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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女主三国-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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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上城墙之后,田润眼睛一扫,发现有三个人在城墙边上,向远处眺望。有两个人是一起的,有一个人是单独的。单独的那人,是个老者,不是高顺。两个人的这边,看背景应该是一个年轻人和一个中年人。这个中年人是不是高顺呢?

    这时,田润发觉自己印象中居然并没有高顺的背影。这说明,自己是真不爱高顺的。爱,不是一种错误;不爱,也不是一种错误。自己应该早些让高顺明白自己不爱他,让他另择良配,早日找到自己的幸福。正好,王越不是一道的吗?立刻就能够让高顺明白。

    田润起到那两人的后面,道:“二位请了。”两人闻声回过身来。田润一看,两人都不是高顺。两人中年长者问道:“哦,姑娘有什么事吗?”

    田润只得继续说话了:“我想打听一个人。听说这里有个人,几个月来都在城墙之上。不知……”

    两人中年纪较小者向不远处单独的老者一指,说:“那不是吗?就是他喽。”田润听了,一脸的迷茫,但还是仍然道:“多谢二位指点。”

    ……

    田润只好向那个老者走去。明知不是高顺,但也只好去问问。如果不去,前面这两个人就会感觉奇怪。

    这时的田润,距离那个老者约莫三十步左右。田润心里想,也许高顺就在城楼的里面。我叫一声,他就出来了。刚想叫,又觉得自己一叫,就显得对前面那两人不信任,不对,他们怎么会知道我是向城楼里叫的呢?我面对这个老者叫一声高顺,不就成了么?

    道理上是成了。田润一张口,声音却没有出来。脚下却由三十步走到二十步,最后走到相距十步。田润突然停了下来。

    田润停下来,是因为那个老者似乎感觉到后面来人了,转过了身子。田润看见了老者的正面,并不是高顺,所以田润就停了下来。

    田润准备转身到城楼里面去看看,然而,就在这时,那位老者突然道:“主公!真的是主公!”然后一下子摔倒在地。

    不是下拜,而是摔倒,是直挺挺的摔倒。田润惊呆了,老者怎么会是高顺,高顺又怎么会变成老者?

    ……

    原地站了好一阵,田润才醒过神来,几步冲到老者身前,蹲下,把老者的身体扳成仰面朝上。先匆匆看了一眼脸部。接着试呼吸,微弱,但一定有;然后试心跳,有,只是有些急促。这个老者的性命是没有问题的,也许是犯了什么病吧。

    但这个老者怎么叫自己主公呢?士兵中很少有老年人。极少的几个,都是叫自己为田帅的。难道真是高顺?

    别傻了,怎么可能。看上去老者的头发都花白了。高顺显老,主要是皮肤黝黑的缘故。实际上还不满三十,满头都是乌丝。于是,田润站了起来,向王越道:“你帮我看着他一下,我到城楼里面找找。”

    由于天色已晚,城楼里面已经看不清楚了。田润走了几步,没法再走了,就叫了几声高顺。无人回应。出了城楼,田润走向王越,边走边道:“唉,没找到。不知道高顺上哪儿去了。”

    王越道:“此人便是高顺。”田润道:“别哄我了,我还能不认识?”

    “你站开一点。”王越道。待田润站开,王越宝剑出鞘,一阵剑光闪过,老者面上的胡须被削得干干净净。王越道:“你再看。别看头发。”

    田润再次走近一看,这人果然是高顺。

第二卷 第55章 为伊憔悴

    田润还是仔细辨认之后,才确定是高顺的。这是因为,高顺容貌变化实在太大,除开满面胡须、头发花白的问题,眼窝也深深地陷进去了,腮帮子上的肉也不见了,颧骨也突出来了。认出高顺之后,田润一下子就想了柳永的一首《蝶恋花》。全词是:“伫倚危楼风细细。望极春愁,黯黯生天际。草色烟光残照里,无言谁会凭栏意。拟把疏狂图一醉。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田润虽然在学生时代的成绩很好,但因为性格务实,那些吟风弄月的诗词也没有记住几首。这首《蝶恋花》原本也是记不得的,只因为王国维在《人间词语》中谈到“古今之成大事业、大学问者,必经过三种境界”,其中的“第二境”便是“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然后田润才专门品读这首《蝶恋花》,这才记住了。

