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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4章

高衙内新传-第2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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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道统和学派的斗争。看着并没有硝烟血火,其中地险恶诡谲处却远远过之,以他这样现代人的知识结构,绝对是理解不了的——想要理解的话,先去弄明白理学的核心理论体系,到底是怎么会发展到裹小脚吧!
    “咳咳。贯忠,你这么长篇大论,本衙内哪里懂得,明知我少时不读书……目下便如何?”高强晃晃脑袋,决定先尽力把自己能弄清楚的事弄明白再说。
    许贯忠一笑,也就不再发挥:“虽说还不知童枢密的用意,但此番起用种师道,恐怕别有含义,而蔡相那里到现在都没有任何对应。才是更值得关注……”
    听到这里,刘琦已经彻底昏了头。天晓得,他最开始只是希望高强能帮帮种师道,让他能够保全这好不容易重新得到的兵权啊,怎么竟然扯到新党旧党,这学那学。武人的思维比较直接,既然搞不明白,立刻放弃,单刀直入:“许先生,依你说来,此事我等无能为力?”
    许贯忠也晓得和这些人说这种道统之争,纯属对牛弹琴,也转换成他们可以理解的语言:“不错,种师道此事,绝不是仅仅个人的官位,所谓牵一发而动全身,一个不好,能把如今朝野几乎所有的势力都牵进去,因此衙内决计不可轻举妄动。”
    发呆……“有这么严重么……”刘琦有些丧气,要是面前有千军万马,他也有胆子匹马迎敌,无非是个死字么,大丈夫马革裹尸,何足道哉?可这种另一条战线的斗争,叫他这样的将门子弟完全没有用武之地,只觉得一身的力气被憋的半点使不出来,难受的几欲吐血。
    高强也有这样的感觉,在现代他也只是个普通百姓,这种政治路线的斗争那是极为高端的,看不见摸不着,谁都是一口的大道理,谁都是极力标榜自己贬低别人,平常老百姓根本连他们的话都听不大明白,哪里能明了内里的玄虚?很是无力地叹了口气,拍了拍刘琦的肩膀道:“信叔,你也听见了,我能有什么办法?纵然我有意为种钤辖向童帅求情,他都还未必领情哩!”
    刘琦还没说话,门外一阵风进来一人,正是史进。他一见高强,风风火火便叫:“衙内,师父跟我说了,种钤辖已经决定向圣上请辞官职,退而提举长安宫观。”
    得,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看来种师道明白得很啊,早早抽身了。
    几人唏嘘一番,刘琦心中郁闷,拉着史进去较量拳棒了,石秀还去作他的事,现在高强已经把搜寻博览会地点的任务交到他的手上,注意,重点不是叫石秀圈地,而是要利用他的市井人力,方便圈定地点之后进行拆迁……这事,可不是小事!高强可不想在这件项目上,出现什么史上最牛钉子户,当然了,暴力拆迁更是不能允许的。
    众人已散,高强想想自己现在手上几件大事,正要拉着许贯忠详细商议,忽然有个家人前来传信,说道高俅有请。
    一摇三晃,高强到了高俅的书房,刚刚嬉皮笑脸,还没说话,高俅劈脸就是一句:“你昨夜去了会种师道?”
    高强吓了一跳,心说这事高俅怎么知道的这么快?“是,孩儿一个下属与他世交……”
    “刘琦吧?这孩儿,不知半点轻重!”高俅面沉似水,在屋中踱来踱去;“眼下童枢密手握西北兵权,便是他父亲刘仲武,也只得俯首听命,他又有何能为?”
    高强有些不耐,嘟囔道:“便是去见个世交的叔父,童枢密又能如何?不看僧面看佛面,他也总须给爹爹几分薄面呐!”
    高俅扫了他一眼,倒拿他没辙:“你又知道什么了,现在官作的大了,连我的话也不听?”
