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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9章

高衙内新传-第4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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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国家间的交往。原本就甚是复杂,因此在现代有专门的学问去研究,即国际法是也。当时自然没有这许多成例,高庆裔无从对答,然道:“本以南朝礼义之邦,相公谋国之重臣,不意话语这般无稽!不来讲论你家百姓侵地之事,反索我家已得之地!实不相瞒,如今我家已与辽国定盟。划分疆界,他将原有东京道土地尽数割让于我,若要分说起来,并相公脚下辽阳府亦当属我家所有也!”
    这句话可真是出乎高强意料之外,辽国居然已经和女真定盟了?若是这高庆裔所言属实,盟约中确实有这样的条款的话,那么自己地局势又大大恶化了,这便意味着辽国与金国已经达成了某种默契,辽国是有意纵容女真来攻打我辽东之地。然则原定的联结契丹策略,又要发生重大的变化了。
    尽管心中滔天巨浪。高强面上却若无事一般,笑道:“原来如此,两国纷争,于百姓殊非好事,所以我朝为两国解和,不想今日果能定其和议,从此北疆得享太平,真幸事也!只是高先生所说东京道之地,却与我大宋无干,今日之辽东路系辽民自纳土,我朝与辽国的政和之盟中亦明文书就,须是在你家与辽国定盟之前事,你家自可取他辽国东京道故地,实不可及我大宋一寸疆土。”
    乌林答赞谟见说的僵了,他原本就没指望在嘴皮子上说出个青红皂白来,现今这结果反是中了他下怀,当即冷笑道:“相公说话,忒无道理,本是你家百姓侵疆,却说我家无理!既是相公执迷不悟,只得待我家皇帝大军前来,与相公好生讲说这边界之事了!只恐到时堂上人翻作阶下囚,相公悔之不及也!”
    还是你这正牌女真人说话对我地脾气!高强霍然而起,将手一探腰间,只听呛啷一声,手中已经多了一把三尺长虹,跟着向下一挥,偌大的桌案应手而断,竟只发出轻轻的“嚓”声!“使人好生无礼!尔国虽云大金,亦只初起小国,敢欺我千年中华上国无人乎?若要发兵前来,我亦不惧,正要教你家看看我宝刀锋刃如何!”
    说罢,也不管对方究竟是吓得面如土色,还是强作镇定,高强手腕一抖,那刀便如一泓秋水般潋滟不休,刀光映得满堂尽是森冷之气:“来人,将这言语无礼地来使,与我乱棒打出!”
    左右一声呼喝,顿时十几根水火棍挥起来,没头没脑地砸下来,乌林答赞谟等人抱头而出,那高庆裔本要将几句言语来撑撑场面,被几棒打在头上,登时什么话也丢到九霄之外去了,只有掉转头狂奔的份。
    高强冷笑一声,环顾一遭堂上将吏,朗声道:“本帅初到辽东,那女真便狂言兴兵来犯,当真欺我中华无人,忒也可恼!今女真若要入寇,必由两道而入,北则银州,东则开州。那银州已有张晖万户守把,谅不致有失,开州地接女真国中甚近,须得大将为镇守,哪位将军能为我解忧?”说话之时那口宝刀也不入鞘,只横在胸前微微颤动,端的是寒气沁人,衬得高宣抚更是英武――其实也不是高强故意耍酷,这口刀平素是作腰带一般围在身上地,一旦出鞘之后若要再还鞘,那是要将腰带解下来才行的,当堂解腰带岂不丢人?什么型都没了。
    当时应声转出一员大将。正是背嵬军统制韩世忠,叉手道:“末将食大宋厚禄,自当为国效命,情愿率本部前去开州应敌,若是那女真入寇。末将定当杀他个有来无还。”
    高强一见是韩世忠,正中下怀。现今六大将入朝,辽东这些兵将并非素来高强所亲信者,完全指望他们打硬仗地话,可叫人有些放心不下,而韩世忠的背嵬军,如今便是他手中最可信任的军旅了。
    “韩统制敢往,某心甚慰!不知韩统制有甚良策御敌?”
