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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大明最后一个太子-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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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唯有对视着周皇后那双慈爱的目光,朱慈烺这才能够感受到那种温情流淌,那种让朱慈烺百转愁肠的滋味。

    三日的时光很快就过去了,朱慈烺除了悄悄让周皇后女官拿过去一万两银子给周皇后表孝心以后,便悄然出宫。

    出宫第一日,朱慈烺随手安置了家中事务,便立刻上门去了南熏坊的傅淑训府中。

    再见朱慈烺,傅淑训的心情既是喜悦又是复杂。

    “京营整顿之事铁证如山,更有勾连乱兵之事将王正志等奸邪之辈再无法翻身。前因后果多思量,秦侠你之功勋,千秋彰显啊。”傅淑训笑着,心理却有歉疚。

    毕竟,秦侠与他自己儿子一样,虽然功劳十足,但身份着实太低又没有功名,就是将秦侠的功勋说出去,也摆不上台面,没人相信。自然,秦侠的功劳实际上都让傅淑训占据了大半。

    朱慈烺对此,只是温言笑着道:“只要傅翁别食言秦侠就心安了。”

    “几日不见,秦侠小友倒是诙谐了。区区一个户部分司罢了,京中或许还有些闲话鼓噪难以下手,分司地方又有何难事。”傅淑训轻笑着说着,举动之间,一个正六品的官位就送了出去:“当然,有些事情还是要过一过的。秦侠小友入国子监为监生,然后户部里得一个上佳的考评,让你顺势调至临清分司,总能应付一下吏部那边的规矩。”

    “甚好,恢复国子监实用之才入官,亦是秦侠心愿。秦侠来出这个头,也让胥吏有个念想。两全其美之事,何乐不为?”朱慈烺笑着道:“不过,这一次秦侠到傅翁这里又是要来要一大才了。”

    “哦?”傅淑训问问一挑眉,很快看到了一旁的傅如圭站了起来。

    只见傅如圭到:“孩儿想追随秦侠小兄弟去临清!孩儿自从中举之后便屡试不第,进士功名于孩儿心中,也委实无趣得紧。比起这科举功名,孩儿更想跟随秦侠小兄弟一起取战功,搏青史留名!请父亲大人应允!”

    傅淑训顿时一阵无奈地摇头,良久才缓缓出声轻笑道:“罢了罢了。如今世道,文臣武将之序早就乱了。跟着秦侠,或许能博出一番天地。去吧,痴儿。”

    对于傅如圭,朱慈烺可谓是熟悉而又惊喜。

    能够在一个部堂高官之家中走出一副弃文从武的路子,那真可谓是极其少见了。不同于地方督抚那种统帅型的从军路子。傅如圭这可是打算全心全意投入武将之路,而不是如其他督抚一样,实际上还是文官的资序。

    有傅淑训这样一个官宦之家的教育底子在这里,才能让傅如圭哪怕不爱八股,亦能考上举子。

    这说明傅如圭的文化底蕴是上佳的。对于深切明白人才难得的朱慈烺而言,这等若是后世一个市级高考状元的智力了。更何况,一名将领,文化水平如何,可以说决定了其成长未来的上限。

    无疑,傅如圭是一名历史上并未显名,但确系有真才实干的人才。这样一个人才,对于眼下班底薄弱,即将建军的朱慈烺而言可谓是雪中送炭,备感惊喜。自然是一出宫就亲自上门,以此表示诚意。

    而傅如圭呢,更是这条命都是朱慈烺拿命救下来的。

    不提从军入伍建功立业的理念,就是这报恩之情,也足以让傅如圭答应朱慈烺的邀请。

第五章:武学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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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顺利将傅如圭从傅家府邸里拽入自己的阵营,朱慈烺很快就拉着傅如圭纵马疾驰,奔行到了城西大兴隆寺的武学。

    大明武学可不是教授武术的地方,而是培养军事人才的地方。最早始于宋代,在明一朝,于正统六年开办。当时的武学是京卫武学,选都督以下子弟中才器颇优、家道相称以及幼官入学。但开办以后,由于学生大多来自富贵之家,有些还袭有爵位,自然不肯努力学习,多数人连课也不来上。到景泰三年到学的只有十余人。于是,武学停办。直到嘉靖十五年又改到了西城大兴隆寺继续办学,几乎就在皇城眼皮子底下。

