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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章

奋斗在红楼-第1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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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贾环“吹嘘”的包括:现在在扬州城内的沙胜沙守道、都察院右都御史齐驰、南京礼部尚书方望。

    语蓉明白过来,惊讶的道:“所以,你让他去参加明晚汪家的西园诗会?”

    林如海笑了笑。

    宦海多年,最终坐在巡盐御史这个位置上,他岂会是什么都不懂的书生?

    …

    贾环从位于扬州旧城的察院出来,带着钱槐、礼物坐马车前往位于新城的分守道衙门。

    天色将晚,衙门早就散衙。贾环递了贴子,很快就被一名小吏引到一处花厅中。片刻后,就见一名中年男子从门外进来,一脸的笑容,“八月初,山长过扬州,曾言子玉随后就到。果不其然啊。”

    贾环忙起身,惊喜的道:“何先生!”来的是原来山长身边的何幕僚。因他在闻道书院坐过讲郎,贾环向来以先生称唿之。

    山长张安博到金陵任南京礼部侍郎。这是个闲职,幕僚都被遣散。只带了长子张承剑、庞泽、田师爷。不曾想沙观察这里遇到何幕僚。原来他被山长推荐给了沙观察当师爷。

    故人相见,自是一番叙话。

    何师爷捻须笑道:“子玉来的不巧,东翁去城外北郊郑家的水云双榭赴宴。意欲和大盐商们谈一谈年积压的盐课。今晚我做东,品一品这扬州城内‘骑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招’的风情。子玉的拜访,等东翁明日回来再说。”

    这是五代十国时期,前蜀宰相韦庄的菩萨蛮:“如今却忆江南乐,当时年少春衫薄。骑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招。”

    贾环苦笑一声,道:“我自是客随主便。”他刚在察院里把贾琏的花酒给推了。现在轮到何师爷的花酒了。想来,何师爷到扬州这烟花膏腴之地当师爷,红包没少收。

    扬州盐商富啊!

    贾环自然不会在何师爷面前装逼的说:我不喝花酒。他去年中举的时候,和大师兄、罗君子一起,花酒不知道喝了多少回。京城的名妓,他基本都见过。当然,也就是喝喝酒,没干其他的事情。

    当即,何师爷带着贾环出了分守道署衙,往小秦淮河而去。大周朝的欢场,和明朝一样,走的家居路线。但在江南水乡,携名妓,登画舫,夜游秦淮河水中,亦是一大乐事。

    何师爷一边走,一边和贾环聊着,“真没想到林察院竟然是贵府的姑爷。可惜…”

    贾环知道何师爷这话的意思。显然,林如海的病情在扬州城内并不算秘密。

    扬州城中,水网密布。新城与旧城之间便是小秦淮河,直通城外的瘦西湖之上。傍晚的夜色之中,画舫云集。灯火点点。繁华异常。

    何师爷俨然一副老司机的架势,很快就和一名从事服务业的胡九娘谈妥,包下一艘楼船,带着贾环登上画舫。泛舟河中。

    将近中秋,明月当空。船行水流,河中月影荡漾。如斯美景,令跨越数百年而来的贾环也颇为沉醉。

    贾环和何师爷在船中一边喝酒,一边闲聊。一名貌美的女子在三米开外弹着古筝。弹的是《渔舟唱晚》。

    何师爷和贾环喝了一杯酒,叹道:“我得东翁信任,负责刑名事务。然而,东翁在钱粮上遇到难题,我亦想要尽一分力。扬州的盐课是大问题啊。我把情况说一说,子玉帮我出个主意。”

    贾环点一点头。

    他其实心里有点想吐糟:话说我们现在不是在喝花酒吗?(未完待续。。)