    这首词表现的是一个男人异乡漂泊落魄并思念意中人的缠mian情思。没想到,在此时高顺的身上,竟然得到了生动的再现。“危楼”,暗示抒情主人公立足既高,游目必远。“伫倚”,则体现出主人公凭栏之久,以衬托其后文的怀想之深。

    古时建筑,除塔外,一般不过三层。即使是洛阳的皇城也是如此。只不过皇城里的建筑层高较大,楼高三层,就相当于寻常人家的七层了。尽管如此,皇城里的建筑也高不过洛阳城墙。

    广宗这个地方,原来就是一般的县治。城内的房层楼宇,显然远不及洛阳的皇城。少数较高的楼宇,也仅仅相当于一般民居的四五层左右的高度。广宗的城墙,原本也是不高的。但在黄巾军用于作为根据地,准备跟官军周旋之后,便加高了城墙。所以现在广宗城墙的高度,就跟京城洛阳城墙的高度相仿了。

    词中的主人公伫立危楼。这个危,主要体现其高,而不是危房的意思。高顺伫立广宗西门城墙,其高度肯定胜过了危楼。

    “风细细”,带了一笔景物。为这幅剪影添加了一点背景,使画面立刻活跃起来了。而高顺伫立广宗西门城楼的背景,就不仅是风了。这里的背景,有血与火的交织,有生与死的抗争,还有……还有自己曾经陪他站了大半夜。

    “望极春愁,黯黯生天际。”始料未及,“伫倚”的结果却是“望极春愁,黯黯生天际”。“春愁”,本是怀远盼归之离愁。不说“春愁”潜滋暗长于主人公的心田,反说它从遥远的天际生出。一方面是力避庸常,试图化无形为有形,变抽象为具象,增加画面的视觉性与流动感;另一方面也是因为其“春愁”是由天际之外的某物所触发。

    某物是什么?从下一句“草色烟光”来看,是春草。芳草萋萋,铲尽还生,很容易使人联想到愁思的连绵无尽。实际上并没有回答。写出了春愁,并没有立即解释。

    “草色烟光残照里”同时还用景物点明了时间。他久久地站立在楼头眺望,时已黄昏还不忍离去。而高顺又岂是黄昏不忍离去,自去年初夏到现在初春,大半年时间里,高顺哪儿也没去,吃喝拉撒都在城墙之上。

    “草色烟光”写春天景色。春草,铺地如茵,登高下望,在夕阳的余辉下,闪烁着一层迷蒙的如烟似雾的光色。一种凄美的景色,再加上“残照”二字,便凭空多了一层伤感,为下一句抒情定下基调。“无言谁会凭阑意”,因为没有人理解他登高远望的心情,所以他默默无言。有“春愁”又无可诉说,这虽然不是“春愁”本身的内容,却加重了“春愁”的愁苦滋味。作者并没有说出他的“春愁”是什么,却又掉转笔墨,埋怨起别人不理解他的心情来了。

    想到这里,田润有些怀疑,高顺自己知道他愁在何处吗?很可能连他自己也不知道的呀。高顺数月不下城墙的举动,自己的手下肯定都已经知道。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春愁”,旁观者清,也许都心中有数了。张飞一听到自己将与王越成亲,就说“那可不成”,为的什么,即是因为高顺。柳永词中的主人公是有春愁,自己知道,他人不理解。高顺则是有春愁,他人尽知,但自己不知道。到底哪一种滋味更加苦涩,由于柳永和高顺各占一种,他们也不会知道的了。

