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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5章

大魏宫廷-第6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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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正因为这样,天门关与孟门关不出意外将成为明年肃王军的主要攻略目标,问题是天门关、孟门关两地仍驻扎着数量可观的韩军,而暴鸢、靳、冯这三位北原十豪级别的韩国将军,相信也不会坐以待毙。

    不过这一切的一切,赵弘润都将放到明年再说,毕竟在魏丘之战中,赵弘润从始到终精神紧绷,以至于到此仗确定胜利后,他只感觉身心疲乏,暂时没有什么心情去判断韩军的动向。

    出于散散心的目的,在十一月十九这一日,赵弘润带着弟弟赵弘宣,以及兄弟俩并未在军中当值的宗卫们,骑着战马回到了猗氏,在猗山一带狩猎。

    期间,赵弘宣虚心地向兄长请教统帅兵马方面的种种经验,毕竟论统御兵马,他的兄长肃王赵弘润堪称魏国最出色的统帅,因为其统率的,比如商水军、鄢陵军,皆是曾经出身楚国的兵将魏人统率魏人,这不稀奇,而赵弘润作为魏人的皇子,居然能让商水军、鄢陵军这些楚国出身的兵将们对其死心塌地,这才是值得大书特书的事。

    而对于弟弟赵弘宣的询问,赵弘润的回答却十分简洁:待彼如子弟之兵。

    不可否认,肃王军的待遇几乎是整个魏国最优厚的,几次征战下来朝廷给予的赏赐,赵弘润一锱一铢都没有截留,甚至于还倒贴了许多,以至于某位南征北战曾多次缴获大量战利的肃王殿下,至今非但没有什么积蓄,还倒欠着户部巨额欠款。

    负责地说,倘若赵弘润但凡有一丁点的利己私心,那么他早就成为富可敌国的豪富了。

    而这,也是赵弘润想要使弟弟懂得的道理:对待麾下兵将,莫要吝啬。只有在你替麾下兵将解除了后顾之忧的情况下,麾下兵将才会甘愿为你效死。

    在提起这件事的时候,赵弘润将楚国的巨阳君熊鲤作为反面例子。

    巨阳君熊鲤,堪称是赵弘润所遇到过的敌人中最贪婪、最昏的人,空有孙叔轲、干贲、畲离等出色的将领,可最终呢?他落得一个什么下场?

    孙叔轲、干贲、畲离在没有援兵的情况下无奈投降魏军,而巨阳君熊鲤在整场战役期间拼命保护的那些积蓄,那些以往收刮来财富,到最后都便宜了固陵君熊吾。

    当时,巨阳君熊鲤麾下可是还是近十万军队的,可有人为他鸣不平么?

    没有。

    这就是一个自私自利之人的下场。

    听闻此言,赵弘宣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

    “多的哥我也就不说了,在我看来,北一军除了名声不佳,但实力其实还是过得去的……”赵弘润转头对弟弟赵弘宣说道。

    他说这话可不是为了迎合弟弟的心意。

    平心而论,北一军的军队实力的确不弱,毕竟这支军队,是曾经东宫党、雍王党、襄王党等贵族世家花了大量人力物力打造而成的,军中士卒皆是青壮年,而且武器装备也属一流,都是那些贵族世家通过某些人脉从兵铸局拿到的新货。

    因此,赵弘宣机缘巧合得到这支军队的权柄,也算是运气使然,若撇除种种因素,事实上赵弘润也很欣喜于弟弟居然能执掌这支军队。

    因为这不是一支没有基础的新军,北一军的基础还是颇为扎实的,更要紧的是,它在第一次北疆战役时期上过战场,这意味着军中的士卒们好歹已受到过战场气氛的洗礼,不至于像新兵那样,他日踏上战场就慌得手忙脚乱。

