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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3章

清山变-第3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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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喳”六福答应着,只好移动脚步了。
    “慢着”是惊羽的声音,因为清脆无比,所以室内室外无不注意,等六福站住脚,回头来望时,只见她比着手势在问皇帝:“是不是那么大,那么高的小柜子,有好些个小chōu屉,上面刻的字,什么一东、二冬、三江、四阳的?”
    “对了”皇帝有意外的欣喜,不由得提高了声音,“不过,不是四阳,是七阳。”
    “奴才也闹不清是四阳还是七阳?反正一东、二冬是记得tǐng清楚的。”惊羽道,“奴才在库房里见过这个东西。”
    “那好你带着六福去找来。”
    不多片刻,取来两个花梨木的小柜,每个柜子有十五个小chōu屉,每屉一韵目‘上平’从‘一东’到‘十五删’,‘下平’从‘一先’到‘十五咸’,都在chōu屉上刻着字。
    “是这个不是?”惊羽问。
    “就是这个。”皇帝说道,“你把‘十五咸’打开。”
    打开上平那个柜子的第十一个chōu屉,里面有许多叠得很整齐的牙牌。桂连掀一块来看,是个‘真’字,再掀一块来看是个‘因’字。
    “皇上,这是……什么呀?”杨氏心中好奇,在一边发问。
    “这你就不懂了”皇帝骄傲地说:“跟你也说不明白。你把字牌都取出来。”
    杨氏和惊羽尽眨着眼,一块一块把字牌取出来,取一块看一块,手脚甚慢,皇帝等得不耐烦,将chōu屉一拉,‘哗啦’声响,把所有的字牌都倾倒在桌上。
    “来给收拾齐了”
    说着他自己先伸手去理,惊羽故意不动,暗中推了杨氏一下,后者无奈,伸出手去。四只手在一起理牌,少不得要碰到,头两次还好,理到后来,皇帝故意把她面前叠好了的牌顺手打luàn,又趁势把杨氏的手,mō一把、捏一把,嘴里还吆喝着:“快一点把字顺过来”
    皇帝的动作让杨氏面红耳赤,身处在这温暖如小阳春的暖阁中,竟出了一身的汗,妆容耀眼,更增丽sè,皇帝连眨眼都做不到了,直勾勾的盯着她看。更让杨氏难堪,有心躲开,又不敢,故意说道,“皇上不是要做诗吗?”
    “嗯、嗯,做诗、做诗”皇帝象做了什么亏心的事,自己都觉得有些忸怩。
    看皇帝静了下来,杨氏的心也定了,一个人把字牌理好。
    她很聪明,这不多的工夫,已经领略到了字牌的用处,把十五咸中她所认得的字排在前面,仿佛见过而不认得的,放在中间,最后是那些她心目中的‘怪字’:輲、巚、愆、蹇、之类。
    这个安排,大可人意,皇帝有着小小的、意外的惊喜,“你……?”他指着前面那些常见的字问:“你怎么知道朕要用这些个字?”
    杨氏想说,那些‘怪字’,万岁爷一定认不得,所以撂在后面。但这话要说出来,可能就是一场大祸。所以只好地笑道:“奴才是胡猜的。想不到就猜中了皇上的心思。”
    这让皇帝想起《四郎探母》中的戏词,随即说道:“好,你就猜猜我这会儿,心里想的是什么?”
    “奴才猜不着”杨氏一句话出口,更觉难堪:这哪里像是主从对答,倒似乎是在学小女儿向情郎夫君撒娇一般了
    “猜不着也不要紧。”
    “那,奴才就胡猜了。”杨氏偏着头,斜着上望,含着笑容两只手指轻轻捻着她自己的耳垂,这副姿态,在皇帝看来极美。尤其动人的是,她那因为思索得出了神的眨眼,长长的睫máo就象无数小jīng灵,不断在跳跃闪动。
    “奴才猜万岁爷,这会儿心里在想的是,”她忽然顽皮的一笑,“要赏奴才一个宝石戒指。”
    这真猜得有点儿匪夷所思了,但是皇帝很高兴。真的,为什么不赏杨氏一点东西?“你猜得不错”他说,同时探头望着身边,仿佛要叫人似的。
    真的当了真,杨氏却又不安了,“不”她赶紧拦着,“奴才胡猜的,逗皇上一个乐子,不敢跟万岁爷讨赏。”
    皇帝嘻嘻一笑,趁机握住杨氏的手,却不再呼唤六福、惊羽,反而问道:“你没听过君无戏言这句话吗?你喜欢那一种宝石?朕命人找一个来给你”
    杨氏暗中叫一声自己的名字,这真正是作茧自缚了,好端端的,怎么说出这样的话来?日后给人家知道了,会如何看待自己?心中着急,眼圈微酸,泫然yù泣的样子,在皇帝看来,大感情动,思及当初在太原城中的一幕,更是不克自持,微微挑起女子圆润有致,弧线优美的下巴,深深地wěn了上去
    鼻息咻咻,红晕上面,“皇上……奴才?”
