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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大唐西宁王-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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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默山拍拍屁股上的尘土,毫不为意,他跑到浅水清面前堆起笑脸道:“鄙人是丰州采矿使王默山,城南马上就要建起一座新矿,创业艰难,人才尤缺。鄙人想请水清姑娘来做矿长,不知意下如何?”

    浅水清答道:“谢大人厚爱,水清才德做一书办尚且吃力,岂敢执掌数千人的大矿?折杀小女子了。”

    王默山还有纠缠,杨昊过来解围道:“当着我的面就挖来墙脚,好不仗义。今日非罚你三杯酒不可。”众人都在一旁附和。王默山见势不妙,连摆手道:“玩笑,玩笑话,姑娘切莫当真。”

    “大人。”杨昊刚转身要走,浅水清在身后轻轻地叫了声,“有封从长安来的急递。”

    浅水清从贴身的招文袋里取出一份报状交给杨昊,报状是天德军驻长安进奏院递送的。丰州名义上虽已归入朔方,但张呈仍按时将所编纂的报状递送杨昊一份。王谦财力不足,对进奏院控制力有限,对此事他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张呈在报状中着重提到大太监刘弘逸升任枢密使,并用小楷在文字旁边批了“刘非仇党”四个字。杨昊看完将报状交还浅水清,吩咐道:“你辛苦一趟即刻赶回丰安,让关索查一查大太监刘弘逸是什么来历。”

    “是。”浅水清收好报状翻身上马去了。

    “唉,水清姑娘,怎么走了呀?”王默山从牙寨里追了出来,望着浅水清远去的背影,埋怨杨昊:“大人真是不懂得怜香惜玉,这都到饭点,你好歹留她吃了饭再走嘛。”

    杨昊哼了一声道:“在我眼里她只是使署的一个书办,自然要公事当先。老王,换成他是个男的,你也会留他吃饭吗?”王默山顿时无言以对。

    ——————————申时末刻,杨昊回到丰安防御使署。

    内书房前小院中,关索与浅水清正在低头闲聊,见杨昊进来忙一前一后迎了上来。杨昊将马鞭交给随从说道:“关索一个人进来,其他的人都退下。”浅水清闻言站住了脚神情黯然地退了下去。

    关索捧过一碗茶,小心赔不是道:“大人要查刘弘逸的底。一时忙不过来,属下就请了水清姑娘帮忙,又怕自己说不完整,所以就擅自做主让她过来了。”

    杨昊道:“我把事情交代给你,自然要问你。你有本事找人家帮忙,那可以,可总不能连话也要别人代你说了吧?要是这样,我还要你做什么?好了,说吧,这半天你们都查到了些什么?”

    关索拿出一张纸,清清嗓子念道:“刘弘逸、祖籍扬州,今年四十五岁,七岁净身入宫。历任内侍省掖庭局宫教博士,宫闱局丞,内寺伯,内谒者,内给事,内常侍,山南东道监军使,剑南西川监军使。今年六月回京,接替仇士良出任内外五坊使。此人心思细密,干事老成,不结党,不营私。在内侍省当差时有‘善人’的称号,大奸大恶如王守澄也对他另眼相看。”

    杨昊冷哼了一声道:“什么大奸大恶?你认识王守澄吗?”

    关索陪笑道:“属下自然不认识。”

    杨昊训斥道:“你身为参谋校尉,收集的情报要精准,说的话要有理有据,含糊不清的事不要妄下结论。什么大奸大恶的?说王守澄就说王守澄,不必在他前面加上这四个字。”

    关索连连称是,垂手不言。

    杨昊解开要带用湿毛巾擦了擦身上的汗,将毛巾丢给关索,说道:“刚才在门房又见到关老爷了。怎么回事?不是让你接他人家回去歇着吗?”

    关索忙答道:“接了,可是老爷子说他闲不住。在家待了半天是腰酸腿疼,没办法我只好由着他了。”

    “那就给门房打个招呼吧,别累着他人家。”杨昊拿起扇子一阵猛扇,忽然想起一事转身对关索道:“拟封信给孟将军,向他通报一下刘弘逸的事。”

    “我看这信还是让水清姑娘拟吧。”关索端起铜盆就往外走,“她也是你的书办,本事不比我差,为何事事都找我?”