    至于这支军队为何在第一次北疆战役时毫无作为,只能说,这是军中门阀、派系林立,相互掣肘,以及彼此私心重等种种原因所导致的结果。

    平心而论,这支军队的基本战斗力,实际上并不比南梁王赵元佐的北二军,以及姜鄙的北三军逊色。

    据赵弘润的判断,如今北一军的薄弱之处在于两点,其一,是将领的欠缺;其二,则是军中士卒欠缺彼此的磨合。

    先说北一军的将领,这是摆在明面上的东西曾经北一军的将领层,皆是东宫党、雍王党、襄王党派系的贵族将领,而眼下这些人皆已被赵弘宣与周赶出了军队,这使得北一军在将领层方面非常薄弱。

    不夸张地说,如今的北一军,酷似当年的商水军,军队士卒的实力其实不弱,但就是缺少将领骨干,尽管赵弘宣与周从士卒以及低级将领中提拔了一些人,但这些人不可能很快就适应角色。

    举个不怎么恰当的例子来说,就好比如今商水军的大将军伍忌,倘若让他单独率领一支人数不超过三五千人的将领出击,伍忌会让他的敌人认识到何谓强兵勐将;但若是让他执掌三五万人,那伍忌就瞎了。

    因为他的底子是千人将,是习惯了冲锋陷阵的勐将,哪怕再经过三年的学习后,他在指挥战事方面,仍不及屈塍、晏墨这些将领出身的人。

    毫不夸张地说,在彼此都只有三五千人的情况下,屈塍与晏墨是打不过伍忌的,因为伍忌是具备阵上斩杀敌将的武力的;但在彼此拥有三五万人的情况下,屈塍与晏墨通过分兵、多战场同时开战,随随便便就能耗死伍忌。

    好在商水军还有翟璜、南门迟这两位副将,否则,在战略层次,商水军与鄢陵军根本是没得打。

    而在这方面,如今的北一军全靠张骜、李蒙这些赵弘宣的宗卫们撑场子,虽然张骜、李蒙这些宗卫都是读过兵书的,但不可否认,他们也是新人,可能懂得的很多,但实际指挥时,或许还不如伍忌。

    不过唯一不同的是,北一军有周这位深谋之士出任军师参军,至少在单战场上,赵弘润对北一军是放心的。

    总而言之,北一军目前欠缺能够独当一面的将领。

    这个没办法,只能通过时间,让其军中将领慢慢适应自己目前的身份,逐步积累经验。

    至于士卒们的磨合,这同样需要一段时间,谁让北一军内部曾经是一盘散沙的局面呢。

    但不得不说,这支军队的底子其实不错,相信在赵弘宣以及周二人的统率下,逐渐是会变强的。

    “军中大小事务,你有什么不懂的,可以请教几个人……翟璜、孙叔轲,晏墨、屈塍,这是哥麾下能独当一面的……”

    “嗯!”听了兄长的建议,赵弘宣信服地点了点头。

    聊着聊着,兄弟俩难免又聊到了这场战役,尤其是此番肃王军被困在上党境内这件事,不得不说,这事让赵弘润承受了一定的打击,因为他从来没有蒙受过这样的挫折。

    而在这件事上,赵弘宣忽然提出了一个猜想。

    “哥,你说南梁王他,是不是故意的?”(未完待续。。)

第963章:年末(二)

    对于南梁王是否是故意兵败于天门关这件事,其实赵弘润早已做过猜测。

    因此,当弟弟赵弘宣提出这个假设时,赵弘润哂笑着摇了摇头,准备制止弟弟的无端揣测。

    没想到,赵弘宣却神秘兮兮地说了句话,噎住了赵弘润正准备脱口而出的说辞。

    “哥,你说南梁王他是不是故意的?我这边可是听说了一些事,一些关于南梁王的事……”

    “什么事?”赵弘润疑惑地问道。

    只见赵弘宣咽了咽唾沫,小声说道:“我听说,南梁王当初被父皇流放的时候,其妻曾为他先后诞下一子一女,可他害怕被父皇怀疑,为了自保,竟亲手溺死了刚刚出世的男婴,只敢养大后来出生的那个女婴……”

    ……

    赵弘润看了一眼赵弘宣,没有说话。

    其实这个小道消息,他曾经也听说过,并且,他能解释南梁王赵元佐为何会这么做:正如弟弟赵弘宣所言,南梁王赵元佐畏惧魏天子会对他赶尽杀绝,因此,自断子嗣,借此表明心迹。

