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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三国小驸马-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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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商议片刻,天色渐晚,马腾设宴招待姜述,在府中别院收拾数间精舍,让姜述及亲卫居住。

姜述喝了些酒,在院中练习一套剑法,出了一身汗,酒意渐消。回房洗浴一下,精神大振,出门沿别院小道散步,见天上月亮极为明亮,令人赏心悦目,长吁一口气,自言自语道:“都言秋月极美,冬月冷清,实则各有妙处。”

话音未落,只听一声娇叱:“什么人?”

姜述不由吃了一惊,心道客居马家,莫要冲撞了女眷,忙道:“饭后散步,误至此处,尚请见谅,在下即刻回去。”

姜述转身往回就走,听得后面脚步声响,却是一位女子持剑过来,借着月光细看,是位妙龄少女,十四五岁,容貌清丽,个子高挑,眼神甚是刁蛮,与孙尚香有八分神似。姜述见此女身着裘衣,年纪又小,应是马腾子侄辈,忙道:“在下不是歹人,确属误撞于此,姑娘莫要动怒。”

第一卷姜述篇第176章凉州之行1

此女正是马超之妹马云鹭,自小跟随父兄习武,武艺不凡,又得父兄宠爱,其刁蛮比孙尚香有过之而无不及。马云鹭晚上在院中练剑,听闻外面有人说话,口音又非府中之人,因此上前喝问。近前看时,见是一位翩翩佳公子,言谈有礼,戒心顿消,反觉得自己有些失礼,内心略有些愧意,道:“府中从未见过你,你是何人?”

姜述此行不能暴露身份,答道:“我乃征西将军之友,在此小住数日。”

姜述此话说得甚是得体,未料少女闻言,却是脸色一变,喝道:“贼子欺人太甚,父亲年岁大你许多,如何会与你为友?这是占我便宜,想高我一辈,实话说来,不然我不饶你。”

典韦、许褚吊在姜述身后,听到话语之声上前察看,待看清是位美貌少女,两人互视一眼,很默契地又退了回去。

姜述知是马腾之女,见她刁蛮,又不好计较,道:“确实如此,你可寻孟起询问。”

马云鹭思忖一会,心思近日长兄言有贵客前来,想必就是此人,道:“待我问了兄长,若有不实之处,再来寻你。”

姜述回房,不一会马超匆匆过来,道:“舍妹一向骄横,得罪之处勿怪。”

姜述笑道:“误闯舍妹居处,确实是我不对,令妹言语泼辣些,没甚无礼之处。”

房门响处,马云鹭一步闯了进来,娇声喝道:“我如何泼辣了,你得给我说明白。”

马超带马云鹭过来,本意是来赔礼,那想到又闹出纷争,立即黑下脸来,对马云鹭道:“客人身份尊贵,怎能如此无礼?快点道歉,免了辱了马家声名。”

马超平常虽对马云鹭宠爱有加,但身为嫡长子,动起怒来,马云鹭再刁蛮也要惧他几分,无奈只得上前福了一礼,委屈得双眸含泪,道歉的话却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来。

姜述见状,连忙说道:“孟起,令妹年少,又没做什么错事,不必如此。”

说完,从怀里掏出一把短匕,递给马云鹭,道:“姑娘别委屈了,送你一件礼物,权作赔礼。”

马超待要上前来劝,姜述阻道:“孟起身为长兄,得让些小妹方行。”

马超见短匕革鞘饰有数颗宝石,锋芒发蓝,应是珍贵之物。再看马云鹭脸上怒意早消,拔出短匕看了又看,爱不释手,看向姜述的眼神立时温柔许多。马超看到此处,心中一动,生出心思,当下不再插话。

冬日夜长,姜述正好闲着无聊,见两人过来,便让左右奉上茶来,泡得是从洛阳带来的绿茶,凉州苦寒之地,哪有此番物事?马超喝了一口连声称好,马云鹭闻言,将短匕仔细藏好,也喝了一口,道:“此茶确实好喝,叫什么名字?明日我也去买些。”

马超道:“想必这就是姜府绿茶。”

马云鹭见姜述点头,插话道:“姜府绿茶莫非如姜府特酿一般,都是齐侯府上所出?”

