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国-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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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床上,然后自己便压了上去。
她一惊,叫道:“驸马,你这是作甚?”
司马珩咬着牙说道:“你是故意的,是不是?每回把我吊到半山腰然后丢下不管。”
“绝对不是。”她轻笑出声,“我是真的没力气了。”
“你既然没力气了,那还是我来吧。”说完,他便想要进来。
她怕他伤着自己,忙推开他,说道:“驸马,你,你伤还未愈呀,别这样!”
“我会轻点的。”他说道。
“这哪能轻得下来呀?”她摇了摇头。
“都这时候了,怎么可能不继续?”他苦着脸,像小孩子得不到自己喜爱的糖一般,对着她央求道,“公主,你就应了我吧。”
刘意映还是摇头。
正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人说话的声音:“范元,阿珩还未歇息吗?”
刘意映一听,赶紧推推司马珩,说道:“李仪韵来找你了。”
司马珩也皱着眉头听着帐外的动静:“她又来作甚?”
刘意映瞥了他一眼,哼了哼,没吭声。
只听范元又说道:“李姑娘,公子已经歇下了。”
“我看他帐里灯还未灭,想是还未睡着。”李仪韵又说道,“我找人从南绍国带了一瓶治伤膏,拿来给阿珩试试。我进去找他!”
听到这话,刘意映一惊,叫道:“你快放开我,她要进来了。”
司马珩哪肯放她离开,将她压得死死的,在她耳边说道:“有范元挡着,还有侍卫守着,她怎么可能进来得了。”
看李仪韵径直往帐中走去,范元赶紧拦住她:“还请李姑娘留步,公子真的睡下了。姑娘若放心,这药膏便交给小人,或者是明日再过来亲自交给公子。”
“他睡了会不熄灯?”李仪韵唇边淡笑,显然不信,便要继续向前走去。
☆、第46章
作者有话要说: 前两段如果有朋友看见与明后天的章节一样,不要奇怪,因为四十五章昨天被锁了,我修改了一下,所以就挪了两段到四十六章来。大家也没有必要回去看修改过的,基本情节没怎么变,就把刘意映与秋霜相见那一段,原本是一笔代过,而在详细写了一下,因为删除了两段,而V章字数不能少,所以,就只好把前面的修改了一下。
还有就是谷子妹纸,你在第四十四章的那个留言我删了,作为补偿,送了你一个一百点的红包哈,么么!
最后请个假:我明天要去参加同学会,早上一早就走,要晚上才回来,因此明天没空码字,只有断更了。原打算今天存下明天的稿,可没想到第四十五章被锁,一天都在弄解锁的事,心情也不好,就没码出来字,所以,明天可能就没有更新了。请大家后天再来看哈!
帐前的侍卫一起出手拦住李仪韵,不让她再往前。
范元这时也赶了上来,说道:“李姑娘,你还是先回去吧。”
正在这时,帐中突然传出女子的惊叫,接着又是一下惊叫声,随即便是女子隐忍着的吟啼之声。
李仪韵是经过人事的,自然知道这声音意味着什么,而且她也听出了,这是刘意映的声音。她当即面色便变得苍白,呆立了片刻,一转身便往回走去,紧紧握着药瓶的双手不住地发着抖。
虽然知道司马珩与刘意映早已成婚,亲密之事是不可避免的。但知道是一回事,自己亲耳听到又是另一回事。她从来没有想到,这一刻,自己心里竟然会难受到如此进步。
此时在帐中的刘意映,早已忘掉周围的一切,直到司马珩颤栗着停了下来,伏在她身上,她才回过神来。
以前两人虽然也有过很多次的亲密,但那时她一直以为自己不喜欢他,所以只有身体上的感觉。这一回,她清楚地知道,与自己做着世间男女之间最亲密事情的这个男子,是自己深爱的人,这种心里的满足,让她觉得美好不已。突然,她想起一件事,赶紧推了推他,急切地问道:“驸马,你的伤口疼吗?”
