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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4章

大明最后一个太子-第2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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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为正式的医生,孔洛灵每月二两银子,加上繁多的津贴,别说一个人吃喝不愁,就是在这帝都,亦是有望能买房买奴,生活滋润。

    但孔洛灵并未就此满足,而是分外想要证明给当初孔家那些抛弃他的长辈看:女子不是失了节,没了男人看着,就没了意义!

    “我中华世界,曾经盛行一种说法:士农工商。医工为末流,不为社会主流。故而,纵然名医当世,声望传言千里,依旧不得为达官贵人所逼,犹如奴仆。”朱慈烺话语低沉,转而,悄然亢奋道:“但朕却认为,职业无分贵贱,只是苍天于众生之分工不同。我中华医者,一向以‘仁爱世人,赤诚济世’为宗旨。医术,一样是仁术。一样是我圣人所言,通往仁义大道的一条道路。而朕,一样会给与医者尊严,给与医者应有的尊重!”

    孔洛灵豁然开朗,目光徒然大亮。队列前方,吴又可、龚居中、李中梓以及无数被朱慈烺从各地搜罗来的名医们,脸上表情渐渐认真起来。

    “而这样的尊重,这样的衣食无忧的优厚待遇,从来就不是没有前提的。就如同朕,身为大明帝国的皇帝。一样不会以锦衣玉食为理所应当,而会时时刻刻想着,这身上一绳一线都是民脂民膏。朕,竭力让一切所作所为对得住这身上的民脂民膏!所以朕来了,朕要带领你们,向瘟疫,发起战争!”朱慈烺说完,吴又可、龚居中、李中梓以及孔洛灵、席斌以及所有人悄然间心怀熨贴。

    “在开战之前,朕响起了一个故事,一个人。在大约两千年前的西方,孔孟圣人出世的年代。那里,有一个如先秦时期一样的文明古国——雅典。有一天,雅典发生了可怕的瘟疫,许多人突然发烧、呕吐、腹泻、抽筋、身上长满脓疮、皮肤严重溃烂。患病的人接二连三地死去。没过几日,雅典城中便随处可见来不及掩埋的尸首。对这种索命的疾病,百姓们避之唯恐不及。但此时希腊北边马其顿王国的一位医生,却冒着生命危险前往雅典救治。他一面调查疫情,一面探寻病因及解救方法。不久,他发现全城只有一种人没有染上瘟疫,那就是每天和火打交道的铁匠。他由此设想,或许火可以防疫,于是在全城各处燃起火堆来扑灭瘟疫。”

    “毫无疑问,这是一位贤者。今日,朕,作为亲手建立起军医系统,建立起新式医学系统的人想向诸位说的,也并不简单是如何扑灭这一场瘟疫。更多的,朕想告诉诸位。”朱慈烺缓缓道:“当我们披上这一身医者白褂时,我们就多了一份医者的责任!仁爱世人,赤诚济世是我们的宗旨。抵抗疾病,是我们的使命。当瘟疫来袭,战争的号角吹响时……我们,就必须行动!”

    “今天,朕,作为创立医护体系的一员,加入到所有医护人员的行列之中,重复贤人当年的话语,向上苍发誓!仰赖天地神明为证,鄙人敬谨宣誓,愿以自身能力及判断所及,遵守此约。凡授我艺者敬之如父母,作为终身同世伴侣,彼有急需我接济之。视彼儿女,犹我弟兄,如欲授业,当免费并不条件传授之。凡多知无论口授书传俱传之吾子,吾师之子孙及其发誓遵守此约之生徒,此外不传与他人。”

    角落里,胡波看着吴又可、龚居中、李中梓等众多名医,轻声道:“新式医院体系,为圣上一手筹建,以圣上私囊倾注,不下三十万两。其中众多医学理念,尽为殿下所创……”

    说完,胡波昂然挺胸,高声跟着宣誓:“仰赖天地神明为证,鄙人敬谨宣誓,愿以自身能力及判断所及,遵守此约。凡授我艺者敬之如父母……”

