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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继室女吃喝日常-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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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王唇边笑意略收; 道:“哦?小六这般问我,是要把帽子扣我头上不成?就因为我请太子亲征,鼓我军锐气,杀退丰军?”

    宁王却摇头道:“我无凭无据; 哪敢说是三哥?我只想说,京城乃是我国都城,不可无真龙镇守。如今父皇病重,龙气衰薄,父皇之下,唯有太子哥哥担得起此重任,无论如何,太子不能离京,否则打退了丰国,京都却落于奸人之手,你们谁能付得起这个责任?”

    宁王立在那里,慢悠悠地转了一圈,眼神在那些个跪下请太子亲征的人脸上打了个转,是和他样貌不符的深邃,让被看到的臣子都忍不住打个寒颤。

    他们现在是回过味来了,就冲宁王这条理清晰的话语和气势,宁王这些年便是装疯卖傻无疑。至于为什么,可不是他们要去探究的,明明白白摆在眼前的,是宁王站在太子一边,与景王是两条道上的人。

    虽然先前景王是太子之下最有希望即位的人选,可景王和太子在外都是温文儒雅,名声极好,素来也无对立之嫌。如今宁王却是把话挑开了,话里话外都是怀疑景王有坏心,偏又没有给景王定下罪名,只把话撂这了。

    那些中立的党派自然不敢再附和景王,生怕被牵连进来。

    景王抿了抿唇,强压怒气。

    宁王斜着眼看了他一眼,复又面向太子,道:“父皇如今昏迷不醒,唯有太子殿下能镇守京都,而臣弟与殿下乃是一母同胞,是手足之中血缘最亲最浓的,还请殿下允许,让臣弟替殿下出征。”

    宁王被忽视了太多年,如今算是一鸣惊人,众人才想起他嫡幼子的身份,确实是除太子外最顺理成章的人选。况且宁王如此主动,一定也是有所倚仗,这么多年来,他能掩饰他的心智,未必就不能掩饰他的武功谋略。这一来,倒是说服了众臣。

    刚刚没跟着景王跪的人,如今倒是跪了下来。

    太子看着底下的宁王,知道自己这个弟弟是为了谁而站出来,道:“也罢,便依你。”

    他既然下定了决心,若是能安然无恙的回来,以后或许就不会再像现在这样伪装着了吧?

    景王如今是失了面子,又露了底子。他虽说没有十成的把握能将太子逼上战场,但是让太子顾此失彼的把握还是有的。万万没想到半途杀出个程咬金,呆了那么多年的宁王一下就正常了,果然是会咬人的狗不叫。

    先前人手来报有人再查沙家这条线的时候,他就怀疑是被太子的人察觉到了,如今更是百分百确定。如今外患未解,太子不会对他大动干戈,免得引起不必要的动荡。他要抓紧这个机会,否则等着他的,就是断头台了。

    给薛明泽的旨意来的极快,出乎意料的是,薛明泽要带崔嘉宝一起走。

    崔嘉宝讶异地瞪大了眼,万万没有想到他会带她一块去,虽说她心里是想着夫唱妇随的,最后却又因着不愿给他添麻烦而打消了念头。况且有琼州城的前车之鉴,怎么想他都不应该会提出要带她去。

    薛明泽被她看的受不住,将她搂到怀里,崔嘉宝一下只能贴着他的胸膛,也看不清他的神情。

    “这也是宁王的意思。京城未必安全,而我们又牵扯到边关的战事,紧要关头,被人拿捏住妻小用以威胁就不好了。”

    崔嘉宝这才明白,用手在他胸膛指指点点,道:“那我待在哪儿?”

