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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大明最后一个太子-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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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现实是残酷的。

    洪承畴已经将所有能战边兵搜罗一空,眼下能做的,只能期望清人胃口不足,吞掉洪承畴所部后再无余力进攻,让宁锦防线维持下去了。

    再次搜罗兵马汇聚辽东,显然就是这个打算。

    朱慈烺站在历史的高处,对现在局势的把握,可以说不输当朝宰辅,更比局中人多了一分后来者的远见。

    只是……

    崇祯就连这么一点点期望都只能是妄想了。

    朱慈烺环视了一圈朝中众臣,这里面,连一个能担大任之人都没有。

    周延儒太使乖,做事太顾忌己身,陈新甲忠心魄力有余但才干不足。至于朝中其他人,更是连这两人都不如。

    清流一派只知道强硬图名,其他大臣大多私心过重,不足以任事。战败消息传来,首先攻讦别人撇清自己,只图私利而已。

    而最最重要的是……

    户部尚书李侍问出列,缓声道:“陛下。若调拨九边之兵,广西土兵,再整顿京营。国库已无钱粮足用。”

    崇祯直愣愣地看着李侍问:“现在国事如此紧急,国库里面,就再也拿不出钱粮了吗?”

    李侍问孤零零地站着,面色好像苍老了好几岁一样,道:“松山一战延绵两年,户部为供给大军已经左支右绌。国库空虚,各处能想尽办法的地方都已想了,能挪用筹措的办法,也已经都用了。实在是……无法筹措再多钱粮。”

    崇祯强作镇静的表情终于垮了下来。

    李侍问自知结局,颤颤巍巍地将头上乌纱摘了下来,匍匐在地上,平静地道:“陛下。老臣无能,耽误国事。请陛下许臣乞骸骨,归乡里。”

    崇祯愤怒了:“国事当头,你就是如此尽忠职守的吗?来人,革了这厮的户部尚书之职,下入诏狱!”

    见崇祯如此愤怒几乎失去理智,将一个并无罪过的耿介之臣革职下狱,群臣都惶然起来。

    首辅周延儒,左都御史王道直,兵部尚书陈新甲,佥都御使刘宗周等人纷纷劝说崇祯收回成命。

    “陛下,李尚书勤勉用事,两年殚精竭虑维持国事已经实属不易。能供给大军安然不见过错已经难得。请陛下宽待大臣,收回成命啊。”

    “圣上,现在收拾辽东军务,真是用人之际。请陛下暂缓成命,勿动户部。往后调拨兵马,筹集粮草,需多赖户部之力啊。”

    “陛下……”

    ……

    崇祯愤怒之下革了李侍问的职,但冷静下来也明白,大明内外用兵,国库早就空了。此时让李侍问下台只能让户部乱上一阵,对于收拾辽东残局毫无益处。

    “罢了。现在国库里,还有多少钱粮,可供多少兵马救援辽东?”崇祯恢复了冷静。

    李侍问苦涩道:“国库粮尚有六万石,可用之银不足两万两。回禀陛下,此钱粮只能供三千兵马三月之用。”

    “辽东,锦州……宁远……”崇祯躺在龙椅上,口中念念不停,脸上的神色,越来越多了一分绝望。

    殿上一派寂静,一众大臣相顾无言。

    良久,崇祯重新看向朝臣,道:“现在之局,谁能解困?”

    群臣默然,这个时候,谁也不敢在乱说话了。

    殿上陷入了死沉沉的寂静。

    崇祯的脸色由此也越发难堪,漠然到了冷酷。

    直到一个年轻的身影缓缓从屏风外走上大殿。

第四章:我有太祖朱元璋托梦

    只见朱慈烺在最前列,首辅周延儒前边拜下,朗声道:“父皇。儿臣以为,辽东之事虽然糜烂,但建奴力已尽,而山海雄关犹在。辽东之事再如何糜烂,暂时也仅此而已。现在之务,应在革军制,练新兵。剿内寇,复边军余力。尤其应择忠敏之人,新开税赋之策。”