第两百七十五章 还是要查一查的

    小圆桌上摆放着几道精致的淮扬小菜:清炖蟹粉狮子头、文思豆腐、松鼠鳜鱼、太白鸡、大煮干丝。

    一道道菜品细致精美,风格雅丽。清鲜平和。追求本味。

    贾环一边品尝着淮扬美食,一边听着何师爷说着情况。

    扬州作为江北第一繁华之地,天下有数的大城,说一句“金山银海”并不过。朝廷每年要从扬州城内收取巨额税收。税收分为:盐税、关税、正税等。

    其中盐税三百万两,由两淮盐运司负责。关税几十万两、正税三十万两。由松江府收取。

    盐课就是盐税。

    国朝沿袭的是明万年间的纲盐法。只有在纲册上的盐商拥有食盐专卖权。每年在册的纲商们根据窝本向盐运司递交一次申请,叫做认窝。认窝时,需要缴纳巨额的银两,才拿到盐引。这部分银子只是盐课的一部分。

    拿到盐引后,盐商前往盐场向场商收购食盐,再向各县发卖。这是官盐。卖盐所得,再向县衙缴纳盐税。

    认窝、县衙盐课是盐商在食盐买卖环节需要缴纳的盐课中最主要两部分。盐课之中,还另外包含有各种杂税,在此不作赘述。

    国朝的盐业,是从头到尾的计划经济。产量、销量、销售区域都是事先规定好的。这样一来,每个县根据人口数量,都会分配到一定的销售任务。

    同理,根据计划经济的特色,每个县的官盐销售量固定,则税收自然也是固定的。比如:扬州府三州七县中的首县江都县的盐课就是一万两。

    但,事情怪就怪在这里。越是靠近产盐区的地方,越是难以完成盐课。

    沙胜官任淮扬分守道,管着扬州府、淮安府,这两府的钱粮赋税收不齐,直接责任人:县令的考评可想而知,但他作为两府最大的官员,考评同样不会好看。

    何师爷关心的就是这件事:淮安府、扬州府两府年拖欠盐课已经高达近一百万两白银。

    贾环诧异的道:“这倒是奇怪了!”

    何师爷苦笑着解释道:“原因就在于私盐。私盐价格比官盐便宜。越是靠近产盐地,越是私盐泛滥。再加上扬州地处交通枢纽,又有两淮盐运司。每年几亿斤盐过境。买卖私盐更加便利,还要算上运河上过境的漕船、盐船夹带的私盐。有私盐可以买,谁会去买高价的官盐?”

    盐商们无人肯往扬州府、淮安府的县里运官盐卖。亏本的生意谁愿意做啊?当然,盐商们住在扬州的地界上,还是要给县令们人情、脸面。

    但即便是有盐商认领了部分“人情盐引”,卖盐。在私盐横行的市场情况下,只能将官盐按照私盐的价格卖。亏损的情况下,把卖官盐的银子全部交给县衙当税收,各县每年的盐课无也法收齐。规定十分,实际收了一分是常态。

    所以,淮安、扬州两府的盐课拖欠严重。

    贾环口里的话给憋回去,拿起酒杯与何师爷喝了一杯。

    要知道,国朝贩卖私盐是要杀头的。但是这么多人,这么多渠道在贩卖,官府能杀谁的头?

    简单点说,用律法根本无法控制现在私盐泛滥的情况。

    贾环沉吟了一会,问道:“那么,沙先生打算怎么处理这件事呢?”

    何师爷道:“东翁上任以来,有心清理钱粮赋税,但是困难重重。东翁的意思,是想要盐商们将这部分拖欠的盐课补齐。”

    “盐商们怎么肯?”

    “所以东翁今晚去和三大盐商之一的郑元鉴谈。”

    贾环摇摇头,很不看好,“我看很难达成协议。”一百万两白银,即便郑家拿得出来,他也不敢拿!财不露白是常态。郑家要是应承下来,日后的官员都会找郑家“纳捐”。沙观察又不会在扬州城呆一辈子,而这些纲商,世代经营盐业,跑不了。

    何师爷喝了一口,满脸期望的看着贾环,道:“所以,我想请子玉帮我出个主意。”