姜述见提到姜家,不好继续开口。马超道:“鹭儿所言极是,确是齐侯府上所出。”

姜述补充道:“齐侯府只是研究配方,由糜家负责炒制。”

马云鹭久处西北,性格爽直,道:“久闻齐侯是位真英雄,文武全才,英俊潇洒,府中还有如此好酒好茶,怪不得天下少女,皆以其做为偶像。”

马云鹭如此一说,姜述不由脸色一红,谦道:“传言多为虚妄,有些失真。”

马云鹭立时面露不悦之意,道:“听你之意,你与齐侯相熟?是否因为齐侯名扬天下,心生妒意?”

马超听马云鹭话语有些过分,待要出言喝斥,转首见姜述并无不悦之色,当下不好言语,只是闷头品茶。

姜述此时哭笑不得,不知如何答话,想了半天,道:“姑娘说得对。”

马云鹭见姜述言语并不做作,道:“看你是个爽快人,背后说人坏话不好,以后莫要如此了。”

马云鹭语意老气横秋,有些教导姜述的意味,典韦、许褚暗自发乐,马超也觉得不好意思,斥道:“当着贵客之面,别不知天高地厚。”

马云鹭得了姜述礼物,心情大好,见马超又要训人,立起身来,道:“夜深了,我先回房睡了。”

说完,一溜烟跑了出去。马超又向姜述致歉,姜述道:“令妹天真烂漫,性情中人,怎会计较?”

次日一早,姜述在院中练完五禽戏,又练习剑法。此时姜述剑法已将大成,其中揉和太极卸力借力之法,整套剑法显得十分平和,但是威力更大。典韦、许褚与姜述过招,常因这招卸力借力吃亏,都道此套剑法比王越剑法威力更大。

马府诸人因为马云鹭刁蛮,都对她敬而远之,如今姜述在府中居住,年纪相差不大,又有许多好物事,马云鹭少女心性,一早就跑了过来。典韦、许褚都认识她,放任马云鹭进来。马云鹭见姜述正在练剑,剑法软绵平和,虽然好看,估计威力不大,道:“这剑法中看不中用。”

姜述听到有人说话,停下手来,见是马云鹭在旁,道:“请姑娘指教。”

马云鹭颇为自得地说道:“看在那短匕的份上,我就指教你一下。所谓剑开两刃,或刺或削或划或劈,皆用崩力猛力,你这般软绵平和,既不勇猛,又无巧劲,伤人却难。”

说完,持剑下场,一边讲解一边与姜述演练。马云鹭所言为马家剑法,脱自战场拼杀,大开大合,与王越剑法完全不合。不过马云鹭所说剑理,却是马家剑法精髓,让姜述受益非浅。

马云鹭讲完,道:“受了我的恩惠,以后对我要尊敬。”

姜述苦笑道:“多谢姑娘教诲。”

姜述欲将马家剑意融入剑法之中,但是路子不合,反而别扭异常,索性不思融合之意,剑由意生,不思剑招,快时急攻如狂风骤雨,缓时防御借力卸力,在那忽快忽慢,忽暴忽柔。

典韦在侧观看,暗道主公剑法已是大成,忽然爆喝一声,道:“主公小心。”持双戟攻上,给姜叙喂招。开始时怕伤着姜述,只敢使出五分本事,被姜述逼得手忙脚乱,逐渐施展开来,待与姜述旗鼓相当之时,浑身本事已用了九分。

忽听有人鼓掌称好,两人这才停下手来,一看却是马超来到。马超道:“向来以为贵客只善文事,没想到剑法这般精妙,与恶来斗成这番程度,驰聘疆场已经少有对手。”

马云鹭刚才还洋洋得意,待到典韦与姜述交手之时,其剑术招招精妙,平和绵软之招自有妙用,比自己武艺不知要高多少,想起方才好为人师,羞得无地自容,在别人未留意之时跑得无影无踪。

广魏郡太守府,马玩正在为粮草之事犯愁,他与李堪各据广魏四县,辖下人口不多,耕地面积又少,以四县钱粮养活万余兵丁负担很重。马玩听着外面呼啸的风声,不由怀念以往跟随董卓时衣食无忧,外界皆说董卓暴虐残忍,或许不假,但是董卓对部下的确非常好。以往没有权力时想掌握权力,如今当家作主占有地盘,才知道权力不是外表那般风光,其中苦涩与无奈只有自己才能体会。

