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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东厂-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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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这一句话,愣是吓得那侍郎灰溜溜的缩下脑袋,两腿发软从梯子上下来,头也不回便躲进了屋中。

    。。。。。。。。。。。。

    李庆与番子们这等行径,自是得了袁大海授意,他本是想冲进叶府搜人,但赶来的张国富却告诉他魏忠贤不许他进府,只要他在外面吓骂,袁大海无奈,便只能在外围了。稍后功夫,梁栋领人赶到,却是一身便装,人也没有露面,而是叫人把袁大海叫去,耳语几句,便自去寻了个角落呆了。

    有了具体指示的袁大海当下更是胆大,不住的传令,要番子们把动静搞得越大越好,他倒要看看,林汝翥是不是个缩头乌龟,叶向高又是不是真是个肚子里能撑船的,这东厂都欺到他家门口了,还是不是能稳坐钓鱼台!

    此伏彼起的叫喊声,惊醒了午睡中的叶向高,初时不明所已,只道家中下人在争吵,待细听了几句后,发觉不对劲,忙叫来家人询问几句,待知道事情的原委后,勃然变色,抬腿快步赶到大门口,一眼便瞅见坐在门房内的李庆,顿时怒火填胸,气得指着李庆怒斥说:“国家二百年来,从未见过中使嚣张到这种地步,竟敢私闯阁臣府第?可悲可叹,老夫还当这首辅何用!”

    “阁老大人。。。”

    李庆虽然胆大妄为,但也是头一次瞅见大明阁老,也是头一回看到这么大的官在发脾气,愣他胆子再大,也是不敢再坐下去,吱溜一声吓得从椅子上跳下来,脸上一片惶恐,说道:“叶阁老,卑职是奉旨…”话刚说了一半,就听对方一声劈雷般的怒吼:“滚 !给我滚远远的去!”

    “是。。。是。。。”

    李庆见叶向高发雷霆大怒,吓得不敢吱声,不住往外退去。不过他不敢吱声,袁大海却敢。见李庆招架不住,冷笑一声便从马上跳下,扬鞭在手,抬脚走上台阶,见了叶向高也不行礼,只把那圣旨高高扬起,十分嚣张跋扈道:“阁老大人勿怒,本官奉旨搜查钦犯,还请阁老大人能够明理,速将你那外甥林汝翥交出,否则,王法无情!”(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一百四十二章 一人做事一人当

    可笑,可悲,可耻!

    士可忍,孰不可忍!

    目无法纪的阉犬爪牙如此括不恬耻,当着自己面说道什么“王法无情”,叶向高不怒反笑,怒目瞪向一脸狂妄嘴脸的袁大海,沉声便道:“老夫堂堂首辅,焉是不知法纪之人,却不知老夫犯了大明律哪桩哪条,要劳你东厂如此大张旗鼓围了老夫的宅子!”

    “阁老莫非没有听清,下官方才说得很是清楚,你外甥林汝翥逾权行事,私设刑堂,杖责内官,目中全无朝廷法纪,现东窗事发,圣上震怒,下发圣旨,要我东厂即刻缉拿!”

    魏忠贤既然发话要威吓到底,袁大海自然是样子做足,一幅小人得志的嘴脸,眼中全无半点首辅之尊。那嚣张跋扈样,不说叶向高了,就是那叶府下人见了,都是人人义愤填膺!但却是敢怒不敢言,都说相府门人七品官,但那也是相爷强势,平日无事时,这会外面黑压压的围了一圈的番子,百余高头大马的黑骑拿着弓箭对着大门,任他们平日再如何自视甚高,这会都不由暗自心虚,哪里有胆子敢上前喝斥什么。

    叶向高强按心头怒气,冷冷向前一步,上下打量一眼袁大海,目光从一众黑旗番子身上缓缓而过,掷地有声道:“林汝翥是老夫外甥不假,可他也是朝廷命官,现为都察院巡城御史,不说他杖责内官是否逾权,即使逾权,也当为都察权纠治,怎么内廷就请动圣上发了中旨拿人?若说中旨拿人,也是锦衣卫的差事,与你们东厂有何干系?”言外之意自是讥讽东厂乃魏阉爪牙,此番捕拿林汝翥分明就是打击报复,欺瞒圣上所致,要说越权,越的也是东厂,因为这事与他们可是全不相干。说句不好听的,东厂这回干得就是耗子拿狗的事。

