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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大魏宫廷-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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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此赵弘润感觉很痛快,二话不说就让穆青、褚亨二人顶了他俩的位置,继续第二日的眼神攻势。

    至于沈彧、吕牧二人,赵弘润打发他俩去夫子庙的偏殿房内歇息了,毕竟这两个家伙瞪得眼睛都充血了,疲倦不堪且不说,还真的怪吓人的。

    打发走了沈彧与吕牧二人后,赵弘润领着其余六名宗卫继续视察号房。

    让他感觉纳闷的是,至今为止,他竟全然没有抓到丝毫有关于科场舞弊的端倪。

    在他眼里,号房内所有的士子都在规规矩矩地答题,而时常来巡逻的考官、干事、杂役们,也似乎是规规矩矩在监考,并没有发现什么科场舞弊的问题。

    难道说科场舞弊之事真是子虚乌有?

    赵弘润暗自摇了摇头。

    在他看来,既然这件事以来成为历来科试的隐患,想必不会是空穴来风,那么问题就来了,究竟那帮人是通过什么手法来舞弊呢?

    真是激气啊,哥哥当年好歹也算是考试作弊小能手,不知帮助了多少人,如今竟然抓不到那帮人的把柄……嘁!

    隐隐地,赵弘润竟有种可笑的迟暮之感。

    当初咱们是怎么作弊来着?做小抄、传答案、代考……唔?代考?

    赵弘润忽然响起,夫子庙前放士子进考场的方式似乎是通过喊号的,即一名主事高声喊到某名学子的名字,随后,那名学子便带着类似于准考证的号牌进入考场,换而言之,换人代笔是极有可能的。

    想到这里,赵弘润立马要吩咐一名宗卫将那些士子们的出身户籍、年龄等资料从吏部讨要来。

    在继续巡考的期间,赵弘润忽然发现右侧的号房内似乎有一名考生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唔?

    赵弘润不动声色地走了过去。

    他意外地发现,这名考生似乎已经答完了题目。

    赵弘润抬头望了一眼天色。

    要知道,这第二日的第二场考试这才开始没多久,可眼前这位考生,竟然将题目答完了?

    莫非又是一个奇葩士子?

    赵弘润撇了一眼那名学子桌上的考题。

    继昨日所考的四书文之后,今日所考的是五经文,即《诗经》、《尚书》、《礼记》、《周易》、《春秋》,这五经分别对应五张考卷,按照惯例,学子只需五选其二,任选其中两份考卷答题即可。

    而眼前这名学子所选的,则是《诗》与《礼记》这两篇。

    对于《礼记》赵弘润并不感兴趣,毕竟《礼记》是世间大部分士子所必读的,儒家思想的著作之一,他所好奇的是,这名学子竟然选择了《诗经》作为另外一项。

    看来对诗词很自信呢!

    赵弘润不禁有些莞尔。

    毕竟诗词这东西,尤其是有格调、有蕴含的诗词,那都是需要灵感的,仓促间岂能就成?真当谁都是李太白么?

    赵弘润好奇地望向那名学子所做的诗词,没想到这一瞅,还真让他颇为吃惊。

    水精帘里颇黎枕,暖香惹梦鸳鸯锦。江上柳如烟,雁飞残月天。藕丝秋色浅,人胜参差剪。双鬓隔香红,玉钗头上风。

    小山重叠金明灭,鬓云欲度香腮雪。懒起画蛾眉,弄妆梳洗迟。照花前后镜,花面交相映。新帖绣罗襦,双双金鹧鸪。

    玉炉香,红蜡泪,偏照画堂秋思。眉翠薄,鬓云残,夜长衾枕寒。梧桐树,三更雨,不道离情正苦。一叶叶,一声声,空阶滴到明。

    望着这三首诗,赵弘润不禁有些动容。

    这家伙……好文采!不过……怎么感觉这么别扭呢?怎么全是描写香闺女子的?

    赵弘润诧异地仔细打量那名学子,但见此人容貌俊秀、眉梢间隐约带着几分轻佻,活脱脱是一位游返于花前月下的风流公子。

    果然是个奇葩!……这种“雅诗”会被选上才怪!