马玩不想与李堪那般,钱粮不够就压榨辖内百姓,长期如此无疑是杀鸡取卵,必然不得长久。马玩与李堪关系不错,又同时举地投靠韩遂,因为此事劝过李堪,李堪只是摇头苦笑,他知道李堪也不想如此,他的心肠实则很软,并不似表面那般坚硬冰冷。

在乱世中保命部下兵丁才是根本,若是失去兵丁,地盘很快就会被他人夺走,顺便抢起曾经拥有的一切,因此马玩数次想要裁兵而迟迟未下决心。马玩如今体会到董卓当年养活数十万兵丁的艰辛,若是太师不亡,怎会落到如此境地?

马玩心中咒骂姜述几句,就是此人杀害太师,将以往的平静生活打破,导致西凉兵马四分崩散。又转念想起传闻中的东莱,已由不毛之地转化为繁盛大郡,这是何等神来之笔,若是广魏如同东莱那般,还用如此忧愁?

思绪又回到虎牢关,想起如此雄关瞬间破灭,太师如此人物尚且身败名裂,命丧当场,不由自主打个寒颤。又想起义兄华雄,性格虽然暴躁,心肠却是极好,想起当年华雄还是都伯之时,领着李堪等一群战友,为给自己出气,强闯友军兵营,打得对手无还手之力。

想到这里,马玩脸上露出温馨的笑容,那才是兄弟般的友谊,没有丝毫利益掺杂在其中。正在此时,亲兵队长马波蹬蹬跑进室内,嚷道:“将军,老上司来了。”

第一卷姜述篇第177章凉州之行2

马波是马玩族人,也是马玩亲兵统领,自从军以来就跟在马玩左右,认识马玩所有老上级,如今老上级若非阵亡,就是在长安朝廷那边,马玩怔了一怔,心道莫非长安派人前来劝降?正在马玩胡思乱想之际,马波身后转出一位身材魁伟的大汉,道:“臭小子,当了太守便如此嚣张,我来了连迎都不迎?”

马玩循言望去,当即怔在当场,良久才反应过来,上去先行个军礼,然后抱着来人放声大哭。来人拍拍他的肩膀,笑道:“男儿有泪不轻弹,这般模样像什么?”

马玩擦擦眼泪,连忙请来人坐下,道:“本以为大哥出了意外,没想到……”说到这里,这位沙场上出生入死的硬汉再次落下泪来。

后面又有人说道:“小马丸何时变得似个娘们?”

马玩擦擦眼泪,回身去望,却见一位文士站在后面,定睛一看,又是一愣,连忙上前见礼,道:“姑爷无恙就好。”

马玩一时手足无措,继而放声大哭,就是受了委屈的孩子见到爹娘。马玩再次掉泪,马波也受到影响,不由泪流满面。来客正是奉命前来的李儒、华雄,见状也是泪流不止。还是李儒先擦干眼泪,道:“见面不是大好事吗?干嘛弄得像丧事一般?”

马玩止住眼泪,吩咐马波道:“速让人准备酒宴,再派人将李堪喊来。”

李儒止住马波,嘱咐道:“此行机密,勿要泄露,先别跟李堪提及我等,只说请来议事即可。”

三人落座,马玩道:“两位无恙就好,我与李堪好歹还占了一郡之地,就请姑爷来做太守,大哥来做郡尉,我与李堪与以前一样,在军前冲锋陷阵。”

这席真心话说出口来,不能不令李儒、华雄动容,华雄感动地说道:“不亏是当年的老兄弟,这话让人听着心里暖和。我与子让皆投了齐侯,前来召兄弟们一起过去。”

马玩闻言一怔,道:“齐侯不是杀害太师的凶手吗?”

李儒道:“虽然太师不是齐侯所杀,也是因齐侯攻伐所至。可是小白嫁了齐侯,曹操又欺我太甚……”说到这里,李儒长叹一声,停口不言。

华雄曾为董卓亲兵首领,马玩、李堪皆是其手下亲兵,从小看着董白长大,对董白感情自非一般,马玩闻言怒道:“莫非小姐被姜述强行霸了?”