    很快,两人下马步行,在皇城西边,后世中南海那一带见到了兴隆寺。

    朱慈烺饶有趣味地快步走去,果然在侧门找到了一块牌匾陈旧,门房无踪的武学入口。

    一边的傅如圭见此,倒是讶然道:“这大门洞开,想来武学近日还是有人在此修习的。”

    “莫不成之前的京师子弟真无一人心向军略之学?”朱慈烺随口说着,拾阶而入,进了武学门口。

    傅如圭轻叹一声:“京师勋贵早就没几人能上马开弓了。寻常子弟,又有多少人连识字都不得,如何奢谈武学?更何况……武举衰败,前途无踪,谁会醉心此道?”

    朱慈烺默然,缓缓提步进去,打量着这大明最高军事学府。

    武学内建筑寻常,挂着明伦堂、居仁斋、由义斋等牌子的厅堂安安静静地,空荡地不似一处学堂。

    虽然早就有料到,但真正见了,朱慈烺还是心中叹息:“我还指望给你挑几个苗子呢。老兵是有了,提拔一批基层军官出来还可以。但文化所限,不识文字,难解军律,愚钝所致再提拔上中层军官就难了。没想到,武学之中竟是真的空无一人。”

    “如此说来,我倒是想起一人。”傅如圭与朱慈烺一边朝着武学里间前进,一边说着道:“秦侠小兄弟应该听闻过武状元王来聘吧。”

    朱慈烺看到前方的居仁斋,缓步走去,点头道:“崇祯四年,天子点其为武状元,赐官登州副总兵。只可惜后来战死在登州孔有德之乱上。”

    “当时陛下开武举,考取武艺时,参考数百人,能运大刀者只有两人。王来聘便是其一。”傅如圭侃侃而谈,朱慈烺目光微亮。

    “另一人是何人?”朱慈烺大感兴趣。

    傅如圭道:“乃徐彦琦。武举初试,徐彦琦榜上无名,为此陛下还大发雷霆,又举复试,取王来聘为武状元,徐彦琦得武进士。只不过文无第一武无第二,若是得了第二,那便泯然众然了。王来聘能得副总兵之职,徐彦琦却只能回乡为守备亦不得。”

    朱慈烺闻言,顿时凝视着傅如圭,道:“如此英才,竟如此空掷,国之不幸!如圭兄,我这就书信一封,还请务必请动大才!”

    “徐彦琦一身武艺,时刻想要卖于帝王家,成人臣功业。这是他求之不来的际遇。这等两全之美,愚兄定办妥帖了。只是徐彦琦远在江南,书信往来,舟车劳顿,恐怕要再过两三月方才能入京了。”傅如圭笑着,心中却不由地想起了朱慈烺的家丁之事。

    只不过看朱慈烺这口气,前前后后都是一副朝廷官宦的口吻。可秦侠只不过区区一介正六品的户部分司主事,如何有这权力?莫不成秦侠要转入武途?那又是那一部将官的序列呢?是京营,还是边军?亦或者……是老爹说的,秦侠背后的那个人?

    朱慈烺看着傅如圭应下,也就开心地点头,推开居仁斋的大门,打算进里边坐下细论。

    只是当朱慈烺刚刚推门进去,就见傅如圭猛地警惕了起来:“前方何人?鬼鬼祟祟,还不出来?”

    原来,被两人以为武学里面空无一人的武学竟然有人在!

    而且是背对着两人,一言不发,一动不动,只是手中笔墨不停,不住地书写着什么。

    “如圭兄稍安勿躁,那位兄台应无歹意。毕竟是我们贸然闯入。”朱慈烺拦住了傅如圭。

    两人进来,前面那人却是一言不发,不声不响,让两人好生纳闷又感觉有些打扰清净。

    于是,朱慈烺缓步走过去。

    傅如圭脚步快些,刚要一礼喊话,却见朱慈烺又拦住了。只见朱慈烺指了指一边一张不大的白纸道:“耳聋心静,若语请书。”

    旁边,一张白纸平铺,一杆短锋尖毫静候。

    “恐有蹊跷隐疾。”傅如圭轻声念了句。

    朱慈烺颔首,示意噤声,走过去,提笔静书一句:“兄台何人?”