    要知道,一个没有子嗣的王室成员,对于目前在位的魏天子来说是没有威胁的。

    毕竟人死如灯灭,一个人一旦死了,他在世上的一切只能传给他的子嗣,但南梁王赵元佐并没有子嗣,这意味着赵弘润这位三伯一旦过世,其所有的家业、成就、功绩皆烟消云散,不会对魏天子日后册立的新君造成什么威胁,不至于发生皇权倾斜的事。

    再说赵弘润的六叔、怡王赵元在国内的人脉堪称举国无双,没有任何人的人脉能超过这位六叔,可魏天子对此视若无睹,依旧对赵元极为信任,这是为何?

    因为赵元非但没有子嗣,他甚至没有成婚,根本不存在妻族。

    他的家族,只有他一个人。

    在这种情况下,魏天子对怡王赵元这位兄弟可谓是毫无掣肘,因为他知道,赵元若是日后过世了,他的遗产会留给赵弘润这个他视为干儿子般的侄子,而赵弘润则是魏天子的亲儿子。

    因此,魏天子怎么可能限制赵元?后者对于他完全没有威胁。

    相比之下,宗府宗正赵元俨有子嗣对不对?而他也被魏天子架空了对不对?

    难道只是因为南梁王赵元佐是宗府宗正赵元俨推荐的,而前者却在紫宸殿中摆了魏天子一道?

    说实话,那算什么摆一道?南梁王赵元佐支持皇五子庆王弘信成为储君,可庆王弘信说到底还是魏天子的儿子,有必要立马就架空赵元俨么?

    只能说,因为在魏天子的潜意识中,赵元俨一直以来都是有一定威胁的,因此,当南梁王赵元佐在紫宸殿做了那样的事后,魏天子对赵元俨的疑心就一下子放大了。

    否则,魏天子当初能够容忍东宫党与雍王党斗得如火如荼,怎么就不能容忍再多一个庆王党呢?

    更何况,当初那件事后,南梁王赵元佐相安无事,反而是宗府宗正赵元俨被架空了权利?

    道理很简单,因为在魏天子的思绪中,你没有子嗣,你就翻不出什么花样来,不管你如今跳得多欢,可你最终还是要老死的,而一旦你死了,你所有的一切都烟消云散,不复存在,因此,不值得我冒着留下恶名的风险来针对你。

    你南梁王赵元佐要兵权,好,给你,你带着兵跟韩国去打吧。打赢了,你的战功也是我在位时期的功绩,说到底你还是在为我效力。

    要是你有什么不轨企图,那好,我第八个儿子手中掌着两倍于你的军队,要对付你绰绰有余。

    等到你年迈无用了,我把你丢到闲职上,养着你,也不用担心你的功绩余荫你的子嗣,多好?

    因此,在魏天子心中,南梁王赵元佐其实是没有什么威胁的。

    但是此时此刻,赵弘宣却提出了一个假设。

    “哥,我想说,因为父皇的关系,南梁王死了一个儿子,有没有可能他怀恨在心,故意要陷害哥你,让父皇也尝尝丧子之痛,这完全说得通啊。”

    赵弘润似笑非笑地摇了摇头,随即伸手在弟弟脑门弹了一下。

    “哪听来的瞎说八道?”瞥了一眼赵弘宣,赵弘润没好气地说道:“这就是个巧合,南梁王就算再神通广大,也不可能算到我进兵的日期。……倘若他在我进兵上党郡境内后才战败,我倒是会怀疑他,可他战败的日期乃是十月初六,刚好与我攻陷皮牢关的日子一样,他又不是鬼神,哪能算得如此准确?”

