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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

高衙内新传-第1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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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着牢门打开,一个人戴着斗篷进来,帽檐压地低低,牢里光线又暗,面目也看不清楚。宋江正在疑惑,那人似乎笑了笑,低声道:“宋押司,此间可还住得快活?”
    宋江又惊又喜,这声音虽然压地有些变了,听上去却仍旧有几分熟悉:“三……”
    那人把手一摆,斗篷掀起,一张英挺面目,正是石秀:“此间诸多不便,长话短说便了。你的官司经过,衙内早已知晓,为因前日西北大军军粮一事,忙的不可脱身,京城那里离不得,发付某家前来为你开脱。”
    “衙内果真没忘了宋江!”此时宋江的表情,好似文革片中革命群众听到“延安”“毛主席”那般,激动的浑身热血如沸,只差没流出眼泪来。
    石秀与宋江本有些不对付,此刻见了这样表情,更是心中不快,只是为了高强大事,压下了不去想,随道:“衙内将山东大事交托于你,你却为了一个女人吃了这场官司,心中可还有衙内么?”
    这一节宋江也曾想到,不过他拿定了高强不会就此丢弃他不管,美好的前程还在招手,怎能轻言放弃?见石秀见责,立时作出一脸痛苦状,那眼泪已经挤出了眼眶,想好的一番话语即将倾泻而出。
    石秀却不来听他多说,只听了几句,打断道:“罢了!衙内识人之明,属下们个个都是敬佩的,你宋江一时失足,只需存了为衙内效命之心,往后有你报效的时候。眼下还是看看你这官司该当如何吧。”
    宋江大喜,石秀既然提到了官司,必定有了解决地办法,忙问道:“小人这官司,委实是不值当,为了那虔婆偷看了梁山贼人与我的文书,以此要挟与小人,因此不得已杀了他。小人这一片赤心,正要报效衙内,望三爷周全则个。”
    哪知石秀冷笑一声,摇头道:“宋江,你且听了,如今衙内要你做的,便是认了这官司,乖乖去州里见官!”
    只惊得宋江目瞪口呆!
                  第十章 (上)
    石秀将高强需要梁山这块地盘为自己所用的意图说了,又道:“现今晁盖一伙占据梁山,据探那宛子城里已经聚起了三五千喽啰,几个头领每常四出借粮,官兵懦弱不敢正视,沿泊一带良民尽数走避,凶狡的便索性也入了贼中。衙内有意要你上这梁山去,做那盗伙中的魁首,将这一块好地方用起来,你可不得再误了衙内的大事。”
    如此天翻地覆的变化,若是发生在别人身上,自己还能轻松,大不了慨叹一句“命运无常,造化弄人”。可是此刻宋江自己碰上了,当真是“你一语惊醒我梦中人~~(台台令台令台台)吓得我惊心落魄失了魂~~”
    他双膝一软,险些瘫到地上,随即跪行几步,抓着石秀的衣襟连声道:“三爷,怎会如此,怎会如此?!衙内当日明明答应了小人,只需尽心办事,为衙内取了山东绿林道,便可……”
    石秀摇头道:“宋江啊宋江,枉你还说的出口,衙内将山东大事交托于你,是让你去杀个小女子,而后自己陷在大牢里,旦夕只望衙内来救的么?若是个个为衙内办事的都似你这般,那么衙内也不要做什么大事了,终日成一个讼棍,这处那处的捞人罢了。”
    “这个……”宋江也知道自己这次是做得差了,倘若他是个现代人,这时心中恐怕要说上千百遍“冲动是魔鬼”呀!
    “现今衙内要你去山上,不是叫你去做大王的,岂不闻民间有句话,‘要做官,杀人放火受招安’?我大宋国法优容,对于草寇是剿杀不误,倘真成了气候,朝廷进剿不利时。庭议必然是以招安为主。你上了那梁山去,好生经营一番,为衙内办事妥当,过得几年衙内入朝拜相,必然设法将你等招安。到时高官厚禄,少不了你的,岂不强似你现今做这些勾当?”这是描绘一下美好的蓝图,以安宋江之心。
    “这……”宋江惊魂少定,对石秀这番话全盘受落,道理本是不错的。不过与他原先的计划相差太大,怎么为这太尉府衙内办事,居然要人落草去做强盗大头子?原先本指望鞍前马后落些功劳,现在可倒好,直接成了曲线救国了!
