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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高衙内新传-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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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驴,到时候自己做个好人,缓和一下其与蔡京之间这一来双方讨好,岂不美哉?待到枢密张康国相公扑街时,郑大官人庆幸听了本衙内的话,及时退步抽身早,心理上又跟本衙内亲近了些,等到三年后高强回到汴梁为官时,其人当是一大助力。
    说罢朝政,石秀又将自己与燕青在汴梁的行事向高强禀报。原来高强离京之时,吩咐燕青主理京中,一面打理丰乐楼,一面培植自己的势力,石秀则利用禁军和江湖混混两方面的便利,在三京四辅间构筑起地下势力来。这两方面一外一内,一明一暗,明面上是青楼、商贩等事业,暗里则有诸般黑道财源,相辅相成之下,当可大有所为。
    燕青石秀都是杰出的干才,高强用的也是地方,在各自的岗位上都是如鱼得水,丰乐楼已稳坐大宋第一青楼的位子,燕青正计划着按照高强走时定下的方略,向各处发展连锁店,同时开展多项经营,钱庄押铺样样来;暗里石秀的地下势力亦迅速扩张,一面整合各地码头,一面为燕青的各种事业保驾护航,短短数月之间已颇有成效。
    高强听的连连点头,大赞石秀燕青不辱使命,心说自己好在找对了人,有这二位替自己打工,自己再在这东南应奉局任上做出点成绩来,三年之后朝野根基都稳固,便是展翅翱翔之时了!
    只是大好局面是在后头的,眼下的棘手情势不解决,随时都有栽大跟头的可能,高强一念及此,笑的就有些勉强。石秀是极精细的人,见状忙问衙内何事担忧?
    高强看了看许贯忠,这冷面的谋士不待明言,三言两语便将眼下东南的局势向石秀说明了。石秀凝神细思,待听得张随云献“反客为主”之计时,情不自禁地将大腿一拍:“好计!此计大妙!”
    许贯忠微微一笑:“石三郎目光如炬,此计确实妙极,今番又多了石三郎和三百禁军精锐,当可再添几分成算。只是有一样,此事是以暗攻明,以快打慢,三百禁军都是外乡人,神情又与寻常百姓不同,到了杭州城里显眼之极,如何保得出手之前不被朱缅和明教等众察觉?”
    石秀眉头一皱,随即计上心来,笑道:“衙内,贯忠兄且宽心,此事易尔!在下这便飞鸽传书回去,安排几艘漕船来此,只须将三百人都扮做东京来的漕运,吃住都在船上,凭着咱禁军漕运的名义,地方谁敢来问?这漕船可直放杭州城外,缓急可用,足收奇兵之效。”
    高强和许贯忠对视一眼,拍案道:“三郎果然好计策,如此可谓万无一失了!”拍完桌子,又来拍石秀肩膀,连称“真好个三郎”。
    石秀被衙内这一拍,喜的咧开了嘴,只觉生我者父母、知我者衙内也!忽然又想起一事:“禀衙内,适才听贯忠兄言,那朱缅之父朱冲要约衙内相见,其中不知主何吉凶?”
    高强摇了摇头,这事来得没头没脑,他连日和许贯忠、张随云等计议,都觉得这朱冲或许对杭州之行会起关键作用,只是谁也不能确定其真实用意,最后只得一个结论,就是见了再说。
    石秀一听大摇其头:“不可不可!衙内万金之躯,怎可涉险!在下有一人在此,私以为衙内可用。”
    高强精神一振,忙问是谁?有何能为?
    石秀走到外面,不一会带了时迁进来,待到一通名姓,高强和许贯忠居然都是“哦”了一声。石秀忙问原由,许贯忠是大名府人氏,又与燕青相熟,原来也曾听过飞贼鼓上蚤的名号,高强却不好解释了,难道说自己不小心又遇见一水浒熟人、大名鼎鼎的地贼星?只得胡乱打个哈哈,说道:“本衙内见时……这个,时壮士相貌非凡,石三郎又大力推荐,想必是奇才异士,故此甚是惊讶。听闻时壮士有鼓上蚤之名,不知其来何自?”看时迁这瘦小枯干的样子,这声“壮士”叫得着实有些勉强。
    时迁的蜡黄脸难得一红,平生未见过这等大官,却一见就问这贼骨头本事,叫他怎不尴尬?好在石秀圆场,说道时迁轻身独行,擅长飞檐走壁,人所难及。
    这本事高强自然肚里有数,施大爷笔下这位小贼可是一个很出彩的人物,只是他随即想到的却是另一件事:“石三郎力荐时壮士,莫非是为了朱冲老儿?”   