    “嘘”皇帝轻轻嘘了一声,“你不是旗下人,以后只有你我两个的时候,就称‘我’吧?”
    杨氏入宫虽然时间不久,但这等礼制之事,早有内务府专人教授过,闻言赶忙说道,“这,怕与体制……”
    “唉”皇帝抢着打断她的话说,“你又来讲体制了?朕说的话就是体制,你莫非连恭敬不如从命这句话都不知道吗?”
    “既然如此,奴才……哦,不”杨氏蹲身行礼,微笑着说道,“改口真难。”
    “起头难,以后就难了。”
    “只是,怕皇后娘娘……,奴才这样妄自尊大,大庭广众之间,体制不可不顾啊?”
    “这话倒也不错。日后你记在心里,没人的时候,朕准许你这样自称好了。”
    “是。”杨氏双膝弯曲,行了一礼,以手轻点自己的心口,“奴才都记下了。”
    “你指错了。”皇帝嘻的一笑,抓住她的手,移向旁边,动作故意鲁莽,触及xiōng前tǐng翘的隆起,杨氏顿觉全身发麻,满脸红晕,“人的心应该偏向左边一点,喏,大约是在这里。”
    “我不信,”杨氏后退一步,“难道皇上的心也不正吗?”
    这句是双关语,皇帝笑了,“你说得不错,朕的心也不正。”
    “那么是偏在哪一边呢?”
    “你的偏在哪一边,我的也偏在哪一边。”
    这是很lù骨的表示,杨氏心跳加快,抬头恰好皇帝似笑非笑的在瞅着她,两个人视线jiāo接,她赶紧避了开去,“真的。我不骗你。”皇帝的声音又变得正经起来,“人的心脏,都是在左面一点——西洋人画过很详细的图画,那是解剖了多少尸首证明了的。”
    “好怕人”
    “也不必害怕,看了会长知识,知道一个人的心肝脾胃在哪个部分,肠子又有多少?”
    “有多长?”杨氏问道,“俗话说的九曲回肠,真是那样吗?”
    “这个,我也不能分明,不过看图画中的样子,不止九曲。”皇帝用手在自己腹部盘旋着画圈圈,漫不经心的回答。
    “那,男女都一样吗?”
    “当然不一样”皇帝笑道,“便说朕,不就比你多一点什么吗?”
    皇帝语出调笑,杨氏又是羞得满面通红,心里感到窘迫,自觉已经到了难以脱身的境地,但仍旧要做最后的努力,“皇上,您不是说,要作诗吗?”
    “哦,是了。”皇帝回身看看,暖阁中并无书房用具,只好因陋就简的yín诵几句了,“小网轻轫系绿烟,汾水暮景个中传,君如乡梦依稀侯,应喜家山在眼前。”
    杨氏也是读过书的,一听之下便明白内中含义,皇帝这是在告诉她,不可再有家园桑梓之念,还是以锦城为乡,自得其乐的好。想到这里,女子勉强笑着,蹲身行礼,“奴才都记下了,叩谢皇上天恩。”
    这番奏答文不对题,胡luàn到了极致,皇帝也不理她,在长春宫的暖阁中走了几步,“就这样吧,朕得回去了——一会儿,再有恩旨与你。”
    “是。奴才恭送皇上。”
    皇帝脚下不停,带着身边的太监宫婢出宫而去,果然,没有过很久的夫,只见六福又转了回来,“有旨,着杨氏跪听。”
    “万岁,万万岁。”杨氏由宫婢服shì着,跪倒在冰凉的青石板上,碰了个头。
    “皇上口谕,山西杨氏,着封为杨贵人,今晚养心殿伺候,钦此”
    “奴才……杨氏,领旨谢恩。”
    宫闱yàn屑秘闻,最是容易引起寻常百姓的猜度,杨氏虽然是女子,又是自幼居住在离京师千百里之外的晋省,这等事,却也曾经听人说起过,不过更多的都是一些以讹传讹之言,据说皇上召嫔妃shì寝的时候,后者总要沐浴洁净,以锦被裹身,然后由两个驮妃太监扛着,送到皇帝宫中,**之后,再有这两个人把她原路驮回来——只是不知道,到底有几分是真。几分是假?