    在词中,柳永把笔墨宕开,写他如何苦中求乐。“愁”,自然是痛苦的,那还是把它忘却吧!“拟把疏狂图一醉”,写他的打算。他已经深深体会到了“春愁”的深沉,单靠自身的力量是难以排遣的,所以他要借酒浇愁。词人说得很清楚,目的是“图一醉”,目的是醉了之后什么都不知道了,目的是暂时忘记这份春愁。为了追求这“一醉”,他才准备“疏狂”,不拘形迹,只要醉了就行。不仅要痛饮,还要“对酒当歌”,借放声高歌来抒发他的愁怀。但结果却不如人意,“强乐还无味”,他并没有抑制住“春愁”。故作欢乐而“无味”,更说明“春愁”的缠mian执着。

    高顺没有这样。高顺既没有打算忘却春愁,也没有对自己的春愁遮遮掩掩。真的,估计高顺真的以为他对自己的感情,依然还是属下对主公的感情。也只有那样,高顺才会堂堂正正,无怨无悔,几十年如一日,不,几个月如一日地,伫立城头眺望远山。

    词中的这一部分,在启承转合当中,属于转。即一种转折。传统的文学观认为,拟歌先敛、欲笑还颦,方为上品。说一个人好,就得先说坏,然后一转,坏原来是假相,那人是真好。说悲,得先喜,然后把喜拿掉,以衬托其悲。这种先捧上天再摔下地、先打入十八层地狱再捞上来的写法,一贯为文人所称道。因此,柳永的这部分买醉忘愁的描写,很可能出于虚构。做出虚构的判断,是因为田润认为,只有高顺这样的坚持,才真正称得上无怨无悔。图醉忘愁,还差点。

    “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自誓甘愿为思念伊人而日渐消瘦与憔悴,表现了主人公的坚毅性格与执着的态度,词境也因此得以升华。直到最后,柳永才表露这种“春愁”是一种坚贞不渝的感情。他的满怀愁绪之所以挥之下去,正是因为他不仅不想摆脱这“春愁”的纠缠,甚至心甘情愿为“春愁”所折磨,即使渐渐形容憔悴、瘦骨伶仃,也永不后悔。“为伊消得人憔悴”一语破的:词人的所谓“春愁”,其实是“相思”二字。

    这首词妙在紧扣“春愁”即“相思”,却又迟迟不肯说破,只是从字里行间向读者透露出一些消息,眼看要写到了,却又煞住,掉转笔墨。如此影影绰绰,扑朔迷离,千回百折,直到最后一句,才使真相大白。词在相思感情达到****的时候,戛然而止,激情回荡,感人入心。

    高顺没有相思的自觉,但有了相思的行为。这种由外入内,而且还没有真正进入“内”的感情得有多深沉啊。

    ……

    田润不敢再看高顺,直起腰来,向王越说:“你把他背回去吧。”

    田润表现得挺正常,就像铁石心肠一样,无动于衷。在王越背负高顺的时候,田润还搭了把手。心中无愧天地宽,事无不可对人言。整个人坦坦荡荡的。

    当王越背好高顺之后,田润却往旁边一让,让王越先走。王越就先走了。

    就在让王越先走的那一刹那,田润眼睛一晃,远处黑乎乎的西山跳入了眼帘。此时正入暮时分。太阳落山已经有一阵时候了。附近景物能够看清,远了就不行了。西山的轮廓,田润一点也分辨不出。田润想,就算我分辨得出那山的轮廓,又怎么能记得住?而高顺,他,肯定记住了。不仅西山的轮廓,估计连一草一木都已经深深地铭刻在他的心里了。他哪里是在望西山,他望的是我呀!田润的心里一酸,眼泪立即就要夺眶而出。田润害怕王越看见,忙憋了一口气,屏住呼吸。待王越走过了,才让泪水流了下来。