    韩世忠到辽东也有半年多了。对于当地的形势也有所了解,便道:“女真若要入寇,必是大军径入,先取开州,而后横过曷苏馆路。直取辽阳府,故而开州必守,然后辽阳可安。然而开州城小而低,守具不完,未易坚守,故而末将以为。当以一军入城为坚守计,而末将自率大军从外相机攻伐,与城中相呼应,令女真大军进退两难,待其师老兵疲,相公这里调集大兵四合围攻,便是破敌之时。”
    高强沉吟道:“如此说来,开州城中尚须一员将守城,哪位将军肯与韩统制同往?”
    这差事可不是好耍的。要知道辽国不比大宋,守城并不是契丹人地惯用战法,除了五京之外,余下地城池多半都没有专门进行重点防御建设,开州城地城墙乃是用土夯筑而成,高仅丈五,周广五里,城外连一条完整的城濠都没有,要是用常胜军最大号的震天雷在城外攻击的话。石弹甚至可以从城这头一直打到那头去!城中百姓也只有三千户不到,守军满打满算不过千人。想要抵御女真大军的全力攻击,谈何容易?
    高强连问三遍,并无人出来自荐。他暗叹一声,正要点将,忽听有人道:“下官愿往守城,然而下官有三事,须得相公允了,方可前往。”
    高强一看大喜,原来不是别人,乃是他帐下守城专家,参议司元老陈规是也。历史上他和刘琦相率守顺昌府,以区区两万不到的兵力杀得女真十万主力不敢正视顺昌府城墙,端地是守城的一把好手,只可惜刘琦现今还在燕山府屯驻,否则我有何忧?
    “陈参议但请道来,本官自无不允。”
    “其一,下官愿得一万枚掌心雷,并项观察所部两千兵为助。”所云项观察,便是梁山泊招安之将,江湖人称八臂哪吒项充是也。其人本有五百精兵,皆善用飞刀,高强手头研制出掌心雷之后,其部因为善于投掷,便转职成为史上第一只掷弹兵部队,乃是政和三年便来到辽东地宋军部队,至今已经发展到两千人众。当然现今火器装备和战术都还处于原始阶段,掷弹兵这个名字并未象后世一样,成为全军最敢战部队地代名词,但项充所部却委实无愧精兵二字,乃是高强现今手中的王牌军之一。
    “可!”高强想也不想,一口答应。他答应地爽快,下面有些文吏的眼光可有些不对了,要知道现今辽东六大将不在,辽东本地的兵将调动起来就不是那么方便,这些宋将率领的部队可以说是高强手中不多的资本了,现今不但韩世忠全军出外,竟连项充所部也要离去?然则这座辽阳府不就成了空城一座了么?
    高强一看众人眼光有异,忽而哈哈一笑,道:“诸公不必担心,辽阳府纵使无一兵一卒,只须本帅在此坐镇,管保有泰山之安!陈参议,尚有二事,一并道来。
    ”
    陈规点头,道:“其二,须得相公授命得专杀伐,倘有文官武将不遵下官调度者,得先斩而后报!”这话一出,又是一阵小小的骚动,高强却仍旧眉头也不皱一下,大踏步走下台阶,将手中宝刀交到陈规手中,朗声道:“依得!陈参议只凭本帅这口刀,凡辽东之将吏官民,尽可便宜处置,万事皆有本官担待!”
    听闻此言,即便陈规追随高强日久,却也不免惊愕。他定定地望了高强一会,蓦地撩起衣袍跪倒,将双手高举过头,恭恭敬敬地接过这柄稀世宝刀,而后方站了起来,将宝刀倒提在手中,拱手道:“尚有第三件事,此番女真入寇,若是旁个大将国王为帅,纵使是那国相粘罕前来,下官亦不须劳烦相公东顾之忧,请与韩统制并力拒之;若是金国皇帝阿骨打亲来,则百日之内,可为相公守开州不失,百日之外,则不可必。”
    这原是参议司地战略推演结果,陈规当众说出来,却是要给堂上那些不能参与宣抚司核心机密的将吏一点信心。当下高强毫不犹豫,大笑道:“纵使女真国主阿骨打亲来,只须开州能守两月,我破敌必矣,何必百日?三事皆许,陈参议定以何日起程?”