    她自然不可能随军,而按宁王的说法,像她这样作为家眷一同去边关的只怕不少。

    薛明泽道:“别担心,你到时候住到娘那里去,万事有什么拿不定主意的,问娘便是。”

    崔嘉宝这才反应过来,她那只在婚后匆匆见过几面的婆婆就在边城那儿,此番一去也是有个照应。

    边关战事吃紧,旨意一下,他们便随着宁王的队伍北上。如今宁王做了大将军,还有一左一右两位做副手,一个是经验丰富的老将,只是怕他身体吃紧;另一个就是薛明泽,虽说他先前多有战功,在朝却不出名,单带他怕不能服众。便是宁王做了这番设置,依然有人相轻,薛明泽浑不在意。既然要打战,这些便是他的兵,训练可以,不必要的内耗便免了,他有的是机会证明自己。

    丰国人骨架高大,多半要比青国人高半个头来,打起战来又凶又野蛮,边城虽有军,也只是按照平日战需所养的兵。丰国这一会儿是下了血本,眼见着那么多兵,显然是不可能善了了。

    崔嘉宝心头还压着个沉甸甸的问题:沙家买的那些马匹,都去哪了?

    到了边城,崔嘉宝才知道,薛明泽的父亲,薛博彦竟受了伤,只是顾念着他们要来,便没有特地送信。薛博彦伤的不轻,他如今正值壮年,也算是一把好手,可丰国的新君确实是个人物。此番御驾亲征不说,功夫也是响当当,不过数百招便将薛博彦重伤。若不是薛博彦经验丰富,未必能全身而退。

    薛博彦如今只能躺在床上修养,见到薛明泽时,还想强撑着拿出几分父亲的威严来,被刘惜玉狠狠瞪了几眼就老实了。

    崔嘉宝以袖掩唇,薛博彦余光瞟见了,深感在儿媳妇面前丢人,老脸一红,为了遮掩,对着薛明泽说教起来,最后提到了丰国新君唐四海:“爹年纪大了,比不得你们年轻人。你我许久未见,也不知你现在功夫如何,我瞅着,他与你从前功夫相近,不过他似乎力气颇大,能占上风也不一定。”

    薛明泽略一思索道:“孩儿未曾疏于练习。”

    那两人的赢面是五五开也不一定,这倒让薛博彦放心一些。从前还能狠下心让儿子去历练历练,如今老镇国公去世,他心里空落落的,也没了念想,就开始挂念子女,不放心让他们做些危险的事了。可是国难当头,这些小家子气的话就不该说。

    薛博彦一挥手道:“殿下既然信任你,你就给我去拼。比武艺,你未必会输给那唐四海,比谋略,你亦是从小耳濡目染起来的,男子汉大丈夫,没什么好怕的,听见没有?”

    说到后面,他声音愈发洪亮起来,伤口又裂开了,好在衣裳挡的严实,一时半会也看不到血渗出来。薛博彦面上不动声色,崔嘉宝和刘惜玉便没发现。

    倒是薛明泽眼睛在他腹部打了个转,道:“是。娘,爹的伤口裂开了。”

    尔后便拉着崔嘉宝出了屋子,隐隐还能听见刘惜玉指责薛博彦,薛博彦求饶讨好的声音。崔嘉宝轻声一笑,没想到他也是个一肚子坏水的。

    自此,崔嘉宝便住到了薛府里,每天给刘惜玉打打杂,日子过的平淡却又踏实。

    薛明泽那头便没那么轻松,唐四海叫阵叫的愈发频繁。宁王虽说谋略不错,功夫尚可,但到底缺了点经验,且他在军中的象征意义远比实际意义来的大,若是出了什么事绝对是得不偿失。老将军年纪大了,对上一般的小将可以丰富的经验取胜,可对上唐四海这种既有经验又有武力的狂人,一个不慎就要被撂下马,宁王是再不敢让他上场。

    这样一来,能战的便只有一个薛明泽。

    薛博彦估摸的没错,唐四海对薛明泽,亦或者说薛明泽对唐四海来说,都是个好对手。唐四海力大,对上对手向来以力压人,碰上薛明泽这个刀剑至快的家伙,倒是有一场好打。两人都是在战场上淋过血的,不管是谋略还是直觉都有的一拼。

    这一来,但凡是唐四海叫阵,应阵的必然是薛明泽,两人时常斗个没日没夜的,似乎要赌一赌谁先倒下。

    到底唐四海已经在边关打过几场,率先败下阵来,倒被薛明泽找到机会捅个对穿。唐四海是个硬气的,仗着力大,硬生生拗断了那剑,身上插着根断剑便跑了。薛明泽身上也落了不少伤,但和唐四海身上那窟窿一比,怎么都是值得的。