    田润心里骂道:臭高顺死高顺,你他娘的也太感人了吧!倘若老娘没有王越,说不定就要从了你这个老衲了。

    ……

    一路上,王越和田润都没有说话。慢慢地,田润也恢复了过来。脸上的泪痕也擦干了。

    到了关羽的宅院,高顺仍然没有苏醒。关羽就把高顺接了过去,安排在一间房里。然后众人吃饭。吃饭的时候,田润对关羽大略地说了一下过山大道的想法。并说,在正常的情况下,今后过山通道两头的关口,便由关羽和张飞两人把守。

    次日田润醒来,一出门,高顺就过来磕头了。看上去高顺的精神相当不错,田润也很高兴。

    张飞赶来的百辆空车是有用意的。这一百辆空车,是为了把最后一批物资拉走。

    正在匆忙之间,一个士兵找到了田润。说是王越留了一封信,走了。田润打开一看,上面写道:“我爱你,但不及高顺远矣。我走了。今后,纵隔重山万水,仍然祝福你,祝福高顺。”

第二卷 第56章 常山真定

    王越走了。王越不是不爱田润,而是太爱田润了。爱到极致,所思所想,便不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对方。

    为了自己的话,简单,王越什么都不用做就行了。田润对自己怎样,王越也不是初出茅庐的愣头小子,自然心中有数。但如果为了田润的话,就得设想怎样才能让田润生活得更加快乐。而这方面,王越沮丧地发现,自己什么也做不了。

    孟子曰:“知好**则慕少艾”。王越是身体健康的正常男人,对于年轻貌美的女子,自然也有倾慕之心。年青的时候,王越醉心武学,无暇顾及。二十岁出头之后,因为王越武功奇高,打败的人多,挑战王越的人也多。这当中,免不了一些恩怨纠缠。四十左右岁,王越了却恩怨,同时也做到了打遍天下无敌手。这时候的王越,已经没有什么人生目标了。所能想起的,便是先母遗命,当官娶媳妇。

    遇到田润之前,王越就已经试探过自己找媳妇。王越是江湖中人,与男人交往讲的是性情相投。找媳妇,王越也想找个性情相投的女子。所以,王越没有通过媒婆。然而,当王越付诸行动之后,才发现,年轻貌美的女子没有内涵。随便什么话题,都聊不到一块儿去。

    不年轻的、貌丑的女人怎么样,王越还没来得及试,就遇到田润了。因此,对于王越来说,田润也是可遇不可求的,是非常宝贵的。如果王越为自己多想一点,就不会离开田润了。

    ……

    回想毛城军营外最先遇见的那个怪人,王越此时相信,那个人绝对不是哑巴,而是看见田润之后,激动的。能够激动成那样,可见那人是多么喜欢田润,多么热爱田润。紧接着,王越看见那些士兵伸着手等待田润抓,恭敬是有的,惧怕也是有的,但是最明显的,却是由衷的热爱。

    王越知道,那帮兄弟对田润的热爱,是纯洁的,是不含男女之情的。王越自己就热爱田润,自然希望全天下的人都热爱田润。所以王越对于这种爱并没有排斥。王越仅仅在心里把那帮兄弟对田润的爱与自己对田润的爱做了个比较。比较的结果,让王越有些惭愧。王越感觉自己爱得非常不够。上广宗西门城墙之前,王越的想法,就跟王越对田润所说的话一样:要向他们学,尽可能的让自己的爱多一点。

    ……

    上城楼之后,王越事先也没认出高顺。这是因为,高顺眺望远方,魂游天际,不带一丝杀气。当高顺喊出“主公!真的是主公!”之后,王越从声音听出来了,这人就是高顺。

    王越当然是不知道柳永的《蝶恋花》的。但王越可以大致地猜想,从初夏到初春,大半年如一日,吃喝拉撒都在城墙,整天眺望远山是个什么滋味。高顺的这份爱,连张飞都感觉出来了,已经大大超过了属上对主公的忠诚,王越又岂会不知?王越原来就责怪自己爱得不够深,一下子就出现一个高顺;而高顺这份爱的程度,王越自问是拍马都追不上的。

    王越也被高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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