    虽然心中暗暗感慨着,但赵弘润还是记下了此子的名字。

    温崎

第四十七章:继烛

    第四十七章

    温崎……

    赵弘润略有些诧异地瞅着那名同时也盯着他瞧的考生,他发现对方真的很年轻,也就十六七的样子,很难想象这个岁数的人竟然能从乡试脱颖而出,一举夺得会试名额。

    真是不能小瞧我大魏的年轻俊杰啊。……不过他看着我做什么?

    “你在看什么?”赵弘润好奇地问道。

    可那名叫做温崎的士子只是微笑着摇了摇头,他那种淡然自若的笑容,让赵弘润隐隐感到一种高深莫测。

    想了想,赵弘润试探着问道:“你在猜测我是否是这里的巡考?还是在猜测,我是否是真心想抓舞弊问题?”

    那温崎闻言一愣,眼中浮现几分诧异之色。

    看来猜对了。

    赵弘润会心笑了笑,低声问道:“你不用猜测我是何人,你只要知道,我是真心打算抓科场舞弊问题就足够了。……怎么样,有什么建议么?”

    那温崎闻言上下打量了几眼赵弘润,忽然伸手指了指嘴,随即缓缓摇了摇头。

    “哑巴?”

    宗卫周朴诧异地嘀咕了一句。

    话音刚落,就见那温崎无言地翻了翻白眼,伸手指了指面前的桌子,随后指指嘴,又一次摇了摇头。

    原来如此。考场内的士子不许交头接耳……

    赵弘润顿时恍然,要知道方才就连他有些纳闷,心说地方府衙怎么将会试名额交给一个哑巴,要知道大魏官制规定,身体有残缺的人是不许仕官的,大概就是怕影响形象吧。

    而这位叫做温崎的学子,看服饰打扮也不像是什么权贵世家的公子哥,一身衣服的做工质地说好不好,说差不差,多半是处在中层的家世。

    见这名学子不能开口,赵弘润索性也就不再追问了,简单扫了几眼对方,便欲转身离开。

    可没想到的是,那温崎在打量了他片刻后,忽然抬手指了指旁边的碗。

    咦?

    赵弘润顺着对方所指的碗瞧了一眼,他诧异地发现,那只是一只用来盛放蜡烛的碗。毕竟点燃的蜡烛会融化,或有可能会造成火灾,因此,夫子庙的每一个号房内,都有这么一只用来放蜡烛的碗。

    是碗?还是说……蜡烛?

    赵弘润惊疑地望了眼那温崎,后者微笑着看着他,那是一种仿佛已将答案暗示给他,并觉得他也能凭此猜出来的笑容。

    蜡烛……么?

    赵弘润深深望了一眼那学子,神色不定地离开了。

    没过一会,他派去向吏部官员讨要科场众考生户籍资料的宗卫高括便回来了,表情很是不乐。

    “殿下,那些官吏们拒绝向殿下提供科场考生的户籍资料,说是殿下此举不符规制,属僭越行为。”高括有些气闷地向赵弘润禀告道。

    “拒不提供?”赵弘润闻言楞了一下,没转过弯来:“你找的是谁?”

    宗卫回答道:“卑职找的是那些同考官,而且不止找了一人,但是没有人肯将户籍资料交给卑职。”

    他口中的同考官,指的便是那十六名由吏部郎官们所组成的考官。

    “竟有此事?”

    赵弘润一听不禁有些惊讶,毕竟昨日他借着那罗嵘杀鸡儆猴之后,那十六名监考官就对他颇为敬畏与忍让,随后不久就将他指名讨要的、有关于这次科试花费银两的报表送到了他手中,可没想到仅仅才过一日,这帮人的态度就又改变了。

    莫非是因为太子的关系?

    思念一转,赵弘润便猜到了原因:“原来如此,找到靠山了么?呵!”

    众宗卫面面相觑,也不晓得能否理解赵弘润的这句话。

    “殿下,吏部不肯交给咱们考生的户籍资料,那咱们怎么查?”

