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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大魏宫廷-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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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玉珑公主也不是想隐瞒什么,她只是下意识的躲藏而已,如今听赵弘润这么一说,连忙站出来,施礼道:“皇妹玉珑,见过六皇子。”

    作为一位明明已达出阁年龄要求却因为深受天子喜爱而延缓出阁之事的皇子,六皇子弘昭今年已十八岁,年长玉珑公主三岁,因此,玉珑公主在面对他时需持皇妹之礼。

    玉珑?是已逝的萧淑嫒的女儿么?弘润怎么会与她有所交情的样子?

    弘昭微微皱眉思忖了一下,心中不免有些惊讶。

    毕竟据他所知,玉珑公主是宫中并不是一位受到他们父皇宠爱的公主,一年到头宫内几乎没有任何有关于她的消息,仿佛她住或不住在宫内都无差别,毫无存在感可言。

    而他的八弟赵弘润呢?那可是目前宫内风头最盛的皇子,尤其是在端阳节于文德殿破坏了东宫太子的立言大事后,宫内不晓得有多少人在谈论这位皇子。

    一位是从未听天子提及过的公主,一位是如今越来越受到天子喜爱、捧为明珠一般的皇子,六皇子弘昭实在不能理解,这两位怎么会牵扯上瓜葛。

    不过既然是他八弟弘润邀请来的,哪怕六皇子弘昭感觉玉珑公主身为女儿家混迹在他们当中并不是很妥当,也不能不给八弟弘润这个面子。

    “弘润、玉珑,请。”

    “皇兄先请。”

第六十四章:雅风诗会

    六皇子弘昭的雅风诗会,在近些年来已逐渐成为陈都大梁的一股盛风,但凡大梁士林子弟,无不希望自己能收到“雅风”字样的请帖。

    可事实上,也并不是所有人都可以收到请帖,哪怕你确实是一肚子的学问。

    倒不是因为六皇子看重门第,问题在于宫禁。

    要知道,六皇子赵弘昭并未出阁,他的寝阁雅风阁就在皇宫之内,这就使得一些外来的有才士子无缘参与诗会,因为底细不清不楚的他们连宫门都进不去。

    因此,基本上是陈都大梁的当地子弟,或者是他郡的士子在大梁居住了多时,并且已取得一些名声的,不至于再被怀疑是可疑分子的人,才能获得这个殊荣,入宫到雅风阁参与诗会。

    因为有着这种种条件限制,因此六皇兄诗会上的常客,也基本上就是大梁当地的权贵名流子弟,或朝中大臣的子侄,这些子弟出身门第不俗,自然不会受到宫廷禁卫们的怀疑。

    跟在六皇兄赵弘昭的身后,赵弘润与玉珑公主迈入了雅风阁的前殿。

    赵弘润由于早就来过好几回,因此倒也不感觉惊奇,而玉珑公主俨然是看呆了,因为雅风阁的前殿,那四周的墙壁上挂满了这位麒麟儿的书画,有画山川的,有画江流的,有画建筑的,有画风景的,也有画仕女的,堪称琳琅满目,让玉珑公主看得目瞪口呆。

    她简直难以置信,同一个人,竟然能用不同的画风画出不同的风景,用不同的书法写出不同的字。

    记得上个月,玉珑公主亦参照赵弘润对宫外景致的描述结合她在端阳节的所见所闻,画了许多画挂在闺房中,可那些她自以为满意的书画一比较这位麒麟儿挂在雅风阁前殿的书画,她羞愧地简直恨不得立马冲回玉琼阁,将那些曾经自得的书画全部撕碎。

    “六皇兄可是天生麒麟儿!”

    瞧见玉珑公主驻足在身前,一脸目瞪口呆,赵弘润哪里还会猜不到她的心思,低声在她耳边宽慰道。

    其实不光是玉珑公主,曾经赵弘润亦感慨于这位六皇兄在书画上的造诣,深感不如。

    此时在殿内,已有大概十几名年纪与弘昭、弘润相仿的年少士子坐在席中,用筷子轻轻敲击着碗盏、茶杯,高声吟歌。

    还别说,这帮人敲得还满符合音律,并非胡乱敲击,一看就晓得是精通音律之人,因此哪怕是用碗盏、茶杯等物,竟也能奏出不俗的曲子来。

    “诸位,诸位。”六皇子弘昭拍了拍手掌,介绍道:“今日有一位贵客加入我等……”

    在座的年少士子们好奇地抬起头来,却瞧见六皇子弘昭将赵弘润推到跟前,笑着跟他们介绍道:“那便是我的八弟,弘润!”

