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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东厂-第1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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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收到魏的答复后,袁大海脑海里蹦出这么一句“卑职明白!”

    魏要审,那就审,好生的审一审,前番不是审了汪文言、左光斗、**星嘛,这审案的经验算是有了,依样照葫芦再来一次便是。

    …………

    东厂,黑狱,铁牢子前。

    拉着杨涟到得属于他的那间铁牢子,钱恩便大喝一声:“进去!”右手使劲将他往前推了一把。

    重推之下,杨涟险些跌倒,站稳之后,却是也死不肯进牢子,而是冷冷的看着钱恩,嘴巴一张,说了句:“此非诏狱,恕难从命!”

    吆呵?不肯进?

    袁大海笑了,一手按着长刀,一手随意的摆弄着,走到杨涟面前上下打量他一眼,讥笑道:“诏狱是狱,我这东厂大狱也是狱,既然都是狱,你哪里不能蹲得?”言毕,两眼一瞪,便抬脚踢中杨涟的胸膛,用力之大,使杨涟如同断线风筝般便被踹进了牢中。盘伏于地,捂着胸口不住喘气,因疼痛,额头之上满是汗珠,脸色亦是黄白难看,如盛夏中风之人,口不能语。

    “杨涟,本官送你一句话,做人,得识时务,倘若不识时务,便是自找苦吃了。”袁大海说话了,没有一点同情,语气满是挖苦。

    ……………

    杨涟第一次过堂。袁大海主审,钱恩陪审,司礼随堂李炳全听审,张国富记录。刑部、大理寺、都察院三法司无一人到场,因为截止目前为止,尚无人知道杨涟被东厂秘密缉拿进京。

    杨涟是被抬进来的,浑身上下满是血污,倒不是袁大海对他用了刑,而是夜间老鼠太多,噬咬的结果。但杨涟的脸上明显透着倔强和骄傲,进堂之后,也不去看张牙舞爪的袁大海,而是脸庞向上,鼻孔向天,神色间满是鄙夷。

    “李公公,杨涟已经带到,咱们便审吧?”审之前,袁大海一脸堆笑的先请示了下李炳全,态度十分恭敬。李炳全却是受宠若惊的样子,慌忙就起身拜了拜,亦是满脸堆笑道:“一切由袁大人做主,咱家只是听听,听听。。。”

    你倒识趣。袁大海心笑一声,知道李炳全懂得分寸,他给他脸,他却是不能真将这脸受了的。今时不同往日,九千岁的干女婿那可是张金字招牌,凭李炳全个司礼随堂,还真不能同起同坐了。

    朝钱恩打了个眼色,随即拿起桌上的惊堂木,大吼一声:“杨涟,你抬眼看看,我这东厂大狱可是五刑俱全,早就恭候你多时了。来呀,先把他‘拶’起来!”

    这是先使杀威棒了,谁让杨涟的鼻孔朝天呢,不打你打谁?

    话音刚落,便见钱恩朝外面挥了挥手,顿时奔进来几个恶狠狠的番子,不由分说上前就将杨涟的十指套在拶中,接着用手提紧绳的的两头,行刑番子们齐喝一声,便两端用力拉了起来。

    “呃。。。”

    十指连心。杨涟只觉得钻心一般疼痛,几差就要晕了过去。这边刑具还没下,那边又紧接着上来两个手持粗棍的番子,只见他俩用棍子狠劲儿敲绳子上的小木棍,愈敲绳子勒得愈紧,如此一来,杨涟可真是遭了大罪了。疼得大汗淋漓,好几次就想咬舌自尽算了,但他却始终咬紧牙关,不吱一声,只是偶尔用力抬起头,怒视着一脸狂躁的袁大海。眼神似乎在告诉袁大海:士可杀,不可辱!

    身为二十一世纪的人,对着古人使这般恶毒刑具,袁大海还真是有此讪讪,但愧疚之心转瞬即逝,迎着杨渐的目光,得意的嘿嘿两声,戏问道:

    “怎样,滋味还好受吧?我听说,你杨涟素有东林硬汉之称,却不知能撑几时。我看,你还是早点招了吧,省得这些皮肉之苦。”

    “鹰犬,你要我招什么!”杨涟气得破口大骂一句,一到堂上,什么也没问,便动刑,如今倒过头来要自己招,这算什么!