    “不给……不给就不给吧。”

    说这句话的时候,赵弘润不禁也有些无奈。毕竟那帮吏部官员说的没错,他赵弘润终归只是一个皇子,又没在吏部当职,的确没有资格向吏部讨要档案资料。

    若是他强行讨要,便属僭越,无论是那帮吏部官员还是那罗文忠,都可以凭此时反告他,不值得。

    如此看来,还得从那温崎所隐指的蜡烛查起……

    “高括,去弄个小册子,给我把那十六名吏部官员的名字问来,全部记下来。其余人,继续跟我巡考。”

    “是。”高括闻言抱了抱拳。

    这日后会让整个朝野乃至别国都闻风丧胆的八皇子的小册子,终究在今日被提了出来,不知有多少人在得知自己册上有名后吓地心惊胆颤。

    在随后的时间里,赵弘润仿佛是忘记了疲倦,默默地在那一排排的号房巡考,期间,他密切关注着众考生桌上的蜡烛与放蜡烛的碗。

    他逐渐发现,那些号房内的考生,他们摆在桌上的蜡烛数量并不相同,碗里的蜡烛液的厚度也不相同。

    仿佛是有的考生很节约蜡烛,只用了一根或半根;而有的考生,则毫不介意那一两一根的白蜡,肆意地点着。

    提到白蜡的价格,赵弘润就不由地一阵好气。

    什么样的白蜡才要一两一根?

    可让他针对此事询问科场内的杂役们时,对方却回答说,这是为了防止考生们夜里不睡觉影响第二天的考试,或者是不防止那些考生们浪费蜡烛。

    原来,夫子庙内的科试人员会向众考生发放三根白蜡,一般情况下这三根白蜡是足够用了,不过也不保证有些考生乐意在晚上答题,或者忽然间来了灵感,修改白天的答卷。

    反正不管出于什么原因,吏部只向考生们发放三根白蜡,之后的就得一两一根。

    对于这个回答,赵弘润也无话可说,找不到什么把柄。

    比如有的考生钱多,晚上一根接一根地点着,你能说他么?人家重视这次科试,就愿意一遍又一遍地审查自己的答卷,你能说什么?

    赵弘润怎么想也想不通,这时,他看到不远处有一名提着篮子的小吏,篮子里皆是一根根的白蜡。

    “去,唤他过来。”

    “是。”宗卫何苗点点头,当即将那名小吏叫了过来。

    赵弘润好奇地从那小吏的篮子里拿出一根白蜡,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番,却并没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

    那只是一根很普通的白蜡。

    莫非是那个叫温崎的士子耍我?

    赵弘润有些不高兴了,挥挥手示意那名小吏自顾自去,看是否有考生需要蜡烛,而他自己,则目视着那小吏的背影深思,他有些怀疑,那个叫温崎的考生是不是在耍他。

    突然,赵弘润的余光撇见了一件事。

    原来,是左手边从他所站的位置开始数的第二间号房,该号房内的桌上明明已经没有蜡烛了,但是那名考生却对那名贩卖蜡烛的小吏视而不见,反而挥挥手叫其离开。

    ……

    赵弘润凝视了片刻,心生几分疑色。

    他悄悄走了过去,不动声色地打量那名考生。只见这位考生身穿明白镶青边的绸缎质地的衣衫,面目清秀,一看就知道是出身富贵人家、极少吃苦的公子哥。

    “你桌上的蜡烛也用完了,为何不买几根呢?”赵弘润试探着问道。

    那名考生上下打量了几眼赵弘润,虽然赵弘润脸上带着面具,但是他身上华贵的服饰与身后五名身披甲胄的宗卫,无疑透露出他并非等闲的身份。

    “你是……巡考?”这名考生似乎并不在意科场内不许随意说话的规矩,反问起赵弘润来。

    见此,赵弘润压低声音,用略微沙哑的声音说道:“你不用管我是否是巡考,你只要回答我的问题。”

    “看来阁下是巡考没错了……”那名考生笑了笑,耸耸肩说道:“不过科场内并没规定,考生就必须回答巡考的问题。本公子可以选择不说。”

    这口音……本地人?是出身这陈都大梁的本地权贵家公子么?