    对自家外甥品行,叶向高岂能不知,他相信林汝翥是打了内廷的太监,但他毫不怀疑外甥此举有什么值得诟病的,现东厂这幅架势,无非是魏忠贤觉得打了他手下的狗,为之不岔要来报复而已。

    至于外甥是否躲在自己府中,叶向高却是真的不知,因为他也是刚刚得知此事,但不管在与不在,人也是一定要保下的,绝不能让东厂把人带走!

    叶向高的话,袁大海无可辩驳,但他本就不是来讲理的,要分什么条理明确,辩出个头头道道来?说白了,他就是拿着圣旨来吓唬人,来闹事的,所以他才不会理会这权是谁逾越。两眼一番,冷笑一声便道:“阁老大人莫要为难下官,下官只知奉旨行事,今日阁老大人不将林汝翥交出来,下官这差事便是交不得的。”说完将手中的圣旨微微晃了一晃,显然是在提醒叶向高,他可是奉旨行事的。

    叶向高朝那圣旨瞄了一眼,却是微哼一声:“你这是在恐吓老夫吗!”

    袁大海忙摇头:“不敢!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我大明律法严明,不管何人,只要犯法,便当一视同仁。林汝翥虽是阁老外甥,但也无幸免之理,阁老若是秉公,理当将人交出,以示阁老无庇护之嫌。再者,天子明诏在此,阁老乃百官楷模,下官想,阁老可是断无抗旨之心吧。”

    “笑话,老夫岂是那循短包庇之人!”

    叶向高忽然上前一步,直逼袁大海,脸上不怒自威,凛然而道:“且不说老夫有无包庇,且问,中使可有搜查老夫府邸的上谕?”

    叶向高的目光如矩,看得袁大海头皮一硬,他手中这圣旨是抓林汝翥的,可不是来搜叶府的,他可以拿着这圣旨唬人,但却不能动真格,现在叶向高一语道出底线,他便有些慌乱起来。但慌乱不过数秒之事,只片刻,他便昂首上前,大声说道:“阁老若真包庇令外甥,那就恕下官无礼了,今日阁老这府中,下官无论如何也是要进一进的!”

    “你敢!”

    叶向高已然受够这番子如此跋扈,眼下见其更是狂妄到无旨就要搜府,勃然大怒,怒目一吼:“老夫堂堂首辅,家中府邸岂能容你这番子肆意搜查!莫说你小小千户,就是你家督臣亲到,也断不敢对老夫如此无理!”

    袁大海却不理会他,冷腔冷板扔下一句话:“下官只知有圣上,不知有他人!”说完,朝后退了一步,冲李庆他们一扬手:“给我进去搜!”

    “混帐,老夫在此,你们敢进一步试试!”

    叶向高再是忍耐不住,断然一喝:“兵丁何在,敢有入府者,格杀勿论!”

    这一喝,府中那数十个卫兵立即持刀冲了上来,那百户先前被李庆打了一拳,有些畏惧黑旗不敢乱动,眼下首辅发令,顿时底气十足,一个箭步便挡在了叶向高身前,喝了一声“保护阁老!”

    见状,袁大海毫不退让,针锋相对,也是叫了一声:“给我上!”

    顿时,数十名番子在李庆的带领下便冲了上来,人人提刀在手,装腔作势,鼓噪叫喊,那边,黑旗箭队也是打马缓缓进逼,闪亮的箭头直对着那些卫兵。

    叶向高已然豁出去,堂堂内阁首辅,竟然被番子骑到脖子上来,他再如何温和忍耐,都无法抑制内心的怒火。既然魏阉已然撕破脸皮要对付自己,自己也无须再退让。他就不信,这帮东厂的番子当真是无法无天,敢公然冲进他的家中!