    “三爷,按说一样的为衙内办事。小人水里水里去,火里火里去,本不当有什么怨言,只是家中老父在堂,小人万一落草为寇,不免连累老父,若有亏了孝道,终身遗恨呐!”宋江想了一会,想出这么个理由来。
    石秀略一思忖,点头道:“你有这样孝心。也是好事。只是衙内既然要你办事,不会亏待了你,你父自然设法保全于他,况且你日前已经叫你四弟宋清首告你自己忤逆做吏,与父亲脱了籍,不认为父子。既有这文书,官面上也不能拿你老父怎样,衙内一力担保。叫你全家无忧便了。”
    至此宋江再无推诿,只得应了。想不到杀一个女人,吃一场官司,落得要去为贼为寇的地步。石秀见他应允,又说了些宽慰言语,这才离牢而去,设法安排诸事,要宋江能平安“上山”。
    宋江在牢里,想了一夜,却也认命,既然高强这么安排,胳膊扭不过大腿,且混过眼下这一关再说。想想当初与高强打交道地经过,宋江心里明白,倘若真个不从他意,这位小衙内的手段也是领教过的,都不是那么好过,不说别的,只今在这官司上做些手脚,当时便能问个秋后问斩,岂非万事皆休?
    没过几天,县官的六十日期限已到,时文彬还是看觑宋江日常恭谨有劳,断了一个酒后争执,失手伤人地罪名,叫两个衙役解了上济州东昌府去。
    宋江出了县衙,迎面遇见弟弟宋清扶着老父宋太公,父子三人长街相见,一个已经做了阶下囚,带着七斤重的枷,如此见面,几疑是在梦中?当下抱头痛哭,任是宋江野心勃勃,此去又是受了高强的指引,不过看到自己老父白发苍苍,长街送子入官受刑,宋江又是个有孝心的,这心中真如刀割斧剜一样难受。
    三人哭了一回,宋清取出五贯铜钱来赍发两个衙役,那两人一个张三,一个李四,素常也与宋江有相识,嘴里都说使不得,无奈宋清“一片诚意”,只得收了,心说县城到州治这点路程,也得了五贯铜钱,真是好差使。
    这边宋太公扯了宋江,手中端了一杯酒,压低声音嘱咐:“我儿,此番你吃了官司,我已用银钱上下打点,望轻了断你,不至于死罪,不过是个流刑而已。我再去买了州中的官吏,只要个日脚好过的去处与你,不需配到那远恶军州,但熬个三五年,逢着大赦便可还乡。为父知你素常结交些豪杰,那梁山上草寇与你相熟,倘若知道你发配充军时,定要下山来劫你去入伙。”
    宋江一惊,这老父怎地料事如神?想必是弟弟宋清多嘴说了出去,当下不敢顶撞,低头继续听训:“那时节,你务必要把牢脚跟,不可一日从贼,咱家虽说没什么大富贵,世代务农,做的是良民,你没得污了祖上几代的声名。”
    宋太公说罢,将手中酒杯往前一递:“若应了为父时,且满饮此杯去。”
    宋江心里这个难受,一面是老父以家门名声谆谆教诲,不能入了贼窝,一面是那高衙内下了命令,自己要以强盗大头子的身份,去取得梁山大权,这中间没有转圜余地,究竟要如何?