    杨昊闻听这话,把扇子劈头朝关索打去,关索嘻嘻一笑弯腰捡起扇子,说道:“水清姑娘才情文笔都胜过我,这是你自己说的,再说你既然请了她做书办,也不好把人家凉在一边吧?我看的出她是个认真做事的人,稍加历练……”

    关索的话还没说完,杨昊大喝一声:“不愿意写就滚出去!”

    关索听了这话,忙将折扇放在案头,矮身逃了出去。关索出门后到书办值房找到了浅水清,叮嘱她即刻草拟一份给孟博昌的书信,回头送给杨昊阅定。浅水清自然不敢怠慢,忙伏案拟写。

    书办值房在使署签押房左侧,但杨昊日常办公却在签押房后的内书房,由值房到内书房要通过签押房的右角门。

    浅水清拟好信走出值房,路过右角门时却被两名锦衣大汉给拦住了。使署内院只有书办房里的四名书办和侍从室的八名侍卫,其他人一律不得入内,即便是刺史张虎臣来访,他的随从也必须留在外院的厢房。这些是什么人?不仅能进内院,还能带着兵器?

    “叫你站住,你听到没有。”来人是长安口音。他伸出的手差点触摸到浅水清的前胸,浅水清停下脚步,扬了扬手中的公文袋。

    “那也不能进。”另一个锦衣大汉狠狠地瞪了她一眼,青筋爆出的手扶在了刀柄上。浅水清忙转身退回了值房。

    值房里此时空空荡荡。按规例申时后书办们便可回家,值房里只须留一名书办值更。浅水清就住在使署,单身一人又无处可去,因此常主动留下值更。

    “他们究竟是什么人?他们在这干什么?”想到那两个大汉的凶言恶语,浅水清心神不宁坐立不安。思来想去她决定去找关索,将所见所疑告诉他。关索虽然已出任参谋司参谋校尉,但他还兼任着书办房领班的差事。浅水清到使署的这些日子,因公务跟他多有接触,论亲疏她只相信关索一人。

    主意打定,现在的问题是怎么出去。值房的前门肯定是不能走,值班书办突然离开,肯定会引起两个大汉的怀疑。对,走后门,书办值房的后院就是文藏库(档案室),书办起草公文时常要到文藏库里查阅资料,为图方便他们就在值房后墙开了个门,门前用书架挡着,除了自己人很少有人知道这个后门存在。

    管理文藏库的小吏早已回家,唯一的大门已经上了锁。浅水清一咬牙:爬墙出去!公文案牍虽不值钱却很重要,文藏库的围墙也修的格外高,好在院角有棵歪脖子枣树。浅水清就攀着枣树往上爬,吃奶的劲都用上了才爬上墙头,她的手腕和脸上已经被枣树上的刺划了好几道血口子。

    她刚想喘口气,忽然脚脖子被两只大手拽住,没等她弄清怎么回事,人就被两个巡逻路过的侍卫拽了下来。二人不问青红皂白按倒浅水清便是一顿拳脚,直到浅水清哀声苦叫,这才停住手,将她翻转过来一看,不觉都是一惊。

    浅水清顾不上跟二人计较,急忙说道:“快带我去见关校尉,有人要害大人。”

    ——————注:报状,是由进奏院传发给各藩镇用来介绍朝廷政事动态和各项消息的书面报告,是官报的雏形,正式名称为“进奏院状”。唐代诸多古籍中的“状报”、“报状”、“上都留后状”、“留邸状报”,均指进奏院状。

第1章 夜惊魂

    丰安防御使署座北朝南,主要建筑都沿中轴线而建,其他建筑则对称地摆在中轴线两边。进了使署大门就是仪门,仪门之后是使署大堂(又称虎威堂),是举行大典、迎送上级官员之所;虎威堂前对称地分布着四司,左边为督察司、军械司,右边是军政司、军法司。

    虎威堂后也是一个大院,正中与虎威堂相对的是签押房,签押房又名二堂,规模比虎威堂略小,是防御使日常办公场所。与一般官署文左武右的排列惯例不同,签押房的左侧是侍从室和侯见所,右侧是书办房和茶水房。