    朱慈烺继续道:“我愿尽余之能力及判断力所及,遵守为病家谋利益之信条,并检束一切堕落及害人行为,我不得将危害药品给与他人,并不作此项之指导,虽然人请求亦必不与人。我愿以此纯洁与神圣之精神终身执行我职务。凡患结石者,我不施手术,此则有待于专家为之。无论至何处,遇男或女,贵人及奴婢,我之唯一目的,为病家谋幸福,并检点吾身,不作各种害人及恶劣行为,尤不作诱奸之事。凡我所见所闻,无论有无业务关系,我认为应守秘密者,我愿保守秘密。倘使我严守上述誓言时,请求神祇让我生命与医术能得无上光荣,我苟违誓,天地鬼神共殛之……”

    听着胡波方才的话语,吴又可、龚居中、李中梓以及孔洛灵悄然间齐齐高呼:“……我之唯一目的,为病家谋幸福,并检点吾身,不作各种害人及恶劣行为,尤不作诱奸之事。凡我所见所闻,无论有无业务关系,我认为应守秘密者,我愿保守秘密……”

    “宣誓之后!”朱慈烺沉声道:“向瘟疫,开战!”

    ……

    菜市大街与礼拜寺大街交叉东南的宣南坊里气氛沉郁。

    从骡马街往西到菜市大街的路上都是前往崇福寺拜佛的虔诚信徒,这些信徒少有褐衣短衫的穷苦人家,大多都是南城富商豪贵之家的佣人。

    毫无疑问,他们是前去拜佛的,代替不敢出门的主人拜佛。

    二月的京师,清晨雾气朦胧,人群在憋平仄的道路上行走,很是有些艰难。不同于内城里还算干净的街道,外城,也就是外郭城显得更加脏乱。

    街道十分狭窄,街面上的铺子更是搭建着延伸的建筑。有的只是搭建个棚子放着货物,有的却楼阁修筑,俨然已经是店铺的一部分。

    菜市大街还有许多摊子就在街头上开着,卖着鸡鸭,亦是有铺子挂着牛羊猪头,吆喝着叫卖。

    牛羊等牲口被赶在路上,不时还有驴马在路边停下,将墙角下的乞丐们逼得纷纷退散。没多久,一坨又一坨黑乎乎,臭烘烘的粪便落下。乞丐们怒骂一声,飞唾几口,又重新坐下,只是隔着那几坨粪便稍远,然后继续呆住,对这一切显然已经习以为常。

    不同于大多数人而言想象的古典唯美世界,除了少数地区,古代的大部分时间是时刻与污浊扯上关联的。当然,用后世的前提。

    具体一点,是用后世卫生标准的概念做前提。

    街道上的粪便与随处可见的垃圾污染着这座城市,原本街道两旁挖好的地下河沟则因为随处搭建的建筑被掩盖,甚至就此淤积堵塞。

    “这些年,菜市大街上的路是越来越好走了……”身材佝偻的老汉轻轻叹了一声,一脸的缅怀与哀伤:“那边,是丘婆子的家。这儿,是做桂花糕的刘寡妇。右数槐树下第三家,那是老秦家,开豆腐坊的……现在,都挂上白幡了。”

    被紧急从台基厂调过来的席金文跟在一个魁梧大汉的身后,细细地听着眼前的牌甲介绍着情况。

    牌甲姓蔡,也没人知道名字。虽然挺起来这是与后世居委会主任的差不多的职务,但看老汉的境遇就知道这显然不是个好差事。

    他们的身后,还有巡警铺的几个总甲以及兵马司的兵丁,穿着黑皮的警察反而不多。据说,他们都被抽调到崇南坊去了,那边的情况更为严重。作为主力的是几个瘦弱无力的火甲与兵马司兵丁。

    帝都为首善之区,治安自然为朝廷重视。开国初年时就有兵马司率领弓兵刀手牵头弹压。到了宣德年间后,正规军显然不便继续用来维持治安了。于是在各城坊之中设立巡警铺作为徭役。巡警铺里有牌甲也有火甲,负责治安与水火灾害防治。

    既然是徭役,那职责与好坏就可想而知。朝廷虽然明言说巡警铺用人要选家有余财热心肠之辈,可专职给朝廷做事给地方弹压治安与恶徒搏杀却又没有薪俸待遇,是个正常人也受不了。