    这一句话,就说得赵弘宣哑口无言。

    见此,赵弘润好奇问道:“小宣,你似乎并不信任南梁王?……事实上按照辈分,你我都得尊称他一声三伯。”

    听闻此言,赵弘宣摇了摇头,说道:“倒也不是不信任,只是我有些担心……据说当年父皇继位的时候,南梁王是反对的,而且后来密谋造反,兵败后被流放,这一流放就流放了整整十七年……我不相信他一点怨气也无。”顿了顿,他皱着眉头说道:“尤其他亲手溺死了自己的儿子,虎毒尚且不食子,可想而知,南梁王的心肠是何等阴狠歹毒。……我始终觉得,南梁王这次回到大梁,肯定有什么不轨企图。”

    赵弘润知道弟弟与自己一样固执,晒笑着摇了摇头。

    二人一边聊着这个话题,一边带着可怜兮兮的猎物返回魏丘军营。

    回到营寨帅帐后,赵弘宣仍然觉得南梁王赵元佐不可信,提醒兄长日后要小心提防。

    此时赵弘宣的幕僚周也在帐内,闻言笑着问道:“两位殿下要提防谁呀?”

    赵弘宣对周很信任,二话不说便透露了实情,听得周微微一愣。

    此时,赵弘润指了指周,无奈地说道:“搭上这么个固执的弟弟,我是没辙了,周先生,不,周参将,你来吧。”

    没想到,周在听闻后沉思了片刻,皱眉说道:“事实上,在下觉得,桓王殿下说的没错,肃王殿下您应当提防一下。”

    说罢,他见赵弘润露出惊愕表情,遂解释道:“对于这次的巧合,在下相信这是一个巧合,纵使南梁王再厉害,也推断不出肃王殿下何时会攻克皮牢关。因此,肃王殿下率军深入上党境内却被围困,这是确凿的巧合。……只不过在那之后呢?韩将暴鸢为了围困肃王殿下,亲自出马,带着三万轻骑前往泫氏城。天门关少了三万骑兵,并且连主将暴鸢都不见了,南梁王居然视若无睹?他又不是瞎子?……在我看来,南梁王是一位出色的统帅,因此,他在攻打天门关时,势必会派细作深入太行山,监视天门关的一举一动。如何解释这些奸细,居然没有一个察觉到暴鸢率领三万骑兵离开?那是三万骑兵,不是三百骑!”

    “……”赵弘润微微皱了皱眉。

    经周这么一说,他心中微微一愣之余,还真有些怀疑了。

    毕竟正如周所说的,天门关的守将暴鸢,可是在十月二十日的时候就离开了天门关,并且带走了三万骑兵,然而天门外的北二军居然毫不知情?

    这的确不太可能。

    打个比方来说,倘若是他赵弘润进攻天门关,虽然主战场是在天门关,但赵弘润势必会向太行山派兵,派出青鸦众等斥候,监视天门关以及天门关背后高都盆地的风吹草动,如此一来,似暴鸢调走三万骑兵这种事,根本不可能瞒过太行山上那些斥候的耳目。

    毕竟那是三万骑兵,不是三百骑,行动起来那是何等的声势浩大,怎么可能北二军居然连一点风声都察觉不到?

    更何况,当时暴鸢是在惊悟到他肃王军可能在发鸩山、羊头山建好营寨,火急火燎带着三万骑兵赶去支援的,因此不像是会刻意地藏匿行动,很有可能是什么都没细做考虑,直接带着三万骑兵就离开了。

    三万骑兵一同疾奔的动静,那种仿佛地震一般的动响,只要太行山上有北二军的眼线、细作,就不可能瞒过这些耳目。

    而在这种情况下,南梁王赵元佐居然依旧按兵不动,完全不对天门关有所行动,这的确有点问题。

    他好歹对天门关试探着做一番佯攻呀,看看暴鸢是否在关隘内,倘若暴鸢果真不在,岂不是可以顺势强攻天门关?

    然而,南梁王赵元佐似乎是什么都没做。

    这的确不像是一位擅战的统帅会做出的判断。

    ……

    赵弘润沉思了片刻,随即便将这个疑惑暂时压在心底。

    毕竟这只是一个猜测,就算南梁王赵元佐果真有借机陷害他的心思,他也没什么确凿的证据,无端端猜忌一路军队的统帅,只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想到这里,赵弘润摇摇头说道:“好了,这个话题到此为止,南梁王终归是我与小宣,而且如今在国内的地位不低,不可恶意揣测。”

    周是识趣的人,见赵弘润这么说,点到为止,不再多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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