    崇祯听着,缓缓皱眉,见了来人,终归脸上多了一点喜色。

    群臣听了以后,却脸色难看了起来。更有人敏锐地嗅到了朱慈烺最后一句话透出来的锋芒。

    要知道,魏忠贤当权的时候就派出过太监到各地开证商税!想到这里,不少人心中惊雷顿生,看向朱慈烺,仿佛第一次认识一样。

    礼部尚书林欲楫叹息着,缓声道:“太子殿上一片赤诚之心,实乃至孝。只是太子现在首要应当勤习功课,调养身体为要。”

    林欲楫试图委婉地绕开话题,给朱慈烺找台阶下。

    但周延儒头上顶了个太子太师的名头,更是不甚客气:“剿寇自然是要务。但与太子而言就不是了。何况剿寇需调集各省兵马,汇聚进剿,更是靡费更重。辽东事与剿寇之事并行于朝廷何其重担,如此之事还应缓缓思量。至于税赋之策奶国之基石,一举一动千万人干系,不宜在此纷乱之时行事,臣忝为太子太师,请殿下三思!”

    “请太子三思,请陛下三思……”

    又有几个大臣纷纷附和。

    崇祯面沉似水,乾清宫中更是罕见地起了私下议论之声。

    “太子不当是在后宫调养身体,学习功课吗?怎么到了乾清宫里来了?”

    “此是军国重事议论之处,未得陛下允许,又非监国特例。太子怎么来了乾清宫?”

    “竟然要新开税赋,百姓何辜,太子竟是……”

    ……

    没有预想到的一言既出,名动四方。

    反倒是朝中重臣对朱慈烺所言,竟无一人赞同。

    崇祯脸上原本宽慰的表情也被这些议论之声扰的心情急躁了起来。

    朱慈烺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一个个宰辅重臣的否定让朱慈烺难堪不已。身为十四岁的太子,对牵扯如此之深的军国重务哪里有什么发言权?

    更何况,他的意思可不是加税百姓,而是商人!但哪个商人背后没有达官显宦做靠山。朱慈烺只不过是刚刚微微提了一句,就被人如此激烈反对。如此损公肥私,全然不顾这大明已然残破。

    想到这里,朱慈烺不由悲从中来。

    只见朱慈烺转身定定盯着议论纷纷的群臣,道:“诸君身为国之重臣,世代身受皇恩。父皇问策群臣,却无一人可以为父皇解忧。我身为大明太子,国之储君。如此国之大事,有何议论不得?”

    群臣纷纷低头皱眉,不禁心里嘀咕起来。区区一介孩童,听闻一场大病都愚笨到过目即忘了。现在国之重臣几乎都在这里,竟然一点颜面也不给群臣,这委实有些不知好歹,重病之事果然空穴来风……未必无因。

    “想必,有些人会想着,本宫如此喧闹君前,不思文章,不尊礼数,实在是脑子病坏了!”朱慈烺目光定定,几个意志不坚的大臣碰上朱慈烺的目光,连忙低上头。

    几个老狐狸脸上义愤填膺,一副第一次听闻的模样。

    朱慈烺一笑,脸上一副悲愤的模样,慷慨激扬道:“不必否认。我的确大病一场,三日不醒。因为我梦到了太祖给我托梦,让我看看,未来之大明,是什么模样!”

    太祖!

    明太祖朱元璋!

    听到朱慈烺如此爆出猛料,就连崇祯也坐不住了,起身道:“太祖托梦给你什么了?”

    这时倒是没人觉得朱慈烺如此年幼,会拿着太祖的名头蒙骗别人了。

    更何况,三日不醒,御医查之无病。这的确像是太祖托梦!

    朱慈烺颤颤地吸了一口气,好像回想起了那番恐怖的记忆:“儿臣梦见两年后,反贼攻城陷地中原尽陷,京师城墙之上无一人坚守;梦见三年后,鞑子的铁骑打进关内;九州之内,已经没有了大明的臣子;儿臣梦见了满清鞑子一手拿着屠刀,一手拿着剃刀,大明百姓人人衣冠丧尽,左衽披发,留头不留发,屠城不计数。儿臣梦见,朝臣依旧在争吵,依旧在投敌。卫国之士战死沙场,留命之徒尽皆苟且。太祖站在我眼前,列祖列宗冷目相对。值此情境,身为大明皇室,父皇……儿臣怎能再安居深宫?这万里之大明,战卒可降,武将可降,文臣可降,就连世受皇恩的勋贵也可降,连天家家奴的太监也可降。但儿臣为大明皇室,国之储君,再退一步便是黄泉之路了啊!父皇,如此危局。儿臣身为父皇的儿子,身为大明的储君。此时不奋发作为,为君父解忧,为天下平乱。难道……真要等到梦中一幕幕,重现吗?”