    于是有点关系的都百般推脱,有点闲钱的也故人出工。如此一来,坊铺制也就难以维系。后来,到了嘉靖万历年间甚至一直沿袭到现在,朝廷开始复兴保甲制。让各户自行推选,进行地方治安自治。

    帝都虽未首善之都,又哪里有那么多人有闲钱做这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再加上灾害频繁,灾民蜂拥挤入,无数各怀心思之人涌入京师,治安难度非同一般的大。

    就连弹压治安的兵马司、因为本地人充当的牌甲保甲都有青皮无赖充斥,京师治安也就可想而知。

    终于,到了新皇登基之后,一切悄然开始变化。

    对于牌甲蔡老头而言,最大的变化就是自己终于可以从朝廷手头领到工食银了。尽管不多,一月也就五斗米,五斗米却足够一个孤寡老头活下去。

    故而,蔡老头一听警署来人,顿时就喊起周遭的牌甲去迎接。他的钱粮可是要从警署领取的。

    警署来的就是这魁梧大汉,也就是席金文这次要帮衬的主力警员,东城澄清分派出所所长赵应先。

    赵应先的左手依旧是空荡荡的,但步伐沉稳,不苟言笑,虽然残疾,却让身后的席金文觉得安心。这样的安心,是对比他看到跟来的兵马司兵丁与牌甲之后得来的。对比这些战斗力存疑,忠诚度存疑的同僚,他还是更相信同属一个衙门的赵应先。这一位,可是在辽东干过鞑子的。

    赵应先在蔡老头的带路之下一路朝着街坊的里间走去。主干的道路上还算有些人影,可随着蔡老头的深入,赵应先心情猛地下沉,就连兵马司派来的一个小兵吓得不敢走了也没发现。

    “虽然早就听闻郭城疫情严重……却没想到,会是这地步……”赵应先喃喃地说着。

    席金文吓了一跳,道:“所长,为何这般说?眼前不是挺安静的?”

    巷子里寂静无声,一路走过去,竟是只有一行人走路的声音。

    赵应先缓缓摇头,满脸沉重:“我却觉得……这一条街,恐怕都死绝了……”

    说完,赵应先随意推开街边一扇门,果然发现里头一股臭味猛地扑鼻而来。无数尸体腹部肿胀,眼睛通红,张大的嘴里不断流出脓水,仿佛地狱。(未完待续。)

第二十二章:瘟疫

    席金文惊退了好几步,直接跌坐在了地上。跟随而来的兵马司兵丁与巡警铺总甲更是纷纷逃散,一脸窜出半条街,这才在席金文的怒视之下纷纷重新回来。

    反倒是牌甲蔡老头见怪不怪的模样,看着赵应先,等待这位警长开口。赵应先面无惧色,他在战场上生生将人砍死的事情东欧做过,如何会畏惧死人?

    赵应先推开了门就要走过去,大呼道:“门内可有人家?警署警察上门查户口,还请家主出面!”

    一连喊了三声,里头一点声息都无。

    蔡老头提步跟上,道:“恐怕是真的死绝了。而且,要是活着,那才更难受哩。”

    不仅病人难受,他们这些官府衙役也更难受。收拾后事的那些亲眷更是要头疼。

    赵应先闷不吭声,再要走近前却被后来的席金文跟了上来。他不知何时扯出了两条毛巾,从水壶里倒上水弄得湿润,然后绑在嘴巴鼻口上,又用胳膊肘示意着赵应先打:“赵所长。临行前前来培训的医官可是说了,亡者身上有瘟疫之毒,兵法身亡过后更是毒气弥漫,切不可过于靠近啊。这收敛尸首的事情,我看还是等上头说的医工来做吧……”

    死者浑身肿胀,指不定戳一下就爆炸。这年头百姓们意识不到尸体也是一个巨大的病毒源头,朱慈烺只好再三强调要陆军医院给培训各处警署,万不能接近尸体,理由也是贴地气:有毒气。