    “喔喔——”

    殿内顿时响起一阵惊呼声,这阵惊呼来源于其中几名年少士子,而其余士子则不解地望着他们的同伴,弄不清楚他们的同伴为何露出一脸惊叹之色。

    “原来是东宫授师不配教的八殿下!”

    有一名年纪与赵弘昭相仿的年少士子当即站起身来,朝着赵弘润拱手拜道:“当日于文德殿,殿下真是叫我等大开眼界!”

    这位是?

    见对方明明比自己大好几岁,但主动放低姿态向自己行大礼,赵弘润微微有些发愣,转头用眼神询问六皇兄。

    见此,六皇子弘昭低声解释道:“这位是中书令何老的嫡孙,何昕贤。”

    中书令何老?……何相叙的孙子?咦?何昕贤……那不就是新科的第三名么?

    赵弘润微微有些吃惊,客客气气地拱手还礼道:“哪里哪里。……难比何公子,高中新科榜第三位。”

    这原是赵弘润出于本心的恭贺之词,不过何昕贤闻言后表情却稍稍变得尴尬起来。

    见此,六皇子弘昭在旁圆场道:“昕贤,你莫误会。……弘润可不是取笑你的意思,他并不知晓去年诗会间的事。”

    “取笑?”赵弘润一听脸上露出几许不解之色。

    于是,六皇子弘昭便向赵弘润解释了一番。

    原来,作为中书令何相叙的嫡孙,何昕贤本不用这么早就参加科试的,只是在去年的时候,陈都大梁有几个想参加雅风诗会的权贵豪门之子,由于文采与风评的关系被拒之于门外,心中酸愤,于是就传出谣言,说雅风诗会不过是六皇子带着几个装模作样的家伙在那自娱自乐,并没有什么真本事。

    因此,作为六皇子弘昭最早接触的年轻士子、雅风诗会的元老,中书令何相叙之孙何昕贤主动要求参加去年秋季的乡试,希望能够在今年的会试中高中榜首状元,扬一扬雅风诗会的名声,挫一挫那些不够格被请至诗会却还要诬陷雅风诗会的家伙们的锐气。

    可没想到,今年的大魏会试出了两位奇才,一个寇正,一个骆瑸,生生将希望夺得殿试首位状元的何昕贤给挤到了第三位,如此,也难怪何昕贤心中尴尬。

    原来是这么回事。

    赵弘润这才恍然大悟,摇摇头笑着安慰道:“我曾在科试陪监,晓得此次会试的名额,何公子能在超过两千六百名考生中勇夺第三位,足以证明何公子饱读诗书,也足以证明雅风诗会,何公子又何必耿耿于怀呢?”

    “我也是这般劝他的。”六皇子弘昭接口说道:“在两千六百名考生中勇夺第三名,这已是非常值得骄傲的成就,昕贤你就莫要再挂心了。”

    说着,赵弘昭招呼弟弟赵弘润在空置的席位中坐了下来,他本打算替玉珑公主也设一席,没想到后者也跟着赵弘润在席中坐了下来,见此赵弘昭也不再多事。

    说实话他还真不晓得该如何向他的小伙伴们介绍玉珑公主,倒不如就这样算了。

    “何公子如今已有官职在身?”

    在坐下后,赵弘润好奇地询问邻席的何昕贤,毕竟后者方才放低姿态主动向他行礼,让赵弘润对他好感颇深。

    “暂时在翰林府担任抄录文书的书令史。”何昕贤略有些腼腆地回答道。

    “书令史?”赵弘润愣了愣,疑惑问道:“堂堂新科第三位,屈居书令史之职?”