    按照规例外人要进二堂,需要向门房禀报,得到允可后才可以进门。

    二堂之后是一个清幽小院,院中花草芬芳、绿树葱茏,正中与签押房对应的是内书房,又称三堂。这里属于后堂内院,是防御使日常起居之所,但凡会客、议事、读书、更衣、处理一般公务都在此处。内书房东西两边院落是防御使的居所,房后则是一座占地两三亩的内花园。

    参谋司位于二堂左侧侍从室和侯见所后面的院子里,大小二十余间房屋,不挂牌匾,只能侍从室北面一座不起眼的小门出入。

    这日黄昏时分,一队锦衣卫卒在一名三十多岁、面有刀疤的精瘦汉子率领下冲过门房一路闯进来。侍从室里四名当值侍卫听到响动,立即抓刀冲了出来。

    “什么人?站住!”侍从首领是个伙长,刚喝一声。刀疤脸就已经闪身钻到他的腋下,不及伙长有丝毫动作,刀疤脸双腿扎地,腰上一用力,向上一顶,伙长便像根枯木桩似的轰然倒地,被随后赶上来的两个锦衣大汉按在地上不能起身。此时他的三个部下也被来人制服。

    刀疤脸显然并不想与四人纠缠,他留下四个人看守警戒,其余的人则随他沿着侍从室北面的小门冲进了参谋司。参谋司院中冷冷清清,屋门皆已上锁,只有一个老仆在槐树下清扫落叶。看见刀疤脸气势汹汹地闯进来,老仆停住手惊讶地望着众人看,却没有丝毫害怕的意思。

    “老头,他们人都到哪去了?”刀疤脸身边一个年轻人喝道。

    “回军爷,都已经是申时末了,各位老爷早回家歇着啦。”

    “少他妈的废话,当值的人在哪?”年轻人挥舞着手中雪亮的刀恐吓老仆。

    “我真的不知道他们在哪,不信你们挨个的搜。”

    “不要跟他罗嗦,破门!搜!”刀疤脸一声令下。“劈里啪啦”一阵乱响,二十几间房门全被踹开。没有搜到一个人,也没有找到什么密道暗门。

    “赶快禀报曾大人。”刀疤脸说着便往外走。

    “就这么去禀报大人吗?”年轻人迟疑地问。

    “那你把人给我抓出来!”刀疤脸冲着年轻人咆哮道,他枯瘦的脸上因为那道刀疤显得鬼气森森。年轻人愕然无语,默默地垂下了头。

    ————————虽然处处受到杨昊的挟制,但凭着刺马营七品执戟的身份和丰安刺史的头衔,张虎臣无疑算得上是丰州的第二号人物。至少在丰州,还没有人敢在他面前放肆无礼。

    十月的丰州,晚上已经很冷,张虎臣一改初来时每晚身穿衣甲骑马巡城的习惯,这些天一到黄昏他便命人关闭刺史府大门,不光是因为天冷,还因为刺史府里新来的那个名叫明灵的书办。

    那可是名震关中的百花宫来的美人儿!已近暮年的张虎臣因为这个小女子的到来,突然之间象是年轻了二十岁似的。他现在对杨昊佩服的五体投地,年轻人毕竟是脑子灵光,同样是好色,人家就色的有水平,有高度。书办?呵呵,多好的掩护!就是在大白天,她们也可以披着这身光明正大的外衣随意进出你的书房,暗中龌龊事做尽,别人还不好说什么。

    但张虎臣毕竟老了,尽管他第一眼看到明灵时,就觉得这小妮子已经把自己的魂勾了去,但他还要装出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众人面前他甚至连话也不肯跟明灵说一句。亏了这天下到处都有溜须拍马的人,刺史府那帮属吏们早已看透了他的心事,不用他费一点心思,明灵就爬到了他的床上。

