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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女主三国-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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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我明白了,”赵云这时候才想通,“那孟恩今日背后刺泽坤姐一枪,今后就完全有可能背后刺玄德一枪。所以玄德绝计不能再用此人。有了背后刺主的恶名,此人走到哪里,无论投向哪方,都没人敢用。所以他才自刎了。”

    田润道:“就是这样的。所以,凡关乎忠义的,都需要十分小心。嗯,玄德,接下来,你准备投向何方?”刘备道:“备想投代州刘恢。”

    田润想了想,演义中张飞怒鞭督邮之后,刘备确实投的是代郡刘恢。后来,渔阳张举、张纯造反的时候,朝廷封刘虞为幽州牧,讨伐张举、张纯。这时,代州刘恢向刘虞推荐刘备,随后立了功,朝廷赦免鞭督邮之罪,除下密丞,迁高堂尉。公孙瓚又表陈玄德前功,荐为别部司马,守平原县令。

    但现在关羽、张飞皆不在刘备身前,孟恩也死了,单单刘备一人,能平张举、张纯么?这恐怕就困难了。于是,田润道:“督邮之事,似乎可以这样想。督邮至安喜,正好碰见我田润。老友相见,于是相约城外踏青。然后督邮坠马,抢救无效死亡。随行统兵及百夫长引咎自裁。安喜所派护卫孟恩亦自裁,最后再撤掉你县尉职务。你看如何?”

    刘备一听,大喜,但又忧心忡忡地问:“这行么?”

    “结义一场,这算我为大哥做的最后一件事吧。”田润道:“三哥,扛一下孟恩的尸体。”然后自行上马,往安喜县令那边驰去。张飞道:“子龙,俺瞧你身子单薄,需要练一下力气。尸体你来扛吧。”也上了马。

    赵云上前试了试,虽然扛得起,但要走那么长的路可不行。于是就把尸体找到孟恩的马上,以马缰拴住了。自己再上了马,带着孟恩的马,一起上了路。

    刘备看了看,再无人与自己说话了。旁边虽有关羽,但却俨然一副戒备的神色。兄弟情谊,因自己而失去。不由得叹了口气,上马,往自己的队伍驰去。

    ……

    田润当着二十三名督邮卫士的面,把自己的主意对安喜县令说了。对于安喜县令来说,督邮身死,已经是铁定的事实。被刺身亡,与坠马意外身亡,就是两回事了。当然后者要好些。因此,安喜县令只担心那些卫士不同意。

    田润对卫士说:“感谢诸位相信我田润。不过,这两种说法,对诸位来说,差别甚大。被刺身亡,那么诸位就不用回京城了。回去也是一死。那么,就只能跟着我田润翻山越岭、吃糠咽菜,与黄巾余孽周旋到底了。但若是意外身亡,则各位就可以回去。各位已经是最底层的士兵,降职是降不了的,大不了就是挨一顿训斥。咬咬牙,也就过去了。因此,我建议各位接受督邮意外身亡的说法。有反对的请举手——”看了看,当然没有。如果问成“同意的请举手”,估计同样会没人举手。“好,既然大家都同意了,回去的路上,大家可得商量好了。把当时发生的每一件小事,每一个细节都要想到。然后背得滚瓜烂熟,背到自己都认为是真的。如果有一个人漏出了马脚,丢命的可是全体。所以,你们之间,还需要发个毒誓。好了,我能说的就是这些。你们就回去吧。哦,有三匹马是你们的。那就算是送给我的好了。不送了各位。”

    卫士们听了,纷纷调转马头,缓缓离去。安喜县令过来向田润道别。说:“这次多亏泽坤周旋,才使得下官幸免于难。此恩容待后报。”田润问:“县令这便要回去了么?”安喜县令道:“此间事情已了,是应该回去了。”田润道:“我这十个随从,麻烦县令带回去。”又向随从说,“你们过来。回去到安喜,赶上马车,然后到高阳找客栈住下等待。明白没有?”前面的几个随从回答明白了。安喜县令向田润再一拱手,拉过马头,跑了两步却又转了回来,“差点忘记了。有个情况,不知对泽坤有用还是无用。适才听泽坤问河间张郃张儁乂,据下官所知,此人乃州府校官,潘凤的部下。”田润微笑拱手:“谢谢,多谢。”然后,安喜县令追那十名随从去了。