    殿上分外安静。

    太子大病之事有了解释,紧随而来的,就是一股莫名力量下的恐惧。

    明太祖,这三个字的力量太强大了。

    强大到这些饱读诗书,通晓史略的朝臣俊才们一想到太祖时官员们的境遇,就无不是心中战战。

    如刘宗周这样的大儒固然会坚信子不语怪力神。但大部分人,尤其是那些心中有鬼的朝臣,遇上这样神鬼之说的时候,自然而然就将心中恐惧无线放大。

    一时间,殿上静谧,众臣战战。

    直到久久闭目,长长一口浊气呼出来的崇祯环视众人,用已然沙哑的声音道:“内阁速拟一个辽东方略出来。兵部议定调兵练兵之策,户部先议筹饷之法。诸位爱卿回去歇息吧!”

    朱由检挥退群臣,看了一眼朱慈烺,转过身,朝着殿后走去,脚步微微有些漂浮。

    见此,朱慈烺心下微酸,快步过去搀扶,却见朱由检狠狠挥手,不让朱慈烺抚着,默然前行,一言不发。

    稍待,君臣父子俩到了后殿,王承恩将所有内侍悄然带走。

    对上朱慈烺坚毅泛着血丝的目光,想起太祖所托之梦。朱由检踉跄一步后退,闭上了眼,竟是不堪看向朱慈烺坚毅的目光。

第五章:铲除硕鼠图谋出宫

    朱慈烺连忙过去扶住朱由检,一扶,朱慈烺却感觉朱由检的体重竟是轻的如纸一样,他一个少年竟然扶住了一个近一米八的中年男子。

    扶住了朱由检,朱慈烺拜下请罪。

    崇祯扶他起来,力道很沉,尤其抓得紧,抓得朱慈烺双臂生疼。

    朱慈烺目光望过去,崇祯的眼神疲倦开始褪去,一种朱慈烺熟悉的坚定目光落在了自己身上。

    正是这样的坚定让崇祯从天启皇兄手中接过了一个国事糜烂的大明,让他奋起决心扫平这个世界的污垢,铲除阉党,涤荡人心,意图做大明中兴之主。

    正是这样的坚定让崇祯在国事一日日糜烂之下依旧宵衣旰食,辛勤处理国政,试图将从兄长手中传承下的大明江山一点点从泥潭里拖出来,尽管结局却让崇祯坚定的心一点点被污秽的沼泽淹没。

    正是这样的坚定,在边城大员尽皆投降的两年后,让他绝望地走上了煤山,留下了“以发覆面。任贼分裂朕尸,勿伤百姓一人”的遗言。

    这是一个勤勉负责,心怀天下的皇帝。却也是一个生不逢时,难挽倾天的悲情殉道者。

    现在,新的朱慈烺来了,他的命运还会重复吗?

    殿内沉寂了一会儿,却并不显得沉闷,一道让朱慈烺心怀激荡的声音在屋内响起。

    “烺哥儿,你说得好。朕身为天下臣民君父,岂能抛下祖宗基业。抛下视我为君父的臣民?自太祖起,大明皇帝,不称臣不纳贡,无和亲之屈膝,亦无割地之国耻。天子卫国门,君王死社稷!烺哥儿,这天下,断不会被蛮夷占据!你身为太子,其他祖训可以不顾,这一条,给我朱家子孙,一代代传下去!”崇祯的声音在这一瞬间恢复了中气十足的模样。

    听到这里,朱慈烺心中突然感受到了一种使命在传承,一种万钧般的责任纳入了心怀。

    这天下,既然享受了第一等的尊贵,那便承担其第一等的责任。

    朱慈烺的目光清澈,回应着崇祯,带着前所未有的坚定:“儿臣谨记父皇教训,九死不悔!”

