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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三国之凉人崛起-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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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出重围时他的右腿被人劈了一刀,鲜血都快流到小腿上的护胫甲了,哪里还能跑得起來。

疼痛刺激着他的神经,让他略微清醒了一些,马越突然有些后悔,他从马上跳下來就算了,干嘛要打杨丰呢,人家不畏生死地从乱军里把自己救出來,洠Ю痰胶没拱ち艘话驼啤

后悔归后悔,马越的唯一要务仍旧是想要杀死张梁,他受够了这场荒唐的战争,迫不及待地想要结束掉。

杨丰还洠Т油蝗患浒ぐ驼频拇磴抵行盐蚬齺恚劬χ惫垂吹乜醋乓蝗骋还盏穆碓剑钗谄Я艘а馈

接着,杨丰握着长戈打马朝着骑兵奔去,不过数步,杨丰拔出一名骑兵腰侧的汉剑拍马就走。

骑兵们都惊呆了,不知该做些什么,他们都是战争开始之后朝廷在三河地区急招的青壮,自从加入应征入伍便作为杨丰的下属效力,如今顶头上司杨军候握着兵器朝他的顶头上司校尉奔了过去,他们是在阻挡也不是,不阻挡也不是,全都楞在当场。

杨丰持着兵器在马越身后驻马,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持剑行礼,随后回首看着十余名骑兵抬起长戈,高喝一声:“保护校尉撤离!”

英俊的骑士拍马就走,一手汉剑一手长戈地直奔远去的车驾而去,一路扬尘挡住了众人的视线。

这时,那十余名骑兵才反应过來,急急忙忙地将马越护卫在中间,领头的骑兵是个伯长,翻身下來扶马越上马。

马越也不推辞,回头看了看,他看见冲出來的汉军已经将那上百个拦路的黄巾杀散,正朝着这边过來,急忙指着十余个骑兵说道:“帮阿若,我死不了!”

那十几个骑兵有了杨丰这一遭,根本洠в邪氲愣淘ィ嗷タ戳艘谎劬妥纷叛罘崃粝碌难锍颈既ァ

马越歪歪扭扭的扶鞍上马,将匕首插回腰侧,磕了磕前面牵马伯长的头盔,说道:“你居何军职?”

那伯长从未想过会与校尉这么大官职的人说话,猛然听见马越发问有些结巴地说道:“禀,禀报校尉,属下是杨军候麾下五队二屯长黑夫。”

屯长……自己做队正的时候底下就有两个屯长,叫什么名字來着?杨非还是杨斐,马越记不起了。

摇了摇头,马越指着正朝这边走來的步兵说道:“你,指挥他们,跟我來。”

马越说完,留下错愕的黑夫,骑在马上一颠一颠地朝着大陆泽畔踱步而去,骏马每颠簸一下,身上各处的伤口都扯的生疼,眼前一阵阵地发黑,但马越知道,他还不能倒下。

……

杨丰一路追到岸边,骏马累的嘴边都起了白沫,终于看到了张梁的车驾与上百个黄巾军,与之一同撞入眼中的,还有一艘艘隐藏于芦苇荡中的船只。

妈的,这张梁要跑。

隔着老远,杨丰一眼就看到了张梁,整个黄巾大营大概只有他一身甲胄还在兜帽外围着黄巾。

一看这家伙要跑,杨丰发力催马,却无奈骏马的体能已经消耗到了极限,快不起來了。

与此同时,张梁也发现了杨丰,滚滚黄尘中,就见这一人一骑提着一长一短兵器奔驰而來,张梁不屑地笑了笑,也不急着登上走轲了,就这么玩世不恭地靠坐在船舷上看着杀气磅礴的杨丰冲锋,高声喝道:“杀了此人!”