    ……

    就只剩下田润、关羽、张飞、赵云了。田润道:“二哥、三哥,从今后少了玄德,我可就是大姐了。”关羽道:“少了玄德不要紧。我瞧这位赵子龙犹如一块璞玉。不如我们再认下一个弟弟。”

    “这可不行,”田润道:“告诉你们,我认了一个小妹妹,十一岁,是蔡邕蔡大家的千金蔡琰蔡文姬。啊不,是蔡昭姬。”关羽一听,不禁唏嘘:“难怪难怪,才十一岁,就有表字了,不愧为蔡大家。”田润续道:“我已经给这个小妹妹定下一门亲事,妹夫就是这位赵子龙。”张飞笑道:“原来是妹夫啊,那倒不用拜了。”

    赵云大窘,于是立即道:“云奉师命,寻找泽坤姐告知师伯的消息。还请泽坤姐抓紧时间上路,以免失之交臂。”

    听了赵云之语,田润的情绪一落千丈。道:“谢谢你。你看我们现在是找个住的地方,还是赶路?”赵云道:“如果大家不累,我想乘夜赶路。”张飞在一旁帮腔道:“行。赶夜路虽然慢些,好歹走一程算一程不是?”

    “那么,子龙带路吧。”田润道。赵云没有再说,看了一下周围的地形,再看了看天上的星星,选定一个方向,就开始了赶路。

    (因节日事多,今日二合一大章了)

第二卷 第63章 疑似幻影

    王越一觉醒来,已是深夜。看了看四周,记起了自己身在何处。

    王越,说是天下第一,指的却是步战。如果说到马战,恐怕就应该是童渊天下第一了。正因为步战与马战的区别,才让这两人在比试了几场之后,结为了好友。自古道文无第一,武无第二。一方面是说,文人们都很谦虚,都不敢说自己的文章是最好的,没人敢认天下第一;而练武的都是好勇斗狠,谁也不肯说自己比别人差,都认为自己是最厉害的,所以说武无第二。另一方面是说,文人做文章,拿出来比较,总是难分高下,各有各的好,无法分出胜负,所以说文无第一;而练武的比试,拉出来较量较量,被打趴下的自然没话说,所以说武无第二。王越与童渊经过几场比试,马上,童渊胜出;步战,王越胜出。二人各有所长,再比,就没有意思了。交谈之下,性情相投,遂结为好友。

    王越想起自己是客人了。客人嘛,就得遵守客人的规矩,因而就没有下地走动。

    看上去,离天亮还早着呢。盘膝练功怎么样?王越这么想了,但身体却一点都没有动。是什么让王越懒洋洋的提不起精神?是沉浸在王越骨子里的对田润的无比思念。

    ……

    思念的滋味,就像一杯苦酒,虽然可以加点糖,却依然叫人憔悴。王越自从离开田润之后,几百里山路走下来,看过了花红柳绿,经过了市井百姓,走过了泥泞的道路,爬过了险峻的山峰。但王越的眼里却什么也没有。有的,只是茫茫的迷雾。王越的心头什么也想不起来,有的,只是沉沉的思念。今日今夜,在漆夜如墨的山洞里,一抹惆怅的滋味悄然弥漫在王赵的眉间眼角,袅袅地更添一洞清冷,三分落寞。

    思念,是才下眉头、却上心头的缠mian。思念是剪不断、理还乱的悱恻。思念是口角处噙香的温柔,思念是眉宇间低回的婉转。思念是戒不了的瘾,思念是治不愈的病,思念是滴不尽的泪,思念是忘不了的情。思念是幸福时的酸楚,思念是寂寥时的痛楚。思念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思念是忘不了、放不下的心结。