李儒摇头道:“我曾私下问过小白,小白说是真心喜欢齐侯。齐侯对小白不错,两人在一起很是般配。”

马玩感觉不可思议,道:“小姐难道忘了太师之仇?”

李儒苦笑道:“死者已矣,岳父生前有些事情做得过了,朝臣、地方皆有无数人反对。以一军之力抗衡天下,必败无疑。此是命中注定,齐侯顶住何家压力,厚葬岳父;又允小白若是产子,从母姓以奉岳父宗祀,也算是仁至义尽。你大哥初时亦宁死不降,怎奈小白已嫁齐侯,连个心腹护卫也没有,小白又出面说服,逝者已矣,还得多考虑一下生者。”

马玩沉默半晌,沉声道:“既然大人与大哥来此,又有小姐在彼,我听从吩咐便是。”

李堪驻地在丰县,次日上午才赶到马玩府上,他与马玩多年至交,不需亲卫禀报,问明马玩正在客厅,一路咋咋呼呼过来。入室内见马玩陪着客人说话,也未仔细端相,嚷道:“快让人奉茶,都快渴……”

话说到一半,顿时卡住,像被人施了定身术一般,良久一动不动,忽然猛地拍了自己一巴掌,感觉疼痛得很,不由喜出望外,道:“原来不是做梦,太好了,大哥……”

华雄见他进门,已经站起身来,见他这般模样,上前搂在一起,拍着他的肩膀,道:“竿子,怎与丸儿般似个娘们,别掉泪!我与姑爷都好好的,哭什么!”

马玩绰号马丸儿,李堪绰号竿子,华雄见老兄弟这般模样,说虽如此说,但是眼泪也止不住。众人伤感了一番,马玩打起精神,招呼左右奉茶,讨论投奔洛阳之事。李堪道:“若是马丸儿跟随你们走了,我一人也是独木难支,想不跟随也不行。姑爷与大哥发下话来,兄弟听命就是。”

次日午后,李儒、华雄从广魏赶到武威,闻知姜述住在马府,两人一同前来求见。姜述召两人至客房,得知此行大功告成,李堪、马玩皆愿归降,不由大喜过望。

姜述召来马腾父子一同相商,马腾进房,见是李儒、华雄在此,连忙上前见礼。李儒原是董卓势力二号人物,华雄是董卓心腹大将。董卓任前将军时,李儒任西凉郡丞,华雄任西凉郡尉,马腾为华雄属下校尉。马腾出任西凉太守,还是李儒出面推荐。董卓死后,李儒、华雄再无信息,马腾还以为两人皆死于战乱之中。

马腾虽反董卓,但对两位昔日上官却不敢怠慢,心中暗自侥幸投了姜述。马腾部下主要将领虽然皆是马家族人心腹,但是中级将领多是华雄旧部,倘若华雄出面暗自串连,至少能拉走三成兵丁。有李儒、华雄当面,马腾知道李堪、马玩必降无疑。众人商议一会,分头回去准备,只待金城消息传来。

马云鹭这几天没事就跟在姜述左右,马腾、马超存了念头,皆是听之任之。姜述两世才学,又会哄女孩开心,很快将马云鹭迷得心神颠倒。

金城臧家商铺近来买卖兴隆,门兵见臧家护卫护着货物进进出出,都懒得上前查了。臧家在凉州地面声望很高,帮过韩遂、马腾等人不少大忙,普通士兵不敢难为他们。臧家一向又不违纪,声誉极佳,还非常大方,守门伍长上前接了一个钱袋,挥手让人马进城。

人马过了一半,一位身材健壮、面目俊郎的青年将领,带着二三十位亲卫过来,见商队货物极多,护卫数百,约有半数披甲,看旗号知是臧家车队。商队此时塞住城门,将领勒马停下,呼道:“何人主持?”

一位中年商人闻声过来,道:“见过阎将军,臧慧在此给您问安,是在下主持此事。”

臧慧是臧洪族侄,一向主持金城生意,与韩遂部将皆熟。年轻将领是韩遂女婿阎行,能左右开弓,用一柄五十余斤大铁椎,凉州境内除了马超数他武艺最高。阎行识得臧慧,问道:“怎有如此多货物?”

臧慧答道:“近来家主与乌孙王做了笔大单生意,用陶瓷换棉花,得有上万车,虽然分了数批,每批数量也非常惊人。东边有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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