    哎?袁大海干笑一声,这才想起自己可什么也没问,也不脸红,扬声便道:“你杨涟手眼通天,是个大能人,专爱干那吃贿托请买官卖官的勾当,我先问你,你讹诈了熊家多少银子?”(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二百二十九章 风卷残云 血洗东林(十二)

    “哪个熊家?!”杨涟愤而问道。

    袁大海哼了一声:“前辽东经略熊廷弼!”

    “熊廷弼现在诏狱,我如何讹诈他家银子?”杨涟莫名其妙。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袁大海惊堂木一拍,面不改色便说道:“你和左光斗、汪文言、魏大中等人串通起来,共得了熊家贿银四万两。其中你杨涟便受了一万两,左光斗也收了一万两,魏大中六千两、周朝瑞六千两、袁化中四千两、顾大章四千两!你想赖也赖不了,汪文言、左光斗已经招供,供词都已呈给皇上,现在,便是要你杨涟招供了!”

    “哈哈,哈哈,当真是笑话!”

    杨涟连着大笑几声,突然笑容一滞,嘲笑般看着袁大海,铮铮问道:“试问熊廷弼一案,轻判半个字没有?我一直谴责他不救广宁而退守山海关,怎会为他在此事上开脱?你们诬我杨涟受贿,岂不是叫世人取笑于你们!你们东厂办案,难道就这水平吗?我问你,除了说我受贿,你们还能定我什么罪?”

    袁大海被问得张口结舌,恼羞成怒,大喝一声:“犯人嘴硬,来啊,给我再加大刑来!”

    杨涟一脸激愤,骂道:“加什么刑,如今有死而已!日后天下万代会食你的肉!”

    “打,打,给我打!”袁大海暴跳如雷。他办案本就不讲技巧,如何肯和杨涟罗嗦。

    顿时,又有几个番子上前对着杨涟再次痛打起来,只打得屁股血肉模糊。杨涟还真是硬,任是一声也没叫出,看得袁大海也是暗自佩服。以前真道这厮是个投机小人,现在看来,却还是有几分气节的。

    收没收熊家银子这事,看来还是别问了,等会替他招了便是。袁大海眼珠一转,一拍桌子,厉声喝问杨涟:“我问你,当年你为何首倡移宫?你有何居心?”

    杨涟从容答道:“我只知乾清宫之当静,皇上之当尊,旧宫人李选侍当避新天子。对移宫,九卿科道俱有公疏,皇上尚有特谕,如何又再提!”

    袁大海没想到杨涟会搬出皇上压自己,一时无言可对,忙又换了一个问题,大声问:“你为何陷皇上于不孝?”

    闻言,杨涟面带讥讽说:“有天日在上!这里叫公堂?不如改成昧心处吧!说我置皇上不孝,真是颠倒黑白!”

    见杨涟针锋相对,用刑又没有什么效果,袁大海脸上讪讪,便敲着桌子,诱供说:“杨涟,前朝之事可不与你说,但你伙同魏大中、左光斗收了熊廷弼银子,这事白纸黑字,你若不招,我只能大刑伺候!”

    “从无此事,无从招起。”杨涟说完便一言不发了,他是认定就是不开口,要想自己再开口,除非三堂会审,而不是你东厂私开公堂!

    好你个杨涟!袁大海火了,喝令番子再给杨上“夹棍”,杨涟很快就疼得昏死过去。

    杨涟昏死过去后,袁大海一招手唤来了作记录的张国富,示意他这样写杨的供词,就说杨招了。

    至于画押嘛,袁大海一把抓住张国富的大拇指,作了一个朝下摁的动作,张国富心领神会,他明白袁大人是暗示趁杨涟昏迷之际,先摁下手印。

    袁大海吩咐时,可没避着旁人,满堂的番子加上李炳全可是都定睛看着,却是没人敢说个不字。李炳全起先一脸惊疑,旋即便侧过脸去,假作看杨涟,他啊,是明白得很。

    ……………。

    第二天,袁大海便拿上杨涟的“供词”去见魏忠贤,魏听后大喜,忙拉上王体乾,去乾清宫禀报皇上。

    很快天启就颁下御旨:着有司细查相关这事,但凡涉事官员俱抓捕在案。

    抓捕之事也不用什么有司了,魏忠贤当即差袁大海带番子把魏大中、顾大章等人都捕来!

