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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3章

生于望族-第2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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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朝东行勉强笑笑:“这还是哥哥出的主意,因为母亲被禁足,身边又有祖母的人在,轻易出不了门,趁今儿柳姑父来访,父亲要与他说话,大哥去书房绊住他们,我把那几个婆子捆了,立时护送母亲出门,直奔码头。等父亲发现时,母亲已经离开京城老远了。”

    柳东行愣了一愣,倒有些佩服了:“你们兄弟倒是果断。只是令堂便是回乡了,又能如何?令祖母与令尊该做的还是会去做的。”

    文安笑着摇摇头:“不是母亲亲自开口,叶伯母断不可能答应亲事。而祖母和父亲便是要给我说亲,没有母亲在场,但凡是象样的人家,都不可能应的。母亲不在,二婶又无诰命在身,就没法跟别的官宦人家交际,祖母身体又不好,总不能天天出门……哥哥的意思是,若能借此机会,让父亲少些动作就好了。因为担心会惹事,这些天连大嫂他都不让回娘家了,省得让祖母他们有机可趁。”

    柳东行啼笑皆非,摇了摇头。他也没想到,因为自己哄得二叔柳复辞了官,居然会引发顾家长房这么大的反应,按理说顾大老爷原先也不象是这么糊涂的人,怎的如今也昏了头呢?

    他对文安道:“朝廷上的事,我跟你也说不清楚,但有一件事可以肯定,那就是外头的传言多数都是假的,不过是以讹传讹罢了。令尊只要自己身上干净了,没犯什么错,老老实实做官,就比四下串联来得强。这种时候,谁先沉不住气,谁就先倒霉,结亲也好,交朋友走人情也罢,都不急在这一时。再怎么说,你们家还有个翰林在呢”

    文安沉默着点点头,又有些好奇地问:“行哥,别人都说柳姑父辞官是皇上的意思,但听你这话,难道不是?那究竟是为什么呀?”

    柳东行笑了笑:“二叔的想法,我怎么会知道?你若好奇,他今日不是去你家了么?你回去后问一问吧?”

    文安猛地摇头:“我可没那胆子。今天我去书房打探情况时,亲耳听见二叔奚落柳姑父,还说柳姑父已经不是官了,不能再对顾家的事指手划脚。说得那样嚣张,柳姑父那样有涵养的人,脸都黑得能拧出墨汁儿来。我若再惹恼了他,谁能救我?”又说:“眼下送走了母亲,我也不回去了,昨儿我就悄悄收拾了几件衣裳,送到冬哥儿那里,离了码头,我就投奔他去。若是家里人来找,我就说是要向他请教武艺,为了明年的考试,不回家了”

    柳东行听得好笑,拍拍他的肩膀:“好小子,看不出来,你还有这胆子既然你真有心,缺什么兵器盔甲,或是兵法军略之类的,都只管跟我说”

    文安喜出望外,连连答谢,还笑道:“若是在李家还躲不过去,说不定还要到你家去躲呢。好行哥,你若是要走,能不能留个别人不知道的地儿给我躲躲?”

    柳东行笑了,点头道:“行啊,只要你是真心诚意地要考禁卫,这点小忙我还是帮得起的”接着又有些不解:“你二叔如今似乎越来越糊涂了啊,在京里这么久了,都谋不到缺,但凡是有点眼色的,都知道不对了吧?怎的还硬赖着不肯走呢?我二叔就算辞了官,圣眷威望都还在呢,不是寻常人能招惹的,他居然敢当面奚落?是不是有了倚仗?”

