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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7章

大魏宫廷-第6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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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毕竟在魏国,读书人约有七成家境小康乃至殷富,一些穷困潦倒的平民连肚子都填不饱,哪有闲钱读书写字呢?要知道,书籍可是颇为昂贵的,甚至于,有些珍贵的书籍,没有一定的人脉与地位根本没有机会接触。

    此时在临街的一家酒楼的厢房里,大梁府府正褚书礼、大理寺少卿杨愈以及刑部督捕司总捕头尉迟方,三人正坐在靠窗的一张桌子旁,看着窗外那条人满为患的庙街。

    倒不是最近大梁又发生了什么重大的案件,他们只是授命维持庙街的秩序而已,毕竟礼部可没有足够的人手维持秩序,只能向大梁府、大理寺、刑部三个府衙借人。

    看得出来,这三位神色都颇为凝重。

    也难怪,毕竟会试这么大的声势,要是半途发生什么不好的事,这对于他们的政绩来说是无法抹去的污点。而更重要的是,今年的会试,还是由那位肃王殿下作为主监考官亲自监考,万一在这位殿下面前引发了什么乱子,不小心冲撞到了那位殿下,那褚书礼、杨愈、尉迟方几人主动卸职都不足以谢罪。

    “唔?”

    就在这三位面色凝重地盯着底下那条庙街时,大理寺少卿杨愈忽然有一辆马车慢悠悠地行驶过来。

    “那是哪来的马车?”尉迟方皱了皱眉,说道:“我去叫人命其离开。”

    “总捕头且慢。”大梁府府正褚书礼眯了眯眼睛,神色困惑地看着那辆马车。

    确切地说,他是看着坐在马夫位置上的那两名男子。

    “咦?”大理寺少卿杨愈惊奇地说道:“那不是肃王殿下身边何苗与朱桂两位宗卫么?”

    听了这话,尉迟方瞪大了眼睛,因为他方才差点就要派人将这辆马车赶走了。

    “肃王殿下来了?”他吃惊地问道。

    褚书礼与杨愈满脸疑惑地没说话,因为他们都看得清楚,那辆马车,并非是肃王府的马车,可奇怪的是,驾驶马车的人,却是肃王赵弘润身边的宗卫何苗与朱桂。

    就在他们倍感困惑之际,马车在一些考子们的抱怨声中,停在了距离夫子庙大概十几丈远的位置,随即,从马车上走下一名年轻的文士,以及一名穿着富贵的女子。

    莫非是要参加今年会试的考子?

    此人与肃王殿下有何关系?

    褚书礼与杨愈困惑地看着那名年轻文士,他俩惊讶地发现,那名年轻文士似乎正被那名女子叮嘱什么,以至于不住地点头颔首,看起来颇为恭顺,与这对男女的身高呈现强烈反差,以至于看起来颇有些有趣。

    “要下去打个招唿么?”尉迟方问道。

    褚书礼与杨愈犹豫了一下,虽然说那位肃王殿下看似没有来,但他们下去与何苗、朱桂两位宗卫打声招唿,这也不算屈尊。

    但是仔细想想,他俩还是作罢了,因为那名文士明显是来参加会试的,若是他们三人下去与朱桂、何苗两名宗卫打招唿,难免会被在场的诸多学子看到,不利于那名文士。

    “此人,莫非是肃王府的门客?”褚书礼捋着胡须喃喃说道。

    而此时,总捕头尉迟方已经看清楚了那名文士的面容,表情有些古怪。

    因为他已认出,那名年轻文士分明就是三年前曾被投到他们刑部大牢的考子,温崎。

    虽说当年并非是尉迟方亲自出手抓捕的温崎,但是在投到刑部大牢后,尉迟方却关注过这件事在会试考场上不为自己而为别人作弊的蠢蛋,总是会让人产生好奇的。

    也不晓得礼部的人在看到此人后,有何反应。

    摸了摸下巴,尉迟方饶有兴致地看着庙街上的温崎。

    而此时,温崎正浑身不自在地低着头,这并非是因为他感受了褚书礼、杨愈、尉迟方三人的注视,而是因为他眼前那名正耳提面命叮嘱他种种的女子,以及周围诸多考子那怪异的眼神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一名身高远不如自己的女子像对小孩一样反复叮嘱,这滋味简直生不如死。

    更让温崎感到心惊胆战的是,面对那个小女人似乎一点儿都不懂得收敛,口口声声要求他务必拿下金榜头名,而且语气颇为轻松,仿佛考得金榜头名就跟到市集买白菜似的。

    温崎分明感觉到,周围那些学子们方才看向自己时的疑惑目光,正逐渐转变为敌意。

    苦也!

