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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5章

高衙内新传-第4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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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扩称善,又说起来时得了太尉府的讯息,说道李师师产后身子也大好了,本想北上来与相公团聚,只是高俅爱惜两个双胞胎孙子,怕路上颠簸和风寒伤了婴儿。只是不许,李师师无奈,只得连夜赶工将一件征袍绣好,央着马扩带来交于高强。
    高强听闻,顿时牵动心思,不但汴梁有爱妾爱子,辽阳亦有人在彼守望,自己战胜之后。也只是遣人送了平安回去,却还不曾见过,怎不牵心?
    正唏嘘间,牛皋来报,说道阿骨打那边正请高强过去。原来是要交代的话也都说完了,斡离不等辞别了阿骨打出来,却向高强道:“高相公,今奉狼主之命,决意求和。敢问相公能做得主张否?”
    高强愕然。心说前几天我才和阿骨打谈心,没看出他有求和的意思啊?多半是女真人惯用的伎俩。打不过就谈,谈不拢再打,便笑道:“我两国本是交好,为些细故大动干戈,亦是无谓。只今我亦愿和好,惟兹事体大,已奉圣旨,命贵国使者往汴梁去,京城商议,自有我朝中大臣主张,却不是我等边臣能置喙者。”
    斡离不也不作色,便道:“如此说来,我等亦要作远行之计,敢请相公示以起行之日。”
    当下定了十日为期,斡离不等人便即告辞,离了开州城去了。这边高强仍旧忙着整理军务,要将宋军已有的后勤和指挥体系和辽东诸军整合起来,当真是千头万绪。
    百忙之中,他也没忘了联络金国中诸部之事,虽说策反萧干还有待考量,不过手头却有个现成地人选,你道是谁?便是当日率军在开州助战,结果险些儿举起反旗的怀恩寨千户阿海…………之弟,阿邻。
    那阿海当日本是与金人约定,要阵前倒戈,相助金兵击宋。哪知事到临头,见宋军战力强劲,火力凶猛,金兵未必能胜,这阿海却又害怕起来,最终是率军离开了战场,两不相助。等到大战尘埃落定,阿海倒也光棍,自己提刀将脑袋砍下,由其弟阿邻捧了来向高强请罪,求仍为宋臣,誓愿百世不移。
    高强见了阿海人头,此事便即了结,有意反者阿海一人而已,其部众多半不知,终不成还要杀人家满门?好比历史上南宋淮西兵变,要反者也就是郦琼而已,结果竟被他裹胁了四万多兵去,终不成这四万人都是叛逆。倒是这阿邻为了洗刷自己部族的罪名,一直想要立功,这些日子不断献上战马和粮食,又率族人为宋军向导。
    要知这阿海一部,本是温都部旧人,对于开州以东、鸭绿江两岸直到大海地地形了若指掌,有他们这些地头蛇帮助,宋军起码不会对于东路地地形再两眼一抹黑了。
    待高强说起自己的计划,想要阿邻去策反那曷懒甸路的女真族人时,这阿邻却是一脸苦相,说道前时奉命与阿鹘产大王东进,扰乱女真后路,已然将诸部策动,后来皆被粘罕率军一一瓦解,如今哪里还有什么族人幸存?但有的,也吃金兵收拢去了。
    高强听了,稍有失望,不过这阿邻也道,东路迭经战火,女真人人口已然所剩不多,若是宋军要往攻战,有他族人为向导,却也不难。此时宋军已然将开州牢牢握在手中,这阿邻一族尽在宋军治下,动辄便是几百上千个人头落地地大祸,因此他的族人现今倒是靠的住的助力。
    此论既出,统兵地将领却甚是喜欢,如此一来局面倒简单了,只须往东一路杀将过去,见着女真人便砍杀便是。不过金兵主力虽然向东退去,但尚未发现有大规模分兵地迹象,因此宋军一时也未可进兵,只是每日分遣骑兵远出哨探而已。
    过了十日,金使到来,却不见斡离不和兀室的踪影,并高庆裔也不再来,换了个乌林答赞谟来,并十余个阿里喜,说道要同往汴梁去服侍阿骨打的。高强心知金国必是已经开始重组,故而重臣都不得离开国中,当下也不说破。依旧奉着阿骨打和马扩等人离了开州,首途往南去,宋军扼住了东路。金兵不得进。因此路上安全也有保障。
    这一行送走,高强第二日便率中军离开了开州,返回辽阳去了。
    此番凯旋,声势又自不同,辽东监军童贯身率辽阳上下官民万余人,出城十里相迎,城中更是张灯结彩,许多百姓在家门口摆下香案。敬谢宋军战败金兵,保了一方平安。
    高强骑在马上左顾右盼,抱拳答礼,其实早已心不在焉,只想着快快脱身,回家去看看妻妾,抱抱儿子。经历了这样一场血战,他的心态又有不同。那家中的宁静天伦与战场地血肉横飞人命如草相比,更显得珍贵无比,至于这万民欢呼、百官道贺,当初他平燕回朝时还享受地不够么?