    文安撇撇嘴:“什么倚仗?柳姑父辞官那日,姑姑哭着跑回娘家来了,骂了柳姑父半天,只不过柳姑父派了个小厮送了封信来,她又乖乖回去了,再不敢骂半个字。二叔这是在给姑姑出气呢可笑的是,他还当自个儿认识了什么新朋友,身份从此不一般了,还哄祖母说,他马上就能得官,把祖母的私房银子都弄了几千两去。”他面带讥讽,似笑非笑:“我倒要看看,二叔能得个什么了不起的官职从前父亲也不是没给他谋过缺,他嫌这个嫌那个,父亲都懒得理他如今他在京城混了几个月,倒比从前还要不堪几分,我看他就跟那些死皮赖脸四处钻营求官的暴发户二流子没两样在外头见到了,我都不好意思说他是我叔叔”

    柳东行拍了拍他的肩膀:“你管他如何?靠别人求官,终究是没前途的,想要站稳脚跟,还是要靠自己。你能得到李伯父的提携,万不可松懈,要把握好这个机会”

    文安笑了,郑重点了点头:“放心,行哥,我已经不是从前的我了你就睁大眼睛看着吧,我会有出息的我不但会有出息,将来还会护着母亲,护着姐姐,再不让她们受人欺负”

    没多久,文怡再次离船登岸,送走祖母一行人,这一回,船上又多了蒋氏与一众丫头婆子。因为蒋氏是匆匆收拾了行李赶来的,御寒的衣物不足,文怡特地把自己的斗篷与车上带的手炉与炭都给了她,柳东行也嘱咐船家,到了宿头后,找当地的罗家商行采买几件冬衣,以备万一。

    看着船渐渐远去,文怡只觉得心头闷闷的。柳东行低头问她:“怎么?是不是因为顾家长房做的事,心里不舒服?”

    文怡摇摇头:“我只是觉得,六姐姐能有这样一位母亲,实在是太好了。”为了女儿,抛下丈夫,抛下儿子,抛下婆婆,抛下一切家业,甚至冒着被夫家厌弃的风险,蒋氏此举何等决然?哪怕她从前曾经一再软弱,又奉了婆母丈夫之命做过许多不厚道的事,此时此刻的她,就是一位好母亲

    柳东行心中也有几分黯然,他同样是个没有母亲的人,看到蒋氏,他心里不是不羡慕的……

    文怡察觉到他的沉默,忙道:“咱们回去吧,站在这里,风太大了。”

    柳东行笑了笑,拉开自己的斗篷环住文怡,挡去了刺骨的寒风:“我陪你一起坐车回去。”

    夫妻俩刚走了几步,柳东行便看见了一个熟人,停下脚步,文怡疑惑地抬头,目光穿过他颌下,却发现斜对面的客店底下站着一个有些熟悉的身影,让她不敢置信:“云妮儿?”

卷一 望族孤女 第三百二十八章 故人疑影

    第三百二十八章 故人疑影

    “什么?”柳东行没听清楚,低头问文怡。

    文怡说:“我瞧见一个熟人,在那边。”再望过去,却已经不见了人影。她不由得一怔,四处张望,码头上人来人往,哪里还有秦云妮的踪迹?

    文怡有些郁闷:“大概是看错了……”

    柳东行并未在意,只是小声对她说:“我也瞧见一个认识的人,原是咱们营里的,前些时候被派了荣安驻军所驻将,跟我们要去的康南驻军所就隔着几百里,日后恐怕要常打交道的。虽然我平时与他来往不多,但在码头上遇见了,总要去打声招呼。”

    文怡忙道:“既如此,你就去吧,可需要我同行?若他带了家眷,我也可以顺便打声招呼。”

    柳东行摇摇头,警惕地望了远处一眼:“他没有带家眷,又是微服,只带了几个长随,你就不必过去了,不方便。”他回头看看不远处的茶楼:“我去那边要个雅间,你在里面喝杯热茶等我吧。”说罢搂着文怡就要转身。

    文怡忙拉住他,有些诧异:“何必如此麻烦?你不过是去打个招呼而已。我上车去等就行了。”

    柳东行却摇头:“我那边要耽搁一会儿的,你身上衣裳单薄,手炉又给了人,马车哪里挡得住寒风?可别着凉了,还是进店里去吧。等我办完事回来,咱们就索性在这儿吃饭,吃完了再回去”

    文怡本想再劝的,这时正好看见他的眼神,警惕着带着几分凌厉,心下不由得一凛,猜想这“打招呼”是假,只怕还真有正事要办,自己不该阻碍他,便忙道:“那你去吧,叫舒平去开雅间就是了,我身边有这么多人在,不打紧的。你要不要多带两个人?”