    “兵贵神速,某须得先于那女真来使抵达开州,故而请于项观察之兵即刻起身,韩统制可整兵后至。”陈规正说间,一旁闪出八臂哪吒项充,亦叉手道:“自相公抵辽阳府后,末将所部皆枕戈待旦,令下便可起行。”
    高强大喜,当即唤朱武取了兵符木契,与韩世忠、项充两将合过,便即吩咐两将拔营出兵,也不必搞什么誓师仪式了。陈规正要转身出门,高强连忙唤住,将腰间刀鞘解下递给他收纳宝刀,免得这柄明晃晃地利刃提在手里,一副杀气腾腾的模样。
    陈规接过了,高强率领宣抚司上下将吏直送至城外,方执手话别时,陡然见远处尘头大起,好似有无数兵马来到,众人相顾失色,莫非是女真背信弃义,已然发兵来攻?怎知高强见状,却拊掌大笑道:“我之左臂来也!”
                  第四十三章
    见那彪人马越行越近,尘头里打出一面大大红旗,月一个“李”字,看形制正与韩世忠等常胜军将领的旗幡相同,众人无不放下心来,看高强的眼光却多了几分敬意,是这般寒冬腊月,道路积雪难行,这么大队人马是如何从中原调到辽阳府来?
    说话间,那大队人马来到切近,只听得中军一声号令,大队便即停下脚步,尘土渐渐止息,露出这彪人马的军容来,众人看得又是一呆。只见军士皆未披甲,身上却裹着各色皮衣棉祅,显得臃肿不堪,若说是一支铁血军旅,倒不如说是一队刚刚打劫了大户得手的山贼,还要来得贴切些。
    新来的援军是这般军容,不免叫辽阳诸人有些失望,要知先期抵达辽东的常胜军韩世忠部,其军容真是鼎盛齐整,衣甲鲜明,前后对比之下,这队新到官军的军容委实不敢恭维。
    一阵细细的议论响起,那来人却恍若不知,只见一员少年将军排众而出,跳下马来向高强剪拂道:“末将李孝忠,奉命前来辽东应援,全军两万人,兵甲悉具,且有兵粮三万石、牛一万头随军而来,参见高相公!”
    高强上前扶起,笑道:“好好,你来得倒快,莫非是从盖州上的辽东岸边?”
    李孝忠笑道:“果然不出相公所料,末将既得相公急书,虑及大军至旅顺口后,尚须由陆路北上,我军平素不习辽东地理天候。恐怕这般行军要误了军期,只得改从盖州上岸。虽然船只近岸时在冰上撞碎甚多,幸而还赶得及到辽阳府。”
    原来李孝忠一军本是驻扎平州,自得高强在汴梁发出的军令,便即将防务交卸史进部下,除了留下一厢五千兵把守平州关口之外,余众悉数自秦皇岛登船,幸喜冬季渤海湾里风势甚小,船队无惊无险到了盖州港。这盖州港不比旅顺口,冬季是要冰封的。李孝忠当即下令将部分船只移近冰面下了石,一夜之间北风劲吹,这些船只尽数冻在冰中,眼见已是用不得了。不过以数十艘海船为代价,却等于临时打造出了一个码头,而后再将船上地兽皮军衣等物件铺在冰上。两万大军便这么上了岸。至于他所部这般军容。却是因为李孝忠治军素来不重行列队伍,麾下兵将操练时便不似前军、后军那般严整。加上辽东比燕京又冷几分,军士们骤寒难耐。他便索性命全军不须整队披甲,只要赶到辽阳府便好。
    这一军兼程赶到。恰好是在这局势紧张、大战一触即发的时候抵达辽阳,高强心中真如吃了一颗定心丸般舒坦,有这一支兵在手。再加上辽阳府的城防已经加以巩固,纵然女真有十万大军攻城,他也自信有泰山之固。当下先送了陈规一军望开州去,而后便是韩世忠所部一万骑兵出城而去,等到李孝忠全军入城接管城防,已经是时近黄昏。
    好在辽阳府旧时是辽国东京,房舍甚多,李孝忠两万大军也尽安置的下,待高强领着李孝忠巡视了一遭城池,方回转宣抚司衙门用晚饭。在后堂坐定,李孝忠便问监军童贯何在,高强嗤之以鼻,原来童贯初到辽东,本是踌躇满志,哪里晓得在旅顺口听闻局势紧张,很有可能将要和女真交兵时,登时怕起来,借口催促钱粮转运,就此赖在旅顺口不走了,大约在他看来,这旅顺口由武松之军经营多年,防守比别处要坚实许多,纵或有甚不测,亦可上船一走了之,谅女真天大本事,也不能追到海对面来吧?