“不疼。”他喘着气应道。
“我看看。”她还是放心不下。
他嗯了一声,然后不情愿地从她身体翻下,平躺着。她赶紧起身查看了一下他胸口的绷布,没有血丝渗出,轻轻摸了摸,似乎也没有异样。她长出了一口气,说道:“还好没崩了伤口,不然,别人还不知会怎么说我呢?”
“别人?别人会说你什么?”他转过身子,将她搂进怀里,用被子将两人包裹起来。
她在他怀里探出头来,瞪了他一眼,说道:“说我狐媚啊!”说到这里,她脸一红,低低地说道,“他们肯定会说,你都伤成这样了,我还不肯放过你。”
司马珩一怔,随即看了刘意映一眼,笑道:“嗯,那我希望你千万别放过我!”说罢将刘意映紧紧揉进怀中,喃喃说道,“这一辈子都别放过我。”
刘意映将脸轻轻地贴在他的胸口,感觉到他的手臂把自己箍得死死的,笑道:“好像是你不放过我。”
司马珩笑道:“我是永远不会放过你的。”
刘意映微微一顿,然后应道:“好。”
闻言,司马珩先是一愣。她的意思是,让自己不要放过她?想到这里,他心中一阵狂喜:“公主,你可答应我了啊,可别忘了。”
“不会忘。”她低低说道。
他搂着她的手又紧了紧,然后低下头,在她额头上一吻,说道:“公主,不早了,睡吧。”
她一愣:“我今晚就睡在这里?”
“有何不可?”他挑了挑眉。
她一笑:“好。”
“那便睡吧。”他拥着她。
“嗯。”她抬起头,在他唇上吻了吻,然后闭上眼睛,一夜好眠。
这厢,李仪韵却是一夜未眠。在她耳畔,老是回荡着暗夜里女子的娇啼,脑海中不停想像中司马珩与刘意映缠绵的情景,心更是一抽一抽地痛着。
她从小便爱慕司马珩。他被称作雒阳第一才子,她被美誉为雒阳第一才女,加之两人是世交,常有机会一起出现,因为,世人总是称赞两人才子佳人,甚为相配。每回听人如此称颂他们俩,她心里总是暗暗欢喜。
在司马氏与刘氏的明争暗斗中,李家又坚定地站在司马氏这一边,因此,她一直以为自己会嫁进司马家,嫁给司马珩的。没想到,刘祯突然一旨圣旨要将她纳入后宫。接到圣旨的那一刻,对她来说,简直是晴天霹雳。
她找到司马珩,叫他让皇帝收回成命。没想到,他却冷淡疏远的跟她说,皇命不可违。呵呵,司马家嫡长子居然会说皇命不可违?他司马家违抗的皇命还少吗?那一刻,她终于明白了,在他心里根本没当自己是一回事。她死了心,随即便进了宫。
后来,他娶了刘意映。她原以为,他也是形势所迫才娶了刘意映。可在刘意映归宁的那一天,她看见他的眼睛一直就没有离开过刘意映,她才发现,原来,他对刘意映是不同的,那眼中流露出的深深眷恋,让她嫉妒得发狂。原本以为自己已经对司马珩忘情,可到了那时她才知道,自己永远都放不下他。
终于,司马氏与刘祯撕破了脸,想到刘意映是刘祯的嫡亲妹妹,她原以为刘意映与司马珩之间终究要决裂。可没想到,司马珩还是如刘意映一如既往,没有丝毫改变。在司马珩帐外听到的那些,让她犹如坠入阿鼻地狱般,倍受煎熬。她自问,她的才貌不输给刘意映,可为何刘意映不仅能嫁给他,还那么轻易就得到了他的心?为何老天如她如此不公?
夏桑服侍李仪韵穿好了衣裳后,看她还呆坐在榻上,眼睛四周一片青黑,她不禁上前关切地说道:“姑娘,你怎么了?”自从离开皇宫后,李仪韵便不许别人再叫她贵妃,夏桑是她从李家带进宫的,改起口来倒也自然。
李仪韵看到夏桑,突然心底一动。她抬起眼来,望着夏桑,缓缓说道:“夏桑,你连男人的声音也能学得以假乱真,若是要你同时假扮两个女子,应该也没问题吧?”
