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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7章

大魏宫廷-第6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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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是这样的……”酆贯闻言有些惊慌地解释道:“给老爷的书信中,其实分为两份,第一封是向老爷禀述近几日我侯府的家计支度,顺便也提了几句那在期间我苑陵县发生的大小事;后一份,才是向侯爷禀述小主人情况的急信……当时小人想的是,不如一起发了吧,故而就……”

    “是这样吗?”大梁府府正褚书礼转头看向苑陵侯酆叔。

    苑陵侯酆叔点了点头,认可道:“回禀大人,确实是两份书信夹送一封送至小侯手中。”

    见此,褚书礼看了一眼唐铮,却见唐铮却略一沉吟后,问苑陵侯酆叔道:“能否出示那份家书一观?”

    “这个……”苑陵侯酆叔闻言面色有些尴尬与迟疑。

    一看他有些难看的表情,在场众人便猜到,在那封家书中,肯定写了一些对其不利的事。

    在想通这一层后,唐铮正色说道:“苑陵侯,今日只审此案,本府只为确认你府上家令的证词,其余之事,本府就当没看见。”说到这里,他转头望向赵弘润,请示道:“肃王殿下,您看这样可以么?”

    事关自己的声誉,赵弘润还能说什么,只得点了点头,说道:“可以。”

    见此,唐铮转头望向苑陵侯酆叔,说道:“苑陵侯现在可否出示那份家书了?倘若落在驿馆的话,可请褚大人派大梁府的衙役陪同去取。”

    苑陵侯酆叔闻言迟疑地看了一眼肃王赵弘润,又看了一眼老家令酆贯,一边从怀中取出那份书信,一边说道:“不必劳烦大梁府的衙役了,此信我携带在身。”

    说着,他走上前几步,将手中的书信递给褚书礼。

    在接过书信后,褚书礼将书信一张张摊开在案上,与唐铮以及徐荣,仔细观阅。

    正如苑陵侯的家令酆贯所言,这其实是两份书信。

    在头一封书信中,记载着苑陵侯今年秋收的收成,从那拥有田地的数量以及高额的田租数字中,不难判断出,苑陵侯府的确有兼并土地、高贷钱租的嫌疑。

    更让大理寺卿正徐荣双眉紧皱的是,信中还提及了一桩事:苑陵县有一户平民因拖欠苑陵府的高额钱租,被苑陵侯的家仆强占了田地,此人不服,上告苑陵县县令,而结果嘛,家令酆贯在信中讲得清清楚楚已妥善处置,令其不敢复告。

    这件事从侧面证明,赵弘润方才直言已收集了苑陵侯一门上下的种种罪证,这事十有**都是真的。

    在明白这一点后,大理寺卿正徐荣有意无意地瞥了一眼苑陵侯酆叔,让后者脸上的表情变得颇为僵硬想来苑陵侯也清楚,今日若非审理的并非是有关他府上的罪名,单凭这份变相认罪的书信,就足以让大理寺派出人手彻查他一门上下,按律定罪。

    最终,三位审官看完了书信,将这份家书重新归还苑陵侯酆叔,这才让后者悬起的心神落了下来。

    “唐大人怎么看?”大梁府府正褚书礼询问刑部尚书唐铮。

    在他看来,他与大理寺卿正徐荣都已上了年纪,脑子已不如年轻人好使,而刑部尚书唐铮还不满四旬,正值壮年。

    在听了褚书礼的询问后,刑部尚书唐铮摇了摇头,随即目视苑陵侯家令酆贯道:“酆贯,苑陵侯府上收租的日子,是在哪一日?”

    酆贯拱了拱手,回答道:“是在上月……也就是十月月末之前。”

    “嗯。”唐铮点了点头,随即又问道:“你是何时统计了当年的租金?”