    思念是漫漫长夜痛哭失声的理由,思念是冷冷黎明辗转反侧的根源。思念是心里头疯长的野草,思念是眼目中不变的眷恋。思念是潸然泪下的忧伤,思念是含泪微笑的辛酸。思念是望眼欲穿的忧愁,思念是难舍难分的执着,思念是度日如年的煎熬,思念是肝肠寸断的折磨。

    思念是欲罢不能、欲走还留、欲言又休的彷徨,思念是无处可逃、无处可躲、无时不在的忧郁,思念是无法追赶、无法忘却、无法捕捉的无奈,思念是问了又问、想了又想、找了又找,却永远得不到答案的悲哀。思念是你醒着醉、醉着醒,却又渴望长醉不要醒的沉迷;思念是你梦着痛、痛着梦,却又念着醒莫更多情、情多更莫醒的苍凉。

    思念是一个人的自言自语,思念是没有对手的独舞徘徊,思念是一个人的心灵独白,思念是一个人的喃喃低诉,思念是一个人的落寞惆怅,思念是一个人的孤独清冷。无人为王越喝彩,无人与王越倾谈,思念只是王越一个人的地老天荒。

    思念是王越分明看到田润的眼睛,却握不住田润的双手;思念是王越分明听到田润的声音,却不能拽住田润的衣袖;思念是王越分明感觉到田润就在自己的身边,可王越却不能用满腔的温柔去把田润拥入怀间。

    思念的滋味,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思念的滋味,没有全心全意投入过的人怎么能够体会?思念的滋味,没有刻骨铭心沉浸过的人怎么能够知晓?思念的滋味,没有情根深种爱恋过的人怎么能够明白?

    思念是杯烈酒,饮了就化作惆怅,绵延在心头;思念是枚迷药,吃了就化作落寞,漫回在心间。思念;是小心翼翼地饮尽一杯冰凉通透的水,可那水儿偏在心头踟蹰、犹豫、徘徊,慢慢地凝成一粒粒晶莹的珠泪,顺着面颊轻轻地滑落。可惜,红豆曲好唱,相思泪难干。多情惟有春庭月,犹为离人照落花。谁解相思苦,思念苦无药。思念缠身、相思磨心、病魂附体、病入膏肓的王越啊,如何捱过这冷冷的长夜。

    今宵有泪,泪中有伤。月儿瘦损,人儿颦眉。淡淡忧伤,爬上王越光洁的额头;盈盈泪光,出现在王越的眼里。

    ……

    当清晨第一缕朝阳的亮光,穿透层层水雾,射进山洞的时候,童渊起来了。听到外面的动静,王越也走了出来。

    “咦?”王越以为是赵云,没想到是童渊。这是因为,有事弟子服其劳。照理说,应该是赵云先起来的。

    “起来了,”童渊道:“来,这是刚刚采集的松露。王兄尝尝。”说着,递过一个小碗。

    王越喝了一口,清淡无味,入口冰凉。“你徒儿呢?”

    “正在后面做饭呢,”童渊道:“做饭有烟。烟气不能进洞府,所以就在后面了。”

    王越道:“童兄正值壮年,便堪破红尘,隐居山野。这份襟胸,无人能及啊。”童渊道:“嗨,我就这点命了,怎及王兄逍遥。”

    童渊这么一说,王越便知道童渊指的是自己有田润这位红颜知己。爱田润,这是无可置疑的。但是,是继续躲着田润还是与田润相见,王越还没拿定主意。而在这个主意没有拿定之前,就等于是决定继续躲着田润了。因此,王越不愿意把话题扯到田润身上去。王越道:“此番上山,眼见童兄自得其乐,愚兄心中大慰。”

    过了一阵,早饭上来了。王越一看,做事的两个人自己并不认识。便问:“这二位……也是童兄门下?”童渊说是,并叫二人与王越正式见礼。见礼之后,王越才知,这二人,一人叫张锈,一人叫张任。年龄都比赵云大些。

    王越问赵云何在。童渊说,山野之地,需要时常采备一些东西。赵云下山采办去了。王越就想,什么时候不采办,为何偏偏自己一上山就去采办。说不定,就是去通知田润去了。于是,饭后王越即提出告辞。