闻言,夏桑一愣:“姑娘,你这回又想要奴婢扮谁?”
“自然是刘意映与秋霜了。”说罢,李仪韵拉起夏桑的手,眼泪汪汪地说道,“夏桑,只有你才能帮我了。”
夏桑赶紧点头道:“奴婢听姑娘吩咐。”
“好。”李仪韵点了点头,唇边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那我们这回就好好唱一出戏,给司马珩看。”
天刚亮,司马珩便醒了过来。他看了看蜷在自己怀中熟睡着的刘意映,在她额头轻轻吻了一下,然后小心翼翼地起了身。谁知他刚一离开,便看见刘意映的手向前一抓,扑了个空,她似乎惊了一下,一下将眼睛睁了开来。
司马珩一怔,随即笑道:“公主,你醒了?”
刘意映看见他,似乎出了一口气,然后对着他微笑着点了点头,说道“醒了。天亮了?”
司马珩一边穿着衣裳,一边说道:“时辰还早呢,你再睡会儿吧。”
“我也起来了。”刘意映伸了一个懒腰,“若是一会儿有人来找你,我还躺这里像什么话呀?”说罢,她便起身穿衣裳。
她身子一动,身体的热液便流了出来,粘腻得难受。
看她皱着眉头,司马珩赶紧拿了一张干净的绢子递了上去。刘意映接过绢子,便在身子上擦拭了起来。
司马珩询问道:“要不要我让范元去给秋霜传个话,让她备点水,公主先去浴个身,将身上的脏东西洗掉?”
刘意映抬起头看了他一眼,笑道:“这可都是你的东西,是脏东西吗?”
司马珩笑了笑,说道:“公主觉得脏便脏,公主觉得不脏便不脏。”
刘意映低着头,一边擦着,一边低声说道:“我觉得不脏。”
司马珩一怔,讶然道:“我记得你以前很嫌弃我的啊?”
刘意映脸一红,嘴硬道:“我哪里嫌弃过你?你误会了!”说罢将绢子丢在一旁,转过头去,穿起衣裳来。
看着刘意映这模样,司马珩心底一动。他走上前去,坐在榻上,从身后抱住她,轻声说道:“嗯,是我误会了。”
她身体一僵,转过头来,怔怔地看着他。
两人目光交汇,似在万千星辉在其中闪烁着。她将唇缓缓向他凑过去。他一低头,轻轻含住,缠绵至极。
良久,他放开她,将她抱在怀里,在她耳边轻声说道:“公主,今晚我们去你帐中,好不好?”
“今晚你还要?”她似乎有些吃惊,“你身上可还有伤呢。”
“昨晚你不是试过了?”他含笑望着她,“伤早好得差不多了。”
“那为何又要去我帐中?”她问。
他在她唇上轻轻啄了她一下,笑道:“那样我起身了,你还可以再睡会儿呀。”
她一怔,然后脸红红地应道:“那好。”
他在她背上轻轻一拍,说道:“好了,你慢慢穿衣吧,我去洗漱了。”
她点了点头:“你去吧。”
司马珩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袍,这才往帐外走去。走到门边,他回过头来,看了她一眼。
她还蜷在榻上目送着他离去,见他转过头来,她立刻对他展开一个笑容。
他望着她,对她回了一个微笑,这才依依不舍地掀了帘走了出去。
刘意映穿好衣裳,还是觉得身体粘腻着不舒服,便让秋霜备了水去汤室浴了身。返回帐子里时,她突然发现在桌上放着一封信,信封上居然还有皇家印记。
她一下便呆住了。一般人,是拿不到有皇家印记的信封的,所以,这信封定然出自皇家。可到底是谁给自己送的信?意欲何为?