                  第四章 贼星
    强这话一说出口,石秀击节道:“衙内好目光如炬,!某适才听贯忠兄所言,那朱冲似乎与其子有所不同,不过其中详细情势不明,怎好贸然教衙内涉险?上策莫过于先谴一得力之人与其见面,待弄清楚朱冲老儿的肚肠之后再行定夺。”
    许贯忠听到此处亦鼓掌笑道:“然则此事非时小哥不可了!凭着时小哥高来高去的身手,趁个月黑风高之夜,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入杭州都监府,与那朱冲秘密会上一面,悉知其邀衙内会面的用意之后,衙内便有所依循,甚或尽探杭州朱家虚实也非难事,此真非鼓上蚤这等高手莫办!”
    高强也点头,心说这就是谍报战了,朱冲绕过其子给自己传信,其中必有玄机,教这位梁上君子权充一回零零七也好,便向时迁道:“时壮士,适才石三郎与许先生的话你已尽知,不知可愿意为本衙内办了这件大事?”
    时迁小脸通红,也不知是激动还是兴奋、又或者是惶恐,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小尖嗓子憋足了中气还是细细声:“高衙内……”
    刚说了这么一句,石秀把袖子一拂:“时迁噤声!我等曾为衙内亲随,叫声衙内乃是不忘本之意,他老人家现居东南应奉局提举要职,一方六品大员,你怎可呼为衙内?该叫应奉大人才是。”
    时迁吃了一惊,忙再磕头,连声道“小人该死,应奉大人恕罪则个”,本已尖细的嗓音颤的厉害,几乎不成语调。
    高强却不在意,把手一摆,笑道:“罢了!这些虚文理他作甚,石三郎忒也生分了,莫冷了壮士心,时壮士且起来说话。”
    时迁先被石秀一吓,再听了高强这么平易近人的话语,人生的大起大落来的太快,刺激的他心潮澎湃不能自已,双眼热泪两行“刷”地便流下来,呜咽道:“小人得遇应奉大人这么贤明的达官,真是几辈子的福气!只消应奉大人一句话,小人水里水里去,火里火里去,您叫我往东我不能往西,您叫我打狗我决不撵鸡……”
    高强听的好笑,这人当真有趣,就有这许多话说!笑道:“今日不须你打狗,也不叫你撵鸡,这杭州都监朱府上,要请时壮士走上一遭,一来探个虚实,二来与朱冲老儿先会上一面,问明他传书来邀本官见面究竟何意,时壮士可能为本官担当此事?”
    时迁先前大话已说出去了,再说他也不知杭州朱家是何许人也,当即将小鸡胸脯一挺,排骨身子拍的山响:“区区小事何足挂齿,凭他什么高门大院龙潭虎穴,小人视之如平地也,何况是为应奉大人办事,便当真是刀山火海也上了!”蜡黄脸上犹挂着些眼泪,瘦小枯干的身板偏要摆出一副豪气干云的模样来,着实好笑的紧。
    高强忍俊不禁,又不好当面这么笑他,忙鼓掌大笑三声,好歹淡化了一点冲动:“时壮士一力担当,本官心下甚慰!此事说来甚是紧迫,早一日明了便好,可否请时壮士在府中稍歇一晚,顺便准备应手物事,明日一早动身?”
    他本是好意,哪知时迁热血沸腾在心中,等不及要报效了:“应奉大人一番好意,小人心领了,既然此事紧急,小人也不必歇息,这便起身赶赴杭州去便是,应奉大人但望好音便了!”说着把手一拱,身子一矮就要望外窜。
    石秀手快,一把按住他肩膀道:“时迁何必着忙,只听衙内吩咐便是,若有甚物事须用的,也开了单子叫府中置办了去,旁的不说,盘缠总的备上些罢。”
    一语惊醒梦中人,高强把这茬给记起来了,常言道皇帝不差饿兵,时迁怎么说是自己手下一个新人,又是贼骨头出身,就这么放出去办这等大事,眼下他是一时激动,心意其实未必坚定,万一遇到什么挫折,动摇、跑路、甚至反水了怎好?可要再下一番工夫才是。
    一念及此,高强当即起身拉住时迁手道:“时壮士古道热肠,本官佩服之极,眼见得已是午饭时分,时壮士又是初抵埠,无论如何也要饮了杯水酒去!”
