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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7章

一品江山-第2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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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须严格遵守校规校纪,若有违犯,绝不通融。他们能答应,就来。不舍得自家儿郎受罪,趁早别走这条路,不然被开除,脸上难看。”——
    分割——
    实在太心疼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三四五章 爆竹声中一岁除 (上)

    无论陈恪多么大义凛然,终究还是让步了,李惟贤心里踏实不少……总算能有个交代了,至于那些虚无缥缈的军事改革,他是持观察的态度。那些光知道走马章台玩女人的将门子弟,也确实该摔打摔打了,不然怎么跟如狼似虎的文官斗?
    而在陈恪,其实也是无奈之举。因为赵宗绩之前和将门闹得太僵,以至于把原本中立的汴京勋贵,赶到了赵宗实那边。此举遭到了王雱的激烈批评……凭着在赵允让临死前的优异表现,如今王元泽已成了赵宗绩的座上宾,再也不用通过陈恪来传话了。
    对于这个变化,陈恪是持温和态度的,因为赵宗绩身边,确实需要一个,能出阴招狠招的角色,自己出于种种原因,不愿意扮演这样的角色,自然要找个人代替了。
    至于和赵宗绩之间的关系,是否会不像从前那般紧密,他并不担心。因为赵宗绩正在一天天快速成长,已经愈发有上位者的觉悟,陈恪再以原先那种大哥身份自居,显然就是作死了。也许赵宗绩现在为了大业,可以甘之若饴,但心里不可能不别扭。这种情绪日积月累,早晚会毁了两人的关系。
    所以不如未雨绸缪,自然而然的调整两人的关系,这是谋身之道,自古谋国不谋身者,无一不下场惨烈,陈恪有家有口,不想重蹈他们的覆辙。
    然而凡事有利必有弊,这样做的坏处就是。赵宗绩不再只听他一个人的了。王雱对赵宗绩说,如今陈仲方管皇家武学院,正是与将门修好,并把他们牢牢绑住战车上的绝佳机会。正所谓天予弗取,必受其咎,如果将那些将门之后拒之门外,他们可就彻底跟咱们翻脸了。
    赵宗绩道:“那军事改革从何谈起?”
    “第一。不在其位不谋其政,殿下现在的目标,应该是太子之位。而不是军事改革。就算官家再欣赏你,也不会让一个孤家寡人当太子啊!”王雱冷声道:“就算把你硬扶上去,也得被别人轰下来。信么?”
    赵宗绩不禁额头冒汗,点了点头。
    “第二,大宋的军队里盘根错节,中层以上的军官,大都与将门有瓜葛,抛开将门的军事改革,能成功么?”王雱道:“为什么不通过武学院,影响和控制那群将门之后呢?他们可是将门的未来啊!陈仲方这样的能人,肯定能做到!”
    赵宗绩深以为然,便与陈恪商量此事。其实陈恪也没想。把将门排除在外,只是要压一压他们的气焰,以便日后修理,是与王雱想到一块儿去了。只是对王雱这种明褒暗损的手段,他有些不爽。不过想想一切都是自己的选择。也就只有一笑了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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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送走了心满意足的宝臣兄,陈恪的心情变得很糟糕。往日里张口闭口的‘革旧布新’,总觉着衮衮诸公、不过尔尔,真到了自己‘革旧布新’的时候,才发现原来那都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里里外外有太多的牵绊,实在不是你想怎样。就能怎样的。
    感到有些憋气,他便合上文卷,走出后院的办公区域,想到校场上走走。
    学生们昨天已经放假,陈恪本以为,校场上应该没有人才对,谁知这里竟十分热闹。
    十几名武学生,还有几个年轻的教员正在一起蹴鞠。与寻常见到的隔网而蹴不同,他们玩得是唐式蹴鞠,与现代足球十分类似。
    陈恪饶有兴趣的看了一会儿,就看不下去了。不是说他们踢得臭,宋朝人酷爱踢球,球感是极好的,可是他们太爱玩花了,每个人得到球,总想着展示自己的技艺,直到被对手断去为止,就这样你方耍完我再耍,既没有进攻,也没有防守,跟看猴戏差不多。
    这时候,同在一旁观战的徐离纶,发现了陈恪,赶紧过来见礼。
    “怎么都没回家过年?”陈恪颔首笑道。
    “都是那‘球市子’闹得。”徐离纶答道:“前日得了准信,赏红之高、出乎意料。他们说,要是能得个冠军,足够每人买一匹好马了。但这次比的是唐式蹴鞠,大伙儿都很陌生,所以商量过年不回家,要加紧操练哩。”
    “那你怎么没上场去踢?”陈恪颔首笑道。
    “他们嫌我身子弱,让我当‘部署’。”徐离纶文文静静,状若处子,也难怪会被排除在外。
    “原来是教练,失敬失敬。”陈恪笑道:“不知部署大人,对场上的局面还满意么?”