 第103章 移花

青国骑兵不比丰国; 连战数十日下来损耗极大; 此刻虽说唐四海重伤; 薛明泽也没能找到趁胜追击的机会。

    最后由宁王下了决定; 先回青岩关休生养息一番,再行定夺。

    先前青国军队是被唐四海压着打; 如今好不容易扳回一城; 可算是扬眉吐气。这一回,军队里的人都是喜气洋洋。

    崔嘉宝这回来; 可没带什么伺候的人,之前虽也照顾过病人; 却没处理过刀剑伤。好在这些天和刘惜玉待久了; 也学了几招; 不然还真拿薛明泽身上这些伤口没办法。

    他们先前驻营的地方条件有限; 军医虽说经验丰富,可也架不住唐四海日日叫战; 薛明泽身上这些伤往往是好了一点又崩裂开来; 循环往复; 如今看起来骇人极了。好在一些改刮的腐肉早已叫军医处理过了; 现在崔嘉宝要做的只是每日给薛明泽换药即可。

    崔嘉宝的药上的极厚道; 恨不得把伤口都给铺满了,才堪堪停下; 用绷带绑的时候绑的极紧,力气也大了几分。薛明泽不备,一个闷哼; 尔后反应过来,以为是崔嘉宝没有掌控好力道,倒是忍了下来,怕她自责。

    崔嘉宝却冷哼了一声。

    薛明泽一愣,正好她把最后一处包扎完,便回头看她,见她闷闷不乐,眼眶却悄然红了。他不知怎地,竟先笑了,道:“你啊,如今嫁为人妇,倒比未出阁的时候更娇了。”

    崔嘉宝闻言气得将未用完的绷带扔他怀里,那力道软绵绵的。

    崔嘉宝道:“你还来取笑我。”

    薛明泽道:“不敢,不敢。还请夫人明示。”

    崔嘉宝瞟他一眼,见他身上被她包扎得严实归严实,看起来却乱七八糟,一点也不齐整,心里的气就先下去了三分,道:“娘说的对,你和爹一个性子,对自己的身体一点都不顾念,打起战来就是副不要命的架势。若是不给你们点苦头吃,让你们长点记性,以后肯定还是不知道要回护自己。”

    薛明泽苦笑,原来是他亲娘在他媳妇面前给他上眼药,怪不得崔嘉宝见他伤成这样也不心疼他,还狠下心辣手摧花,就是要他长个记性。

    可一个是他亲娘,一个是他媳妇,他能怎么样呢?

    崔嘉宝收拾起那些瓶瓶罐罐,还有没用完的绷带,正准备拿到一边收起,就被人从后面抱住,落到一个药味十足的胸膛里。

    崔嘉宝柳眉一拧,就要推开他,却又想起他胸前的伤,便随他去了。薛明泽将头埋在她肩上,试探道:“阿年?”

    崔嘉宝不搭理他。

    “娘子?”

    崔嘉宝就是不说话,想急急他,谁知道薛明泽耍起赖来,直接在她脸颊上亲了两口。行军打仗,自然不可能注重仪容,薛明泽如今胡子拉碴的,可算是把崔嘉宝给刺着了。这一刺反而把崔嘉宝心里那股提心吊胆而生的气给放了。她捂着被蹭红的脸,瞪了他一眼,最后忍不住自个去吻了吻他泛青的下巴。

    柔软的嘴唇碰到粗/硬的胡茬,那可不是什么舒服的感受,可两个人的心却一下子被填满了,愣是相视笑了起来。

    薛明泽身上的伤虽多,却没有特别深的,不过休养了几天,大部分已经开始结痂。到了这种时候,崔嘉宝给他换药换的愈发小心起来,担心不小心扯到哪里硬生生揭了他的痂,到时又痛又要见血。

    宁王殿下要开庆功宴的消息也是这时候传来的。

    薛明泽的神情不算太好。

    崔嘉宝皱眉,道:“你们这战是打完了?”