    柳东行神色一顿,迅速低头看了她一眼,她回之以微笑。柳东行目光一柔,点头道:“好。”接着便叫了驾车的王小二与跟车的谷旺来,交待几句,然后带着舒平离开了。

    文怡便在家人的护送下进了茶店,要了个二楼的雅间,只留下秋果与润心两人侍候,其他人都打发到楼下用饭去了,免得一会儿柳东行回来无人使唤。

    秋果向小二要了热茶和点心,润心则烧起了雅间里的炭盆,正要端到文怡跟前,却发现她正倚在窗边,打开一条窗缝往外看。

    文怡透过窗的缝隙,可以看见在下方的码头一角,柳东行独自笑着朝一个黑衣男子招手,然后走过去与对方说话,身后并没有跟着舒平。那男子原本并未发现东行,一见到他,先是愣了一愣,接着迅速回头吩咐手下一句,方才回过头来,满面堆笑地迎上柳东行。两人有说有笑的,声音还挺大,文怡甚至能听到柳东行在说“日后可要多多关照”之类的话。

    她皱了皱眉,再次探头去看,把窗子打得更开一些,正好看见刚才跟在那男子身后的随从消失在街道拐角处,没多久,又有另一个人跟了上去,背影瞧着十分眼熟,身上的衣裳倒象是舒平今天穿的那件。

    文怡关上窗户,心下纷乱不已。润心小心地问:“大*奶,怎么了?”文怡摇摇头,重新回到桌边落座,慢慢地喝着茶。

    这件事很可能关系到东行的公务,她本不知情,那就安分在这里等吧,别给他添乱。

    这座茶楼本就建在码头边上,人来人往,前来光顾的人三教九流都有,但为了招揽更多的官宦人家或富商前来,茶楼才特地辟出二楼,隔了四五个雅间,专门招待贵客的,一般的客人没法上来。文怡关上房门在此坐等,本来并不担心会有人冲撞,只是时不时有人上楼下楼,木楼梯时时发出咚咚声响,却都不是东行或舒平回来了,叫她听得有些心焦。

    没多久,又有人上楼了,这回来的大概是位女客,脚步声非常轻,只是有些急促,匆匆来到斜对门的雅室门口,敲了敲门:“娘,弟弟,我回来了。”听声音十分年轻。

    文怡立时抬起头来,觉得这位女客说话的口音有些耳熟。

    斜对门雅室里的人回应:“你怎么空手回来了?糖糕呢?”却是个中年****的声音。文怡心下又是一动。

    那女客有些害怕:“我……我找不到那摊子……”

    “找不到就算了,什么要紧的东西。”那****不以为意,却有另一个半大孩子插嘴:“不行我一定要吃我要吃我要吃娘——”

    “好好好。”那****忙哄道,“我给你买,我的好小爷,别再叫我娘了,要叫姨妈不然,叫王管事听到了,又要骂人了。”

    那孩子继续撒娇,****便命女儿继续去找卖糕的摊子:“一定要买到,这又不是什么稀罕东西,这儿没有,你不会上别处买么?”

    那女客道:“娘,我问过别人了,那摆摊子的上邻街去了,若是我到那里买,只怕要耽误时辰的,叫王管事知道,又……”

    她话未说完,那孩子又闹起来了:“我要吃、我要吃姨妈,你叫姐姐给我买嘛——”

    那****却有些迟疑:“我的好爷,糖糕有什么好吃的?明儿姨妈包管给你弄一桌山珍海味来,今儿就算了吧,时间差不多了,王管事该到了……”

    那孩子却不肯:“我不我不我不你要是不给我买,我就不走了王管事有什么了不起?他不过是我的奴才”又骂那少女:“姐姐不好不听话我长大了,才不要娶你做侧妃呢你做梦去吧”

    年轻的女客哭起来了,****忙道:“好小爷,她不好,姨妈回头打她,打得她听话了,以后再不敢惹你生气,你别跟她一般见识。等你长大了,身边怎能没有一个可靠的人侍候?”

    那孩子哪里懂得这些,只是嚷嚷:“我要吃糕我要吃糕”声音极大,店小二都听见了,跑上来笑问:“小少爷可是有什么吩咐?”

