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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8章

生于望族-第2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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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顾家的邀约都推了吧。”

    文怡自然是同意的,等侍郎府再以蒋氏的名义送帖子来时,便推说生了病,不能去了,谁知于老夫人竟然叫段氏带了个大夫过来,美其名曰“关心晚辈”,一定要为文怡诊脉开方。文怡心下恼怒,也不管长房到底有什么用意了,板着脸把人请走,从此不论长房请她去做什么,她都一概不应,除了过节与长房诸人生日时送了礼物过去外,竟是断了两家走动。

    长房于老夫人见状,心中也有些气恼,对大儿子道:“果然人到高位,心便容易生变。昔年六房落魄时,我们家对他们可不薄,你六婶身子不好,我也没少送好药过去。如今九丫头才嫁了个五品的武官,便如此拿大起来,对我们家这般无礼若不是想着她跟太子妃还有些交情,我何至于如此低声下气?”

    顾大老爷心中无奈,只得劝道:“母亲息怒,兴许是那一回二弟妹带着大夫过去,言语间露了破绽,惹恼了六婶娘与九丫头,她们才会不肯再上门吧?明儿我打发您媳妇过去一趟,把话说清楚就是了。”

    于老夫人冷哼:“那一回她分明是装病不肯来,怎么就成了你弟妹的罪过?长辈相召,她还要推三推四的,敢情我们这些日子里对她下的功夫都打了水漂?哄着哄着,竟哄出个祖宗来了”

    顾大老爷知道母亲自重身份,当日若不是被自己吓着了,也不会放下身段去讨好六房祖孙,若只是交好六婶娘一人,倒也罢了,偏偏自己心急,让母亲多对九侄女说好话,母亲当日虽照着做了,心里却仍旧有根刺在,而这些天府中连番请九侄女上门,九侄女说话行事间竟滴水不漏,与长房上下也不见得亲热多少,倒叫人拿她没办法了。

    尽管如此,他还是不忘提醒于老夫人:“母亲只当是为了骨肉着想。昨日礼部揭出前任多名官员贪墨渎职的大案,柳妹夫虽然不在其中,却也有人参奏他包庇下属,朝中风向越发坏了。柳妹夫便是上书阐明自身清白,也逃不过一个‘失察’的罪名。若今上念着旧情,大概会给他一个善终,若是今上恼了,只怕朝中就要群起而攻之了。儿子刚刚才得了信,御史台已经有人把主意打到儿子头上了”

    于老夫人浑身一震,落下泪来:“我的儿啊,我前世究竟是造了什么孽好好的,祸从天降,我都一把老骨头了,还要向小辈低声下气地讨好……”

    顾大老爷有些不忍,便低声说:“要不您只跟六婶娘说话?毕竟做了几十年的妯娌,六婶娘应该不会不念旧情……”

    于老夫人叹了口气,无力地挥了挥手,让他离开了。

    到了第二日,蒋氏奉了婆母之命,亲自带着礼物到羊肝儿胡同去了。

    文怡看着蒋氏,心中无奈至极,低声道:“大伯母,您这又是何苦?您都累得病了,还要走这一遭做甚?有什么事,打发个丫头来说就是了。”

    蒋氏同样无奈地笑笑:“罢了,在家也是不得闲的,出来走走反可以透透气。我也不知道婆婆与老爷有什么打算,他们叫我送东西来,我就送了,但他们却没嘱咐我别的话。九丫头,我虽然不知道你恼什么,但一笔写不出两个顾字,无论他二位做了什么事,你都忘了吧。”

    文怡苦笑道:“大伯母,侄女也是烦了,若大伯祖母与大伯父果真有所差遣,为何不明说?天天叫侄女过去做陪,又不说正事,我还有祖母要照顾,有家事要管呢,总不能丢下自家不理,天天跑到娘家长辈跟前侍奉吧?”

