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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7章

三国小驸马-第4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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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识此人吗?”在阴森森的停尸房里,正在观察尸的张椿眼皮也没抬,但关靖知道张椿问的是自己。

第二卷夺嫡篇VIP卷第590章中山连出连人案!

?关靖用手捂着鼻子,望着血淋淋的尸休,双腿不自觉地开始颤。关靖鼓足勇气走近前去,待看清此人的模样,不由干呕一声,差点没将早饭吐出来。原来此人经过清洗,头脸及身上的多处伤口十分明显,脖子上有一道明显的环形绳痕,最让人触目惊心的,是此人被割掉了鼻子。

在一旁的杨春,小声嘀咕道:“冯讳也未得罪过什么人,怎么被人如此残忍地整治?”

仔细验过尸体,一行人来到郡衙公房,与受害者住在隔壁的于涛说道:“昨天晚上没有什么异常,也没有现有什么人来。白天当值时倒有几个人见过面,不过都是我们寻来问话的人,并没有什么疑点。”

杨春办差很细致,张椿在问话时,他就在侧案处坐了下来,十分认真地将对话一五一十地记录下来。张椿围着大堂踱步,来到案桌前边时,见杨春写的字虽然有些潦草,但是能辩认得清,对这位属下认真的态度十分满意。

详细问了与死者有关联的人,张椿坐在关靖对面,皱眉想了一会,顺手端起手边的茶水。关靖在旁提醒,道:“张大人,拿错了,这是我的杯子。”

张椿回过神来,歉意地笑笑,放下这个杯子,拿起左手边的杯子,道:“关大人,你办过许多案子,对这个案子怎么考虑?”

关靖不知为何,对这位年轻却身居高位的张椿,实在不是很感冒,按说张椿说话时文质彬彬,不摆架子,也没给关靖故意找难题,对张椿的排斥说起来有些莫名其妙。关靖精通易理,心道莫非是属相相克?否则怎会有这种心态?

关靖没有仔细回忆,所以找的理由不对,他从内心不愿接纳张椿的原因,不是因为属相,而是张椿似是灾星,自从他的属下杨春来到中山,就打破了关靖往常的平静日子,事情接连不断。关靖竭力控制一下情绪,尽量不表露出对张椿的反感,反问道:“张大人,你认为是何原因?”

关靖说话时,嘴角抽了一下,有些不耐烦的样子,张椿并未注意,皱眉想了一会,道:“不像是意外杀害,但是冯讳平常也未得罪过什么人,难道是以前得罪过的江湖人干的?”

杨春在旁接口道:“前天夜里和大前天夜里,轮值的人现有人在附近出没,前去查看时却没寻到人,估计此人应该潜伏数日了。”

张椿想了想,道:“这几天加强戒备,莫让类似的事情再生,还有,杨春,你调查一下冯讳行走江湖时的事,看看有什么得罪的较狠的仇家。”

张椿将案子接了过去,关靖正好捡个清静,议完事回到府上,想了想,提笔给公孙瓒写了封信,将近日中山生的情况写了一遍,让这位昔日的老上级,现在太子的岳父大人明白这边的情况,万一日后与张椿生冲突,公孙瓒那里提前好有个思理准备。

次日一早,关靖刚刚起床不久,门下吏匆匆赶了进来,道:“大人,昨夜又生凶杀案,死者还是贼曹的人,原是张椿大人的属下,死状很惨,被人挖去了双眼。”

关靖一愣,心道张椿真是自己的灾星,自从属下来到中山,中山就没消停过,现在可好,一共入职七个人,已经被人杀了两个。关靖心里埋怨张椿是灾星,但事情生在中山境内,死者编制又是郡衙的人,他身为太守,不可能不去看望一下。

结果与昨天一样,同样没有寻到什么线索,昨天张椿以为是江湖仇杀,现在连续死去两人,凶手手段又十分残忍,难道两人有共同的仇家?杨春了解两人过往,证明了张椿的猜想,道:“冯讳与王强原本行走江湖时,就是很好的朋友,两人得罪同一个人,也不是没有可能。”