    温崎暗暗叫苦,他甚至有些后悔提出要求参加这次会试了。

    而就在这时,旁边不远处传来几声惊唿喧杂,总算是将周围那些充满敌意的眼神给引走了。

    温崎好奇地转头瞧了一眼。

    只见在庙街另外一边,十几名孔武有力的壮汉正簇拥着两名男子朝这里走来。

    其中一名男子,穿着富丽华贵的锦服,披着上好的狐绒,头上戴着珍珠串联的羽冠,腰系玉带,其挂在腰间的那枚玉佩,晶莹剔透。

    记得在来的途中,温崎沿途看到过不少富家公子,可与此人一比,那些富家公子立马都被比下去了,倘若从某位肃王殿下的话来说,这个人的穿着,实在是太骚包了,此人一套衣饰,甚至比某位肃王殿下还要贵重。

    但是,这名男子身边那名文人,却只是穿着朴素的青色布袍,二人的穿着呈现极为悬殊的反差。

    这两人,正是前来参加会试的介子鸱,以及陪同他前来的义兄文少伯。

    就跟温崎方才一样,此时介子鸱亦低着头,满脸尴尬之色。

    也难怪,毕竟给他撑场子的文少伯,实在是太招摇了,叫了十几个胡人护卫来保护他,以至于一路上,沿途那些考子都用极其怪异的眼神看着他们,让介子鸱尴尬地无地自容。

    或许是巧合,文少伯与介子鸱兄弟俩,来到了温崎一行人大概两丈外。

    “胡人?”

    宗卫何苗惊讶地看着文少伯一行人。

    “是三川的奴隶吧?”朱桂猜测道,因为他看到了文少伯那些胡人护卫们脸上的烙迹,虽然淡化了,但仔细看还是能看出来。

    听了朱桂的话,何苗仔细看了看,随即猜测道:“看来是在三川得利的富商。”

    他俩正低声猜测着,冷不丁身旁传来一声冷哼,来自肃王府的家令绿儿大人的冷哼。

    原来,就在片刻前,文少伯做了与绿儿方才一样的事,拍着介子鸱的后背给这位义弟打气,鼓励他务必要争取夺得金榜头名的名次。

    这话被绿儿听到,绿儿立马就不乐意了。

    他本来对文少伯充满恶感,因为文少伯穿地实在是太骚包了,仿佛恨不得让全天下人都知道他多有钱似的,这在绿儿眼里简直就是大逆不道她家肃王殿下的衣饰,都没有如此贵重呢!

    想到这里,绿儿冷哼一声,对温崎说道:“赵崎(温崎假名),你这次要好好考明白么?务必要拿到头名……你跟某些自取其辱的人可不同。”

    正在鼓励义弟的文少伯闻言一愣,转过头去上下打量了一眼绿儿,撇了撇嘴,继续鼓励介子鸱说道:“介子,不用在意这种注定是丧家犬的狂吠,不会有人比你更有才华!”

    说罢,他又瞥了一眼绿儿,绿儿亦对他怒目而视。

    在旁,宗卫何苗与朱桂哭笑不得。

    而就在这时,夫子庙的门扉打开了,一名礼部官员捧着一卷名册走了出来,对照着名册喊道:“首场初试,点到名的考子入内,河东张贺、承匡周良……大梁赵崎、商水介子鸱……”

    听闻此言,温崎与介子鸱几乎是不约而同地,低着头紧步走向夫子庙的门口。

    倍感羞耻的他们,恨不得立刻离开这个地方。

    然而,在他们的背后,他们各自的亲友团正竭力为他们助威。

    “介子!记住,气势!气势!用气势压倒你的对手!”