    一方坚持要进,一方坚持阻让,两方势成水火,眼见便要大动干戈。正当这时,只见一身着青袍的中年男子急不可遏的从府内冲出,怒吼道:“鹰犬,一人做事一人当,我便是林汝翥,你们要抓便抓好了,休要为难我舅舅!”

    此语一出,众人皆是一愣,叶向高却是脸色一变,暗道不好!

    这会袁大海也是骑虎难下,若他真有那个胆子强冲叶府,也不会只让李庆他们在那光鼓噪不动手了,正愁如何收场,却见正主子出现,不由大喜,咧嘴一笑:“林大人倒是爽快!”挥手便下令:“拿下!”

    四五个番子一听命令,忙上前将林汝翥控制住,那些护卫兵丁因未得叶向高命令,只围了上来,却是不敢动手抢人。

    叶向高没有想到外甥会自己跑出来,这当真是自己送上门去了,对方手中有拿人的圣旨,若外甥躲在府中不出来,谅这帮鹰犬也不敢真的冲进府内,但现在外甥却自己出面,他倒不好强自把人保下了。见番子把外甥控制住,也是心急。

    就在叶向高正在设法保住外甥时,袁大海却是开抢先便道:“阁老大人,既然钦犯现身,下官这便拿人交差,告辞!”说完,朝李庆使个眼色,李庆忙上前推着林汝翥便走,袁大海在后头也不回扬长而去。动作之快,根本不容叶向高有所反应。

    等到外甥被番子们押着走了好远,叶向高才反应过来,不过却不是上前去救人,而是即刻返身直往书房而去。

    。。。。。。。。。。。。。。。

    被保险公司的人拖累死了,明天还要去市里,我就不明白了,岳父明明是意外死亡,按理是领取全额意外伤亡险,为什么到了保险公司那,不但手续一个接一个,不停的要我们回来跑,而且赔偿款还要大打折扣!

    真心向各位书友说声对不起,骨头误了你们的等候,辜负了你们的期望,但岳父人虽死,丧仪的后续事情却有很多,农村风俗使然,其他赔偿款的事情也要去办。

    在此,只有愧疚的说一声,书友们不必每天等候更新,可以养养再订吧。至少在“六七”之前,骨头的更新都是不正常的。(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一百四十三章 晴天霹雳

    叶向高回到书房,便要提笔上疏,可是笔在手中,却有如千斤重般,迟迟落不下去,因为他不知如何写这份奏疏。

    东厂公然跑自己家中来闹,当着自己的面抓走外甥,分明就是魏忠贤在打自己的脸。可见魏阉已经不再顾虑自己,说他敲山震虎也好,说他撕破脸皮也好,总之,魏阉此举便是要激怒自己,要将自己赶出朝堂了。

    若上疏弹劾东厂胡为,东厂有圣旨在手,难以说清,被抓的又是自己的外甥,身为首辅,不管外甥是否有罪,都当避嫌以示公正。若这疏直接为外甥鸣冤,怕皇上看了,心中难免会有他想。若不为外甥鸣冤,今日这气便是不能泄了,脸面又要往哪里搁才是…

    唉,莫不成老夫当真要上辞呈,败走京城才是?…

    叶向高左右为难时,家人却进来禀报,说外面来了许多大臣要见相爷。

    见我?

    叶向高一愣,旋即咯噔一声,暗道消息传得好快。微一沉吟,起身离开书房,到得前堂一看,只见厅中黑压压站了一片朝官,以杨涟、高攀龙为首,还有魏大中、袁化中、周宗建等数十人。

    一见叶向高,高攀龙便迫不可待的上前道:“今魏忠贤怙恶擅权,社稷危殆,阁老是国家重臣,我等亟请阁老亲入乾清宫,将魏忠贤杀害皇子贵妃及种种大逆不道,奏明圣上,并奏请对魏进行处分,以清君侧。如果失掉这次机会,祸害无穷!”

    魏大中紧跟说道:“杨公上疏讨贼,举朝都仰望叶公出面主持!先前叶公不愿出面,但现在魏阉已将矛头对准叶公,今日之事便是明证,倘若再不诛除阉贼,只怕叶公难以自处!”