    贾环一个理科生,对盐法能有什么研究?要学史的才行啊。他就知道伪清的某皇帝下江南时,是盐商接的驾。银子花的如流水。搞了个扬州二十四景,聚盐成塔。

    本时空中,过段时间,贾元春才选凤藻宫后,贾琏带着林黛玉回贾府,王熙凤会在贾琏的乳母赵嬷嬷面前吹嘘:王家当年接过一次驾。金陵的甄家接了四次驾。

    思路只能从权谋上走。银子肯定还得盐商出。扬州城内的盐商300家,凑一百万白银出来不是难事。盐商的富裕,连皇帝都惊叹。关键是以什么名义,把钱从盐商的口袋里掏出来。沙观察那样的,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肯定不行。

    贾环想了一会,道:“私盐还是要查一查的。”

    …

    夜空如洗,明月当空。

    贾环与何师爷两人说话时,扬州城内的大盐商郑元鉴家中,大周浙江布政司右参政沙胜正在劝郑元鉴补齐盐课。

    精美的花厅之中,郑元鉴坐在下首,喝着茶,打着哈哈,就是不肯应声。

    沙守道沙胜今年五十多岁,一身浅灰色的儒衫,气度不凡。这个年纪,说一声年纪轻轻,有点夸张,赞一句年富力强,绝对没有问题。

    国朝的官员,是不是年轻,需要依据于官位来判断。这和后世天朝一样。40岁的副…部…级肯定算是年轻的官员。而40岁的县…级就不算年轻了。

    官场的生态就像金字塔。越往上,人越少。国朝的官制,关卡就在四品到三品这里。多少人在这个关口给卡住,一辈子都升上不去。三品就可以叫做朝廷重臣了。

    当然,都察院的风宪官不在此列。因为,都察院的左右副都(佥)御史能出任巡抚、总督。

    沙胜五十多岁的年纪担任从三品的右参政,年纪和官职还是比较般配的。

    沙胜有些疲倦的道:“如今扬州府盐课拖欠严重,郑员外若是能捐输补齐,朝廷自会有赏赐。”

    坐在郑元鉴下首陪客的长子郑文植心里嗤笑:我家出钱,为你的政绩?

    扬州盐商需要巴结的是城里两淮盐运司的杨运使。

    郑元鉴和气的笑道:“沙大参,非是在下不愿意,实在没有这份财力。万望海涵。”

    大参是参政的别称。参议的别称叫小参。比如贾政此时任通政司右参议,别人就可以称唿他为贾小参。

    沙胜脸色渐渐的沉下来。他在北直隶当提学官时,脾气就是很刚直。今日拉下脸面、放下身段到郑元鉴家中来游说,竟然是这么个结果。冷哼一声,拂袖而走。

    郑元鉴一路苦笑着送沙胜出府。

    看着沙大人的轿子远去后,郑文植讥笑道:“沙守道这和乞讨有什么区别?关键还要这么多,若是几千两银子,我郑家就给他了。值当什么!”

    郑元鉴瞪儿子一眼。

    郑文植笑一笑,收了话头,跟父亲往府里走。(未完待续。。)

第两百七十六章 一封公文

    天色蒙蒙亮,贾环宿醉方醒,洗漱一番后,和何师爷一起下了返回小秦淮河上的画舫,吃过早点,前往分守道衙署。

    此时,位于旧城里的察院后院中,紫鹃、袭人、晴雯、如意等丫鬟已经起来。

    袭人在里屋里服侍着黛玉起床。金红色的晨曦从窗外透进来。紫鹃和晴雯两人在镜子前梳头。她和晴雯的私交很好。

    自昨天下午和三爷说明情况之后,紫鹃心里就定下来。她相信三爷能处理好。这时,挽着头发,看着玻璃镜中的晴雯那张俏脸,笑着打趣道:“晴雯,你家三爷昨天喝花酒去了哦…”

    晴雯是三爷的屋里人。这是阖府都知道的事情。

    晴雯大眼睛笑的眯起来,神态生动,反驳道:“我又管不了。你和宝姑娘说去。”

    紫鹃听得娇笑起来。鬼扯呢。宝姑娘怎么可能会管三爷这事?