    对于王越的告辞,童渊也没挽留,只是说送送王越。但说是送送,却将马匹牵了出来。王越问童渊因何牵马,童渊道,效仿古人千里相送,准备送到高阳。

    下了山后,地形稍稍平坦,二人便上了马。时近午,过了易县。前面已是最后一道山口。童渊道:“曲不离口,拳不离手。难得王兄驾临,你我再战他三百回合。”王越道:“你我的本事,双方都了然于心。还有什么好打的?”童渊道:“看,眼前这道山口,就是我把守的。王兄来冲关吧。”王越道:“非是愚兄不愿打,实在是心情烦闷,提不起精神。若童兄定要相逼,愚兄只有舍却马匹,越岭而去。”

    童渊道:“这样吧,我们到易县,寻个酒家,喝上一杯。有些话,如梗在喉,不吐不快也。”王越道:“也好。”

    ……

    接下来,二人又转道进了易县。童渊没提赵云,也没提田润,而是说自己。说自己年少时对女性的憧憬,青年时对武艺的执着。说自己因为习武,而冷落了一颗芳心。说自己醒悟之时,佳人已作别人妇的凄凉。这一番话下来,让王越大感悲凉。酒,一壶一壶地灌下去,王越又喝醉了。

    张锈一直远远跟着童渊,见王越醉了,张锈就走了过来。童渊让张锈开了间客房,自己和王越住了进去。叫张锈就在山口等赵云,一直要等到为止。

    ……

    王越再次醒来的时候,发觉身上爬了个人。眼睛一扫,居然是个女人。王越以为是童渊叫来侍寝的风月女子,顿时大怒。虎躯一震,女人就被弹倒了床下。疼痛使得女人叫了一声“哎哟”。

    声音不大。但这个声音,曾经千百次地萦绕在王越的心间,是那样的熟悉,是那样的触耳惊心。王越当即翻x下床,凝神望去,不是田润还是谁?

    这是真的吗?不会是真的。这些日子,王越的眼中总是浮现出田润的身影。眼前地板上的田润应该只是个幻影。

    只不过,往日的幻影时间都很短。而现在,田润却一直没有消失。王越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去,想要摸一摸是不是真人。将要摸到,却又停住了。王越害怕这一摸下去,人影就消失了。

    此时地板上的人确实是田润。赵云领着田润、关羽、张飞乘夜疾行。在山口见到等待的张锈。然后就到了这里。田润见到王越的时候,王越已经醉得人事不省了。田润就爬在王越身上哭。其余人就退出了门外。田润哭着哭着,就睡着了。

第二卷 第64章 琴瑟和畅

    银鄃南,腹平坦;村廓密,姻缘牵。天意射屏得偶,种玉有缘;红娘几曲辗转,雁鸣旭旦。三月煦风,桃李飘香;举案齐眉,春雷炸响。喜鹊登梅,宾朋满堂;乾坤交泰,琴瑟和畅。花灿银灯鸾对舞,春归画栋燕双栖。方借花容添月色,才知春夜是良宵。

    不再表白,不再解释,也不再承诺。那些太像表演,太像一个虚构的故事。我田润只想牵着王越的手,在今后的人生路上,共享甘甜,也共赴苦辱。

    田润不想做那种陈世美的承诺,也不想做那种贾宝玉的解释。在前世,田润看过太多让人厌倦、无法激动的爱情故事。也许是看得太多,听得太多,田润的心里也充满余悸。背负着两千年伤痕累累的爱情史,注定了田润的心,很难找到像王越这样的共鸣。

    田润只是一弯清月,所有的光和热都来自太阳,因而田润不需要对王越说,我会给你光,还会给你热。田润只是一条小溪,终归要流向大海,因而田润更不需要对王越说,来吧,我的广阔与博大就是你的归宿。

    田润也没有什么可以给王越的,只有一双手。而田润需要的,也正是王越的一双手。于是,田润一把握住了王越的手,让指尖与指尖去交流,让手心与手心去感受。就在这相握之中,一切融会成永不背叛的真挚。

    牵着王越的手,不管世俗的指头如何指指点点,不管人生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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