待到杨丰离近了,张梁这才发现杨丰洠в星g稚鼋鍪强孔潘炔趴芈恚馐辈啪醯醚罘峥赡苁歉龊萁巧话驳赝说酱希泻糁芪У幕平砹κ客拼肟

杨丰一看有人推船更是大为焦急,骏马撞入人群之中,戈砍剑刺,一个照面就是人仰马翻从容而过,顷刻间推进数十米,距走轲不过十余步。

此时船已经被黄巾力士推动离开岸边下到水漫过腰的地方,黄巾力士开始登船控浆,张梁眼看杨丰离得近了急忙抢过一支船桨跟着划船,一面高声大呼:“拦住他。”

身后的黄巾涌过來,前面的黄巾挡住去路,眼见走轲就要离开杨丰掂起长戈中段猛地向前掷出,随后自马背之上猛然跃起,撑着插于地面的长戈跃起近丈,越过数人的阻挡在地上翻滚几下落到了船边,一剑刺死一名推船的黄巾力士,踩着尸身跃起一把抓住了船舷,翻身上船。

一系列动作剧烈而快速,杨丰來不及喘气便迎着黄巾力士的刀剑而上,脚踢拳打剑刺,船上的三名黄巾力士便已经身死,退到船首的张梁拔出环刀冲了过來,杨丰疏忽之下被其划到大腿,不过张梁也被长剑穿胸而过,割了张梁的头颅系在腰间才终于出了口气,滑稽的黄巾兜鍪随着他的动作而摆动。

然而,船尾却迎來了数名黄巾力士,岸边还有七八十个,眼看杨丰进退维谷之际,十余名汉骑赶到,远方的马越,正督着百余步兵奔杀而來。

第二卷横行天下第一百零八章大陆泽之战完

杨阿若死守着船头,一手提着张梁的头颅,一手汉剑直指逼近的敌人,登船的敌人越来越多,杨丰已经在心中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如果无法逼退他们,爷就翻身跳到大泽里!

这个想法在杨丰心中其实已经算是诀别,船头下面水深将近两人,大泽底下的污泥是少不了,何况杨丰这一个旱鸭子,翻身栽下去估计就再也上不来了。

就是在这种想法下,杨丰看到了奔驰而来冲进敌军阵中的汉军骑兵与正朝这边狼奔猪突的步兵,还有马背上一颠一颠的马越。

热泪盈眶!

杨丰不怕死在千刀之下,可他小时候在咸水湖里淹过,还是马玩救了他的性命,自打那以后他就没再下过水,平水最怕的就是湖泽。

杨丰一见自己人冲杀过来,左手提着张梁的头颅,猛然舞着汉剑撞入人群,杨丰要杀出重围,黄巾力士要夺回张梁头颅,都下死力气给对方身上招呼,一时间床头刀光剑影大作。

受了伤的杨丰更加疯狂,岁月悄然流走,仿佛又回到数年前在酒泉游侠的时光,一人一刀从西市砍到东市,再追着从东市砍回去。

不过片刻,杨丰受创五处,遍身染血,船头再没一个黄巾汉子能够站起来。

汉剑将最后一个敌人对穿钉在甲板上,杨丰一脚踹开尸体,身子踉跄地向后跌了两步,长剑直指前方,尽管他的手臂颤抖不已,却像一匹受伤的孤狼一般地喝道:“不怕死的再来!”

马越看着杨丰威吓住十余人不敢登船,不禁感叹道:“阿若真是威风!”

长着鹰钩鼻子的黑夫一手牵着马越的缰绳,一手不断地指挥军士前进后退,中规中矩却让马越眼前一亮,这个小子不错,指挥百人的能力可是要比马越当年做队正的时候强上不少!

不过片刻,汉军的生力军便将几十名黄巾力士斩杀干净,张梁死后他们已经乱了,落败只是时间问题。

杨丰提着头颅与汉剑缓步走到马越马前,马越也急忙下马。

“阿若哥,对……”

来不及道歉,杨丰已经单膝跪在马越面前,双手奉上戴着黄巾兜鍪的头颅说道:“主公,头给您取来了!”

张梁那双灰败的眸子还兀自望着天空,仿佛在责问黄天为何还不显灵。

马越接过头颅的手都在颤抖,不知该说些什么,口中只好说着:“好,好,好!”

一连说了三个好,他妈的天知道马越是有多想杀了张梁啊!

马越拍了拍杨丰的肩膀,头颅丢在地上将杨丰扶起,认真的说道:“阿若,对不起,刚才我不该……”

“主公不必多言。”杨丰点了点头,把马越扶上马匹,捡起张梁的脑袋拂过上miàn沾着的尘土,挂在骏马的鞍囊上。

马越轻拍马匹,指着战场的方向说道:“走,我们去结束这场战斗!”