    何谓抄录文书的令史,说白了就是抄书的小吏,几无权职可言。按理说像何昕贤这样出色的新科士子,最起码也是二十四司郎官手下的令史,要是再通一通关系,塞上郎官的职位也不是不可能,谁能想到竟只是一个书令史。

    要知道翰林府隶下可是有上百名负责抄录的书令史,虽然在官制体系之内,但不得不说只是微末的小吏。

    “家祖与家父皆希望我在书令史这个职位上先做两年。”何昕贤委婉地解释道。

    赵弘润恍然大悟,正要说话,却见六皇兄赵弘昭挤过来,眨眨眼笑道:“其实昕贤就是不服气,他有意在书令史上先呆着,待三年后的会试再重新考。”

    被六皇子一言戳破心思,何昕贤微微有些脸红,满脸讪讪之色。

    在大魏,是允许在仕的官员重新参加会试的,不过一般会这么做的,都是些心高气傲的年轻人,毕竟整整三年光阴,就拿何昕贤来说,若是他有心的话,足够爬到郎官的位置了,又何必多此一举再重新考呢?哪怕考得状元,充其量也不过是郎官,有何区别?

    说白了就是荣誉感、自尊心作祟,不惜半仕半学也要夺到一次状元的殊荣罢了。

    一想到状元,赵弘润不由地就想到了那位新科勇夺状元的寒门士子寇正。

    “那名叫寇正的士子……他也在翰林府么?”

    何昕贤摇了摇头,说道:“那位寇正士子是新科状元,起初就是郎官候补的位置,不过他似乎更倾向于外调,据我所知,他希望朝廷委任他为上党某地的县令候补……由此可见,寇大人是一位满腔抱负的俊杰啊。”

    赵弘润不由有些哑然,据他所知,天底下大部分的士子都挖空心思想在大魏的陈都大梁仕官,谁愿意去当一个地方县令?毕竟在陈都大梁仕官,升迁的机会要远比在地方仕官高得多,一旦遇到贵人扶持那就立马飞黄腾达,而那些新科状元却主动要求到地方担任县令,正如何昕贤所称赞的,的确是一位满腔抱负,由衷希望大魏能日渐强盛的务实之人。

    忽然,赵弘润心中想到一事,低声问道:“皇兄,新科的第二名投了东宫,这怎么回事?”

    六皇子弘昭还没来得及开口,何昕贤低声说道:“是那位骆瑸士子?此事我有所耳闻。……其实东宫最开始招揽的是寇正,可惜寇正执意希望外调为县令,于是东宫转而招揽骆瑸,于是骆瑸便辞了郎官候补,调至东宫为太子伴臣……我与此人稍有接触,当真是一位博学多才的士子。”说到这里,他忽然见赵弘润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脸上露出几许不解之色。

    “我说何公子,你不会是因为这两位都辞了郎官候补,所以你也辞了吧?”赵弘润调侃道。

    何昕贤一听顿时就脸红,看来是被赵弘润给说中了。

    不过也不难理解,堂堂新科的状元、榜眼都相继推掉了郎官候补的高位,一个外调为县令,一个内调为太子伴臣,既如此,第三名的何昕贤又怎么好意思领郎官候补呢?索性就当一个书令史,在翰林府老老实实地抄录,等三年之后再重新考,夺回状元殊荣。

    说说笑笑间,赵弘润与何昕贤也逐渐熟络起来,毕竟何昕贤是中书令何相叙的孙子,而何相叙那可是赵弘润的“老相识”了,因此赵弘润对他客气,这并不意外。

    然而赵弘润只顾着与何昕贤交谈,却是冷落了殿内其余的年少士子。

    或有一名士子带着几分不满开口道:“八殿下莫非是看不起我等么?”

    ……

    赵弘润皱眉瞧了一眼对方。

第六十五章:怨隙

    “八殿下莫非是瞧不起我等么?”

    一句不满中略带指责的话,打断了赵弘润与何昕贤正在交流有关于新科会试的对话。

    “为何这么说?”

    赵弘润微笑着回道。

    只见那名士子皱眉说道:“雅风诗会不论家门,只注重文采与品德,前来与后到。……在下等人敬八殿下乃皇子,方才起身恭迎,而八殿下自进殿之后却毫无表示,连对我等说一句话都欠奉,这岂非是瞧不起我等么?”