    看六福传旨之后,拿上几两银子,转身yù走,杨贵人(以下称以嘉号)赶忙出声一拦,“陆公公?请留贵步”
    六福应声止步,“主子娘娘可还有什么吩咐?”
    这忽然变换的称谓,让杨贵人大有无所适从之感,“陆公公往来辛苦,我……请等一等。”说着话,命身边的宫婢回到暖阁,取出镜奁台下chōu屉中的首饰盒子,拿出一枚龙眼大小的珍珠,递了过去,“陆公公,这是我从山西老家带来的小玩意,不值什么钱,聊做消遣之用——请陆公公赏收。”
    太监没有不爱财的,六福更是其中佼佼者,而且,皇帝虽极恨臣下贪墨,于身边近人收受赂遗之物,却从来是眼睁眼闭,不大过问的。十数载而下,六福也大大的积攒了一份身家。他是识货之人,明亮的光线下,珍珠浑圆剔透,散发出柔和饱满的光泽,可见非是常物,当下也不客气,笑眯眯的伸手接过,给杨贵人行了个礼,“那,奴才就谢过主子娘娘了。”
    言辞之间,与刚才大有不同,很显得亲热似的,“不知道主子娘娘可有什么要小的效劳的吗?”
    “实不相瞒,正有一事,要向公公请教。”
    “是?”
    杨贵人娇靥通红,语不成句的把所想问的话说了一遍,最后说道,“可是……要,如此吗?”
    “不需用的。”六福答道,“原本倒是如此,只是咱们这位主子,xìng不喜此。故而多年来,各位被宣召的主子娘娘用过晚饭之后,认真沐浴一番,径自到养心殿就是了。”他说,“主子娘娘不妨照此办理,即可。”
    这算是什么调调?杨贵人心中思忖,自觉让自己独自前往,比之原来思及的,更加难堪:前者终究是可以以太监到宫中来,自己避无可避,**难免为由推搪世人;而后者,真正是自荐枕席了——她胡luàn的想着,又自嘲的笑了笑,已经到了这步田地,又nòng这些自欺欺人的把戏作甚?
    当下又问道,“那,不知道我及时到养心殿为宜?”
    “皇上用过晚膳,总要批一会儿奏折,主子娘娘在戌亥之jiāo过去便是最好。”
    杨贵人做到心中有数,不再多说,“多谢公公见示,我都记住了。”
    “哦。”六福转身yù走,又转了回来,“另外有一件事,好教主子娘娘知道,万岁爷最不喜胭脂甜腻香味……主子娘娘能不用还是不要用的为好。”
    杨氏当然明白,这是那一枚珍珠之力,再三的谢过六福,后者这才转身去了。

第27节承欢(2)
    进到暖阁中时,皇帝正在和惊羽说话,“……等过上几年啊,宫中通上电,就再也不会有整天烛下批阅奏折的难过了。”
    惊羽站在他身后,为他róu捏着额头,有一搭无一搭的和他闲聊,“什么叫电啊?从来没有听过呢?”