刘意映一把将信抓起来,捏在手中,然后转回头对着秋霜说道:“秋霜,你去门边守着,若有人来了,记得大声叫我。”
“好。”秋霜点了点头,赶紧出了帐子。
刘意映四处看了看,定了定心,这才拆开信封,将信抽了出来。她定睛一看,只见上面写着:帝盼妹归。未正时分,套马坡西,臣望主至。
看完信,刘意映的心一下狂跳起来。
看来,刘祯已知道自己落入司马氏手中,传信让自己回去。他叫人来见自己,是要帮自己逃出去吗?可一想到要与司马珩分开,她的心又隐隐作痛。如今,她已舍不得他,可她不得不离开他。想到这里,她便觉得心中万般难受,却又无能为力。
☆、第47章
未初二刻,万睦过来为司马珩换伤口上的敷料时,又仔细查看了一番,随即面带微笑地对着司马珩:“三天后小人来将这敷料撤了后,公子便不需要再敷药了。”
正在帮着司马珩穿衣的刘意映一听,大喜道:“万侍医的意思是,驸马的伤三日后便好了?”
万睦点了点头:“虽未痊愈,但也好得差不多了。”
“如此甚好!”刘意映抬起头来,望着司马珩,面上笑意盈然。他的伤全好了,自己也可以安心地离开了。
司马珩看着刘意映的笑容,心里却不由得一沉。她明明对着自己微笑,可为何那笑容看起来竟然有几分愁绪在其中呢?想到这里,他眉头轻轻蹙起。
“驸马,你的伤要好了,你为何要蹙眉?”刘意映用手在他眉头抹了抹,似乎要将他皱着的眉头抚平。
他一把将她的手捉在手里,细细摩挲着,唇边一抹微笑道:“一想到以后没了公主亲手喂的药喝,便有几分怅然。”
“贫嘴!”刘意映瞪了他一眼,然后将眼睛转向万睦,示意他万睦还在帐中,不可如此亲热。
刘意映眼中的含义,万睦当然明白。他赶紧打了个哈哈,说道:“公子,你和公主慢慢说话,小人先回去了。”说着也不等司马珩回话,行了一礼便跑出了帐去。
“你看,你把万侍医都吓跑了。”刘意映嗔道。
“他这叫识趣。”司马珩坐在榻上,一伸手将她搂坐到自己怀里,在她唇上轻轻吻了一下。
刘意映用双手勾着他的脖子,回吻了他一下,然后说道:“你先处理公文吧,我回帐子里收拾一下。”
“收拾什么?”他不解地问道。
“我帐中的被褥都有些厚,我叫秋霜换一床薄点的被子。”她微笑着应道,“你不是怕热吗,我怕你今晚睡着不舒服。”
他一怔,笑道:“换了被子你不冷吗?”
她低下头,羞怯地笑道:“跟你一起便不冷了。”
看着她那如海棠初绽般含羞带笑的模样,司马珩的心里,突然像被人用羽毛轻轻挠了一下似的,心痒难耐。他情不自禁地吻了上去,低声说道:“公主,我又想要你了。”
刘意映坐在他身上,明显感觉自己臀下某处愈发胀大坚硬。她一惊,一把将他推开,挣扎着起了身:“你别闹,现在可是白日呢。”
“你又要把我丢在半山腰啊?”司马珩委屈地说道。
刘意映咬着唇说道:“驸马,你越来越放肆了。”
司马珩望着刘意映,眨着眼睛调笑道:“晚上我还有更放肆的。”
刘意映脸一红,低声嗔道:“我不理你了!”说罢赶紧跑帐去。
司马珩看着她的背影,不禁莞尔。
看见刘意映进了帐来,秋霜忙迎上来,说道:“公主,你总算回来了。已经快到未正时分了。”
“我知道。”刘意映望着秋霜点了点头,“你去拿件大氅来,我们这就出门。”
“好。”秋霜应了一声,赶紧从柜中将狐皮大氅拿出来,披在刘意映身上,主仆二人便出了门。
夏桑站在远处,遥遥看见刘意映与秋霜离开,赶紧跑回李仪韵的帐中,说道:“姑娘,我看见昭平公主与秋霜已经出了门了。”
“好。”李仪韵望着夏桑,嘴角轻轻一勾,“夏桑,接下来就看你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