    酆贯回答道:“约是今月的初六、初七前后。”

    听闻此言,唐铮眯着眼睛淡淡说道:“不对吧?倘若果真是初六、初七便已清算得出该年的收成与租金所得,你为何不及时写信禀呈苑陵侯?偏偏要拖到今月下旬?……这么说吧,凭着苑陵侯的田租所得数目,本府相信,那些租农十有**会拖到月末的最后两日,才不甘愿地缴纳租金……这件事不必隐瞒,本府只需派人去查证一下,便可得知真相。”

    听着唐铮这隐晦的讥讽,苑陵侯酆叔尴尬而又懊恼,却不敢发作,只好沉着脸站在那不说话。

    而此时,酆贯在想了想后,似潘然醒悟般解释道:“大人误会了,租农、佃户的所得,是由府上账房清点的……至于小人所说的初六、初七,指的是已大致收上租金的日期,至于府上账房具体的清算,是在……小主人受伤前后。”

    “哦?”唐铮眼眉挑了挑,似笑非笑地说道:“也就算说,你家小主人受伤之前,你府上的账房还未清点出结果?酆贯,你方才可不是这么说的。”

    “我……”酆贯脸上露出几许惶恐,惴惴不安地解释道:“是、是小人一时煳涂了,记错了……”

    “这也能记错?”唐铮眯了眯眼睛,逼问着酆贯。

    随即,他笑着说道:“好,就当是你记错了,那么本府再来问你,苑陵侯府上账房先生清点出今年收成,究竟是在你家小主人受伤之前,还是之后?……你想好了再说。”

    “是……是在小主人受伤的前一日,小人写下了前半封家书。”酆贯回答道。

    听闻此言,唐铮冷笑着说道:“不对吧?你家小主人受了伤,相信你当时六神无主、惊慌失措,必定是回到府上便立即写下这份家书。……在当时的情况下,你竟然还能记得有半封家书?苑陵侯,看在你府上的家令,对你一家并未一片热忱啊。”

    “……”苑陵侯酆叔皱着眉头看着酆贯,一言不发。

    虽然他听出了唐铮了挑拨之意,但不可否认唐铮说得没错,在当时那种情况下,酆贯多半是六神无主、惊慌失措,按理来说是急急忙忙写下书信然后派人送到手中。

    而在这种情况下,家令酆贯居然还能想起昨日的半封书信,这的确有些蹊跷。

    可能是注意到苑陵侯酆叔沉着脸不说话,酆贯脸上露出恐惧之色,连忙说道:“侯爷,大人,小人……小人……”

    “可别说又记错了。”打断了酆贯的话,刑部尚书唐铮冷笑着说道:“倘若你想说那半封书信是在你家小主人受伤之后所写,那就更不对了……这在本府眼里,等同于你已默认罪行。”说到这里,他拿起案上的惊堂木,在重重一拍后厉声喝道:“酆贯,从实招来!”

    见此,跪在地上的酆贯吓得浑身一颤,连声说道:“三位大人明鉴,小人所说,句句属实啊……”

    “句句属实?”唐铮睁大眼睛,厉声说道:“你在前半封信中,刻意提及肃王军路经苑陵县,后在你家小主人受伤那件事上,隐晦写到那群歹人孔武有力,不惧县卒、王法,若非亡命、即是军卒,这分明就是在暗指肃王军军卒,企图将此事嫁祸到肃王军军卒身上,借此构陷肃王殿下!”

    “我……小人不敢……小人绝没有……”酆贯满脸惶恐地摇头否认。

    见此,刑部尚书唐铮拍了一下惊堂木,冷冷说道:“来啊,用杖刑!”

    “……”大梁府府正褚书礼表情古怪地看了一眼唐铮,他心说,这是我大梁府的堂上,又不是你刑部本署,按理来说也是由我这个大梁府府正来下令……

    不过话虽如此,对于唐铮的火眼金睛,褚书礼还是颇感佩服的,于是也就没有在意唐铮那喧宾夺主的行为。

    而见府正褚书礼没有反对意思,堂上的大梁府衙役们遂依令走到酆贯身边,准备仗打拷问。

    见此,酆贯惊慌失措,挣扎着几步爬到苑陵侯酆叔面前,扯着后者的衣摆,连声说道:“侯爷,侯爷,小人是冤枉的啊,小人是冤枉的啊……”

    “……”苑陵侯酆叔神色异样地盯着酆贯,半响后,幽幽说道:“酆贯,你跟了我几年了?”