    尽管心头混乱,宋江却还知道火烧眉毛且顾眼下,老父拿着酒杯眼巴巴的嘱咐自己,走路要走正路,不可作奸犯科,自己那见不得光的使命怎好出口?当即将酒杯接过一饮而尽,向老父宋太公磕了几个头道:“儿子谨遵父亲教诲,不敢走了邪路。”
    宋太公点了点头,将宋江搀扶起来,唏嘘不已。
    父子相对无言,那两个衙役看看时候也差不多了,便来催着宋江上路。
                  第十章 (下)
    由郓城县到州府中,路途不过百里,这还是因为那郓城县处在济州府和郓州府交界附近,离州治所在比较远的缘故。百余里路程两三日即到,那两个公人受了宋清的钱财,也不催逼宋江,只由着他缓缓行来。
    这宋江一面行路,五内却如煮浆一般难受,不知如何取舍,最终还是高强的命令暂时占据了上风:没奈何,权且做一回贼寇,他日得了梁山之主,将老父搬到山上朝夕尽孝,他日受了招安,做得高官,为国家立些功劳,也不至于辱没的祖宗,只是眼前难过一时而已。
    他这么拿定了主意,脚下便也快了许多,第三日头里已经到了州府中。那东昌府府尹张叔夜坐堂,看了本案文牒,又问了宋江备细,点头断案:“宋江酒后争闹,失手伤及人命,依律断杖五十,发配一千里至江州牢城,克日启程,不得有误。”江州地处江南,乃是出名的鱼米之乡,大凡此等富庶地方,做官的要起钱来也就不那么穷凶极恶,对配军流犯也不会那么凶狠,等闲若不使钱,不得发配到这等好去处,宋江心中明白,必是老父宋清打点的结果。只是可惜,这老人的一片苦心,做儿子的多半无福消受,着实可叹!
    那断杖的人早经了打点,众人护持着,宋江五十板子挨下来行若无事,揉了两下就能起身走路了。倘若换了别个没钱的配军,这五十板子着实难过,那些久惯行刑的衙役手上轻重大有分别,若无钱时心中怀恨。每下板子必起一个盘头方落,打到你皮开肉绽方休。那时带着这样的棒创上路,一条命十成中便去了九成,多有配军流犯走不到地头就丢了性命地。
    宋江这里却带的钱银甚多,取出赍发给押解的公人,那两个公人满面堆欢,都说郓城县及时雨宋江大名鼎鼎,今日一见果然仗义疏财,挥金如土,这一路可好走了!全然不想。一个配军对押解的公差“仗义疏财”,这仗的叫什么义?大抵江湖中人的所谓义气深重,许多也都是这般狗屁不通而已。
    宋江却不管这些,他久在江湖,早已明了世情,当下淡淡一笑,便即启程。走到城门外茶铺时,眼睛一溜,却发现那茶铺中坐了几条大汉,为首一个身形长大甚是熟悉。手中拿着个茶杯慢条斯理地喝着,正是石秀。
    二人眼色相对,宋江顿时明白,石秀想必是做好了手脚,这一路自己怕是到不得江州。
    果然,宋江并两个公差走了两日,到第三天头里。眼看要出济州州境,恰是经过一片深林,就听“吱”的一声,空中一支响箭掠过。那两个公差在山东地方当差,久知当地绿林响马昌盛的很,走这一路本有些提心吊胆,见这支响箭掠过。都是心中一凉:“那话儿来了!”
    好在早有心理准备,两个公差也不甚惊惶失措,一面背靠背守着宋江,心中盘算着如何应对来人。
    只听那林中一阵梆子响——金鼓那是正规军中所用的,强盗们进退间只听梆子——涌出百十个精干喽啰,个个穿着红色号衣,精神头倒足的很。手中军器也着实可观,虽然不及军中地十八般兵器,却比许多盗伙中锄头扁担一起上阵强胜许多。起码每人手里的家伙都亮闪闪的,一百多件排将出来。煞是好看。
    喽啰们列了个队,两边分开,中间走出三筹头领来,宋江一见,倒有两个不认识。头一个穿红衣,头顶双插雉鸡羽,骑一匹大红马,手中一支方天画戟:第二个穿白衣,头戴朝天紫金冠,骑一匹黄骠马,手中也是一支方天画戟,两个人站在一起,倒像是门神画一样,煞是好看。
    那两个人走了出来,穿红衣的大喝一声:“呔!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牙崩半个不字,管杀不管埋!”