    袁大海早就磨刀霍霍等着呢!他知道,东林党的血雨腥风总算是开始了!

    。。。。。。。。。

    自杨涟入狱,阉党中的徐大化、杨维垣和崔呈秀,格外地忙碌起来。他们常在一起聚会,一方面关注杨案的进展情况,另一方面研究下一步的对策。

    他们深知杨涟在东林中,是个举足轻重的人物,若能从他口中审出东林大僚卖官鬻爵及其它一些内幕,这就等于给他们提供了炮弹,他们包括魏忠贤就可以利用这些材料,去罗织宿敌的罪名。

    表面看起来,他们是齐心一致为魏忠贤复仇,暗地里却是各有各的小算盘,每个人都想利用这个机会,向自己的仇家开刀。

    徐大化资历颇老,他是万历八年的进士,身为浙党一直坚持和东林党斗争,一斗便是几十年。他曾替魏忠贤起草《自辨疏》,深得魏的喜欢,也是较早投靠魏忠贤的文官之一。

    他和崔呈秀打成一片,关系极是亲密,却不知怎么又搭上了冯铨。

    论年龄,徐大化比冯铨早三十年中第,算作冯的长辈,但他深知冯铨和袁大海的关系不一般,因此便刻意结好冯铨。

    冯铨人虽年轻,但脑袋却精,知道徐大化结交自己肯定是有目的的,稍加一想,便恍然大悟,知道他这是想搭上袁大海。便到东厂和袁大海说了徐大化的事,袁大海一听还有人想主动投靠自己,当真是求之不得,吩咐冯铨替他好生拉拢徐大化。待他回京后,便与这徐大化见上一面。

    抓捕行动分四组,袁大海亲自带人去抓魏大中,李庆带人去抓顾大章,张德喜带人却抓袁化中、郭可纲带人去抓周朝瑞。钱恩坐守东厂,严加看管**星、杨涟、汪文言,并监视京中动向。

    ……………

    魏大中革职回家后,每日读书课子,日子倒也过的清闲。这日下午,家人突然前来禀报说:“老爷,街上人纷纷议论,说穿红衣的东厂缇骑,已进了县城,不知何事?”

    “红衣的东厂缇骑?”

    魏大中心中一突,知道不妙,嘴里却平静地说了一句:“看来,奸贼魏忠贤真要下手了!”

    随即吩咐家人去请老夫人、夫人及三位公子,来正房议事。

    功夫不大,夫人林氏搀着年近八旬的周太夫人走了进来,魏大中忙把母亲扶到竹榻上坐下。紧接着三个儿子也陆续来到屋中。

    魏大中屈身跪到母亲面前,含泪道:“母亲大人,儿子曾参劾大奸阉魏忠贤,如今魏阉派了缇骑来抓儿子,已进了县城。儿子死倒不俱,只怕伤了母亲的心。母亲先受儿子一拜,饶恕了儿子不孝之罪!”说完便磕了一个头。

    周太夫人神态倒也坦然,叹气道:“儿啊,你忠心为国,今日遭受横祸,你也不必自责,娘也不会怨你!你入狱无非是血衣数片,断发几茎,头面破了,记住浩然忠贞之气不可丢!”

    魏大中没有想到母亲竟然如此通晓大义,忍不住眼泪盈眶,随即又跪下给母亲磕了一个头。之后,他站起身后,朝妻子林氏深深一拜,说:“我此去凶多吉少,有劳夫人替我尽孝了!”

    林氏眼圈红了,哭得跟个泪人似的,哽咽道:“老爷何出此言?这是妾的本分。只望老爷一路上保重身体,遇事往宽了想。”

    “父亲,我们护你进京!”