    蒋氏叹道:“我也听说了,前些日子,因我病着,十天里倒有七八天是窝在房里,你过府几回,我也只匆匆见了你两面。我虽觉得婆婆这般频繁相召,多有不妥,却也不好相劝,没想到你的气性如此大……”

    文怡暗暗撇了撇嘴,这时候,石楠过来道:“老夫人让奴婢过来跟大太太说,您要来做客,咱们家自然是欢喜的,只是别再把她孙女儿叫走了,害她一天到晚也见不到两回。”

    蒋氏哑然,文怡偷笑。这也是长辈的吩咐,蒋氏自然不能不应的。不过她还是笑说:“我既来了,就得向六婶请个安,问候几句。六婶娘想必不会小气,连一顿饭都不招待我吃吧?”她过来做客,本就没有什么目的,若是回去早了,反而会被婆婆召去问个不停,于是便索性多留些时候。

    文怡正在厢房陪着卢老夫人与蒋氏说笑,莲心悄悄走过来,对她耳语几句。她皱了皱眉,便小声吩咐:“让舒平去招呼吧,问问有什么事,再来回我。大伯母在这里,我不好出去见他。”

    莲心领命去了,不一会儿便到了二门上,看见立在那里的舒平,脸微微一热,便撇开头,小声道:“大*奶说,让小舒管事去招呼罗二爷,问他有什么事。顾家大太太在里头,大*奶脱不得身。”

    舒平应了,眼睛盯着她看了两眼,方才轻咳一声,转身去了书房。

    罗明敏正在书房里候着,翻看着架上的书本,听见脚步声,便抬头笑道:“这屋子重新收拾过?好些书都不见了。”

    舒平笑道:“罗二爷若要找那些书,小的跟内院说一声,请人送过来吧?因大爷不在家,大爷喜欢的那些书册,都叫大*奶搬到内院小书房去了。”

    “这倒用不着。”罗明敏想到那些书里有几本书是自己私藏的好物,不怀好意地笑了笑,心想若是文怡一本一本看过,等东行老弟回来了,还不知道要吃什么挂落呢,便嘿嘿地笑出声来。

    舒平疑惑地看着罗明敏,后者惊觉自己失态,忙重重咳了两声,正色问:“近来我在外头听说你家大*奶跟顾侍郎府上来往颇多,十分亲密,我觉得这传言有些古怪,时机也不大对头,才想着过来问一声的。是怎么回事?”

    舒平叹了口气。他是大管家之子,亲妹又在文怡身边,对其中内慕倒是知道一些:“您别提了,其实是侍郎府时时召大*奶过去,但每次都不过是闲话家常。他们是长辈,大*奶不好回绝,可去得多了,也十分烦恼,连料理家务的时间都没了,还要被迫丢下祖母在家里,祖孙俩都颇有怨言。先前侍郎府又下了帖子来,大*奶推说病了,没有去,不到半日,那顾家的二太太便带了个大夫亲自登门来为大*奶把脉。大*奶当时便恼了,从此再没上过他家。这不,今日顾侍郎夫人亲自来了,这会子正在内院陪老太太与大*奶说话呢。”

    罗明敏眉头一皱,轻笑着摇了摇头:“这顾侍郎倒是个机灵人,可惜,已经太晚了。”又对舒平道:“我就是过来问一声,回头见了你们大*奶,就跟她说,那边再有帖子来,她爱去就去,不爱去就别理会,用不着担心太多。若实在想要推拒,正好我四婶这些日子正打算到城外庄子上消暑,她不如陪着老太太一道去吧。”

    舒平哂道:“罗二爷,我们大*奶近日也买了一个庄子,正叫人修整呢,若是能拿这个做理由,早就说了。可亲家老夫人年纪大了,不爱挪动,别说出城,就算是到京城亲戚家走动走动,都不耐烦了,不然也不会让大*奶一个人上侍郎府去。”

    罗明敏想了想,便道:“那等我回去问问我四婶有什么主意,再来告诉她吧。叫她安心度日,还有,北疆又打了一次胜仗,你们大爷又立下军功了。这是我们家商队从北边带回来的消息,估计这两日就有准信了。”

    舒平大喜:“罗二爷这话当真?小的立时便报给大*奶知道”

