫则多是招降而来。

有道是什么样的主公组织什么样的力量,因此刚猛勇烈不讲礼数的陶谦麾下也都尽是些不容于世的别样人物。

自征讨黄巾之时便追随陶谦的臧霸,少年时便聚集乡里恶少年劫下押解父亲的官吏,后来与陶谦为将四处征讨,身旁也都是意气相投的豪杰。

欲要建立佛国的威猛僧人笮融,在徐州时作威作福,便是刺史陶谦也多给他几分薄面,尽管骄纵,但作战时从不退缩,更是陶谦的先锋之将。

曾为黄巾众的贼人张辏В谧髡街邪芨涨虢担缃褚辔葱熘荻嘉荆溲锿堑ù蟀斓慕巧

再加上个手中聚拢上前兵马的阙宣,只差一步便走上历史上的老路自称天子,为人更是狂妄不羁。

尽管如今营中只有这两百丹阳兵,可难道他们这些人哪个知道什么叫怕?

臧霸梗着脖子在营中布阵,身旁孙观昌稀等人各个披甲踱马,挺着兵器高声聒噪。另一边笮融领着十几个僧人各个披甲带刀,冷眼看着周围情景不发一言。而张辏У热嗽蚋髁毂硗涔霞

“徐州兵将听着,再不交出那名叫阙宣的狗贼,凉州兵马便要踏营了!”韩遂眯着眼睛看着程银在前方耀武扬威,心里却暗自琢磨着此次事情的来龙去脉,他觉得有些蹊跷了。但他一个人觉得蹊跷没用,周围这两百多人各个梗着脖子红了脸,扬着兵器要与徐州军决一死战,这情形根本不是他简单地说冷静冷静就能制止的了。

臧霸有些厌恶地看了一眼阙宣,他的兵马驻地在开阳,位处徐州靠近东海的位置,而阙宣则是徐州西南的豪强,尽管他们同为徐州都尉,私交却谈不上多亲近。因此在这个时候对阙宣这个平时牛气冲天,到这会儿却有些怂了的惹祸精感到厌烦。陶谦临走前一再重申告诉他们这些都尉校尉不要胡闹,尤其在今晚不要弄出事端,就差紧锁营门不叫人出门了。

可阙宣这个惹祸精呢,不但出门了,还惹事,惹事就惹事吧,非要一冲动把凉州马腾部下的都尉候选一刀捅死了。

这会儿可好,钻在营中不敢出门了。

他妈的,不知道凉州牧马腾的弟弟是马越吗?那是连袁术都一刀宰了的人物,杀你个阙宣岂不跟玩儿一样。阙宣整个人,在臧霸眼中如今就像个傻子一样。

“阁下是凉州将领吧,今日情况突发,您围困我徐州大营也不是处理问题的办法。”形势比人强,何况凉州兵将有不讲道理的缘由,毕竟是阙宣杀了人家的都尉,这事情说到底错也错在徐州军,因此臧霸在言语上也不讲究什么气势,只求息事宁人,拱手说道:“在下是徐州都尉臧霸,希望阁下先带兵马回去,待马州牧与我们陶使君出宫,我凉徐两家在坐在一起谈一谈这个事情,定能给诸位一个说法。如何?”

“死的不是你们兄弟,话倒是说得好听。”程银根本不吃这套,他现在也是骑虎难下,头脑一热带着一群兄弟出大营,若就这样无功而返岂不脸上无光?说出去别人还以为他是怕了徐州人。当下转头喝道:“儿郎们,这次我听你们的,你们告诉臧都尉,我们能不能等?”

韩遂方才听了臧霸这话才有些心动,一听程银扭过头去问他的袍泽兄弟能不能,心中便暗道坏事……这个群情激愤的时候,能这么问吗?

“不能等!血债血偿!”

“将军下令吧,杀进去!”

果然,程银这么一问便坏了事,凉州兵马纷纷扬刀怒喝,一个个双眼通红地瞪着不大不小的徐州军驻地,恨不得当下马踏大营。

“哼。”程银扬着马刀原地兜走一圈,指着徐州营地问道:“听到了吧臧都尉,今天这事,除了您交出凶手再无其他方法可以解决!”