缉凶的重点着落在江湖人上,但是众人忙活一天,也没有寻到一点线索。郡内出了这样的事情,关靖跟着忙了一天,最后一点收获也没有,回到家里,感觉身体很累,晚上早早就休息了。

第二天,天还未放亮,有人在外面叫门。关靖昨夜睡得早,起得也早,让人开门一问,不由吓了一跳,原来昨夜又生一起凶杀案,死的还是张椿的旧属下,现在贼曹任职的胡为。

关靖即使不是破案高手,也意识到事情不对,匆匆来到凶杀现场,只见张椿一脸怒容,正在验尸。张椿仔细验完尸,这才看见站在一旁的关靖,怒气冲冲地说道:“这是

有计划的暗杀,是有目的的暗杀,是针对我们的暗杀!”

关靖现在都有些同情张椿了,劝慰道:“说不定是碰巧,未必有什么目的。”

张椿摇头道:“不对,前天冯讳被割了鼻子,昨天胡为被挖去双眼,今天黄西被割掉舌头。事情可一可二不可三,黄西与冯讳、胡为以前不熟,不可能有共同的江湖仇人,该死的凶手!”

关靖是老官场油子,明知此事大不寻常,案件又生在自己辖区,理应无条件地帮助张椿,但是看着张椿的脸,无来由地感到心烦,道:“说不定三人认识以后,惹了一个不该惹的人。”

张椿满脸愁苦之色,轻轻摇了摇头,道:“这事要正视起来,我认为凶手肯定有什么目的,这件案子要尽快破案……这事要成立专案组,我负总责,你为副手,我们齐心协力先将此案破了再说。”

“你嘴上没毛,怎来领导我?”关靖心里嘀咕,但是嘴上却不敢说,勉强笑笑,道:“我在破案方面不在行,只能做些辅助,有什么需要我做的,你尽管吩咐。”

杨春在旁边很难受,死的三个人都是他的战友,日夕相处,怎会没有感情?但是杨春很冷静,道:“两位大人,我们内部是否有奸细?这两天居处加了戒备,若无内应,外人谁知道各人住在那个房间?”

众人坐在室内深思,房间内十分寂静,张椿忽然转向杨春,道:“此人是个高手,今天晚上我搬到你们居处,这样的凶事不能再生了。”

中山郡城城南,有一个低矮的门楼,里面是中山郡的人市,就是人们寻找短工的地方,类似现代的人力市场。人力市场对面有个又小又破的客栈,门头很小,里面十分简单,没钱的穷人喜欢这样的地方,兼顾旅店和饭馆的功能,收费很低,生意不是很好但也不坏。

一进门头,是一个三门屋铺面的大厅,里面收拾得十分简单,只用废报纸糊了一下顶棚,厅里摆着五张八仙桌,也应该有些年岁了,不少桌腿明显经过修补,倚在西墙的一张八仙桌,索性只剩下三条腿。

老板姓索,青州人,年约五十余岁,长得稍瘦,其貌不扬,若说别的特点,琢磨半天也说不上来,总之是位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人。老索来到这里经营约有十余年了,只有一个儿子,前些年在洛阳谋了个差事,老索就在洛阳置了处住宅,老婆及孩子一家平常都住在洛阳。

也许因为近日凶杀案的原因,今晚生意十分冷清,天色完全黑下来了,竟然没有一个上门。就在老索要关门店门时,进来一位三十余岁的壮汉,相貌彪悍,皮肤黝黑,行走间一瘸一拐,穿着一套洗得白的军装,看这汉子的举止,应该是一名因伤残退伍的转业士兵。

壮汉看来不像有钱人,但是精神头不错,进入店堂环视一圈,见只有老索一个人,寻了一张靠近柜台的案桌坐下,道:“有上好的皇家特酿没有?”

皇家特酿就是以前的姜府特酿,普通酒的价格就让人咋舌,上好的酒就更不用说了,像老索这样的小店,根本不可能有这样高档的酒。再说以这人的打扮,也不像能喝得起高档酒的样子。

老索是个厚道人,并未出言嘲笑,给客人倒了一杯茶,笑吟吟地说道:“这位客官,小店本钱也未必有那几壶酒贵,你不是开老头的玩笑吧。要不,你给我这酒的本钱,我给你跑趟腿,去高档馆舍给你买一壶?”