    “大人取笑学生了。”徐离纶不好意思笑道:“说实在的,他们踢得实在不怎么样。”
    “为啥?”陈恪一脸奇怪道:“我看他们玩得都挺俊么。”
    “但唐式蹴鞠最大的不同,在于它是争胜的。”徐离纶道:“光在那里展示个人技艺,却不往门里送,算怎么回事儿?”
    “呵呵。”陈恪赞许的笑道:“那你这个部署,为啥不吭声?”
    “他们不听我的。”徐离纶无奈道:“再说多年的习惯了,一时也难改。”
    “那你有没有办法?”陈恪问道。
    “有。”徐离纶点头道。
    “那好,你现在就喊停比赛。”陈恪道:“我在这里给你撑腰,倒要看看谁敢不听。”
    “是!”徐离纶眼前一亮,转身便大声道:“停一下!都过来!”
    场上双方好像没听到一样,又耍了一会儿,才有人朝他这儿看来,发现站在‘徐妹妹’身后的高大身影,不禁一缩脖子,这才赶紧集中过来。
    话说双方‘热火朝天’的踢了顿饭功夫。竟然都没出一滴汗,也不知是球员们内力深厚,还是球赛变成了杂耍。
    陈恪对武学生们,向来规矩森严。众人赶紧向他行礼,陈恪笑道:“现在是放假时间,尔等随意就好。”说着笑笑道:“好像徐部署有话要说,咱们听他的。”
    陈恪面前。众人自然乖得像小猫一样,便听徐离纶细言细语道:“天字队照旧,地字队改为一脚出球。大人在一旁做个见证。除非万不得已,不许碰第二下。”这家伙还知道狐假虎威。
    双方再次下场,在陈恪的注视下。地字队不得不改为一脚出球,起先自然很不习惯,但只要一有人违反,徐离纶便喊停,处罚犯规之人。
    天字队自然在一旁幸灾乐祸,然而很快他们便笑不出来了,因为地字队的进攻,陡然间犀利无比,攻势一波高过一波,把天字队的球门都打成了筛子。
    在院判大人注视下。天字队被扒了裤子猛揍,球员们臊得恨不得钻到地里去,哪敢再玩花样,只好有样学样,也玩起了一脚出球。场面节奏加快,比赛才激烈起来。
    陈恪又看了一会儿,一直郁郁的心情,突然开朗起来。是啊,改变从来不容易,因为习惯的力量太强大。但并不是不能奏效,关键还在于,有没有改变的必要,有没有正确的方法,有没有权力的保证。
    有了这三点,改变就是水到渠成的。想必这些球员在尝到甜头之后,肯定不会再走原先的老路了吧?
    他感激的拍拍徐离纶的肩膀道:“多谢了!”