    “只要老相国振臂一呼,举朝必会响应,大有决胜的希望!”

    “魏阉欺人太甚,我等愿随阁老共诛****!”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

    “……”

    周宗建等人也纷纷叫嚷,所说均是要叶向高立即出面主持除阉大举。

    叶向高心道这些人定是知道东厂的人来闹事这才赶来找自己,为的便是要自己出面替他们主持,但他倚门思考片刻后,却是带着几分顾虑说:“老夫虽老迈,但仍不惜以身报国…只不过诸位想过没有,倘若圣上不听,你我将置身何地?”

    “事不为,又何知不能为!”

    高攀龙和魏大中他们见叶向高仍是一副前怕狼后怕虎的样子,不由都是暗急,众人一起又情辞恳切地劝了半天,可叶向高依然不肯前往,只是反复的说:“老夫自有对策!” 。

    众人见劝说无效,都有些灰心,杨涟至始至终都没有说一句话。叶向高反应与他事先所料也是一样,知他不会轻易松口同意主持,这会见叶找诸般理由托辞,暗自冷笑一声,朝高攀龙使了个眼色。高攀龙见了,只得和叶向高告辞,转身离开相府,他这一走,众人也均跟着离去。走时,众人脸上不仅是失望,更有鄙夷之色,叶向高看在眼里,却是有苦说不出。

    等众人走后,叶向高兀自在那站了片刻,便又回到书房,他从笔筒抽出一支笔,心情沉重地给天启写了一份辞呈。他在疏中写道:“老夫遭此****,若再不去,有何面目见一朝士大夫 ?”

    写完这句话,他抬眼望了望窗外,回想起自己大半生的官宦生涯,万历朝八年首辅,被神宗皇帝倚重,自己曾快刀斩乱麻般处理了奸徒王曰乾一案,帮助神宗皇上摆脱了困境;对福王回藩这件棘手的事,自己与神宗与郑贵妃多次据理力争,最终促使神宗下定决心,从而保得太子顺利即位。

    天启登基,自己又做了三年首辅,愈到后来愈事事掣肘,竟发展到司礼监凌驾于内阁之上,而皇上居然偏听偏信,看这情形,分明就是个非宗社之器的皇帝,这等皇帝在,即使是周公诸葛在世,又何以能回天?更何况自己!

    眼下魏忠贤不宜根除,事已决裂,自己作为阁臣,应当从中挽回,避免朝中正人清流遭受大祸,可看东厂今日这架势,自己怕是再难以一腔所愿了吧?

    算了,还是激流勇退,回乡归隐去吧。

    他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又提起笔继续写下去,无非是说自己年过花甲身体多病,力请告老还乡。

    写完告老还乡的奏疏,叶向高突然有感而发,随手抽了一张白纸,在上写道“黄阁误承恩,叹此曰经纶,辜负了金瓯玉铉。 青山频入梦,留衰年精力,准备着竹杖芒鞋”

    刚一落笔,家人又进来报,说是朱国祯大人来了 。

    朱国祯是户部尚书,武英殿大学士,平日与叶向高比较谈得来,与叶一般,朱对朝中的东林官员多有维护,有长者之风。在叶心目中,自己走后,能够入阁辅助韩的便是这朱国祯了,将来能为首辅主持大局的也是他了。

    朱国祯进来之后,先是安慰了叶向高,说一定会设法营救林汝翥,接着便也要劝叶向高出面主持诛阉大局,但抬眼却看到书桌上的辞呈,不由一怔,叶向高见状,叹息一声说道:“人常说两姑之间难为媳,如今看来,两媳之间也难为姑。你看我这个‘姑’还能在朝廷呆下去吗 ?”

    闻言,朱国祯默然,叶向高见他神情失落,道:“我走之后,蒲州更非他们敌手,你也应设身早退。”

    朱国祯点了点头:“阁老去后,韩大人必是首辅,若我入阁,当倾心辅佐就是。再大的风雨总有个尽头,只要内阁不失,事情便还有望。”

    听了朱国祯的话,叶向高也微一点头,正要开口,却见下人匆忙进来,说是宫里来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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