    她走的时候,事情还没眉目呢。昨晚和晴雯夜聊,才知道三爷和宝姑娘的婚事要定下来了。叹道:“三爷做事,很有章法。唉,喝花酒总比宝二爷喜好男…风好。”

    她一想着宝玉和秦钟的事情,就觉得恶心。

    晴雯抿嘴笑着点头。她对宝玉印象不好。紫鹃姐姐看起来也不大喜欢宝玉啊!而且快要变成三爷的…粉丝咯。

    …

    贾环在上午时分,和沙胜在分守道署衙仪门内的一间偏厅里见面。自沙胜年初来江南任职,有段时间没见,京城里也发生了很多事情。聊起来,感慨很多。

    沙胜捻须道:“京中之事,伯玉已经和我说起。子玉功劳不小。这次伯玉前往金陵担任闲职,对你来说,也是一个契机。”

    他的好友张安博是京城名儒,经义水平,尤在他之上。贾环要是跟着张安博潜心学习两三年,以贾环的悟性,雍治十四年的会试必定可以取中。差别只在于名次而已。

    贾环笑着道:“学生也是这样认为。能在山长门下学习一段时间是一件幸事。”

    沙胜微微一笑,聊起林如海的事情,长长的叹口气,“子玉你要是早来三个月,我的心病就可以尽去啊!”

    扬州城内行政体系中,最大的衙门是分守道衙署。但真正的第一大衙门是两淮盐运司。而管着两淮盐运司的官员就是巡盐御史。这绝对是扬州城内最有含金量的职位。盐事,都得听这位的。

    他是不知道林如海是贾府的女婿。而现在知道了,林如海却已经病重,有数月没有出来视事。

    想着昨晚在盐商家中的遭遇,沙胜心中很是不满。他固然是为政绩。若是能追缴100万两白银的盐课,肯定能得一个能员的名声。但同时也是为国家、朝廷增加赋税。

    如果这件事有巡盐御史参与,怕是情况不大一样。

    在一旁陪客的何师爷献上计划:“东翁,这事我昨晚和子玉提起过。正好有个法子。扬州盐商夹带私盐,屡禁不绝,可行文扬州府、江都县严查纲商的私盐。”

    沙胜微微沉吟,道:“盐商携带私盐,几乎人人都是如此,若是要查,只怕犯众怒。”

    何师爷道:“今晚大盐商汪鹤亭要在西园中举行中秋诗会。东翁也要出席,届时对郑家表示不满即可。”

    沙胜看向贾环。京城那般绝境,贾环都能将好友张安博救出来,他还是很看重贾环的意见。

    贾环微笑着道:“先生,可以先试一试水。不成,再换其他的办法。”他也不敢打包票一定成,但盐商的底子那么黑,不愁没有突破口。先试试水。能成,最好。

    沙胜拍着桌子道:“好。老夫早就看这帮奸商不顺眼。一斤盐要卖六十文,贫民之家,数月不知盐味。”

    …

    当天下午,淮扬分守道署衙行文扬州府、江都县,要求近段时间严查私盐。

    两淮盐运司的盐,九成九要从江都县的地界上过,向外贩卖。所以,缉拿私盐,主要由江都县负责。

    下午三点时分,分守道的公文送到江都县县衙。江都县正堂沈县令当即签押,在县衙外的八字墙上张贴告示。

    扬州是建立在消费上的城市。城市里别的不多,帮闲极多。江都县县衙外时常聚集不少闲人。县衙的告示贴出来后,消息随即在扬州城内传开。

    给盐商报信,赏钱丰厚啊!

    扬州府府衙中,江知府正在和自己的幕僚卫师爷喝茶、说话。分守道衙门发来的公文正随手放在案几上。

    江知府哂笑道:“沙大参蛰伏了这几个月,终于是按捺不住了,想要行险一博。他也是天真,一百万两银子课税,谁肯给他填上?”

    卫师爷在京城中待过,笑呵呵的道:“太守有所不知,沙大参在北直隶任提学副使,公正严明,颇有清誉。大抵在实务上,太偏于理想化。”

    江知府接口道:“此辈学道官就不该任一方主官。眼高手低,空耗州县人力、物力。真不知道朝廷里几位老大人是怎么想的?”说着,摇摇头,很是轻蔑。

    卫师爷笑一笑。这样的话,江府尊可以说,他不能说。

    …

    在盐商们得到消息,纷纷往新安会馆、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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