    不等高强施展唇舌功夫,高俅把手一挥:“有什么话,去对童枢密说吧,人家已经差了使者在外面,正等着请你过府。”
                  第二十七章 渊源(下)
    高强大为意外,依言到前厅一看,一员大将,统制官的服色,旁边跟着一个衣甲光鲜小将,见了高强满面堆欢,一起施礼:“童帅麾下,末将王禀,小将刘光世,见过青州相公。”
    “……罢了!”一回到汴梁城,就出现名人泛滥,大概一块砖头扔下来,砸中十个人,里面就有九个是听过名字的,另外一个呢?是改过名了的。这两个人,王禀是童贯直属亲兵胜捷军的统制,历史上打过方腊,两次征辽,最后死守太原殉国的,算得一员良将;刘光世更不用说,现今西军大将刘延庆的三公子,南渡四大将之一,不过名声不大好听,最出名的是畏敌避战,外战外行,内战呢,也不算多么内行。大概这次童贯回京,这两个都属于亲信将领,带着一起来汴梁城这花花世界享受一番。
    高强想了想,叫人传来刘琦,带上几个亲随前往,路上抽个空子拉住刘琦,叫他设法从刘光世口中套些话出来,大家都是西军将门,一笔写不出两个刘字么!
    不一会到了童贯府上,他这是升了枢密副使之后新造的宅邸,以童贯的财力地位,自然是美轮美奂,京城里除了皇宫之外,排的上号的美宅。门子送信进去,少停传出个“请”字,高强当先而入,登堂入室,见到童贯端坐堂中,忙大礼参拜。
    童贯赶紧上前搀扶,一脸的欣慰笑容:“当日塞北出使,情状历历在目,不想两年时光,贤侄已然青云直上,此番本帅回京,得知贤侄不日就将出知大名府,实乃不胜之喜。霍哈哈哈~”仰天大笑。腔调犹如京戏里的铜锤花脸,只是略微嘶哑了点——前面说过,童贯的声音完全不像太监那样尖利。
    高强陪着应付了几句。恭维了几句,大家几下不痛不痒的推挡,童贯淡淡道:“贤侄,你与那陕西种家,可有交情?”
    “只闻其名,不曾交接。”
    童贯眯起眼睛,上下打量高强。忽地又笑:“令尊当日曾在西边军中,可曾受了种家的照拂?”
    “家父不曾提起,小侄不知。”
    童贯三问:“这几年来贤侄差人往我军中贩运军食,可曾经由种家之手?”
    无辜的笑:“这些下人的事。小侄哪里晓得?这辈子也不曾到过西京,更不用说陕西了!”
    三问三答。高强口中推托,心下却像开了锅一样:童贯这是啥意思?这死太监,比刁德一还刁德一啊,跟我玩智斗!
    好在闷葫芦总是要有人打破,童贯开始进入正题:“托贤侄的福,我大军粮草军械连年充足,将士日夜操练。士气高昂,而夏贼日渐窘迫,辽人则方遭大灾,国中乏食,必然无力援助于他。此千载难逢之良机也!只是夏贼虽蹙,国中犹有控弦之士数十万,我大军与之相当,守土有余,进取不足。这兵力不足。贤侄可有妙法?”
    高强明白,这是童贯给自己这边的面子。他请求调用内地的弓箭手,正是要大举进兵,而种师道在这件事上和他唱反调,那是不能容忍的。
    心说“我也没打算管你们这事啊,都是刘琦给我惹的祸!”一面笑道:“童枢密兵法淹通,必然无碍,纵然需要添兵加饷,打造军械,也是枢府和政事堂列公的事,小侄哪里懂得?”来个一推六二五。
    本来若只是官场上的暗斗,高强话说到这份上,已经间接表明了立场,不会介入到种师道这件事上头,然而童贯却似乎意犹未尽,追问道:“贤侄,当日你我一同出使辽国,便存了灭夏之心,如今休战数年,士饱马腾,正是大举之时,若能一举平灭夏贼,解我大宋百年西顾之患,则国家何幸,黎庶何幸!贤侄何不与我戮力同心,同此大业?”
    汗……高强心说我哪敢!嘴上不住客气,只是一味搪塞。
    那童贯却恼了起来,一把攥住高强的手,将他拖到侧厅,高强顿时就睁大了眼睛:这里居然放着一只巨大的沙盘!