    时迁出身市井底层,哪知这些为官之人曲里拐弯的肚肠?眼见这年轻衙内慷慨仗义,今日还只初见,便这等推心置腹,还道果真是古之遗风,倒身便
    “应奉大人如此仗义,江湖上从未听闻,真有古孟尝,小人这条性命便交于大人了!”
    高强双手搀起,心说我现在收了你这地贼星,倒真有些孟尝君的架势了:鸡鸣狗盗之雄耳!当即吩咐开饭,特地温了几壶好酒,又叫来杨志作陪,几人轮番劝酒,又大赞时迁奇才异能,此去定当克成大功,为高衙内帐下再放异彩,高强自然也不会空谈,许了诺言无数。时迁本来酒量不宏,又是美好前景在前头,今日得意忘形,来者不拒酒到杯干,不片刻就被放倒了,醉得望桌子底下直出溜。
    高强命人将时迁扶去房中休息,这时都是心腹在旁,说话便无甚禁忌,几人敞开了将这杭州之事仔细筹划一番,石秀便向高强进言,说道时迁小贼出身,初来乍到便干这等大事,万一遭遇甚不妥恐有风险。
    这话正中高强下怀,想来适才石秀拉住时迁亦是此意,便问计将安出?
    石秀笑道:“以某之见,时迁此人可用,不可独使,衙内可使一二干员随行左右,托言襄助其实监视,令其不敢生异心,则事可成。”
    高强一皱眉:“三郎这计便是好计,奈何此人却不易寻,时迁既为飞贼,想必心思细致,若监视人选不当,教他生了不快,是反坏事矣!此计欲行,须一个熟识时迁、镇的住他的人方可……”
    话说到此,三人六只眼睛齐刷刷地望石秀,杨志将手中筷子在酒杯上一敲笑道:“衙内妙论,此事非石三郎不可也!”
    石秀脸当时就垮下来,勉强道:“衙内,某还有那三百禁军调遣安排,眼下怎分得身去杭州?”
    高强还没说话,杨志把手在石秀肩头一拍,大笑道:“三郎无须挂怀,区区三百军士,愚兄替你安排便了,只是在苏州换了漕船直放杭州码头而已,难道信不过愚兄么?”
    石秀连连摇头,说道杨大哥统带军士自然万无一失,话虽说的漂亮,一股苦涩之意却甚是明显。
    高强心下奇怪,便一直追问,石秀迫于无奈,只得将自己的苦处说了。原来时迁手脚滑溜惯了,闲时就要顺手牵羊反手牵驴,石秀与他这一路同行,一天十二个时辰瞪大了眼睛盯着他,走的辛苦无比,这听得还要同去杭州,又不知有多少东西要被他摸了去,说不定他偷了旁人东西,倒要自己去弥补,当真是说不得的苦差使。
    听罢这话,几人一同大笑,许贯忠连声道:“如此妙人,非石三郎莫能御之,此天作之合也,三郎如何拒之?应承了罢!”说罢又大笑。
    石秀苦着一张脸,却也知此乃实情,只得捏着鼻子应了。
    高强心说这恐怕是后代心理学中所言的盗窃癣,地贼星之名不虚传!只不知这位是因久偷成瘾,还是因有事成瘾而后偷?嘿嘿,难解,难解!