    写完,朱慈烺走开,远远看着这男子继续提笔疾书,迅速作画。

    “这是……”此刻,傅如圭盯着男子书写的东西,惊讶地喃喃着道:“这是掣电铳!”

    “这是何物?后膛枪?”朱慈烺满脑子疑问。

    见此,傅如圭便仔仔细细给朱慈烺讲解了起来。

    掣电铳铳长约6尺,重5斤,采用后装子铳的形式,子铳6个。是可以将后膛迅速替换,从而达到迅速发射目的的火铳。

    “只不过并非燧发……”朱慈烺心中叹息了一声。子铳走的还是鲁密铳的形式,也就是火绳枪。

    不过这样的子铳和后膛枪……看起来还是很高级的样子啊。

    朱慈烺看着这个男子的表情一下子不一样了起来。

    朱慈烺与傅如圭站着低声讨论了良久,前面那人似乎也是卡在了某个地方,良久不动,终于颓然地放下笔,看到了一旁留下的纸条。

    随后又转身看到了朱慈烺与傅如圭。

    朱慈烺与傅如圭也终于得以见到这男子的真面貌。

    男子一副寻常书生的容貌气质,满腹书卷气,只是面色颇多了一些沧桑与忧愁,似乎心中阴云笼罩。

    两方见礼,这男子提笔书写了一句:“在下顺天府童生,李峻。”

    “秦侠。”

    “傅如圭!”

    朱慈烺与傅如圭两人也是分别写上自己的名字,算作见礼。

    这样别具一格的交流方式让朱慈烺与傅如圭感觉新奇,三人一番见礼,倒是不觉得有碍,很快就切到了火铳的话题上。

第六章:火铳见真章

    打这儿起,朱慈烺与傅如圭这才哭笑不得地发现。原来这李峻也并非是武学学子,而是顺天府府学的秀才。只不过李峻自幼隐疾,读书交友都是艰难,考上秀才后更是有些自闭。

    十年前,李峻之父李子静在辽东大凌河为官时亡于建奴之手,让李峻悲愤不已,心中时刻想着报此杀父之仇。到最后,竟是让李峻对军器武备之事格外有兴趣。时时刻刻想着造出犀利武备,让官军狠狠剿灭建奴。

    这几年,李峻又是发现了京卫武学这一好地方,常来此处阅览。尤其珍爱赵士祯的著作,更是将这位军器开发的大能当做了偶像。神器谱》、《续神器谱》、《神器谱或问》、《备边屯田车铳议》等著作通读数遍,犹自爱不释手。最近更是自己自行重复画出火器图式24种。可谓是对“火箭溜”、“制电铳”、“鹰扬炮”、鲁密铳等火器了然于心。

    见发现这么一个奇人,朱慈烺与傅如圭都大感此行不虚,自然迅速开始探讨起了火器军略之事。

    傅如圭只是问了下身世,感慨了一下奇人之厉害。问了几个火铳的问题,让李峻轻易回答后,傅如圭便只是静听了。他感觉到了朱慈烺有所目的。

    果然,李峻说完了自己的事情,也就开口让朱慈烺点评这些火器。朱慈烺也不客气,直接就问起了刚刚画的掣电铳之事。

    劈头盖脸直指掣电铳的缺点。

    “烟火不封,弹丸不远。如何破解?”

    “子铳虽是便利,拆卸可用。但制造艰难,尤其需大工尽心。然大兵数千,每人一具,何年何月可完成?又需耗用工本多少?”

    前面两个问题朱慈烺刚刚落笔,李峻就迅速跟着回复。

    “烟火不封,无非子铳与掣电铳不够精巧,用具过于粗糙。并非不可解之处。”

    “工本之事,在乎于子铳。若子铳设计重构,使其精巧增益而简略有望,我也有解决的办法。只需有精工大匠再造机簧罢了。”

    朱慈烺微微颔首。看着镇静却更加蹙眉的李峻,又是一笔落下,这一次,却让李峻原本迅速的手一下子僵了下来。

    “子铳之利,在其枪弹分离。为何要将火绳激发之处一并用于子铳之上?”