    “许、许是有四十余年了……”酆贯干巴巴地说道。

    “对,四十余年了……”苑陵侯酆叔点了点头,神色失望地说道:“你父曾经就是我苑陵侯府的家令,赐姓酆氏,而你我,也是从小一起长大,这些年来,我可曾亏待过你?还记得前年么?你的儿子看上了后街刘大富的女儿,可刘大富仗着他与郑城王氏有些交情,鄙视你子在我苑陵府为仆,是我,是我帮你出了头,逼得刘大富不得不将其女儿嫁给你儿子,为此,我不惜与郑城王氏交恶……而你,就这么报答我?你应该知道的,阿顺,是我最疼的长孙……”

    “侯爷……”酆贯闻言面如死灰,连连磕头,哭诉道:“小人不知,小人也不知民群推攘竟会使小主人受伤,否则那一日,小人绝不会带着小主人到那里去……小人当日也是想看看那些人会做什么。”

    “那些人?”

    刑部尚书唐铮闻言沉声问道:“可是那些歹人,你接触过对方?”

    酆贯浑身一震,缄口不言。(未完待续。。)

第1077章:审讯(二)

    “酆贯,那些人究竟是什么人?!”

    刑部尚书唐铮厉声质问着酆贯。

    期间,苑陵侯酆叔亦惊怒质问,然而,酆贯满脸惊恐,缄口不言。

    见此,唐铮下令杖打拷问。

    这回,酆贯没有再向苑陵侯酆叔求饶,一脸死灰般被几名衙役架起,被当庭杖打。

    “啪、啪、啪”

    一连打了十杖,刑部尚书唐铮喝问道:“酆贯,招是不招?”

    酆贯满头汗水、咬着牙一言不发。

    见此,唐铮怒道:“再打!”

    整整打了四十杖,打得酆贯的臀部已隐隐渗出殷红的鲜血,而此时的酆贯,亦趴在堂上,进气少、出气多。

    见其这幅模样,苑陵侯酆叔眼眸中闪过阵阵不忍,张口欲使酆贯免于受刑,但一想到这个曾经与自己一起长大、相处了四十余年的府上家仆,竟然敢勾结外贼,他心中暗怒,眼眶微红地扭过头,不去看酆贯的惨状。

    而在旁,肃王赵弘润冷眼旁观着这一切。

    不得不说,尽管他对苑陵侯酆叔印象极差,但此刻苑陵侯酆叔眼眶微红的模样,亦让赵弘润不禁有种感触:纵使是这等鱼肉平民的贵族败类,心中亦有真情。

    其实相处到四十余年,似苑陵侯侯酆叔与家令酆贯的关系,已不再是普通的主仆,或许已上升到了朋友、手足关系。

    相处四十几年的忠心仆从背叛了自己,赵弘润无法想象那会是一种什么感受。

    就好比他与他的宗卫们。

    倘若有朝一日他的宗卫们有人背叛了他,他岂非是跟此刻的苑陵侯酆叔一样失落?

    当然,这只是他兔死狐悲般的胡乱猜测而已,宗卫,是不可能背叛其所效忠的。

    但不管怎么说,此刻赵弘润的心情亦难免有些沉重。

    于是,在刑部尚书唐铮还准备下令杖打酆贯前,赵弘润插嘴道:“别打了,再打就要打死了。……先收监吧。”

    赵弘润这位肃王发话,褚书礼、唐铮、徐荣三位朝臣岂敢不从。

    于是,唐铮在看了一眼褚书礼后,正色说道:“褚大人,此人暂且收监于我……”

    他本来想说收监于我刑部,但考虑到他刑部的后台乃是雍王弘誉,而目前种种迹象表明,雍王弘誉与肃王赵弘润在针对庆王弘信这件事上态度颇为一致,因此,唐铮为了避嫌,遂又改口道:“收监于大理寺吧。”

    听闻此言,大梁府府正褚书礼点了点头,表示认可。

    毕竟,他大梁府是主抓大梁城内民生、治安、缉盗等职能的官署,虽然官位品秩颇高,称之为府,但说到底这只是因为魏国的王都设在大梁的关系,否则,大梁府府正在本质上与地方县令也没有太大的区别。

    相比较而言,刑部与大理寺皆是面向全国的司法官署,职能上要比大梁府高过许多,因此,似这件事,还是由刑部或大理寺出面比较妥当。

    三人在达成默契后,转头看向苑陵侯酆叔,见后者没有反对,大理寺卿正徐荣遂开口道:“劳烦左右衙役,将此人押送到我大理寺监牢,待过两日,再审此案。”