    “多谢席文书了。”赵应先接过湿毛巾,戴了上去,靠近检查了一下尸骸,发现的确为瘟疫病发。一路又进了院落,发现床榻之上又见几处尸首。

    众人沉沉叹了一声,继续朝着巷里更深处走去。

    “这一家是房山人士,进京置办的屋宅,左右无人亲近,看样子,连奴仆也逃了。也怪不得全家死在屋内也无人知晓。不过,这病发亦是急促,让人……唉,方才各家见了官差,恐怕有些怕人,是以并未应声。小老儿前头带路,先行叩门。”蔡老头见了赵应先方才的举动,话语里多了几分积极,一路叩门,主动招呼了起来。

    有了本地熟人的应和,原本寂静无声的各家门户都终于有了应声。倒不是百姓们故意躲着,的确是不少人家家中患病,不是照料着病人,就是自己成了病人,别说出门闲聊,就是家里打扫着做些事情闹出些声响都没有力气。

    当然,有了蔡牌甲照应,一些家中无人患病的门户也渐渐开门。

    见是官差,纵然是些家底厚实的大户也纷纷客气应对。这一回,开口说话的大多是席金文。他是秀才,身份体面,说话也斯文,百姓与大户都与他有些亲切感,闲谈之间自然而然就记载了不少东西。赵应先不以为意,他是主动变得沉默的。无人注意间,赵应先开始仔细打量着景象,发现不少人家都有城外投奔来的亲戚。

    “京师这还算好些的,城外啊……赤地千里……唉……不知道多惨呢!”不少人纷纷感叹起来。

    一路走街串巷,询问登记,席金文手头的书册登记得满满大半本子,一行人又累又饿一直忙碌到日头高升足足忙了有两个时辰这才收兵。

    赵应先是个大方的,他退伍给的银两丰厚,警署给的银子亦是不少。于是赵应先就近寻了一处酒楼要了个雅间宴请手下人。

    不多时,酒菜上全,赵应先军旅出身酒量上佳,酒过三巡踩过五味,在筵上的牌甲蔡老头,两个闷葫芦一般的火甲以及兵马司的三个兵丁都与赵应先热络了。

    他们方才也见到赵应先的尽责,现在吃人手短,话里话外亲近了许多。场面没有冷场,兵马司的一个年轻兵丁主动开腔道:“本以为城里传的瘟疫闹得厉害只是多死些人。但没想到,闹起来竟是这样凶,一家一户的死。”

    另一个看起来威望高些的壮大兵丁摇头道:“赵二,一看你就是个没见过市面的。一条街巷里死绝就是大灾了?那是你没去过城墙根下的棚户,没见过那些露宿街头的,那些流民破落户染了病倒下不起早就被城里的乞丐抬出城了。”

    席金文忽然想到上头发下来要问的一处资料,开腔道:“这位同僚,抬出城是丢到何处去?莫非京师城内,也有乱葬岗?”

    帝都天下首善之地,只要是城内就不是无人问津之处,几乎让人想不到还有那等无主土地可以当作乱葬岗。

    果不其然,那年纪大一些的高大兵丁连声谦逊,解开了疑惑:“席官人抬爱了,小人丁攀,家中行七,您看得起就唤一声丁七便可。要说这些尸首,小人也有些听闻。京师左近的乱葬岗倒是有,寻常时节亲眷有些银子的,将尸骸封进棺木里抬到乱葬岗上挺着,等有银子了再风光大葬。可眼下,死的人多了,棺材板都买不起。这世道,活人都管不到,哪里还顾得上死人那些心思?”

    “一副好一些的棺木,现在都涨到十三两银子了。”蔡老头喝了一杯酒,摇着脑袋:“老头子我死了,也葬不起喽。”

    “所以啊……亲眷们寻了尸首,都是丢到永定河去了。”丁七说着,摇头起来:“连死了,也寻不到块地埋下去。真是太惨了……”

    “等等……永定河?”赵应先是皇家近卫军团的士兵,在军中参加过扫盲班。而且,赵应先也是京师人士,不仅粗通文字,参加过扫盲班后还勤快读书,这才会被军中退伍时多有照看,得到了所长的职司。这虽然只是末流小吏,在暂无品级的东城警署里面连个官儿都算不上。可谁都知道,这是朱慈烺的嫡系御用,前途无量。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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