    “老大人真是宝刀未老。”明灵汗津津地从被窝里爬出来,竖起大拇指赞道。她不停地喘着粗气,一副心满意足的模样。

    张虎臣知道她这表情里面但有三分是真的自己就心满意足了,“呼——”张虎臣吐了一口气,感觉身体又酸又麻,他想活动一下已经僵麻的手臂,明灵却拉过它当了自己的枕头。

    张虎臣不想扫她的兴,于是就咬着牙忍着。这些自然瞒不住明灵,她推开了张虎臣的手臂,侧身趴在张虎臣的怀里,调皮地拨弄着他的胡须。

    “唉,都是她爷爷辈的人了,我这不是作孽吗?”激情过后,一股不安油然而生。明灵才十六岁,她的年纪比张虎臣的两个孙女还小。张虎臣的手抚摸着明灵光洁柔滑的脊背,几次想打发明灵穿衣离去,但又舍不得她那香软的玉体。

    “唉,年轻就是好啊。”张虎臣抚摸着明灵两个尚未成型的ru*,心中的愧疚感却越来越强。

    “灵儿……”张虎臣终于下定决心赶她走了,不过他的下半句话还没出口,房门就“砰”地一声撞开来,一群锦衣大汉举着火把闯了进来。

    “呀!——”明灵一声尖叫扑到了张虎臣的怀里。

    “你们是什么人?”张虎臣虽也心中直打鼓,但他毕竟在官场里摔打了几十年,这一点定力还是有的。

    一个黑壮大汉举着火把走到床边,借着火光看了看张虎臣又瞥了眼躲在他怀里瑟瑟发抖的明灵,说了句:“张刺史不要害怕,是自己人。”说话的时候,他拍了拍挂在腰间的一块铜牌:“请张大人跟卑职走一趟。”

    “待老夫更了衣便去。”说话的时候张虎臣已不像先前那么紧张了。他拉过被子将赤身**的明灵裹住。明灵探出两条葱白的玉臂拉着张虎臣问:“他们是什么人?我好害怕,你不要丢下我一个人。”

    “放心好了,他们不会害你的。”张虎臣穿好便装,将明灵的衣裳丢到床上:“穿好衣裳回去呆着,不要乱跑,事情了了我会去找你的。”

    张虎臣整理好衣带开门走到院中,黑壮大汉躬身道:“特使已在书房等候,请大人随我来。”张虎臣嗯了声抬脚刚要走,忽听“砰”地一声响,两名锦衣大汉踹门闯入房中,黑暗中立时传来明灵的惨叫声……

    ——————麟州是座小城,最近匪患未平,每日申时便关闭东西北三座城门,只留南面一座城门供行旅出入,到申时末,南门也要关闭,此后没有刺史府和团练署签发的文书,到第二天天亮前任何人都不得再进出。

    这日申时三刻,守门军卒正要去关城门。一队马匪突然疾风骤雨般地冲来夺门,守门士卒见状慌忙大喊:“马匪来了!快敲锣报警!”

    一时间麟州城头铜锣乱响,阖城百姓惊慌失措。城外一支数百人的马匪集结城下,拉出了攻城的架势。历史上麟州几次被马匪攻破,每一次破城城中财货都被洗掠一空,马匪的突然出现让守军极为紧张。“快放狼烟,快放狼烟!”守军校尉不及禀报刺史就下令燃起狼烟。

    麟州之北六里有座军寨,名叫金牛寨,驻有三百马军,与麟州城互成犄角之势。守军燃起狼烟便是向军寨发出的示警信号,这狼烟如同军令,见到烟起,金牛寨领兵校尉必须率兵前往增援。

    兵者诡道也。领兵打仗实在不是墨守成规的人该干的差事。

    麟州城头狼烟腾空而起,金牛寨领军校尉兰斯和急忙率军出战,只留三十余人防守营寨。金牛寨四周环绕着一人多深两张宽的壕沟,壕沟内是石头垒成的石墙,也算是易守难攻之地。

    但对于朴恩俊的飞虎营,这道防线根本不值得一提。兰斯和刚刚率军出寨,朴恩俊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攻占了金牛寨。破寨士卒立即打开衣甲库,大约一盏茶的工夫后,飞虎营里至少有两队士卒换上了麟州守军的号衣。

    没有换装的士卒则隐藏在营帐中,众人神情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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