    “这是一个很实用,又很方便的……能源。”他说,“嗯,就算是能源吧。”推开惊羽的手,他站了起来,一指御案上画满了旁人根本看不懂的纸张,“把这些东西收好,等开衙之后,朕有大用处的。”
    “是。”惊羽懂得宫中的规矩,也不敢问,上前整理一番,放到柜子中,又加上了锁头。
    mén外有脚步声响起,是杨贵人到了,由宫婢搀扶着,跪倒行礼,“奴才参见皇上。”
    皇帝回身看了看,有点疑huò,怎么杨贵人趋行跪拜之间,总是要人服shì?是她有什么隐疾,不良于行吗?“起来吧。”
    “喳。”杨贵人答应一声,站起身来,垂手肃立在一边。
    “来。”他领着杨贵人的小手,将她拉到自己身边,惊羽几个人早就悄无声息的退下,放下了暖阁的棉布mén帘,温暖如春的阁中,只有一灯如豆,增添了几分旖旎之意,“用过晚饭了吗?”皇帝用手为她拢一拢鬓间的头发,“可是刚才沐浴过?你的头发还是湿的呢”
    杨贵人天xìng好洁,今天晚上又是第一次shì寝,也不敢不jīng心,洗浴的时候,耗时久了一点,故而到养心殿的时候,头上的水渍尚未干透,“奴才……,多谢皇上垂问。贱躯不妨事的。”
    皇帝低着头,闻着她发间散发出的皂豆的清香,满足的一笑,“天sè已晚,睡吧?”
    “是,容……奴才伺候万岁爷……更衣。”
    皇帝唔了一声,半伸开双臂,由她手脚颤抖着,解开衣服,这时候她才发觉,他似乎也是刚才洗过澡不久,脑后的大辫子尽数打散,挽成一个马尾形状,披在身后,luàn糟糟的头发不时给她的动作拂起,扫在脸上,痒痒的让人鼻中难过。
    男子的手也不老实,左边拉一下,右边扯一下,不一会儿的夫,将她脑后梳成燕尾状的头发放下来,其长过腰——皇帝还是第一次看见这样长发的fù人,心动之余,硬tǐng如枪,高高的昂起头来。他偶发其想,抓起自己的辫子,和着女子的长发搅在一起,孩子气的一笑,“这是不是就算是结发了?”
    杨贵人心中热流涌过,眼圈也红了起来,“皇上,奴才福薄,不能以女儿身shì奉皇上……”
    “你放心吧,朕断断不会为此就有所见弃的。”他wěn了女子一下,转而笑道,“其实啊,在朕看来,如你这般身心两皆成熟的女子,才是为朕所喜的chuáng上恩物哩”
    说完,在杨贵人目瞪口呆中,三下两下脱掉身上的衣服,jīng赤着健壮的身体,撩开chuáng上的锦被,先行钻了进去,“唔,好凉,好凉”他轻声呼唤着,“你瞧朕待你好不好?还要先为你暖被窝呢”说完侧过身来,含笑望着chuáng前的美人,心中大乐。
    杨贵人幽幽一叹,挤出一个满是魅huò之意的笑容,褪去外面穿着的朝服,只留着一袭小衣、亵kù,又蹬下脚上的花盆底,弓身yù待上塌,皇帝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她曲线优美的身段,忽然坐起身来,一把将她半悬空身子搂在怀中,“这一次朕知道了。”
    杨贵人一愣,不知道他此话何意。只听他笑着说道,“这几天啊,每一次招你相见的时候,总是有宫婢服shì,朕还觉得奇怪,现在明白了——原来你是裹足啊?怎么不和朕说呢?”
    汉人的女子裹足,本是千百年来承袭而下的规矩,若是以汉人装束也还罢了,换上旗人的服饰,特别是脚下踩着花盆底,以中间一小块面积为支撑,那份苦楚,实不足为外人道,杨贵人并不知道,皇帝最喜小脚女子,宫中的佳贵妃如此得méng帝宠,便是因为她有一双缠得让人‘心旌摇动’的小脚
    这会儿看到杨贵人居然也是一副小脚,皇帝更觉得邪情上涌,将她打横抱在怀里,一只手揽住女子的腰肢,另外一只手,摩挲着她光洁如yù的双腿,顺膝盖而下,握住了她的双脚,“真正是三寸金莲,在朕这么多后妃中,也只有你佳姐姐和你差相仿佛真令人爱煞”
    杨贵人可没有想到,自己的一双脚居然会为帝心所喜?古代女子的双足除却自己,便是连夫君也不能轻易得见,如今却给一个男子握在手中,随意把玩?看他那sè授魂与的样子,几乎要亲过去了赶忙双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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