客人微微一笑,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道:“一壶酒要多少钱?“

老索道:“不瞒客官说,还真没人在我这店里要过这种酒,但是估计便宜不了。差不多得有二十金,你看……我给你买酒去?”

客人从怀里取出一块玉佩,道:“我这里有块玉佩,就顶二十金吧。”

老索也不见怪,拿过玉佩仔细看了半天,转眼看看屋内再无别人,忽然低声说道:“我是老鹰,你是白虎?”

汉子道:“我不是白虎,也是老鹰。”

老索再无疑问,道:“神鸟属下索一行,请问信使大名?有何任务下达?”

壮汉道:“我姓唐,名三足。这次特地过来,是为了凶杀案的事情,你可听说什么线索没有?”

第二卷夺嫡篇VIP卷第591章三足初遇玉梨花!

?索一行摇了摇头,道:“这件事传得神乎其神,其实有用的线索几乎没有。』中┡』文网ん.”

唐三足略微琢磨一下,道:“街面上有没有信息灵通的朋友?”

索一行苦笑道:“我们干这一行的,平常共同买醉的朋友都不敢交,真遇上什么事情,还真不好找朋友。我在这里多年,朋友虽然没有,但是人面熟,不行让街痞子打听打听?”

唐三足思索片刻,道:“街痞子最是难缠,属于败事有余成事不足的人,你的身份没到暴露的时候。城内那家妓院生意火爆?”

索一行笑道:“若说冀州地面的馆舍妓院,自然要属甄家的春丰楼。在郡衙西北方向,那里有位名妓,艺名叫做玉梨花,是名八面玲珑的人,交际很广,信息十分灵通。你这身打扮过去可不行,得换个身份,换套行装才行。”

唐三足点了点头,向索一行拱了拱手,自个儿出了小店,转了两个街口,来到一辆豪华的车驾处,与一名车夫小声说了会话。这位车夫年约二十余岁,打扮得十分齐整,气质也不错,一看便知应是大家高门出来的人。

唐三足见四周无人,就上了车驾,车夫立即扬鞭,车驾直奔春丰楼。来到春丰楼门口,车驾内下来一位衣着华贵的人,细看正是唐三足。果然是人靠衣裳马靠鞍,唐三足换了这身行头,气质也顿时大变,举止间自然流露出一股富态。

门口迎宾的是名十余岁的少年,上前张罗道:“这位爷,是来吃饭还是……”

唐三足不待少年说完,大刺刺地说道:“你去问问,玉梨花现在有没有客?”

春丰楼原先只做吃住的生意,后来加上了赌和嫖,迎宾的都是机灵人。这位少年并未去问,笑道:“这位爷,玉姑娘朋友多,晚上怎会没有客?不过客人也分贵贱,若是爷有心,玉姑娘能不见您?”

唐三足顺手从怀里换出一块碎银,扔给少年,道:“你寻个人带我过去,再让人安顿好我的车夫。”

少年得了赏银,高声吆喝一声,让一位同伴引领车夫安顿,自个儿在前引路,道:“爷,请随我来。”

春丰楼原先在中山规模不大,后来战乱平息,老百姓日子越过越好,消费能力大大提高,春丰楼经过数次扩建,不仅扩大了店面,增设了项目,内部装修档次也很高。因为中山地处内州,有钱人很多,所以春丰楼消费虽高,但是生意却很红火。

唐三足显然是个很讲究的人,路上在一处镜子前,整了整最新款的外袍,见脚上鞋面上沾了些灰尘,用手轻弹了几下,这才跟着少年往前走。

春丰楼三楼是妓院,前厅是普通客人消费的地方,后面可非普通人进去的地方,一来花费太高,二来需要有一定的身份。少年走到前厅,高声通报:“贵客到!”

里面立即走出两名十余岁的雏妓,一人一边,扶着唐三足要往里走,少年笑道:“两位姐妹,这位客人是专门来寻玉姑娘的,不要怠慢。”

年长点的少女点点头,望向唐三足,道:“这位爷,您是玉姑娘的堂客?”