    好容易撇下童贯,溜回了自己地官署。一到后院便吓了一跳,但见门外堆着大捆地柴薪,更有火油烟硝等引火之物,登时想起临走时李清照所说的话来,高强心里顿时一抽。忙教曹正去唤开了门。
    中门开处。高强眼前便是一梁,只见李清照与小环、金芝、金莲等一体出迎。俱都穿了盛装,李清照更是穿着命妇地宫装,一品国夫人地打扮,端地是富丽堂皇,华贵无比,脸上也破天荒地施了许多脂粉,整个人看上去精神奕奕,好似年轻了十岁一般。
    高强跳下马来,大步上了台阶,李清照遥遥便率众内宅女眷拜倒,齐声道:“妾身等恭迎官人凯旋!”莺声呖呖,落在高强耳中,与平日分外不同,他这些日子以来,实在听了太多的兵戈杀声。
    当下上前扶起李清照,只觉得今日的李清照容光焕发,不由得笑道:“姐姐今日真好比仙子下凡,某家几疑身在瑶池仙境矣。”
    李清照虽略显扭捏,倒也坦然,浑不似往日的矜持,亦笑道:“此番相公出兵,妾身度日如年,直到捷报传来,方觉心中稍定。听闻相公此番与敌恶战,着实不易,妾身自当率众女眷出迎,以振家声。”
    高强甚喜,又搀起金芝、金莲和小环,这三个便不似李清照般大方,小环眼泪都要掉下来,被李清照开解了两句,方才稍稍宁定。高强心中感动,也是好言安慰,只是左顾右盼间,独独少了一个人,忙问道:“我那长恭孩儿何在?”这队伍,不大整齐啊!
    提起长恭,李清照四人面上俱是无奈,金莲苦笑道:“相公恕罪,这孩儿忒煞顽皮,战事未决时有鲁大师约束,他还好些,得知相公胜了金兵时,整日价闹着要往前敌去,鲁大师被他扰的恼了,只说不见家人倒好管教,一径提了去城中报恩寺住去,这些日子竟不在家中。”
    这小子……高强一笑了之,便教曹正去取长恭回家来,而后迈步入内,刚转过照壁,便唬得一惊,只见这照壁后头居然放了一排震天雷弹,大大小小地总有二三十个。再联想到屋外堆积地柴薪,心下便已明了七八分,指着雷弹向李清照道:“姐姐,这莫非是你所为么?”
    李清照点了点头,尚未答话,金芝抢道:“相公,自你去后,李姐姐便命锁了门,不许内宅之人外出一步,又命人将屋外遍积柴薪,院中放了雷弹和引火之物,说道只须相公战时不利,敌兵临城,便要合宅以殉。后来捷报传到,姐姐方许人出入,却也不教撤了柴薪和雷弹去,满城人都称说相公一门英烈哩!”
    不是教你保重自己,等我回来……高强望着李清照,又自金芝、小环、金莲面上一个一个望去,这是我地家人,这是我地亲人,是我拼了性命也要保护的人们,而她们也是一样,将性命都交托在我的手中了!千言万语,尽是虚话,有妻若此,夫复何求?