    徐离纶有些糊涂道:“应该是学生谢大人才对。”
    “不,是该我谢谢你。”陈恪抛下莫名其妙的徐离纶,大笑着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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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腊月二十九一早,武学院的全体官员,齐集正殿,给武成王上香。
    宋代还没有《封神演义》,武成王的名号也不属于黄飞虎,而是属于他的丞相大人——姜尚姜子牙。
    唐宋以前,姜太公的地位十分之高,其与孔夫子并列文武二圣。唐肃宗封姜太公为武成王,宋真宗时,又加封为昭烈武成王。在汴京城,文有孔庙,武有武成王庙,按说也是分庭抗礼。只是武将们不争气,文尊武卑的日子久了,连带武圣人的风光,全被孔夫子夺去了。
    得亏陈恪入主武学院后,拨款重新修葺大殿,为武成王重塑金身,时时香火不断,这才让老人家重新焕发了神采。
    只见大殿之上,姜子牙一身戎服,一手按剑,一手捧着一本书,端坐在高台之上,目光威严的注视着一干不肖的后辈。
    陈恪上了香,两位同判也跟着上香。然后三人分头,向殿中陪祀的历代名将上香。
    一圈上下来,三人出了殿,向来少言寡语的王中正,突然发问道:“姜子牙为何又被称为吕公望?”
    “这个用不着状元公,我就能回答公公。”李惟贤笑道:“因为他的先祖曾帮大禹治水有功,被封于吕,故又称之为吕尚。后来周文王拜其为师,曾对他说:‘自吾先君太公曰‘当有圣人适周,周以兴’。子真是邪!吾太公望子久矣。’故后人尊称姜尚为太公望,也叫吕公望。”
    “原来如此,”王中正恍然道,说着大有深意的看一眼李惟贤道:“多谢指教。”说着便拱拱手,扬长而去。
    “他什么意思?”李惟贤茫然望向陈恪道:“我说错话了么?”
    “呵呵。”陈恪笑道:“你说得很对,不过王公公自幼聪敏博学,断不会不知道‘吾太公望子久矣’的。”
    李惟贤悚然,仔细琢磨起来。他不是笨人,很快便明白了王中正的意思,顿时汗如浆下。(未完待续)

第三四五章 爆竹声中一岁除 (中)

    拜祭完武成王庙之后,武学院便封门放假。宋朝的假期之长,放在后世都显得奢侈,官员们从年前开始,可以享受半个多月的悠长假期。
    婚后的第一个春节,陈恪自然要携妻回老爹那里团聚。说团聚其实也不准确,几个兄弟都天南海北的做官,只有他和二郎在汴京,陪着陈希亮过年。
    八娘的小腹已经微微隆起,这让她成了陈家的重点保护对象,陈希亮对自己这么大年纪,还没有个孙子,一直耿耿于怀。所以至今仍无动静的陈恪,成了小亮哥重点讨伐的对象:“你不是挺能的吗,两个媳妇没有一个争气的?”
    “……”陈恪这个汗啊,尴尬道:“有二哥给你生孙子,我们就不急了吧。”
    “一码归一码,谁也替代不了谁。”陈希亮黑着脸道。
    “不着急,不着急,过两年再说。”陈恪干笑着起身道:“二哥在挂桃符,我去看看别贴歪了。”
    “一说这事儿就跑。”陈希亮气不打一处来道:“真是忤逆子。”
    见陈恪被逼出门来,陈忱不禁笑道:“又被唠叨了吧?”
    “唉。”陈恪苦笑道:“真拿老爹没办法。”
    “你抓抓紧。”陈忱笑道:“老爹不就不唠叨你了?”
    “此事不合时宜。”陈恪摇摇头道:“还是过两年再说。”
    “怎么?”陈忱有些明白道:“你还是在担心……”
    “是啊。”陈恪点头道:“能不能担心么?万一被整得亡命天涯,我不能让孩子跟着遭罪。”他熟读史书。自然权力者要整一个人,完全不需要明刀明枪,只要不断调动他的职务,不用一年四迁、五迁,只消一年三迁、天南海北,就能让你尝尽家破人亡之苦,直到自己颠沛流离而死。比如他的大舅哥苏轼……
    考虑到未来的不确定性。陈恪和两位夫人说好了,晚上两年看看情况再说,小妹和月娥女孩子家家的。自然不好意思反对。
    “那得等多长时间?”陈忱关切问道。
    “这二年就能见分晓,”大过年的,陈恪不想扯那些闹心事。便笑道:“两年后,我还是比你现在年轻,所以我一点都不急。”
    “去你的。”陈忱笑骂起来:“你给我看看,正不正好了吗?”