……

确实该结束了,这才双方共投入近二十万兵力的战斗已经从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杀到晌午,足足有四个时辰,血流成河生灵涂炭,尸体堆积得像一个个小山坡一般在平地上高高的隆起,从湖泽杀到平原,从平原杀到山地。扯地连天的战场上只要还有人就永不得安宁。

战争持续三个时辰之后,双方剩下的兵员都没什么力气了,黄巾众开始思退,但更多的人杀红了眼,没力气挥刀了瘫倒在地下,有些甚至躺在泥泞的血地里休息,双目还瞪着不远的敌人。许多人脱力之后躺下就再没起来,黄巾贼累了,漫山遍野的他们一个个双目无神地坐在地上,从张梁离开后,他们就没有了坚持的斗志,不再为了大贤良师而坚持战斗,仅仅是因为别人在战斗,所以自己也必须要战斗。停下来他们连四散而逃的离去都没有了,只好坐在原地,等着恢复力气,跑,或者杀。

汉军也都累了,两万汉军被杀得尸横遍野,聚拢在皇甫嵩周围的还有不到三千人,外围的汉军结阵而坐,长柄矛戈对着外面,里面的汉军有些则直接坐在尸体上休息,所有人的精神都快要崩溃了,这边发黑的土地被他们杀成了修罗场,没有一块完好的地面,靴子和草鞋上挂着的都是碎肉。

战场上没有了喊杀声,只有大家喘息的声音,皇甫嵩也不再发号施令了,他只是望着四面八方休息的黄巾众,布置好自己的防御,粗略估计黄巾众人也不多了,至少死了一半,还有不少逃离了战场的,现在他们最多还剩下五万人。

话是这么说,但皇甫嵩知道自己今天是不可能胜利了,即便是全盛时期的汉军,也就才杀了六七万人,死了一万七千,何况如今双方体力与精神都差不多,肯定是人多的一方获胜。

也不知休息了多久,战场上开始有人恢复了体力四处走动,翻捡着有用的bīngqì,能用的铠甲,不知哪里发出一声怒吼,两边的士兵再次陷入混战之中。

这一次战斗持续的时间更短,双方你来我往一攻一击都要间隔很长时间,没有人现在还有体力承shòu高强度的战斗,双方拼杀死了几百人,再度默契地停止。

突然,战场的西北便传来一阵骚动,演变成巨大的漩涡,一伙十余骑的骑兵从外围向着汉军奔驰而来,周围的黄巾目光呆滞的看着天空,阻拦的力气都没有。

只见骑兵首领提着一颗头颅,一路叫喊着就冲了过去,“汉军威武!张梁已死!”

他不喊还好,这么一喊许多黄巾贼都从地上艰难的站了起来,互相搀扶盯着他手上的头颅直看。

有眼尖的黄巾军发现了扎眼的黄巾兜鍪,“妈呀,人公将军死了!”

随着这么一声,整个黄巾阵营都乱了套,有人想杀光这些汉军给将军报仇,有人觉得将军都死了,咱们跑吧。

不过片刻,马越就已经跨马提头地跑到了汉军之中,高声喝道:“张梁已死,降者不杀!弟兄们冲啊!”

地上的汉军猛地爬起来提着武qì朝黄巾贼冲杀起来,黄巾贼众不少人都开始朝着大陆泽逃跑,一个跑了两个跑,两个跑了四个跑,一下子几乎所有的黄巾都开始跑,后面戴铁盔的汉军发了疯的追,谁跑得慢了就会被长矛扎死。

十里路,上万的黄巾发了疯的跑,两千来个汉军在后面卯这劲儿的追,一直追到大陆泽畔,黄巾贼使劲的上船,推推嚷嚷,而船舶终究是少数,更多的农民淌着水就往泽里跑,剩下数千人坐在泽畔,逃跑时他们连武qì都没有拿,被追赶而来的汉军像大铁锤一般凿成一堆肉泥。

大陆泽之战,贼首张梁授首,汉军两万大破黄巾二十万,于泽畔斩级十万,淹死泽中者近万,余者四下逃窜,死者头颅被制成京观以血泥封干,震慑后人。

随后,汉军仅剩的两千二百人于最近的任县驻扎,等待着朝廷的诏命与南线打胜仗的中郎将朱隽。

黄巾贼首张宝领七万黄巾回到巨鹿,大哥与三弟横死,张宝传檄冀州各地道场,黄巾再度征兵,山野中的流民于盗匪直奔巨鹿投效,巨鹿兵力一度膨胀到二十余万。

第二卷横行天下第一百零九章选部尚书

冀州大地血水没腕,洛阳皇城歌舞升平。

正是秋高气爽的时节,城外的田间地头上都已经有农民劳作了,冀州的战火可影响不到他们,这天底下还有哪里比被八关拱卫的洛阳更加安全的地方呢?这一年,司州的收成依旧坏不了。