    那****很快把人打发走了,又骂女儿:“哄弟弟都不会,怎么越大越笨了?我带他去买糕,你守在这儿,不许走开如果王管事来了,你就说我见他一直没来,担心他找不到地方,就带着公子爷去找他了。”回过身来,却是温柔无比地哄那孩子:“公子爷,姨妈带你去买糕,你可千万别四处大声嚷嚷,知道么?”

    “好好好,快去快去”孩子高兴了,拉着她就跑,咚咚咚几声,便已经下楼了,一路上还有那****的叫唤:“哎哎,慢点儿,慢点儿……”

    门外总算安静下来了,只剩下那女客低低地抽泣,不一会儿,便吱呀一声,关上了雅间的门。

    润心拨着铜盆里的炭火,压低了声音道:“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小主子,这般胡闹……”秋果笑说:“只是叫人听得有些糊涂,又是姨妈,又是姐姐的,怎的还要纳姐姐做侧妃?难不成是哪家宗室?”润心不以为然:“哪家宗室会一个随从都不带就出门?多半是小孩子不懂事,不知打哪儿听了几句胡话,便随口乱说吧?”

    文怡却沉着脸坐在那里,开口吩咐:“秋果,去请那位姑娘过来”

    润心吓了一跳,忙笑道:“大*奶,这种事虽然叫人看不过眼,但总归是别人的家务事……”

    文怡看了秋果一眼,秋果立刻转身去开门,润心讪讪地,低头走到文怡身后侍立。

    门外传来秋果邀请与女客婉拒的话语声,文怡扬声道:“云妮儿,过来”

    外头静了一静,接着那女客便有些激动地冲了进来,看着文怡,红着眼圈,有些不敢置信:“大小姐?是你么?你……你怎会在京城?”秋果跟在后头,脸上满是讶异。

    文怡没好气地说:“我嫁人了,随夫婿来的。我问你,刚才是怎么回事?那是你母亲和弟弟?你们不是去投靠你爹的族人了?怎会来这种地方?还有你母亲和你弟弟又是怎么回事?”

    她是西山庄子的地主,整个西山村的村民都是她的佃户,秦家虽然走得早,却也曾是村里的一份子,因此她说话间不知不觉便带上了主家的口吻。

    秦云妮并不在意,反而觉得有几分亲切,委委屈屈地道:“大小姐,我们是上京来投奔族人了,可是……”她低下头,犹豫了。

    文怡挑挑眉:“你们族人在京里?那你弟弟是怎么回事?他不是你弟弟么?怎的又叫你母亲姨妈?”

    “他不是我亲弟弟。”秦云妮低声道,“他是我小姨生的,他爹是死了的康王爷,我们是从康王府逃出来的,怕叫人发现了,就谎称他是我弟弟。到了京城以后,我们找到他家的人了,所以……”

    文怡怔了一怔,心里却并没有太多的意外。秦云妮的小弟长相肖似朱景深,如果是同父异母的兄弟关系,那就再合理不过了。当年祖母卢老夫人曾说过,秦****的行事做派瞧着象是大户人家的婢女,她的妹妹生下了康王的儿子,不用说又是一桩宗室贵胄的****孽债,这也可以解释,为何当年朱景深送康王灵柩入京,途经平阴时,秦****会急着筹钱上路,甚至连女儿都舍得卖掉。

    文怡再次看向云妮,发现她跟当年相比,虽然长高了许多,却更显瘦削,脸色也青青白白的,没多少血气,再看手上,比秋果她们还要粗糙些,身上穿的也是寻常布衣裳,头上只戴着两朵半旧的绢花,跟一般人家的丫头没两样。看来,就算那位小王爷回到了亲人身边,云妮母女也未必能享什么福,更别说康王府的小主人朱景深是个再气量狭小、心狠手辣不过的人了。

    文怡想起方才那个胡闹的孩子,不由叹道:“你弟弟也有十一二岁了吧?怎的说话行事还象个孩子似的?以前看着还算乖巧,如今却这般……还有,他说的侧妃,又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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