    赵弘润皱眉想了想,觉得对方还说得有些道理,毕竟他方才因为好奇新科会试的前三名,的确只顾着与何昕贤交谈,并没有理会其他人,因此这名士子所说的也没有错。

    但是这种兴师问罪的口吻,让赵弘润十分不喜。

    “你叫什么?”赵弘润淡笑着问道。

    六皇子赵弘昭微微皱了皱眉,毕竟你叫什么这可不是一句礼貌的问话,按照常理,赵弘润应当说请问足下尊姓大名这类尊重对方的修辞,而不是你叫什么这种上位者的口吻。

    这不,那名士子眼中亦露出了几许恼怒之色,愤愤说道:“在下贺崧。”

    何昕贤多半是从他祖父何相叙口中听说过赵弘润的“丰功伟绩”,连忙低声提醒道:“此子乃吏部尚书贺枚贺大人之孙,秉性并不坏,八殿下……”

    赵弘润善意地冲着何昕贤点了点头,旋即笑着对那贺崧笑着说道:“好的,贺公子。……贺公子是希望我就方才的事向你们道歉么?”

    那贺崧愣了愣,他就是不满赵弘润只顾着与何昕贤闲聊而冷落了他们,倒也没想过要赵弘润向他们道歉,毕竟再怎么说,赵弘润那也是皇子。

    “道歉就不必了……”贺崧为之气势一泄。

    “既然如此……”赵弘润点了点头,竟又头转向了何昕贤,笑着说道:“何公子,咱们继续聊。”

    在何昕贤目瞪口呆之余,那贺崧简直气炸了,指着赵弘润气地说不出话来。

    六皇子弘昭苦笑着揉了揉额头,虽然他就知道他八弟弘润是一个性情乖僻之人,不过这会儿他还真有些头疼。

    “八殿下欺人太甚!”贺崧深深吸了口气,愤慨地说道。

    赵弘润一听就乐了,故作不解地说道:“贺公子不是说不准备让我道歉么?那不就成了么?你们聊你们的,我们聊我们的。”说到这里,他眼神微微一冷,淡淡说道:“和谁聊,那是本殿下的自由,谁也没有规定,本殿下就必须和你聊!”

    不好……

    六皇子赵弘昭当即皱了皱眉,他已经大致摸透了自己这个八弟的性情,知道一旦赵弘润用本殿下而不是我来自称,就意味着这位八弟已经相当看对方不爽了。

    早知如此,我应当先代为介绍的。

    赵弘昭不禁有些后悔,毕竟他方才正是瞧见赵弘润与何昕贤聊起了新科会试前两名士子的事,因此出于礼数就没有打断,没想到坏了事。

    “弘润,弘润。”

    他连忙用眼神频频示意自己的八弟,毕竟他很清楚,他这位八弟一旦厌恶某人,存心报复,绝对会有人遭殃,东宫太子就是前车之鉴。

    ……

    望了一眼六皇兄,赵弘润轻哼一声,不再说话了,权当是卖这位六皇兄一个面子。

    而那个贺崧似乎是被赵弘润最后那一记眼神给震慑住了,虽然脸上满是恼怒之色,却也没有发作。

    见此,赵弘昭连忙打着圆场说道:“其实是我考虑不周,诸位莫要在意。……雅风诗会的初衷,本是为交流学术,学乐并举,莫要坏了兴致。”说着,他频频向席位中几位关系不错的年少士子使眼色。

    其中有一名士子会意,笑着岔开话题道:“六殿下说的是。……说起来,八殿下今日来我雅风诗会,实在让我等颇感惊讶。方才八殿下与何兄交谈,我等插不上嘴,诚为可惜……回想端阳日文德殿时,八殿下的壮举,实在是令我辈叹为观止。”

    赵弘润知道这名士子会这样圆场,那是看在他六皇兄的面子上,并不代表他方才那样冷落对方,对方心底就真的不在意。

    想到这里,赵弘润亦拱了拱手,客气地问道:“兄怎么称呼?”

    那名士子愣了愣,连忙回礼道:“可当不起八殿下一声兄,在下杨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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