    “赵崎,你要是考砸了,你就死定了!……唔,总之,努力!”

    ……

    不约而同地一个跄踉,介子鸱与温崎对视一眼,他们意外地发觉,从对方眼中亦能看到了一种名为羞耻的情绪。

    在这一瞬间,介子鸱与温崎成为了友人。(未完待续。。)

第1093章:初试(二)

    相同的尴尬境遇,使得温崎与介子鸱仿佛一下子就成了相知数十年的挚友,以至于在拿着考牌前往考场的途中,二人小声交谈起来。

    “方才那位……莫非是介子兄的兄长?”温崎用双手比划着,隐晦想表达类似骚包、张扬、炫富之类的含义。

    “生活所迫、生活所迫。”介子鸱颇有些尴尬地笑了笑。

    其实他心中是清楚的,他义兄文少伯之所以那样穿着,最初并非是为了炫富、也不是为了张扬,而是为了让人重视。

    想当初他们兄弟穿着普通去拜会一位交易对象时,对方穿着奢华而见他们兄弟穿地寒酸,本可谈成的交易最终一波三折,当时文少伯与介子鸱就意识到了人靠衣装马靠鞍这个道理。

    从那时候,文少伯便换了一副打扮,更让十几名胡人护卫前后簇拥,举手投足间无不表现出我很有钱、我非常有钱这个意思,以至于后来拜访的交易对方,一看文少伯的穿着,脸上就挂上了盛情,包括川雒联盟名下的那些部落族长们。

    当时,文少伯也强烈要求介子鸱换一身富丽奢华的衣饰,但介子鸱怎么也不习惯,于是就干脆假称文少伯的门客,反正与别人交易,一位账房先生是少不了的。

    生活所迫?

    温崎瞧了一眼介子鸱,没有从商经验的他,如何能够理解介子鸱的那一番。

    而此时,见温崎没有说话,介子鸱亦小声问道:“方才那位是……赵兄的夫人?”

    听了这话,温崎的脸顿时就黑了下来,甚至于脸上露出几许你别害我般的惶恐。

    想了想,温崎低声解释道:“在下目前在……唔,一户人家借食,那女子,是府上的家令。……再者,在下也不姓赵,而是姓温……唔,大致就是这样。”

    这位赵兄……不,这位温兄,看来有不少难言之隐啊。

    介子鸱颇感意外地看着温崎,作为读书人,他也知道借食是什么意思,就是指家中贫穷过不下去了,又不想放下读书人的面子出卖劳力赚钱,于是就暂投有钱人家,给那户人家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比如教授那户人家的子女念书,或者客串一下账房里的算账先生,半工半读,待等到朝廷再开考举的时候,就告辞那户人家再到大梁考取功名。

    似这等事,在大梁尤为普遍。

    而对于这位温姓学兄为何假称姓赵,介子鸱也没有细问,毕竟他看得出来温崎不想细说,因此也就没有追问。

    于是,他笑着说道:“那位妙龄女子竟非是赵兄的夫人,我瞧她对赵兄颇为关照啊。”

    一听这话,温崎就不由有些纠结。

    不可否认,绿儿是挺照顾他的,但这丫头唔,如今对方早已不能称之为丫头了,脾气尤其霸道、盛气凌人,虽符合肃王府家令,却不符合温崎的择偶标准。

    他温崎堂堂男儿汉,日后肯定是要迎娶一位温柔可人的夫人,哪能跟那个凶婆娘似的?

    “介子兄说笑了。”打了个哈哈,温崎便揭过了此事。

    一边聊一边走着,两人便来到了此次会试初轮考试的会场夫子庙内正庙前的空地。

    只见那块空地上,摆满了一张张的案几,粗略一数,怕是有近千张。

    而那些案几上,也刻着编号,方便学子们按照考牌上的编号顺应去寻找。

    “……”

    温崎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之色。

    不同于介子鸱,这个地方温崎已来过两回,在他的记忆中,夫子庙庙内这片空地,曾经是一片平泥地,真正的考试场地应该在四周回字形的一整排的号房内,而不是在像这样的露天。

    “这是……水泥?”