    本以为这玩意只有后代建立了参谋制度后才会出现,高强这可是被古人震撼了一把,尤其这位古人还是向来被认为不懂兵事瞎指挥的太监童贯,反差之大,尤其明显。
    童贯放开高强,拿起一根木杆来,点着一处,得意洋洋地说道:“贤侄,此乃古之堆沙象敌之法。你来看。”说着左划拉,右指点,将西夏边境的地形说了一遍,最后道:“我筹划经年,此番若能一举攻破夏之左厢,尽取横山之利,将盐州夏州收归大宋,则夏贼漠内无法立足,以后若要入宋,则必经瀚海,集兵筹粮皆大不易,而我以逸待劳,立于不败之地!”
    他放下木杆,双眼放光看着高强:“贤侄今可知否?此役若胜,西北百年边患可一朝而平,此后我大军据横山而窥兴庆,中国日兴而夏贼日蹙,不出数十年,可尽灭夏贼,此万世之机也!”
    见他如此慷慨激昂,高强也只得配合一下,作惊喜状,心里却还是有点糊里糊涂,刚才童贯指点地图说地那一堆战略分析,他根本就左耳进右耳出,接受度无限趋近于零。
    “只是如此大举,如今西北兵力不敷使用,本帅此番入朝,就是想要请官家再调劲兵入陕,纵然不能上前敌杀贼,只需能稳守现有诸寨壁垒,维护大军粮道馈饷不绝,俾我大军主力无后顾之忧,方可成功。贤侄,你道是也不是?”
    “是极,是极!”高强被他弄的无可奈何,又不好发作,只能随声附和。
    童贯蓦地将脸色一沉,好似川中变脸之法,阴森森道:“贤侄,若有人横加阻挠,使我不能获得援兵,错过这大举时机,此人该当何罪?”
    高强差点顺口说出“罪该万死”来,好在嘴上把门的还没下班,急忙吞了回去,换了一种比较温和的说法:“夏贼为祸百年,国朝迄今不能平息,朝中若有人不知军机,一味持重,也是有的,童帅须得耐心开解,俾可上下一心,共破此敌!”
    童贯盯着高强看了半天,才道:“说得不错,只是此人久历边戎,深明西边厉害,就连这沙盘之法,也是他创制出来的,你说他不明军机?叫人如何能信?”
    “这个……”高强顾不得研究一下,这沙盘的专利权是否属于种师道,这是要紧时候,自己可得坚持住:“童帅明鉴,此人既然深明军事厉害,何不索性听听他的全盘之计?或许这援兵并无大用,反而有贻误军机之险呢?”
                  第二十八章 解劝(上)
    其实这话刚一说出口,高强就开始后悔了。童贯是什么人:徽宗朝自始至终把持着西北大权的实力派人物,人称媪相,蔡京有时都得看他的脸色,大宋第一个在活着的时候就被封王的大臣(包括所有名将名臣在内)!这样的人,能允许自己这样一个毛头小子挑战他的尊严么?如果高强真的只是一个这个时代的寻常纨绔子,你就算给他再多好处,也绝对不会为了一个素不相识的种师道,而去对抗童贯这样绝对重量级的人物,即便这种对抗只是一点点小小的异议——要知道,太监的心理承受能力大体上都是不如常人的,他们更加敏感,反应更加激烈。
    无奈,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不但后悔没用,就算想要再砌词掩饰,高强也很怀疑,在童贯面前,这种把戏能不能收到效果?或许,沉默才是更好的选择,起码不会有反效果……
    屋中一片沉寂。之前童贯接应高强的时候,已经将堂中的亲随人等一并逐出,显然由于将要说到的内容牵扯到大宋最高等级的军事机密,童贯有相当的保密意识。
    高强低着头,不敢看童贯的眼神,他的后脊背已经开始在冒汗了,粘着贴身穿着的细绫,感觉极为难受,却又不好伸手去整理一下。好似过了许久,就在他已经觉得背后像有一条虫子在爬啊爬的时候,童贯终于开口,语调前所未有的深沉:
    “贤侄……你我当日出塞之时,都看出北边将有大乱,辽国自顾不暇,甚至有倾覆之祸。而我大宋。北有契丹,西有李夏、吐蕃,南有大理,倘若不能辽国变乱之时,我大宋仍旧陷身在与李夏的纠缠之中,则彼时只能坐看北地诸胡相互并吞,陷于完全的被动。”
    他绕过沙盘,踱到高强的面前,逼得衙内也只能抬起头来看着这位太监大帅,一字一句地说道:“某家童贯。生逢其时,若能趁此机会逼得西夏与我一决,结束百年来西北各路缠战不休地局面。则身前身后,皆可留名。”他的脸上,忽然现出一些自嘲和讥诮来:“高贤侄。你等治世之臣,只需能入朝堂,史书便可有传;某家麾下那些大将,上阵杀敌,一战成功,也可后人铭记。而某家这等内侍黄门,千百年来不知有多少老死宫中,朽骨也无人记得?”