    只见李峻看完以后,呆立着,一道神念劈进心中,仿佛什么东西豁然开朗一样。

    朱慈烺点出了思路,李峻若是还不明白那就白读了那么多书,更是白研究了花这么多年了。掣电铳犀利的地方就在于子铳,实现了带弹仓的后膛枪。可子铳的发射激发部位依旧用的是鲁密铳火绳枪的那一套,这样一来子铳的制作难度一下子就加大了。更是让掣电铳的成本也高于普通的鲁密铳的五倍。

    可若是枪弹分离,让子铳只充当弹仓的功能,让发射激发的功能依旧在火铳上完成,那岂不是就既保留了掣电铳的优点,又解决了掣电铳成本高昂,密封性不强等诸多关键的缺点?

    “先生大才……或解我数年不解之处……”李峻提笔于此,顿时大拜而下。一种前所未有思路畅通的舒畅感觉让他申请激动,难以自已。

    朱慈烺连忙过去搀扶。

    这自然是朱慈烺现代人的眼界与积累,这才推开了李峻心中久久不能攻破的一扇关卡。

    李峻这时也顿时换了个态度,用近乎讨教的姿态和朱慈烺继续谈论了起来。

    与此同时,朱慈烺却是不再继续掣电铳的话题,让李峻心痒难耐,却不敢反驳。

    朱慈烺接着说的却是鲁密铳。

    鲁密铳是万历二十六年,大明兵器专家赵士桢向鲁密国使者朵思麻请教后经改进后出来的。

    一件鲁密铳,以制造办法不同,六斤到八斤之间。长有六七尺,有龙头轨、机都在枪把上。枪把还有有钢刀,如果敌人逼近,还可以当斩马刀来用。

    《武备志》中说:“鸟铳:唯鲁密铳最远最毒。”

    也就是说,这是现在火绳枪里面射程最远,枪口动能最大的火绳枪。

    对于看起来很高级很缺陷的掣电铳朱慈烺是没打算了,但对于鲁密铳,朱慈烺却食指大动,知晓这玩意在历史上可是赵士祯少见批量列装过明军的热武器啊。

    提起鲁密铳,李峻的态度就不太热衷了。

    或许是这个已经被她吃透,而且也感觉不甚太尖端的缘故,所以李峻并不深觉得有何厉害的,只是简要说起了制造方法:“铳筒冷锻者甚妙,若得巧手铁匠将筒打成,如膛内容三钱铅子者,将二钱五分撞趁红恹过,将八棱颠打极直,然后用锤密密锻过,滚水试无沁漏,用圆钻微扫,膛既清洁,外边更不生锈……”

    此刻,朱慈烺忽然道:“火铳如此犀利,官军不爱,是何缘故?”

    傅如圭一脸纳闷地盯着朱慈烺,心想朱慈烺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不过很快他就想到了,这是冲着李峻去的。

    果然,李峻随意回答道:“不外乎制官贪婪,采买用料劣质,再加上逼迫工匠,使工匠求活已然艰难,又有谁能用心制器。如此一来,劣枪层出不穷,但开一枪,未伤敌人先伤己身,官军谁能爱之。”

    听此,朱慈烺顿时笑着写道:“若以先生之大才督造,用上乘之法,采上佳之用料,爱工匠如兄弟。则鲁密铳可为大军利器否?”

    “必能。”李峻写下的时候,手微微一抖。

    这是要被人重用的节奏吗?一想到平日里那些亲戚的白眼,再加上李峻父亲亡去后家人的唉声叹气,家门一日比一日衰微,杀父之仇一日比一日遥遥无期。这些让李峻每日苦闷的地方真的有了纾解的地方,有了翻身的地方,这如何不让李峻激动?

    可是……可是万一是我想多了,人家瞧不上了?

    李峻看着朱慈烺,忽然有些患得患失起来。

    “秦某愿请先生出山,为官军督造鲁密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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