    听闻此言,左右衙役架起好似已昏迷过去的酆贯,将其押了出去。

    从始至终,苑陵侯酆叔一言不发,面色很是难看。

    他原以为,这件事是肃王赵弘润在背后搞鬼,没想到,竟然是他府上的家令勾结外贼所为。

    而此时,似户牖侯孙牟、万隆侯赵建、高阳侯姜丹等国内大贵族的表情亦相当精彩。

    不难猜测,他们本来是想用这件事打击肃王赵弘润,没想到,目前种种迹象表明肃王赵弘润与此案并无关联,这要是被反告一个构陷皇子的罪名,他们这些人多半要吃不了兜着走。

    因此,在肃王赵弘润似笑非笑的注视下,这帮人拉着苑陵侯酆叔,逃也似地离开了。

    见此,赵弘润亦告辞了褚书礼、唐铮、徐荣三位官员,与成陵王赵以及安平侯赵郯一起离开了大梁府。

    在大梁府的官署门外,赵弘润与成陵王赵以及安平侯赵郯坐上了肃王府的马车,赵弘润对赵郯说道:“不幸被安平侯言中。”

    安平侯赵郯点了点头,面色凝重地说道:“进大梁府前,我瞧酆叔的面色,就猜这件事多半不会是他授意,方才在堂上也验证了我的判断……也就是说,这其中有第三方人,在其中挑拨离间、煽风点火,欲挑起肃王殿下与苑陵侯的争斗。”

    赵弘润闻言亦点了点头,随即,他皱着眉头说道:“安平侯所言句句在理,可本王有件事想不通,那所谓的第三方势力,在这件事中挑拨离间、煽风点火,这对他们有什么好处么?……那些人不至于天真到认为一个苑陵侯,就能让本王马失前蹄吧?”

    “这个……”安平侯赵郯与成陵王赵对视一眼,二人眼中亦有诸多疑惑。

    最终,赵弘润与安平侯赵郯、成陵王赵三人决定,暂时静观其变,看看那暗中的第三方势力究竟想做什么。

    而与此同时,户牖侯孙牟、苑陵侯酆叔、万隆侯赵建、高阳侯姜丹、平城侯李阳、曲梁侯司马颂、匡城侯季雁等几位国内的大贵族,已从大梁府回到了城内的驿馆。

    待回到驿馆后,苑陵侯酆叔叫来驿馆内的兵卒,叫其送上酒水,随后就坐在桌子旁一杯一杯地喝着闷酒。

    正如赵弘润所猜测的那样,相处四十余年的老仆勾结外贼,这件事对苑陵侯酆叔的打击相当沉重,沉重到后者已顾不得思考其他,只想大醉一番。

    瞧着苑陵侯酆叔一杯一杯地灌酒,曲梁侯司马颂幽幽叹了口气,皱着眉头说道:“今日之事,还真是所料未及……没想到竟然会是这种结果。”

    听闻此言,屋内几位大贵族亦是哀叹连连。

    屋内在座的诸侯心知肚明,肃王赵弘润不惜让出河东四令中的皮氏令,去拉拢成陵王赵,目的就是为了分化他们国内大贵族阵营。

    而不可否认,那位肃王的诡异得逞了,“愚蠢”的成陵王赵背弃了他们这些贵族,投到了那位肃王的阵营,还拉走了诸如安平侯赵郯、高贤侯吕歆、吕潭侯公孙彻、留光侯赵康等人,使得原本利害一致的大贵族阵营分裂成两股,且反目成仇。

    在这种情况下,那位肃王殿下的下一步,必定就是笼络成陵王赵、安平侯赵郯等人,打压户牖侯孙牟、苑陵侯酆叔、万隆侯赵建、高阳侯姜丹、平城侯李阳、曲梁侯司马颂、匡城侯季雁等人。

    正因为这样,当苑陵侯酆叔家中出现了变故后,此刻屋内的诸侯都觉得这或许是一个扭转局面的机会,因此联袂上告那位肃王,没想到,目前种种迹象表明,那位肃王居然与这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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