    他拉起李清照的手,注视着她的眼睛,缓缓道:“娘子,高强安然回来了,如你所见。”
    李清照身子一颤,望着高强,嘴唇轻轻抖动着,应道:“是,妾身恭迎相公归来,合宅俱安。”语声亦是微微颤抖,那脖子和耳朵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即染上一层胭脂,头却渐渐低了下去,不敢再和高强对视。
    两人对答一句,周遭的金莲等人却都睁大了眼睛,一会看看高强,一会看看李清照。自打李清照进门以来,高强还是头一次改了称呼,叫她作娘子了!
    好象力道还不够啊……高强将手一紧,攥着李清照地手,另一只手作了一个衙内派的经典动作…………用食指将面前佳人的下巴托着,把她的整张脸给“端”了起来,语气中又加了三分坚持:“娘子,为夫安然回来了,如你所见!”
    李清照现在全身都开始微微颤抖,好似风中荷叶一般,站都有些站不稳了,嘴巴张了张,一时却没说出话来。身边三妾俱是屏住了呼吸,眼巴巴地望着李清照,话也不敢说,大气都不敢喘一口,素知李清照为人矜持,万一惊了衙内的好事,怎么得了!
    迎着高强地目光,李清照极力地在他眼睛中搜寻,搜寻着令自己能够安心的力量,这个远赴战场,也带走了自己的心的男人啊!在战事未决的那段日子里,好似生命都已经随着他地离去而离去了,即便是前线地捷报,也未曾让她安心些少,直到今日,看到他重新出现在眼前……
    不觉间泪已成行,流出的是欣慰,也是感动,更是交托今生地坦然:“是,妾身恭迎夫君凯旋,合宅俱安。”
                  第七十章
    清晨醒来,鸟鸣啾啾,高强大力伸了个懒腰,只觉得浑身舒畅,自从来到辽东之后军务倥偬,日夜操劳,饶是他年纪轻精力旺,终究不是铁打的人,委实是有些乏了,昨夜这一觉可算是睡得透了。
    “官人起身了,妾身服侍官人梳洗。”他刚从床上直起身来,便听得女人声音,跟着便是两个丫鬟端着热水毛巾等洗漱用具进来,李清照随后走进屋来,身上衣服却已穿的齐整。
    四目交投,高强微微一笑,李清照脸上顿时就红了,把头别到一边不敢看他,只是在那里指挥着丫鬟服侍高强。高强漫不在意,梳洗已毕,方上前捉着李清照的手,笑道:“娘子起的恁早!来来,你我夫妻共进早膳。”
    李清照瞟了他一眼,也不推辞,便是亦步亦趋,任凭高强拉着她的手到了外间,二人坐定了用饭,只是吃了两口,忽然觉得有点不对,抬起头来便撞见高强的眼光灼灼地盯着她瞧,一股促挟之意不言自明,这热气腾腾的白米粥顿时就吃不下去了。
    高强嘿嘿一笑,挥手将一旁侍立的丫鬟仆妇都遣了出去,笑吟吟地道:“娘子,今日气色见好,想必昨夜安乐?”
    李清照大羞,想起昨夜与高强真正作了夫妻,方才晓得这厮从前被称作花花太岁,果然不是空穴来风,尽有那一等花丛手段,直是闻所未闻,兼之久别重逢,心中激荡,这一夜间竟是如痴如醉,至今回忆起来犹如在梦中一般。偏生这登徒子丝毫不以为羞,青天白日便这般问了出来,亏煞他还记得遣开丫鬟仆妇,否则真真是不要做人了!
    当下晕红着脸,勉强将脸上表情板起。低头道:“妾身年老色衰,姿色殊不足以侍奉官人,且未必有出,官人今后还是多多宠幸几位妹妹才是。”
    高强一怔。方才反应过来。李清照的意思是她以前和赵明诚就没有生养,恐怕有生育方面的问题,这时代的夫妻敦伦是要和传宗接代紧密联系起来的,况且她年近四十,纵使保养尚可,终究不及一等青春女子了。
    “这般的闺中事,还真是有甚于画眉者,有趣有趣。”高强暗地坏笑。其实要说李清照的姿色,确乎不及他府中的诸女,五官相貌也就是比小环稍好有限,与金芝、师师那样的人间绝色相去甚远,身段风流更是拍马也赶不上金莲这样的女人中地女人。不过呢,这两情相悦,也未必定要天生丽质,否则哪里有“情人眼里出西施”这句话?起码昨晚高强就丝毫没有觉得她哪里差了。
    便笑道:“娘子说的哪里话来?我高家已然有后。娘子无需担忧无出之名,何况某家仰慕娘子已久,却终日求之不得,辗转反侧,一朝得偿所愿。正是得其所哉,只觉春宵苦短,焉有别访他求之理?”