    赵弘润略微一思忖,淡淡说道:“的确,不过本巡考也可以选择对你格外严格地看管。……种招、朱桂,去搬一条凳子来,从此刻起,盯着这位公子的一举一动。”

    “是!”种招、朱桂二人抱拳而去。

    那一瞬间,赵弘润从这名考生的眼中看出了惊慌之色。

    “巡……巡考大人您这是做什么?”那名考生结结巴巴地说道:“学生只是跟你开个玩笑而已,巡考大人何必动怒呢?”

    这家伙……不对劲!

    赵弘润心下冷笑一声,淡淡说道:“那就回答本官,为何你方才不买些蜡烛呢?你能保证晚上不会用到么?”

    “我……”那名考生张了张嘴,半响才说道:“学生是这样想的,反正当下是白天,买了蜡烛也没啥用,不如等晚上再说。”

    晚上?难道晚上还有人卖蜡烛?

    “……”赵弘润望着那名士子,刚想开口询问却又忽然感觉不妥,于是乎就装作了然的样子,点点头说道:“原来如此。”

    说罢,他带着宗卫们紧走几步,追赶上之前那名卖蜡烛的小吏,招呼他来到了无人之处。

    “入夜之后,你还会在这里贩卖蜡烛么?”

    那小吏不明究竟地望着赵弘润,摇摇头说道:“入夜之后是另一班的人,我们负责白天,他们负责晚上。”

    “好了,你去吧。”

    “是。”

    那名小吏离开了,望着他离去的背影,赵弘润眼中闪过几丝狐疑之色。

    倘若那温崎没有戏耍我的话,奥秘应该就在晚上的那些蜡烛中……是不同的蜡烛么?有意思,就赌赌看罢。

第四十八章:继烛(二)

    傍晚酉时左右,便有另一班的小吏过来向考生贩卖蜡烛。同样他们也是提着两篮的白蜡,挨个询问号房内的考生。

    不需要开口,只需摇摇头或点点头就能交流。

    而今日白天遭赵弘润恐吓的那名考生似乎在等这批的白蜡。

    终于,那名小吏提着篮子走到了那名考生面前,手中的白蜡在他面前晃了晃,似乎在询问这位考生需不需要白蜡。

    只见那名考生瞧了一眼对方后,默默地做了一个手势。

    他做出的手势很有意思,左手伸出食指,而右手摊开,似乎是要六根白蜡的意思。

    而瞧见这一手势,那名小吏仿佛是明白了什么,从左边的篮子里先递给对方一根白蜡,又从另外一只篮子里取出五根白蜡,一先一后放在了那张考桌上。

    考生扫了几眼那从左边篮子里拿出来的白蜡,将其摆在后五根蜡烛的右侧,随后从那五根白蜡中随便抽了一支出来,放在了碗中,朝着那名小吏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那小吏会意,从篮子里取出火舌子,替这名考生点燃了蜡烛。

    小吏离去了,而那名考生继续坐在考桌前,仿佛聚精会神地仍旧思考着题目。

    一支白蜡,大概能燃烧半个时辰不到的样子,这名考生一根又一根地点着那五根白蜡,这一点,就是差不过两个多时辰,转眼便到了亥时两三刻,将近子时。

    将近子时,这已经是很晚了,夫子庙内众多号房里的考生们,他们大多已经蜷曲在铺着草席的石榻上歇息了,盖着一条又脏又薄还散发着徐徐霉味的棉褥。

    但也有一些考生还没有入睡,比如说刚刚这名考生。

    此时,就连那些举着火把的巡考官也很少再来这里了,而附近的学子们又大多已安歇了,就在这个时候,他终于拿起了那一根被排在最后的白蜡。

    俨然这根白蜡是有什么蹊跷的,但是从外观看,它与先前的五根白蜡并没有什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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