    当下高强吩咐人持了自己帖子,去张随云的录曹司将那奉朱冲之命来传信的朱清给提出来,若要与朱冲接洽,此人当有些用处,教石秀带两个亲兵,以押管人犯为名与时迁同行,如此顺理成章,不至于令其疑心。此计如此一来天衣无缝,其事其人都无懈可击,三人拊掌称善。
    当夜无话,只石秀安排了四个亲兵轮番在时迁歇息的屋前后守夜,防他半夜醒来一时兴起“夜探应奉府”,闹出什么乱子来可不好看,所幸不知是酒精有功,还是时迁死心塌地归心于高强,这一夜风平浪静,翌日门开处又是一个精神抖擞的鼓上蚤,倒把那四个军士累的不轻。
    高强现在对外仍旧是“病体未愈”,因此只在中门相送,持着时迁的手殷殷嘱咐,大有泰山重任尽在君之一肩之势,又命人托出一盘银钱相赠,功成之时另有厚赠高官相待。
    应奉大人如此知遇之恩、重赏之惠,又倚为干城委以重任,时迁感激涕零,粉身碎骨无以为报,同石秀由旁门出去,一步三回头地望,若不是石秀催促,怕到午时也未必能出得了苏州城了。
    这边刚送走一拨,那边又来一拨。高强送罢行人回转书房,刚叫人沏了一壶茶上来,还没等茶泡开,许贯忠快步进来,拱手道:“衙内,南城来报,方天定入城!”   
                  第五章 心战(上)
    高强得报大喜,拍案而起到:“来得好!”等你快半个月了!原来方天定一事被高强如此看重,早就吩咐了下去,在四门布置眼线,各个手持画影图形,只要一见到有类似形貌的人入城便飞报许贯忠或者杨志得知,再由这两个曾亲眼见过方天定真身的去鉴别真伪。这几日算来也是该到了,二人轮流值班,片刻也不敢放松,适才便是许贯忠亲自去检验,盏茶时分前方天定本尊自南门入苏州城,现今正往南门新市旁的箍桶匠杨八桶家中去,显然是要与住在那里的石宝和邓元觉二人会合。
    高强问明了情况,站起身来回走了几步,抬头向许贯忠道:“贯忠,可有甚别样计较?”关于如何对待方天定一事,旬月来他俩反复推演,惟恐任何一个细节出差错,须知这可是离间人父子的毒计,差不得分毫!
    许贯忠面不改色,淡然道:“衙内安坐,只管依计而行便是。此计若不成功,那便是东南注定有这场兵灾,上天降罪于这一方黎庶罢了,夫复何言!”
    高强沉吟片刻,微叹一声道:“也只得如此了,贯忠这便去安排吧。”
    许贯忠默然点头,转身出去了。这边高强深呼吸了两下,端起茶杯来刚凑到嘴边,就听哎哟一声,接着哗啦碎响,一个茶杯摔在地上,原来那茶刚沏上,水正烫着,高强脑子里装着事未免神思不属,一口喝下去就被烫了。
    且不说应奉局内的鬼蜮,单说那方腊独子方天定,自接了苏州石宝传来的消息,留守帮源洞的方腊亲弟方七佛见说的紧急,只得将被软禁的侄儿放了出来,派两个心腹教众陪着星夜望苏州赶去,一面亲身奔赴杭州城,去向方腊禀明苏州这边的进展。
    方天定出了樊笼,一路晓行夜宿,这日进得苏州城,一径直奔南城的石宝等人落脚之处。石宝和邓元觉接着了,将来苏以后与那高衙内接洽的局面略略叙述。方天定一听俩人到现在还没见到高强本人的面,自家妹子倒住在人家府上不走,当时脑袋就大了一圈,心想这便如何是好?当即连脸也顾不得洗,一身风尘地便往应奉局来寻高强。
    石宝和邓元觉来了七八趟,自然是轻车熟路,到了门口自有门子禀告进去,另外几人与他俩都算脸熟,嘻嘻哈哈地打着招呼,又问这面生的后生是什么来头?石宝有一搭没一搭地应付着,心下渐渐焦躁:怎的今日通报去了这许久?却不知许贯忠早吩咐了门子,一见人到便立即飞报,只是需时布置,是以有意拖延些时。
    过了片时,许贯忠一袭青衫迎将出来,见面长笑一声:“方兄,别来无恙否?我家衙内望您大驾,秋水穿矣
    方天定见了熟人,尽管此刻心急如焚,却也不可失了礼数,赶紧还礼:“汴梁一别,不觉已过了半载余,许兄风采更胜往昔,可喜可贺!衙内可好?”
    彼此寒暄几句,许贯忠抬手肃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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