    此时,身旁的介子鸱踩了踩脚下的硬如石头般的水泥地,惊讶地说道。

    听闻此言,温崎亦倍感意外地瞧了一眼这位刚刚相识的友人。

    是的,夫子庙内的泥地被水泥地所取代,这是他刚刚发现的。

    对于水泥,温崎并不陌生,毕竟前段时间他替肃王赵弘润管理商水邑时,当时商水邑内有不少土木水利工程都是用上了水泥的,当然了,商水邑的百姓则称唿为灰泥,可能还要加上不可思议作为前缀,因为水泥的本色是灰色的。

    然而,身边这位新结识的友人却能一口叫破水泥这个真正的名称,这让温崎立马刷新了对介子鸱的认识:此人,绝非是一名普通的考子。

    不过一联想到介子鸱那位穿着骚包的义兄文少伯,温崎立刻就释然了。

    毕竟文少伯的穿着打扮,可是比某位肃王更加考究、奢华,作为此人的兄弟,介子鸱怎么可能是一个寻常的念书人呢?

    想到这里,温崎心中释然,遂笑着对介子鸱说道:“介子兄,你我也入场吧?”

    “好。”介子鸱点点头。

    起初他俩还有些遗憾,遗憾于刚刚相识的友人立马就要分开,可没想到的是,可能是巧合使然,温崎的座位就在东侧首排的第四位,而介子鸱就排在他的身后。

    这让二人都很高兴,毕竟此刻考子们还未全部入场,靠西的座位几乎都还空着,因此,他们还有空闲再聊几句。

    “赵兄可听说了,此次的主考官,据说是那位肃王殿下。”

    介子鸱在言语中,透露出了他对肃王赵弘润的尊敬。

    然而,温崎早就知道了这事,甚至于,他知道的,比文少伯打听到的还要多,比如说肃王赵润不会现身于这场初轮的考试,以及正式考试的科目考题有一部分是肃王亲自拟定等等。

    此时的温崎,正打量着他的位置四邻,寻找着适合的目标。

    他知道,肃王赵润与礼部之所以设这次初试,就是考虑到会试名额扩增后,其中难免会有些滥竽充数的家伙。不可否认礼部审查考卷还是颇为严格的,可这事考子们却不知道,因此,难免会有些抱着碰碰运气的家伙,而这些人,就是温崎的目标。

    如何将那些胸无点墨的草包保送到正式考试,再助他们登上金榜,这就是温崎此次前来的唯一目的靠功名混仕途?在得罪了礼部后,他早就绝了这条心了。

    说白了,他就是来搅局的!

    记得一开始的时候,他也考虑过新相识的友人介子鸱,可温崎仔细观察了一下,他发现介子鸱从容自若,毫无心虚之色,很显然,这是一位饱读诗书的学子。

    甚至于温崎隐隐有种感觉:介子鸱的才华,比较他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于是,他将目光投向了左侧的座位。

    没想到,左侧那位考子在听到介子鸱的话后,居然主动转过头来与他们搭话了:“听说今年的考题,肃王殿下也曾参与草拟哟。……两位贤兄,在下何昕贤。”

    ……

    温崎的眼皮微微跳了跳,心中暗道:好嘛,挨到一个大才!

    何昕贤的名声,温崎又岂会不知,堂堂礼部侍郎何昱的长子,原中书令何相叙的孙子,名副其实的大梁豪门子弟。

    当然,这些只是何昕贤的出身,而才华,何昕贤亦不遑多让,他是洪德十六年的金榜第三名,洪德十九年的金榜第四名,如此前置位的名次,就连温崎自己都没有多少把握。

    为这等人才作弊?这是要被人耻笑的。

    嘴角抽搐了一下,温崎连忙回礼:“在下赵崎。”

    说完,他就对何昕贤避而远之了,毕竟何昕贤乃是礼部侍郎何昱的公子,而他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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