    崔嘉宝对行军作战不甚了解,虽隐隐觉得不妥,却不敢轻易判断。倒是薛明泽摇了摇头,冰冷的神情显出他的不赞同来。

    崔嘉宝有些迟疑,还是道:“宁王话已出口,便是不会收了,你还是去一趟罢,也好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薛明泽点头,将她整着他衣领的手包在手里略一摩挲,便放下。

    见薛明泽出了门,崔嘉宝有些坐立不安,想了想还是找刘惜玉说话去了。

    刘惜玉原先也是大家闺秀,可跟薛博彦在边城一呆就是十多年,如今也习惯了爽利做事。见崔嘉宝心思敏感,倒也不取笑她,只笑道:“到底是年轻人,情正浓时,就是不一样。不像我和你爹,他只要不死,你看我管不管他?”

    薛博彦就在旁边躺着呢,他这次是伤的重了,也知道刘惜玉正恼着他,说话都夹枪带棒,可听了还是一噎,不满道:“人家关心的是你儿子,你怎么又扯到我身上?”

    崔嘉宝是真不放心,摇了摇刘惜玉的胳膊,道:“娘!”

    薛迎曼嫁得早,崔嘉宝又与她投缘,这些日子两人倒处的像亲母女,见崔嘉宝认真,刘惜玉也不再玩笑,宽慰她道:“阿年你处处体贴,只这一点,倒要和娘学一学,心大一点。人生难免起起落落,尤其是明泽那性子,又臭又拧。碰到个喜欢他的,他这路便顺顺当当,碰到个不喜欢他的,难免便坎坷一些。你要一一操心,是操心不过来的,不如随他去吧。反正他这性子,犯不了大忌讳,自个行的端做的正,偶有起伏而已,出不了大问题。”

    薛博彦也跟了嘴:“况且如今三个主将,能败唐四海的,也只我儿一个。”

    刚刚还对崔嘉宝笑得可亲的刘惜玉脸一变,横眉冷对道:“伤还没好便不要说话。”

    说着拉起崔嘉宝,显然是要换个地方说话的意思,薛博彦知道这会儿是将她得罪狠了,只怕养伤的日子都不好过了。

    这边崔嘉宝刚说服自己,要想开些,不要整天思考这些事,那边薛明泽就和宁王闹翻了。据说闹翻的原因是意见不合,宁王想要乘胜追击,趁如今唐四海伤势未愈,打一波反击,将丰国打回他们的地方去。而薛明泽则是觉得两边兵力悬殊,贸贸然入了丰国的包围圈内很可能有去无还,白白损失兵力。

    两边争执不下,宁王当堂大发雷霆。边城本就不大,多是些军队的家眷,彼此相熟,有那去赴宴的回家说给家中妇人听,一传二、二传四,如今都已传开。

    薛明泽回来的时候脸上余怒未消,灌了几碗水才冷静下来。崔嘉宝心细,揪着他去褪了衣裳,果然好几处掉了痂,好在内里已经好的差不多了,重又出血的不多,多是露出些粉红的皮肉来。崔嘉宝想那些闲言碎语只怕都是真的,薛明泽刚刚想来是动了肝火,冲动了些,扯到了身上的伤,不然不至于如此。

    一问,竟和传言没有一丝出入。

    崔嘉宝看了薛明泽半晌,才道:“你和宁王不能有分歧,你俩的立场一旦割裂,所有的人不得不分成两派。不管是战是休,人心涣散都是最可怕的事。”

    薛明泽低头,这个姿势让崔嘉宝看不清他的神情。

    “可是我不能退,此刻不是出击的好机会。”

    崔嘉宝试探道:“只怕他不会给你这个机会。”

    薛明泽没有深问,仿佛陷入了沉思。

    崔嘉宝没说错,宁王确实没有给薛明泽这个机会,他是快刀斩乱麻,第二日便下了令,命薛明泽留在青岩关守城,其他几个将领随他上阵。

    这事要是再拖上几天,只怕薛明泽就能寻到一片同盟,如今宁王下完令便收整人马,其他人也来不及反应,只好匆匆跟上,如今就在城门口等着宁王下令出城。

    薛明泽只能咽下他的心思,守好青岩关。

    宁王这一去,不知唐四海是不是真的伤势恶化,来的其他将领竟与宁王堪堪打个平手,倒是首战告捷,尔后又连胜了几场,青军士气大盛。

    这本是好事,可从送回来的战报来看,宁王是越走越深,薛明泽越看越担心是对方的陷阱,如今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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