一句话,便宣告臧霸想象中的和谈崩了。

臧霸有些气急地摇头,身后昌稀小声说道:“兄长,别说那么多了,跟他们干了!”

孙观也在此时转头朝前面对峙的军阵走去,小声对弓手们说道:“他们身上都有铁甲,别跟他们硬打,射马让他们栽下来!”

臧霸脸色阴晴不定地看看对面的凉州骑兵,又回头看了看左右军士,对昌稀说道:“他妈的欺人太甚,还不快去把笮融和需阙宣的卫士叫过来,就这点儿人哪儿能打过他们,妈的,回头老子再跟阙宣这个狗东西算账!”

臧霸想的很清楚,要怎么处理阙宣,今天都不能把人叫出去。无论阙宣犯了什么错,总归是他徐州兵将,就这么让臧霸把人交出去是万万不可能的事情。就是要交,也要等到陶谦回来让他自己跟马越谈,点头认错也好,交人受戮也罢,到时候就跟他臧霸没什么关系,不会损害他的名声。

他臧霸能在东方近乎独立的姿态存活,靠的就是为人仗义,若今天将阙宣交出去,以后别人怎么看他?

“兄长,要打得话咱们未必能行,如果一定要动手,必须先下手为强!”昌稀人长得阴狠,性情也是一般为人霸道,在东海一带被人称作‘昌霸’,一面说还在手上做出个切的动作,说道:“掐准时机,若不率先下手便要在缇骑到来之时挑动他们动手,咱们也能得利!”

在昌稀脑海中,若能叫敌人失利,那自家便得利啦!

“臧都尉,程某再数十个数,若您再不放人,程某便弹压不住手下儿郎们啦!”应外程银的叫喊声越来越大,臧霸心里的压力也越来越大,“一,二,三……”

真要打吗?还是要将阙宣交出去?

这个想法刚刚升起,臧霸便摇了摇头,若临危将袍泽交给他人之手,将来别人会怎么说他臧霸为人?所以就是拼,他也只能拼到底了!

“四……五……”

程银话音刚落,臧霸心中已经有了决断,猛然间抬头喝道:“徐州军,出击!”

孙观早就在一旁等不及了,同样官位,同样兵马,为何要忍气吞声地被凉州蛮子憋在营里威吓?便是硬拼一仗又能如何?

“他妈的,射马腿!”

孙观一声令下,隐藏在前军步卒身后的弓手纷纷张弓搭箭,朝着凉州骏马的一条条修长的马腿攒射而出,眨眼间凉州军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徐州军便已经冲锋而上,坚矛利剑已经刺到坠马的骑手身上,同时第二波箭雨兜头儿下,刹那间整齐的凉州骑军阵中泛起一片叮当乱响。

“妈的居然偷袭,冲啊,杀光他们!”

骏马中间的凉州骑兵从地上咕噜起来,便扬着刀向徐州丹阳兵砍去,更多的丹阳军汹涌而上,整个徐州营地门前哀嚎声、厮杀声不绝于耳。

皇宫的酒宴仍在继续,洛阳城中的争斗也不会停止。

今夜的洛阳城,无人睡眠。

第五卷本初之战第六十五章血色宫宴

一众凉州蛮汉正在兴头上,大堂上酒气冲天。舞女们已经散去了,吹笙者也被遣离府中,今日的辅国将军府不惜灯油,要叫那灯火燃个彻夜!

马氏三兄弟坐于堂中最上,覆甲军中谁都没这几个少爷地位高,四个辅国将军的亲侄子,况且还各个武艺高强,这些厮杀汉是非常服气的。马超不在,马岱便是老大,马铁与马休一左一右地坐着,三兄弟酒意正酣,一面嚷嚷着来年要再为叔父建功立业,一面将手中酒器撞得震天响。

在他们三兄弟旁边则是万宁、关平那几个外将中的小辈儿。关羽坐镇三辅,却也将他的长子放在马越身边历练,事实上跟在这几个凉州大少身边能历练到什么?谁都让着护着他,便是马氏几个兄弟,谁又不知关羽阎行是叔父马越的左膀右臂,他们家的小辈谁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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