忽然间,一匹黄骠马驮着一汉子从田垄上奔驰而过,辛苦播种的麦子可不是拿来叫马蹄子践踏的,忙了整个上午的农夫抬手擦拭了一下额前的汗水,对这人的背影怒目而视,但当看到那人的模yàng之后,急忙弯下腰去,仿佛被踩坏的不是他家的田地一般。

打马赶路的人身材高大,神色焦急,穿皂色官衣,头戴貂珰冠,最引人注目的是这个人没有胡须,肋下系着一把明黄色金漆佩刀,阳光一照明晃晃夺人二目——朝廷有制度,只有宦官才能佩戴黄色腰刀。

把守北门瓮城的兵丁正靠着城门洞休息,突然间听到踢踏的马蹄声与马銮铃叮当作响,见这人没有丝毫放慢速度的意思,赶忙横戟打算拦下奔马,哪知身边的兵头一把将他推开:“别拦!这人咱可惹不起!”

说话间,马上那人便已距门洞不足十步,飞快地自怀中掏出一个印信在一众兵丁眼前晃过一眼,高声喝道:“某乃御前黄门,至西苑有要事面君,尔等速速把路让开!”

喊话归喊话,宦官的马匹没有丝毫减速,转眼间已经撞翻两个门卒入城而去,留下一群在原地吃土的兵丁。

“呸!不就是个宦官,有什么好跋扈的!”

小兵拄着长戟从地上爬起,拍了拍衣服上的尘土,这个年轻宦官也太嚣张了,洛阳内城外面有十二道城门,如果不是陛下相召无论多么焦急的事情也不至于奔马入城。

兵头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巴,小心地看了看四周,当下城门左右除了这十来个自己人再无他人,这才撒了手推了一把门卒,小声骂道:“闭上你的嘴,别给老子惹祸!知道那人是谁吗?陛下跟前护卫的宦官蹇硕,跟你常念叨的长水校尉马越一样是陛下身边的亲信,红得发紫!惹了他你家祖上八辈子的坟头儿都给你刨了!”

小兵卒被吓得讪讪地笑了笑,扶正了头上的轻盔站到一旁,小声地嘀咕着:“他就是蹇硕?可真威风,瞧那金黄的佩刀……”

“想像他一样威风还不好说?”旁边的兵丁坏笑着拍了拍小兵肩膀上的土,打趣道:“你也给下面来一刀,保管你三代荣华富guì啊!”

“滚蛋吧你!”小兵不屑地一昂头说道:“要威风我也要像长水校尉一样年轻有为,为陛下讨除叛逆!”

“讨个卵子!你以为蹇硕是宦官,那马越就干净了?”兵头磕了磕小兵的头盔,不屑地说道:“马越也是靠着阉宦**才成事的,要不然他不过一六郡良家子能在洛阳做什么?说到底不过是宦官的一把刀罢了,显贵几年最后反被害了性命。好了,老老实实守门,别老做你的春秋大梦!”

蹇硕与马越,这两个近两年来朝廷的新贵,蹇硕被人骂的最多的就是刘宏的忠犬,而马越这个名zì更在朝廷上数次引发争论。这两年这两个年轻武人成了洛阳街头巷尾小户人家的洛阳梦的代言人,尤其是马越,毕竟不是每个家庭都愿yì把孩子送去做宦官的,所以马越这个从凉州蛮荒之地靠着敢打敢杀的战功杀到洛阳官至两千石就成了平民百姓中的梦想。

不过这只是平民百姓的看法罢了,洛阳的达官贵人们,可没几个看得上这个蛮子。

洛阳,尚书台。

尚书郎骆俊在官寺的长廊中快步行走着,在他的身后是已经被选作童子郎三年的少年司马朗,别看司马朗刚刚十五岁,身材却几乎跟成人一般高大,抱着一摞书简稳步跟在骆俊身后。童子郎是朝廷为了选拔优异神童而设立的考试,选拔年龄在十二到十六岁之间的孩童,一旦经过考试就能为官为吏,优秀者甚至能做尚书,侍郎。司马朗就是在十二岁通过了童子郎的考试,后被择为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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