    文怡听到这个好消息,自然是欢喜得紧,立时便跑到佛像前烧香叩拜了。卢老夫人也有些激动:“好,好北疆连番战胜,想必大军班师之日不远了”蒋氏也频频道贺,待回了侍郎府,便把这件事告诉了婆婆与丈夫。

    于老夫人愣了很久,心里又是酸,又是涩,不知是什么滋味。顾大老爷却止不住喜色:“这是好事行哥儿可是咱们顾家的女婿他风光,便是我们顾家风光”又压低了声音对母亲说:“从前咱们只想借助九丫头跟太子妃的交情,如今行哥儿如此争气,不论是我们顾家,还是柳家,都能跟着沾光。”于老夫人心情复杂,久久没有回应。

    蒋氏立在一旁,有些惊讶地看着丈夫与婆婆,目光一闪。

    没过两天,蒋瑶便带着丫头,来到了羊肝儿胡同。

    文怡惊喜地接待了她,笑问:“怎么没叫人事先送个信来?倒吓我一大跳。姐姐还是头一回上我们家吧?”

    蒋瑶沉默着,什么也没说,先去向卢老夫人问了好,老太太与她并不相熟,只知道是孙女的闺中好友,便只是寒暄几句,就打发她们回房去说话了。蒋瑶进了文怡的正屋,左右看了两眼,压低声音问:“能不能借一步说话?”

    文怡一怔,答应了,将丫头们都遣了下去,便问蒋瑶:“是怎么了?”

    蒋瑶低声道:“我听姑妈身边的丫头议论,说你家相公在北疆又立了功劳。”

    文怡一听这事,脸上便止不住笑意:“确有此事,今日一早,朝廷的公文便下来了,听说是大捷呢,歼敌两万有余蛮族经此一役,已经元气大伤了。”

    蒋瑶顿了顿,把声音再压低了些:“那你……会不会象上回那样,还要再进宫一回?”

    文怡愣了愣:“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想来这样的胜仗并不少见,焉能次次都进宫晋见凤颜?若是宫中有召,应会下旨的。”

    蒋瑶咬了咬唇,低下头去,双手将帕子揉了又揉,似乎有些举棋不定。

    文怡见状,也郑重起来:“发生了什么事?”

    蒋瑶深吸一口气:“我有件事,想要借你之口,传进宫去,却又怕风声走漏,会连累了你,因此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文怡见她说得慎重,也不敢大意了:“是什么事?你想要告诉宫里什么人?”

    蒋瑶犹豫了一下,终于下了决心:“事关皇子,你可记得……郑王?”

    郑王?文怡不解:“跟郑王又有什么关系?”忽然记起,蒋瑶之父如今便是锦南知州,正巧挨着郑王的领地,莫非是听到了什么要紧消息?前世她可是听说过郑王造反的传言的

    文怡正要再问个仔细,却听得莲心来报:“大*奶,罗二爷来了。”

卷一 望族孤女 第二百八十五章 锦南密信

    第二百八十五章 锦南密信

    那日罗明敏过来,带来了柳东行在边疆打了胜仗的好消息,今日过来,不知道还有什么喜讯。文怡立时便站起身来,忽又记起蒋瑶还在,便有些迟疑。

    蒋瑶素来极有眼色,虽然心里有事,但还是发现了文怡的异状,忙道:“既是有外客,你先去招呼吧,不必……”忽然住了嘴,想起这“罗二爷”是谁,脸不由得微微一红。

    文怡却是左右为难,若蒋瑶只是单纯过来串串门子就算了,但她是有正事在身的,而且听她方才的话头,显然不是小事。犹豫了一下,文怡下了决定,对莲心说:“去叫舒平出面招呼,替我向罗二爷赔个不是,我一会儿就去。”

    莲心顿了一顿,方才曲膝应声退下。文怡回过头来,对蒋瑶道:“那是我家相公的好友,你也见过的,就是迎亲时的那一位,你那天不是说,从城外庄子回来的时候,路遇险情,还是他出手相救的么?”