    魏大中的三个儿子围了上来,纷纷争着要护送父亲进京。

    魏大中却是正色喝道:“胡闹,一个都不准去!那魏阉正想要斩尽杀绝呢!你们都给我留在家中,替我好好陪着太夫人和你们母亲,千万不要轻举妄动!”

    说完又不放心的嘱咐长子魏高道:“你去把你岳父请来,我有后事托付他!”

    魏高的岳父听说亲家有难,忙迅速赶来。魏大中先是朝亲家一揖,说:“亲家,先受大中一拜!”

    然后拉着亲家的手,忧心道:“魏某上疏痛击魏阉,他来兴师问罪了,今后全仗亲家关照我魏家一门了。”

    魏大中这亲家倒也古道热肠,闻言,忙朗声说道:“你放心前去!我一肩担两家,尽心经营就是。”

    送走亲家后,魏大中并没有束手待毙,而是招来魏高对他耳语几句,魏高听后,立即眼前一亮,不住点头,迫不及待便招呼了两个弟弟随他出去。

    …………

    “报!”

    刚进城,便有番子一脸慌张的快马来报:“启禀千户,城中有刁民数千人聚集而至,欲阻我东厂办差!”

    刁民数千人?

    袁大海一愣,旋即骂了句:“娘的,这是要闹**吗?”

    “**?”一众番子都愣住了:这是什么玩意?

    袁大海没功夫跟他们解释什么,把脸一板,便下令道:“随本官进城,遇有阻拦者,纵马驱散之!有敢惊马拉人者,杀无赫!”一勒马缰,纵马当先驰去。百余黑旗番子见了,无人迟疑片刻,紧随而上,顿时,快马蹄声惊荡城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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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吧,既是塑造坏人反派,那就一塑到底,遮羞布也不用了。

    情节在不断加快,有些事情发生的时间其实是脱节的,此小节,望读者不必计较。(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二百三十章 风卷残云 血洗东林(十三)

    进城之前,袁大海已差番子数人至衙门出示驾贴,告知魏大中被捕之事,要本地衙门配合。数番子不属黑旗箭队,隶属东厂寅颗,所着圆帽小袍,与锦衣卫缇骑一般,所以被城中百姓呼作红衣缇骑。几人从府衙出来后,便打马要与大队会合,不想街上已被百姓堵塞。见到几人从府衙出来,顿时人人喊打,直吓得几番子面无人色,慌忙退入府衙请求地方官派人保护。

    知府刘泽清胆小怕事,既怕东厂淫威,又怕众怒难犯,不敢强令衙役捕快护送番子出去,只得苦苦哀求众番子,要他们暂留在衙门中,切不可莽撞,瞧外间动向,若是冒然冲出,怕是要有危险。

    那几个番子也是狐假虎威之辈,在京中仗着东厂黑旗凶威能唬得住人,此刻,却是人人缩头,无一敢逞勇之辈,知府所言,恰是给他们的梯子,顺梯便连连点头,都说外间凶险,刁民愚顽,还是等千户大人派人来救的好。

    安顿下这几个番子后,刘泽清惊魂未定,他知东厂持驾贴来捕魏大中是钦命,要是由着百姓们冲撞,怕是有不可测之事发生,届时不但京中阉党饶不过他,彼时言官一道弹劾便可让他罢官回家。

    师爷忧主,便旁敲侧击道:“先前城中尚无动静,何以现在却闹得这么凶,百姓众多,若无人在后指使才叫怪。”

    闻言,刘泽清一个激灵,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道:“必是那魏某人怕被押解进京,这才唆使百姓闹事。”

    “当务之急是得把百姓安抚住,不然,老爷这顶官帽怕是戴不长。”师爷忧心重重道。

    “是也,是也,本官如何不知后果。”刘泽清亦是大急,来回直转,苦无良策。

    见状,师爷眼珠一转,计上心来,献策道:“知县夏之彦与魏大中交好,在百姓中素有威望,不如派他去劝魏大中,趁这事没有闹大,速与东厂的人回京。不然,便治他个纵匪生事的罪名!”

    纵匪生事?朗朗乾坤之下,哪来的匪?

    刘泽清有些吃惊,随即便明白过来。

    好!这外面闹事的不是匪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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