    正如王安石的名作《元日》一诗所咏:‘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千门万户瞳瞳日,总把新桃换旧符。’宋代人过春节,要放爆竹、喝屠苏酒、挂新桃符。
    宋代的桃符,是在桃木板上画二位门神像,并在板上标注其大名曰‘右郁垒,左神荼’。除夕夜挂于门前,以避鬼邪。
    在古代传说中,有怪兽名曰‘年’,形若狮子而独角,会定时出现伤害人畜。所以这一天都要关门闭户、挂桃符、放爆竹驱赶年兽。等到过了‘年关’,人们敲锣打鼓、互道‘恭喜’,这才从此有了‘过年’。虽然宋朝人早就不信这些传说,但过年的习俗却留了下来。
    爆竹声声中,汴京城里家家饮宴、笑语喧哗,人们齐聚一堂、共同守岁。直到午夜,拜祭了祖先,才各自回去睡觉。
    但不到五更天,又再次起床,晚辈给长辈拜年,长辈给晚辈压岁钱,然后全家人一起喝屠苏酒、吃煮饽饽。然后陈家的男儿一道,换上了簇新的朝服。按例,每年正月初一,官家会在大庆殿设宴款待百官。但凡在京的七品以上官员,都可以参加,七品以下则赐食。
    陈家三个男人,正好都可以参加,于是便一起坐车,穿过挂满花灯、彩带、春联、喜幛的街道,来到宣德门前。下了车,便见许多同僚早到了,人人一脸喜气,互致新春愉快。
    宣德门的团拜,也是历年来形成的官场习俗。大家同朝为官,按照习俗应该互相登门拜年才是,但汴京城的官员实在太多了,要是依着拜,不眠不休也拜不完。因此大家约定俗成,正月初一在宣德门前,大家互相拜个年,就谁也不用去谁家了。之后你亲朋好友愿意聚会,当然别人也管不着。
    虽然这天大家都一团和气,但仍能很清楚的看出些端倪。这天最受追捧的,自然是五位新鲜出炉的皇子,而其中的焦点,又数赵宗实莫属。
    赵宗绩那边,则要冷清太多,虽然平素也有些交好的,然而光天化日之下,都不敢往他那边凑合。只有陈恪和几个死党陪着他,感受‘众人皆醉我独醒’的苦楚。
    正在人们热火朝天,争先恐后向赵宗实致以最诚挚的问候,最谦卑的敬意时,外围突然安静了下来。像传染一样,官员们全都闭上嘴,目光复杂的望着那几个绿花窄袍、身披貂裘、头戴毡冠的高大异族,心里难免有**份的暗暗问候道:‘辽狗,怎么还不死?’
    宋辽是兄弟之邦,按例,每逢年节、皇帝太后生日、或者有大事发生,两国是要互派使者的。正旦新年是两国最重要的节日,自然会互派贺岁使了。
    虽然面对着南朝官员们不友善的目光,几个身高马大的辽人却面不改色,昂首阔步的向宣德门走来。
    路过赵宗绩身边时,有急于在他面前表现的官员,忍不住出声道:“呔,见到我朝皇子殿下,还不快快行礼?”
    一众契丹人站住脚,为首的是一文一武,其中那武官冷笑道:“听说南朝皇帝子嗣艰难,怎么皇子还在襁褓,就抱出来挨冻?”
    “说的什么混账话?”这下不止那官员,更多人怒道:“我朝皇子早已成年!”
    “胡说八道,南朝皇帝生了皇子,自然要向我们报喜。”那契丹人一脸不信道:“正如我们这次前来,除了贺岁之外,还要向南朝皇帝报喜——我国萧皇后,于腊月初十,诞下皇次子、母子平安。难道南朝皇帝有了子嗣若干年,却还瞒着我国?”
    这一点,确实是官家的失误,收了五个皇子,却没有通报北朝、诸藩,结果让契丹狗抓住机会,羞辱了起来。
    “哼……”宋朝官员怒极了,便告诉契丹人,将大宋皇帝新过继了五名皇子之事。
    “原来如此。”契丹人恍然道。
    “既然明白了,”宋朝人冷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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