    高强大为震动,想不到童贯不但没有发作,相反还说出了这样的肺腑之言。如果一个人能将他的生理缺陷在你面前这样坦然说出,岂不是说,你已经取得了他完全的信任?这,这,好像我并没有像这童贯散发多少王八之气呀……
    童贯好似看出了他的想法,呼地将身子转了过去。油然道:“贤侄,你不曾去到边陲,不晓得我这番心意从何而来。这三年来,你每年分布属下,筹措军粮,即便是去年那样的大旱,我数十万大军却也不曾饥馑,甚或有余粮来赈济百姓,招谕流民。自来治陕的名臣无数,却也鲜有能至此者。那时。本帅就已然明了,若是西北大举,这馈粮输饷一职,非贤侄你莫属!”
    他再次转过身来,双眼凝视高强:“贤侄,本帅在此明言,此番大举,若是没有那二十万弓箭手,我仍旧有七成把握进取横山,而若是没有你坐镇后方转馈粮饷,则此战胜机不过四成而已。”
    “倘若连你都不能认同本帅这片心血筹算,那我又何必将数十万将士,上百万民夫的性命,拿去填在那无定河边?”
    “……冷静,冷静!”局势的发展已经完全超出了高强的预期,原本是就种师道的问题打哑谜的,怎么说着说着,变成要我去配合他童贯出征西夏了?你知不知道,今年我真的很忙很忙啊,再过几个月彗星就要出现,蔡京就得退位,那时候才是最要命的啊……
    高强稳住心神,勉力作感激涕零状:“童帅且放宽心,小侄不懂军机大事,可不敢说什么战胜战败的筹算,若是朝廷决议西北用兵,这粮饷输运么,自当尽力支吾。”盘算一下,手里湟州边市的贸易权已经延展到十五年了吧?据燕青的统计,去年边市的利润已经上升到百万贯以上了,这笔买卖是不会吃亏的。
    先给童贯吃颗定心丸,这才把自己受赵佶御命,在郊祭时筹办万国博览会的事约略说了一遍,一身不能分两地,童贯虽然失望,却也只得认了。
    “至于军机大事,自有枢府与军中诸将参赞,小侄不敢妄言……”
    高强正说到一半,童贯冷笑切入:“你不敢妄言,有的是人敢妄言!甚至是在官家面前妄言!”
    “可算说到正题了!”高强也实在是厌恶了这样兜圈子,就好比蹩脚的作者想要留悬念,提到暂时不能出场的人物时,一口一个“那个人”一样。“童帅,种师道将门世家,纵然言语不当冒犯了童帅,也是他屏废多年,心中一股怨气郁积以致进退失据罢。童帅既然起用此人,若是旋即又罢,不免令军中狐疑……”
    出乎意料,真正说到种师道的时候,童贯却一点火气都没有,甚至笑了笑:“贤侄,种师道若没有才学,本帅焉能用他?莫忘了,他的业师可是张载,公相的死对头!如今用人之际,纵然言语冒犯,本帅也不放在心上,我所恼者,此人在官家面前沮败我大计,却没有真正可用之方,反而还意图自请去职,这不是忍看我西北将士走上不胜的战场么?似此不能担当,才是本帅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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