堂客是指入幕之宾的意思,也就是妓女的老相好,唐三足显然不是初次出入烟花之地,笑道:“我虽然是春丰楼的常客,却是第一次到中山春丰楼来,听闻玉姑娘大名,今天特来见识一番。”

说完,唐三足从怀里掏出一片雕着字的小玉牌,少女接过来一看,笑道:“这位爷,您是春丰楼的贵宾,直接随我们去玉姑娘的居所就行。”

玉梨花早接到消息,打走其他客人,来到房门前迎接。唐三足仔细端祥玉梨花一眼,见玉梨花生得相貌极好,年纪大约二十四五,若非稍微胖些,在洛阳也会混出名号来。

唐三足跟随玉梨花进入客房,环视室内,见其内装修得十分华丽,案几、桌凳、茶具、摆设都是上品,布置得错落有致,让人感觉十分舒服。唐三足围着房间转了一圈,见侧案上放着一张信笺,好奇地拿起来看了一遍,笑道:“看这笔法,应是一位风流才子所写,字里行间情深意重,莫非姑娘想嫁人了?”

玉梨花脸色一红,劈手抢过那张信笺,笑道:“那里有你说的这样,我们这些残花败柳,谁愿意纳入家中?”

唐三足围着玉梨花看了一圈,道:“姑娘年纪虽然大些,但是长得好,又有才学,怎会无人动心?若是姑娘不弃,我愿给姑娘赎身。”

玉梨花展颜一笑,确有千娇百媚的味道,道:“你刚认识我,就下决心了?准备什么时候娶我?”

风尘女子经历复杂,见识比寻常女子要高,若不查清客人的来路,轻松不会跟人走。不用看表情,只听这话,唐三足便知道玉梨花诚意不足,这话半真半假。

不过说出这话,两人之间的陌生感顿时消除不少,玉梨花帮着唐三足除去外袍,又帮他换上舒服的木屐,依偎着他坐下,才动手泡茶。唐三足揉捏着后颈,说:“今天赶了一天路,好累,真想大醉一场,然后在你这儿住下来。”

玉梨花浅浅一笑,转个话题,道:“爷是那里人?”

唐三足拍额道:“忘了自报家门了,在下益州唐家人,只是个卖药的。”

益州唐家在武林中赫赫有名,玉梨花早有耳闻,怔了一会,道:“爷的气质像是军人出身,没想到竟是武林中人。”

唐三足心道这些人迎来送往,眼力当真不错,看来得在这些人中多展些线人。心中如此想,脸上却声色不动,道:“姑娘眼力果然毒,我立朝前入伍,征战鲜卑时负了伤,伤了左腿,这才转业为民,平常贩药为生。”

姜述当政以来,军人的地位提高不少,尤其是伤残军人,最得人的敬重。玉梨花立即改颜以待,笑道:“没想到您是保家卫国的功臣,恕小女子眼拙,您出身武林世家,有武艺在身,转业时级别不低吧。”

唐三足心想此来是套话的,没想到正话还没说上一句,自己的底子倒被对方掏了去,当下摇头道:“这些事情莫再提了,说起来都是命,若是那次没有负伤,现在少不得也是名校尉。不过官府安排得不错,是我自己嫌差事太清闲,就往家里讨了个铺子,说起来利钱不低,比我战友们的薪水高多了。”

玉梨花笑道:“爷是名门之后,精通医药,内行人做生意,自然比寻常人要好。爷几个孩子?”

唐三足摇了摇头,叹道:“年轻时家里人给讨了门亲事,也没留下个娃,得病亡了。我又落了个残疾,这些年低不成高不就,想寻门合适的亲事不太容易。”

玉梨花瞅瞅唐三足的腿,道:“也看不大出来,你若不嫌弃我,我倒想侍奉你,只怕我没有这个福分。”

唐三足这次听得真切,玉梨花的话意没有一点玩笑成分,看来真有出籍的计划。只是,他今天没对玉梨花说实话,面对玉梨花的实话,反而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催着玉梨花给他叫来酒菜,想趁酒意将这个话题混过去。

玉梨花既然起了心,却不会让他这么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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