    这本是强盗劫道的惯用台词,宋江和两个衙役都是久熟江湖事的,听的耳朵都要长茧。那两个公人正要说话,不想今次却有新花样,那穿白衣的头领也来了几句:“我等在此开山立柜,寻常人等只劫钱财,若逢着山东第一的好汉奇男子时,便连人也不放过!兀那前面配军,姓甚名谁,速速报来!”
    宋江一看,这九成是冲着自己来了,也不知是不是石秀安排的人马,当即叫道:“前面地好汉听真!小人带罪之身,乃是济州郓城县人氏,姓宋名江字公明,今望江州充军的,各位好汉刀下留人!”
    那两个人听见宋江报名,立时换了脸色,欢然道:“果真接到宋哥哥!”二马并骑飞驰过来,几乎同时到达,一起跳下马来,要来为宋江解开枷。
    那两个公人被人视作无物,本来是很伤自尊的,不过这时身边上百号喽啰环绕,个个手中兵器不长眼,所谓大丈夫能屈能伸,也只得抱头一个忍字。见宋江好似颇得这些强贼敬重,两个公差且拉着宋江的袖子,颤声叫道:“休伤了小人等的性命!”
    宋江自然满口答应,不容那两人为自己开枷,连声道:“好汉且住!不知上下如何称呼,对宋江意欲何为?”
    那两人见宋江发问,也觉自己鲁莽了,都笑起来:“宋公明哥哥,你原不识得我两个,且见一见这个人,便知端详。”说罢两人一分,闪出后面一个人来。
    宋江定睛看时,也笑了起来,原来不是别人,正是好友吴用,年前因应奉纲一案发作,自己通风报信一力维护,保他几人上了梁山,后又火并了原占梁山的白衣秀士王伦,现今在山上做第二把交椅,满山都唤他做军师。
    吴用上前来,教开了枷,两个公人不敢不从,一面开了枷,一面央告宋江救命。
    “不消两位开口,只需有宋江在时,便保两位性命无忧!”给两个公差安心,宋江自与吴用厮见了,又经吴用引见那两个使戟的壮士,原来穿红衣的叫做吕方,人唤小温侯,一身做派学的是三国吕布;另一个穿白衣的叫做郭盛,绰号赛仁贵,身上白衣是学的兴唐薛仁贵,不是说什么仁贵白衣定天山,三箭射死盖苏文啥啥的吗?
    倘若高强在此,对这两个的评价就是:“又是俩爱玩COSPLAY的!”
                  第十一章 (上)
    几人厮见毕,这大路上不是说话的地方,吴用张罗着离了大路,行数里路,进了一个山坳,原来是吕方的山寨。这吕方行走江湖营生,折了本钱不得还乡,仗着自己有些武艺,便在此啸聚落草,行那打家劫舍的勾当,因落草的时候不长,名声还没传开。
    郭盛却是一般,也是过不得日脚,便想要落草为寇,哪知两人不约而同,都看上了这济州和青州边境的一块地方,两个互不相让,便斗了一场,不分高下。也是凑巧,两个都是好使戟的,打了一场反而打出兴致来,郭盛便在左近寻了个落脚之处,每日来与吕方斗戟,两个一连斗了十余日,兀自难定胜负。
    “小可奉晁盖哥哥将令,离了梁山,带一伙喽啰来迎宋公明哥哥,走到此间,正逢着两位又在斗戟,也是小可多事,将铜链来打散了,又说了自己来历。这两位久仰宋公明哥哥大名,听说小弟乃是梁山的好汉,先就喜欢,次后听说要迎接宋公明,都说要见上一见,这么着,便在此间相候,每日只望哥哥来。”吴用将一向的事情说了一遍,宋江这才恍然,深谢梁山众兄弟和吕方郭盛两位的抬爱。
    吕方郭盛两个见宋江在吴用面前大有体面,暗想此番成事矣!他两个流落江湖,都想找个稳妥的大山寨投奔,官兵来剿时也好有个照应。只是左近数百里内都没什么高山峻岭,盗匪无处藏身。只有梁山仗着八百里水泊,乃是天险,官兵无法靠近,因此山东群盗渐渐都投奔那里去。
    他两个打来打去,不过是想要个栖身之所,现今遇到了梁山的军师,哪里不上赶着巴结?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当下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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