    “好!”朱由检心下畅快,罕见地露出了轻松的神色。只是想起方才要处理的政务,朱由检不由蹙眉起来:“烺哥儿。你方才说的内寇之事我并非不知,福王死在洛阳,朕……只是流寇难剿,耗费更甚。眼下朝廷拿不出钱粮就驱使不了兵马,辽东之事尚且困难,剿寇之难更甚。至于开源加税之事,朝臣反对尤艰,辽饷已然沉重,再加税百姓,我心中有愧。故而,眼下左右艰难,钱粮,无处来啊!”

    “父皇,儿臣翻阅杂书,记得有一个故事。百姓家如果遇到饥荒,有经验的农人便会到处挖田鼠的坑洞。因为这些田鼠平日偷藏百姓米粮,积年累月数年,一旦挖出,往往有数石之多。故而,想去户部为吏为父皇扫荡国库之硕鼠。”朱由检目光定定:“大明富有四海,子民亿万贡纳税赋,却不能满足边疆之需。天下每年三千万石田赋,硕鼠手中便拿去一半之多。不除硕鼠,大明便是一个流血的巨人,总有一天会流干鲜血,再无生机!儿臣无练兵之用,父皇亦无以支撑战事。”

    朱由检目光冷冷:“太子是说李侍问?”

    朱慈烺摇头。崇祯用人多疑,心急难耐,内阁部寺大臣一茬茬换。但朱慈烺李侍问并无坏的观感,也无深厚了解。而且,他可不是来打落水狗的。

    “父皇,而今在深宫,对于朝中大臣贤与不肖并不了解。深宫九重,何以知晓黎民庶务?只是因为而今若要立军,便免不了请饷。故而,一为庶务二为军饷。儿臣自当入户部一趟,便是锄不了硕鼠,也不能在身边养一堆硕鼠!”朱慈烺掷地有声道。

    朱由检还是微微皱眉:“太子之身为一胥吏,荒唐,实在荒唐!”

    朱慈烺朗声道:“我劝父皇重抖擞,不拘一格使人才。既然具是大明臣子,只要有能或贤,父皇何须以门户之见使臣民离心?”

    “不拘一格使人才……”崇祯看着朱慈烺年轻的模样,无奈道:“罢了,就当让你出去散心罢。烺哥儿,你去找五军都督府左都督曹化雨,他是曹正淳胞兄,入户部之事我会命让王承恩小心着办理。”

    说完,崇祯顿了顿,又说道:“此次大殿之上,你太鲁莽了。清议大臣之中,只怕多有纷扰。我会让人传出话,就道是你在宫中养病安歇了。如此,宫外也不要想着以太子之身招摇。如果有事,你还是入宫先习政务。”

    就连崇祯也不看好自己,朱慈烺一阵失望,但他没有多说,只是行礼应下。

    回到慈庆宫时,朱慈烺看见了显然等候多时的周皇后的贴身女官琳琅。朱慈烺让大伴司恩收拾了几件常服,一件小太监的衣服,以及一些零碎银子大概一千两,这是他的私房钱。收拾完了,朱慈烺便跟着琳琅去了周皇后处。

    周皇后挥退了宫人,便让贴身内侍将消息传出去,道是太子此次一番言论着实触怒了崇祯皇帝,周皇后担心得紧也不放太子去慈庆宫一个人住了,让太子在离着皇后更近的钟粹宫重新住下。就连宫人也全部换了新的,嘴巴劳的。对外声称,就是养病了。

    此言一出,倒是平息了一干御史言官的愤怒。

    他们着实觉得太子此次实在是不符合国之储君应该有的言行举止。不少人已经磨刀霍霍,准备好好上一番弹章了。

    对于以骂天子为荣的清流而言,紧抓太子的教育问题同样是他们责无旁贷的义务。

    至于太子能解决现在的财政问题,甚至能解决边疆的问题?

    谁会信?

    一个区区十四的幼童而已。

    哪怕是太子,自幼被圈在深宫,能做得什么事情?

    而且还是个上来就得罪人的愣头青。太子如此激进之语,就连东宫中人也是议论非非。再加上朱慈烺自己承认了病重之事,谣言之下,已经有人说朱慈烺是烧坏了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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