    李清照面上火辣辣地,心里却甚是甜蜜,作女人的哪个不希望得到个郎宠爱?何况她亦是久旷之身。好不容易得以焕发第二青春。亦只恐时光轻易把人抛,更不惧郎情妾意日日淘。适才推托也不过是身为大房的矜持而已。
    正喜滋滋地低头羞笑,却听高强又道:“娘子,古人云,一日之计在于晨,今日为夫起身之后,但觉意未餍足,今稍觉饱暖,你我夫妻何不携手鸳帐,再赴云雨,方始不负这大好春光?”一面说,一面便将手来拖。
    李清照骇然,料不到这一副风流才子地表皮之下,花花太岁原形毕露,才第一天行过了周公之礼,这厮居然就要白昼宣淫?!不论李清照心中有多么爱煞了高强,此举亦是她断然无法接受地。
    当下便要板起脸来拒绝,不想高强把出那等风流手段来,一面口中花言巧语,一面便来上下其手,有道是烈女也怕缠,何况两人之间原本有情?只闹得钗横鬓乱,娇喘细细,李清照百计推搪不得,身子也渐渐软了,暗叫一声“罢了!也只由他,凭我这姿色年纪,尚有几场恩爱好享受?”
    高强正在得趣,冷不防听见外面脚步声响,跟着牛皋的大嗓门在院门处响了起来:“相公,有紧急军情,请相公即刻升帐。”
    高强闻声一怔,还没反应过来,李清照原本就是心中忐忑,一听此言兔子一样跳了起来,几步进了里屋,头也不回地道:“相公公事在身,切莫耽于逸乐才好。”
    “夭寿!我哪里耽于逸乐了,开州打完仗以后将士们都可以找军妓,我可是老老实实憋到现在,昨晚也就两次而已……”高强心中大不忿,幸好还记得辽东还在战时,牛皋既然说有紧急军情,他也不敢怠慢,当下只得强自收拢意马心猿,辞别了李清照,方整理冠服,出得门来,一面疾步向公堂行去,一面问:“是何紧急公事?”
    “启禀相公,是高丽国使者求见,说道本是往开州去寻相公议事,一路追赶到此。”
    高丽国?高强登时就想起郭药师日前所说的话来,难道说这金兵当真如他所料,居然跑去和高丽开战了?倘若当真如此,那可是大好机会。
    不一刻到了公堂上,三班排列整齐,高强用一个请字,不一会几名高丽使者上得堂来,躬身为礼,高强亦欠身答礼,吩咐取了座位相待,这是外国使节,礼数上不可缺了。
    那使者说了来意,道是金兵做过,不但违逆中原上国,也有意侵犯高丽疆土,近日来屡屡违反关于保州自由化,不许驻扎兵力的约定,将许多兵马调入保州,必是有意南侵高丽,西拒大宋。他高丽虽然是小国,却也晓得礼义兴邦,遵奉上国,原本听说金国兴兵侵攻大宋,便已是义愤填膺,待要兴兵责以背盟之事,不想金兵贪得无厌。既受挫于大宋上国,却又狼视高丽。此举实乃义理所不容,天意所不与,高丽国王顺天应人。即日将起大兵征讨金国。惟祈上国遣天兵夹攻云云。
    中国人学会说外国话以后,往往会以为得意,将学到的外国话说得格外夸张,外国人也是一般,尤其这时代大宋朝是真正的大国,整个东亚的价值观和文化都是仰大宋鼻息,到处都以汉学为正统,这高丽国每三年甚至要将国中的学子送到大宋朝来参加科举。中举者皆以为荣。这使者虽然不是宋朝所策地进士,亦常年读儒家典籍,说起话来咬文嚼字,只把书面作口语,偏生高强的古文又是半调子,听起来格外费劲。
    好容易听了个大概,高强只觉得这使者的话有些不大对劲,一时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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