    蒋瑶面色微红地点点头:“是那一位啊?我……回头可得再向他道声谢才是。”抬眼与文怡一对视,见她目光中隐隐有几分了解,脸色更红了,忙深呼吸几下,将注意力拉回到正题上来:“方才我说的郑王,就是今上那一位皇子,早年在京里也颇为风光,还曾一度有传言说是太子的不二人选,只是后来早早就成亲封王,又被封了藩地,便受命就藩去了。原本每年过年或是万寿节千秋节时,他还会回京走走,每次都能引得京城上下注目,也有不少朝臣对他颇为推崇,立储一说就从没断过,但自从今上册立三皇子为太子后,便再无人提起这件事了。”

    文怡对京城里的事不太了解,只知道这位郑王是个心头高的,既然曾经是储君人选,又是兄长,想必对三皇子成为太子一事颇为不甘,那日后起兵造反也就不稀奇了。听到这里,文怡对蒋瑶的来意已经猜到了几分,便压低声音问她:“可是这位殿下在藩地里有什么异状,叫令尊发现了?”

    蒋瑶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凑近了小声道:“你猜到了?其实不仅仅是在藩地青州,家父怀疑他把手伸到锦南去了”

    文怡吃了一惊:“锦南?怎么会呢?”要知道蒋瑶之父后来可是在郑王谋逆一事上立下大功的啊

    蒋瑶从袖中掏出一封信来,递给了她:“这是家父在任上送回来的家书,但并不是让家人送的,而是托给了一位行商。原本派来的是个家生子,不料才出锦南州,就被人截住了,那家仆怕自己没法将信送出去,便寻了一个相熟的行商,花了银子,才托他将信顺利带了回来。至于那家仆下落如何,我也不知情。”

    文怡忙接过那信,迟疑了一下,再看向蒋瑶。蒋瑶道:“你尽可以看,这虽然是家书,但内容却不是,原是家父向我通风报信才写的。”

    文怡闻言便展开信件看了,但却看不出有什么问题。信中的内容字字句句都表达了一个父亲对独生女儿的宠爱与关怀,既有问候身体,也问及别后的经历,甚至连女儿身边的丫头婆子服侍得周不周到,都细细地问了。文怡看了又看,就是看不出信中哪里透露了郑王的逆举。

    蒋瑶道:“这信里的玄机外人是看不出来的,原是我小时候,因家母早逝,家父亡于公务,我每日独自在家,甚是无聊,那时候又不懂事,常常捣蛋闯祸,惹得家父担心。家父便想了个法子,与我做游戏,就是写一张纸条,将他要我做的事隐藏起来,若是我能猜到,照着做了,他到了休沐时便陪我玩一日,又或是答应我一个条件。这游戏说来也简单,开始不过是藏头诗,后来玩得多了,就变成了拆字格,要将前后两个字的一半重新合成一个字,就得了他要我看的那个字,再往后就越发难了,有时候家父便会把要说的话拆开来,每字之间又x入几个字,重新组成一句新的句子,最难的时候,甚至要倒过来解。我每日都要费尽心思去解父亲留下来的谜题,等到解开了,父亲也就从衙门回来了,时间一点都不难过,直到我满了十岁,可以出门拜访,结交朋友了,方才不再玩下去……”

    文怡听得感叹不已,万万想不到,那位蒋舅老爷居然是个如此有意思的人,愿意跟小女儿玩游戏。

    蒋瑶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几年没玩,我刚接到信时,也没认出来,是看到家父在信里叫我的大丫头名字,明明是含笑,他却叫成了青柳,家中针线最好的丫头明明是秋葙,他却叫成了锦绣。我家哪里有叫这两个名字的人?而且我也不爱吃密制果脯,书房院子里头并无更漏。种种异状,委实古怪。我仔细推敲信中字句,这才发现了信里的玄机。”

    文怡低头重新再去看那封信,照着蒋瑶说的方法,果真看出点门道来。

    那封信的第一张信纸上,从最后一个字开始,倒过来数,每隔十个字,便能抽出一个字来,连起来看,就是:“郑王有变,青州官军受制,锦南亦然,速设法密报于上,勿走漏风声。”

    这么说,郑王果然要反了?不但控制了青州境内的朝廷官员,连锦南州也没逃过去。蒋知州不过才上任大半年,想要传家信回京,还要用这样秘密的方法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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