    李孝忠见如此说,竟微微松了口气,笑道:“既是监军不在,小将有一事欲知会相公,说不得又要相公遮护一二。”说着唤了一名军士来,附耳说了两句话,那军士便出。
    高强莫名其妙,大约猜到这人又弄了什么狗皮倒灶的事出来,若是被监军童贯捅到明面上,须是不好交代,遂摇头道:“常胜军诸将中,独你年纪最少,偏生鬼花样最多,若不是我掌枢密,三衙又是家父执掌,每每为你遮掩时,你这颗项上人头早晚不保,还说什么军前立功?”
    李孝忠嬉皮笑脸道:“相公这可说的差了,若不是相公掌军用我,小将还未必看得上这什么功业哩!”高强自知他说得是心里话,就凭李孝忠这脾气,一般的文臣掌兵还真容不下他,目无长上那是家常便饭,抗命不遵也不在话下——只要他认定你的命令是错的,那是打死不从,似这般为将,如若有什么文臣掌军欲杀将立威的话,多半第一个就看中他这颗脑袋。
    正说话间,那军士返回来,身后跟着两员大将,高强一看之下,登时明白李孝忠何以要遮遮掩掩了,狠狠瞪了这小子一眼,方起身迎上道:“师父,你怎地也到辽东来了?”那两将不是别人,正是高强的授业师父之一,常胜军教师营、全军都教头林冲,另一人不消说,便是教师营营长呼延通。
    这两个所部教师营虽只五百骑,却是全军之翘楚,五百人皆是马上步
    皆能,远有强弓近有刀枪的悍将,说是百里挑一都嫌宋全国都缺少战马的情况下,这五百骑竟能配备一千五百匹良马,足见其受重视的程度了。这教师营原本是在常胜军背嵬军编制中,但韩世忠随宗泽来辽东时,却并未调动此军同行,大概是今次听说辽东要开兵,俩人撺掇着李孝忠带他们一同来辽东,李孝忠也是个胆大的,竟尔便应承了。
    依照大宋军法,不得枢府军令时,擅自调动军旅百人以上者便要处斩,是以李孝忠要确定监军童贯不在这里,方敢说出来,料想高强身为帅臣。自有办法摆平。
    这种事也确实不在高强话下,当下便摆上酒来,四人加上朱武入席。高强端起酒杯来看了看,忽地笑道:“却是有趣,今日除了师父,你等三人俱是青州时到我麾下,算来到今日亦已八年矣!”
    众人一看果然,俱都笑了起来,呼延通撸了撸袖子,叫换了大碗一口干了,方笑道:“相公忒也偏心,大家俱是青州旧人,现今李小哥、史大郎、刘九郎皆作了统制官,偏我却只任个营长,若不得战功。几时能出人头地?因此上央告李小哥。带我来此辽东,不拘与何人交战。某只要为前锋立功。
    ”
    虽然是笑谈,高强却知此必是他心底之声。象呼延通这样地战将,离了战场叫他如何过活?正说笑时。忽地心中一动:“尝闻女真有强兵,号铁浮屠,三骑为联。每遇强敌便以此击之。今要与女真交战,必定要想法破这铁浮屠,好似我大宋也有连环马地,何不来个兑子?”盖因连环马军当初地统制官便是呼延灼,即呼延通地叔父是也,后来高强大阅两河京东兵马时,连环马军的编制便取消了,其精锐者编入背嵬军,余者亦各有分遣,好比呼延灼便调去西北兰州作辖去了。也不是高强不用他,只是呼延灼地资历太高,若是让他入常胜军的话,便压住了他手下地几员大将出头,似这等人有关胜一个便足。
    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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